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嬌寵:小萌妃,乖一點 第786章 老子給你買糖吃,求求你別哭了
話還沒說完,薛熙雯興沖沖福身,“熙雯多謝表哥賜婚!”
謝容景面色微沉,“皇上——”
“勿要多言,專心看戲。”
元晟語調慢吞吞的,卻不容反駁。
蘇酒察覺到這位新帝似乎特意看了她一眼,才將視線轉向斗獸場。
場中氣氛詭異,眾多世家豪族面面相覷。
誰都知道薛熙雯是薛家為新帝準備的皇后,可是看新帝這意思……
似乎打算讓薛家和謝家聯姻?
那么他又準備立誰為后呢?
花月姬?
他們摸不透新帝的心思,只得繼續看斗獸表演。
謝容景箍著蘇酒的細腰,聲音低沉:“蘇小酒,你是不是很高興?”
見少女不回答,他嘲諷一笑,“但無論我娶誰,你都休想離開。蘇小酒,我只有把你放在身邊,才能真正放心——”
場中響起潮水般呼喊,打斷了謝容景的話。
蘇酒盯著斗獸場。
狗男人赤手空拳,在腳踝上拴著鐵鏈的情況下,生生解決了兩頭猛虎!
嘴角揚起溫柔笑意,她在人群里跟著鼓掌。
謝容景妒火中燒。
他冷漠地盯了眼渾身浴血的蕭廷琛,攬住蘇酒的細腰,不由分說地帶她離開。
回到謝府,他看見蘇酒沉默地坐在窗邊看書。
蕭廷琛不在,她眼睛里一片死寂。
他煩躁地在屋子里踱步,最后實在受不了這樣的蘇酒,一把奪過她手里的香譜撕得稀爛。
漫天都是碎紙。
蘇酒抿了抿小嘴,眉眼無波也無瀾。
“蘇酒!”謝容景幾乎崩潰,“蕭廷琛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叫你對他如此死心塌地?!”
蘇酒垂下眼簾。
細白小手不安地蜷縮進琵琶袖中,面對男人的厲聲叱問,她無言以對。
“砰!”
謝容景隨手砸了小佛桌上的琺瑯彩建盞。
茶水濺了滿地,逐漸冰涼冷卻。
他忽然惡狠狠抓住蘇酒的細肩,“蘇小酒,跟我說句話會死?!從前蕭廷琛為我和薛熙雯賜婚時,你不是相當反對嗎?!怎么現在又不反對了?蘇小酒,我親近別的女人,你不會妒忌不會心痛嗎?!”
丹鳳眼濕潤泛紅。
他宛如溺水之人,拼命想從蘇酒這里得到一線生還的希望。
可是蘇酒給不了他。
少女的細肩被他抓得生疼,淚珠子一顆顆滾落,瞧著可憐至極。
“操!”
謝容景看見她哭就煩。
她是他心愛的姑娘,又不是他麾下的士兵,罵又罵不得、打又打不得,一副嬌嬌弱弱的模樣,仿佛說句重話都不成。
他松開手,暴躁地踹翻兩把太師椅。
他猛然瞪向她,“不準再哭!”
蘇酒反而越哭得變本加厲。
謝容景從不知道蘇酒這么愛哭,他隨意說兩句話她就哭了!
更不知道她哭的時候,蕭廷琛都是怎么哄她的。
男人抓耳撓腮,“蘇小酒,你他媽能不能別哭了?!”
蘇酒捧著繡帕,一雙鹿眼哭得紅腫如核桃。
本來這些委屈倒也能勉強咽下,可驟然哭起來,就像是大壩決堤,再也止不住洶涌而至的淚水。
謝容景煩躁不堪。
“操!”他抬腳踹翻整張檀木鏤花圓桌,黑著臉沖到蘇酒面前,“老子給你買糖吃,你別哭好不好?!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跟你扯從前的事,我求求你你別哭啦!”
蘇酒趴在小佛桌上,哭的纖細雙肩劇烈顫抖。
本就清瘦嬌小,胭脂紅的襖裙襯得她弱不勝衣。
淚水把小臉染成緋紅濕潤,宛如暴風雨中嬌嫩的牡丹,實在叫人心疼。
謝容景在她跟前蹲下,捧起她的一只小手手,耐心輕哄:“要不你打我幾拳解解恨?”
蘇酒一點兒也不想打他。
她抽回手,依舊揪著帕子掉眼淚。
謝容景懊悔的不知如何是好,正要吩咐小廚房多做些甜糕哄人,忽然聽見蘇酒嗚嗚咽咽地細聲道:“想去見他……”
男人愣了愣。
他望向她,少女漆黑修長的睫毛被淚水打濕,澄澈的鹿眼透出一點點期盼和小心翼翼。
他的心都化成了水,哪里還敢吃醋脾氣。
他認命般點頭,“好好好,見他,見他!”
然而他到底不愿看見蘇酒和蕭廷琛卿卿我我。
他親自把蘇酒送上去梨園的馬車,塞給她一只溫熱的小手爐,叮囑道:“兩個時辰內必須回來,如果回的晚了,以后都不準再去見他。”
蘇酒點點頭,把拖在馬車外的裙裾收攏。
馬車沿著積雪的巷道,搖搖晃晃往梨園而去。
檐下一排排冰棱晶瑩剔透,青石板邊緣積著白雪,臨近黃昏的暮色冷峻又溫柔。
一如謝容景沉默的面龐。
馬車終于駛到梨園,蘇酒抱著小手爐、拎著食盒,迫不及待地奔向斗獸場。
這個時間斗獸場的客人都散了,野獸被關在鐵籠里,負責管理梨園的幾個商人正湊在一塊兒清點賬目。
“嘿嘿,十年后重開斗獸場,第一天就給咱賺了足足八千兩銀子!可比搞那咿咿呀呀的戲樓賺錢多了!”
“也不瞧瞧是誰親自登臺表演,那可是蕭廷琛,從前坐過龍椅的男人!就沖他這個噱頭,咱們將來能賺翻天!”
“哼,管他是誰,就算是條龍,到了咱們的地盤也得給老子盤著!”
蘇酒站在門檻外,小臉清寒,“他在哪兒?”
幾人對視一眼,還沒來得及詢問,蘇酒低頭從寬袖里取出一錠白銀,“我想見他。”
蘇酒被領到斗獸場內的一間地牢。
光影昏暗,一盞骯臟的油燈勉強照亮了地下。
蕭廷琛盤膝坐在稻草堆上,身上的傷口被草草包扎。
腳踝上依舊扣著鐵圈,厚重的鎖鏈從鐵圈連到牢門,再用沉重的鐵鎖牢牢鎖住,把他的活動范圍局限在這座小小的牢房。
他端著一碗面,很認真地吃著。
引路的商人替蘇酒打開牢門,笑道:“牢里臟,姑娘將就點吧。朝廷有旨,這個男人非常危險,所以絕不能解開他腳上的枷鎖。我在外面候著,姑娘有什么事叫我就成。”
蕭廷琛瞧見蘇酒,不覺愣了愣。
他下意識把面碗藏到身后,彎起的桃花眼無辜又可愛,“嘖,妹妹怎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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