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掠三國 九百九十七
唰!唰!唰!
密密麻麻的破空聲響起,漫天的彎曲爪影與筆直的槍影相撞,整個密林的上空光影交錯,隨著爆炸般的碰撞,空氣中發出陣陣悲鳴。
一黃一白兩道身影,飛速的閃爍,甚至開始在半空中交手起來,空氣發出密密麻麻的炸響,連成一片。
狂暴的氣流,猶如紊亂的卷起石子花草,讓它們像子彈一樣四下飛濺。
在那整片場地上,現在全然變成了殺意波動肆虐的“死地”,凌冽的煞氣,毫不顧忌的向四周擴散,明明是密林最為悶熱的天氣,卻讓在場的人,有一種如墜冰窟的錯覺。
隨著二人交鋒的氣勢和力度的不斷增強,強烈的震動時不時響起,讓四周那些堅硬挺拔的大樹,就好像餅干一樣,輕松的被震斷。
原本二人所處在的密林里面,此刻斑駁不堪,無數碎石裹著泥土樹木嘩啦啦的掉落下來,砸在地上,就是一個小土坑。
明明只是兩個人類的相斗,卻讓人產生一種面對天災的錯覺。
空氣中傳來的炸響,猶如炸彈爆炸一般震耳欲聾,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兩人就交手上百次。
忽然間,一白一黃,一大一小兩道人影相互交錯,空氣都發出了一聲悲鳴。
連二人身形沿途經過的空氣中,都仿佛在連續的發出斯斯的響聲,勢如驚雷。
可以說,在那一瞬間里面所產生的氣爆猶如暴風一般,一圈一圈的向外擴散,卷起的狂風竟然將地面的草地都吹的嘎吱作響,下一秒就像是要被碾碎一般。
沙......
地上的泥土好似翻滾的面團,高高隆起,無數沙石被高高揚起,漫天飛舞,伴隨著炸響,變成一片廢墟。
關鍵時候,到底是高郅占據上風,借助速度上的優勢,在穆魁爾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高郅一套組合拳揮擊過去,他那龐大的身軀頓時間飛了出去,同時喉嚨一甜,一口泛著濃濃土黃色的詭異血漿噴了出來。
在高郅的全力一擊下,穆魁爾以它自己從未感受過的速度瞬間倒飛了出去。
“轟!”一路上,叢林的地面層層隆起,就好像一塊巨大的抹茶蛋糕被人用勺子擠壓了一般,斷裂的樹木和碎石漫天飛舞,場面驚人。
穆魁爾重重的撞在大地上,在上面彈了一下,留下一個人型凹痕,然后煙塵繚繞之中,搖搖晃晃的爬起來。
在他龐大臃腫的身軀上,斑駁的血跡混合著汗水肆意流淌。
穆魁爾深吸口氣,血流不止的關節處肌肉開始收縮,相互擠壓,很快就不再流血。
甩了甩腦袋上的灰塵,一張大嘴微微裂開,露出滿嘴的利齒,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咆哮,吐著開叉的舌頭,陰冷的注視著高郅。
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浮現出一片片指甲蓋大小的暗黃花紋,眼睛周圍出現一圈土色的眼影,詭異妖嬈。
從他下垂的手腕開始,一條條拇指長的暗黃色纖細肉芽長滿了他的手背,在空氣中輕輕的擺動。
肉色的觸手好像每一條都有生命一樣,在粘稠的過程中,數根觸手之間,不經意的接觸一下,就立刻纏繞廝打起來。
當那些惡心的肉條,一下子薈聚在一處,重新融入到穆魁爾的身軀里面的時候,垂下的手上,一縷莫名的氣息纏繞在上面,給人一種危險至極的感覺。
狠狠的拽著拳頭,手上青筋暴起,整個人散發著無盡的煞氣,像是來自地獄里的惡鬼......
“吼!”穆魁爾對著天空發出一聲響徹天際的怒吼,好似在發泄著什么。
滂湃的煞氣,毫不顧忌的向著四面八方噴涌而去,一圈一圈的波紋讓地面和水面一樣震動起來,強烈的震動震碎了大地,形成蛛網狀的裂痕。
狂風突然卷起,無數碎石和斷木被裹挾著,如同炮彈一樣飛射而出。
氣勢磅礴,無盡的威壓擴散開來,讓人透不過氣
如同魔力震動一般,空氣中發出一陣嗡鳴,那一縷飄蕩在手上的氣息立刻開始壓縮、凝實,轉眼間,穆魁爾的雙爪,也在這一刻變得愈發的突出,變得昏黃一片。
尖銳的爪子在地面劃過,如同黃油遇見了燒紅的餐刀,輕而易舉的被劃出一條凹痕。無論是泥土,還是堅硬的石頭,輕輕松松的被切斷。
他的體內好像藏了一顆炸彈一般!而現在他要做的就是點燃這顆炸彈的引線!讓這股驚天動地的力量,徹底的釋放出來了!
量變引起質變,當個體的力量到達他這個層次,這個世界上能夠輕易就與其對抗的家伙,還真的不多。
不過,在這個世界并不是力量就代表實力強,強大的力量只是強大的實力的一部分而已,一身蠻力的家伙,有時候,是可以被輕易秀的團團轉的。
如今的高郅,顯然已經擁有了于千軍萬馬中來去自如的實力。
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聽上去很美好很熱血,但操作起來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一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所以,能達到這個境界的武將,基本上都有著屬于自己的招牌技能。
而且如今的高郅,他的六感提升到了一個非人的地步。
無論是視力、聽覺還是嗅覺,都足以與深諳此道的野獸相提并論,甚至說更強。
高郅用力下壓,腳下一踏,草地瞬間被他恐怖的怪力踩碎,氣罡,在他身上飛速流動,如同大江奔流一般,產生讓人足以聽見的嗡鳴。
強大的反作用力推動著他像是一枚發射而出的導彈,對準穆魁爾再一次的沖了過去。
穆魁爾也似乎感應到了什么,四肢用力在地上一撐,整個人像是跳蚤一樣猛烈的向上跳起,帶起的淤泥四散濺落,好像下雨一般。
噗噗噗!
幾乎就在他離開原地的剎那,一發發銳利的白色氣槍貫入泥潭,發出一聲聲悶響。
地面上出現一道道清晰可見的裂縫,裂縫不斷延伸,沒一會就仿佛像蛛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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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掠三國 九百九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