白馬掠三國 三百五十 觀月臺老者
半夜,心中不爽的呂布,在呂玲琦睡下后,居然還真的跑去客房,將剛剛入眠不久的高郅,從睡夢中,拉扯了起來。
當然了,呂布他并非是真的閑的沒事,要出手操練操練一下高郅。
呂布才不承認自己是那么無聊的人。
他有個正當的...理由。
之前他就和高郅提起過,打算帶高郅去見識一個用劍的個中高手,只是被瑣事耽誤,現在,正好補上!
于是乎,二人深更半夜,披星戴月,奔著長安北宮而去。
觀月臺,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所在。
高聳入云,直插云霄。
地處長安北宮呂字形的中部右側。
觀月臺,顧名思義,就是供觀賞皓月所用。
只是不知道何時起,這地方已經人跡罕至了。
原因是,這個地方在多年前,曾經有多位居住于此的廟宇侍從,從觀月臺頂端墜下。
關于他們的死因,查不出任何的線索。
最初大家只以為是意外,但是當這樣的事情出現兩次,三次之后,所有人都畏懼了,這地方漸漸就人跡罕至了,并且逐漸成為了當地的禁地。
觀月臺已經被封鎖,也不知道是否是因為風太大,一條鐵鏈在觀月臺門上輕輕的撞擊著,叮當作響,讓這地方更加充滿了一種神秘色彩。
呂布帶著高郅,來到了觀月臺的門外。
呂布也不多說,只是道了句“跟緊點”,便一躍而起,徑直躍過鐵鏈,進入其中。
高郅深吸一口氣,然后也就不再猶豫,邁開步伐,同樣運氣飛躍,迅速的跟上了前方的呂布,繼續向前踏去。
不過,呂布顯然沒有與高郅多說話解釋的意思,所以高郅也只能保持安靜,緊緊的跟隨著呂布的身后。
如此這般前后行進,約莫小半個時辰后,高郅終于是感覺到前面呂布的腳步,停了下來。
“到了。”
前方傳來呂布的聲音,高郅心頭也是微震,抬起頭來,目光透過殿堂綠蔭,然后便是見到,在那綠蔭中央出現了一塊空地。
空地之上,一座有些別樣顯目,與四周格格不入的茅屋,正安靜的矗立。
三兩片籬笆,圍繞著茅屋,而高郅的目光,最后停在了茅屋之前,那里有著一張躺椅,此時一位麻衣老人,正安然的躺在上面,輕輕搖晃。
似是察覺到了高郅的注視,老人睜開雙目,看向高郅。
望著老人的雙目,高郅心頭便是微微一震,因為那對眼目之中,充滿著一種無法言語的滄桑,仿佛歷經歲月。
“呂奉先?你來此地何干?又來比武?無不無聊?”
麻衣老者緩緩的收回目光,嘶啞的聲音傳出,落在高郅的耳中,卻是宛如驚雷。
老者身材干瘦,貌不起眼,穿著粗布麻衣,挽著褲腳,如同剛剛下地歸來的老農一般。
此時,從躺椅上站起來的他,腰部懸掛,交叉著一柄細長的長劍,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即使從很遠的地方也能清晰的看到。
老者看上去大約五、六十歲的樣子,身材瘦長,面容古樸。
花白色的頭發整齊的梳攏在腦后,走起路來輕飄飄的,他那雙充滿了懾人氣息的眼眸令人不敢正視。
仔細感應之下,竟然發現還有些淡淡的粘稠感覺,凡是被他目光掃到的人,立刻就會產生出強烈的窒息感。
而看見他的那一瞬間,憑借著一股敏銳的直覺,高郅還是能夠確定,在這個麻衣老人的眼神深處,有著一抹異樣的光芒,快速的一閃而逝。
“別誤會,這次找你的不是我,是他。”呂布聳了聳肩膀,指著身旁愕然的高郅。
“他就是我之前和你提起過的那個高郅,今天索性無事,就帶過來讓你試試手。”
“哦?”老者瞥了眼高郅,緩緩的自腰間,抽出懸掛著的那柄細長長劍。
那是一把很長很長的劍,又細又長,類似于歐洲中世紀的長劍。
因為劍身比較長,而且尖細,所以決定了他的用劍風格有別于等大部分的其他人,他應該是刺……而不是隨大流的劈砍。
話音剛落,利刃出鞘,一聲輕吟在二人耳旁響起,下一刻,一道劍影輪出一道弧形,連踩數步,仿佛腳下升蓮,手腕微抖,劍尖打著旋轉,一息之間連刺數劍。
白線一弧,跬步穿梭!
呂布他們距離老者大約有四十來步的距離。
古代的一步是指左右腳各向前邁一次,一下叫跬,兩下才叫步;平均一步也就是一米二左右。
一般來說,四十步的距離,也就是5o米長段,這么短的距離,戰馬可一沖而過,可對于人的步程,就有些遙遠。
但此時,老者不過幾個步伐,已然迫近。
仿佛眼里并沒有別人,專心舞弄著長劍,時而騰空躍起,橫劍長空,時而趟地揮劍,猶如毒蛇出洞,那劍鋒越來越靠近。
就在剎那間,高郅也動了。
他那一直像是有些睡不醒的眼睛,猛然張開的時候,淡淡的一層白芒在眼中流轉不定。
高速旋轉擺動刺來的長劍,在他的眼里就像放慢了十倍百倍一般,看的清清楚楚。
現在的高郅,他也不是吃素的,如今的他,實力強悍,感知能力,亦是不斷的上漲。
就算不用眼睛看,方圓五米內,任何風吹草動,也一樣如掌上觀紋,清清楚楚。
面對老者試探性的一擊,他目光一寒,隨手從地上拔起了一根雜草。
淡白色的氣罡緩緩注入雜草之中,陡然間,這棵都快枯萎的雜草瞬間挺直起來,看上去如同寶劍般鋒銳。
“嗖!”高郅隨手將這根雜草擲了出去,尖銳的破空聲響起,這很雜草輕易的刺穿了空氣。
“哈哈哈哈,好小子!”
在幾乎與草根相撞的一瞬間,長劍回撤,光芒內斂,老者收劍而立。
但收劍卻并不代表著氣勢的降低,相反,老者的勢,變得愈發的澎湃!
只見得其周身忽有細微的光流浮現,腳下的塵埃被席卷開來,天地間的氣風,仿佛都順著他的呼吸,涌入他的體內。
呼呼。
他渾身的衣袍,都是在此時鼓動起來,獵獵作響。
在其皮膚表面,隱隱有著光芒浮現,誰都能夠感覺到,此時此刻,麻衣老者身上的氣勢,在此時暴漲起來。(
白馬掠三國 三百五十 觀月臺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