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仙令 第六八六章 六千大章酬書友包二丫的萬幣打賞
陸從雷帶著陸家的一行人終于趕來了。
親父在這里拼命,他怎么可能一點也不擔心?
可是,身為陸家的未來族長,他要顧的是整個陸家。
宗門都在轉移弟子,他敢不轉移嗎?
直到這邊的化神天劫行到最后一波,他才和所有外逃的弟子一般,激動萬分地趕了回來。
只是……
他和兩位叔祖可憐巴巴地等著見老祖,老祖卻和掘地館老十有說不完的話。
望著他看不透的結界,陸從雷小心的挪到父親身邊,“爹!老祖是怎么回事?”
他有太多疑問了。
渲百前輩和無想前輩怎么到的那么及時,必死的陸安老祖靠什么沖的化神天劫?
難道假死幾百年,他反而悟道了嗎?
之前都沒一點預兆,要不然陸東老祖也不會說他活夠了,他們老兄弟如果能拉著吉豐一起走,就是大善。
“還有成禹掌門是怎么回事?外面傳說,您……您還打了成禹掌門?”
簡直不敢相信啊!
他的爹居然敢打成禹掌門。
這事一旦處理不好……
“您怎么能打成禹掌門呢?”
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陸從雷控制不住地埋怨,“人家為老祖而來,為您而來,您就算不領情,也不能打他啊!”
堂堂掌門不顧危險,親自趕來了,不管結果如何,這個情他們總要領吧?
結果倒好……
“爹,您是元后大修了,您在不意了,可是我呢?陸家呢?我們怎么辦?”
一次又一次,他爹只顧他自己。
老是弄出一堆的爛攤子,讓陸家其他人幫著一起承受。
從小到大,他受了他多少累?
陸從雷對父親那是一百個看不上眼。
只是礙于孝道,才沒說更難聽的話。
不過,他以為他的話已經非常克制了,在陸傳耳里,卻刺耳的不像樣子。
這就是他的親兒子,連靈蹊都不如。
那一巴掌他打的不后悔,他只后悔成禹臨死臨死,還幫了吉豐一把。
那個所謂的掌門人,就是過來拖后腿的。
要不然,現在吉豐可能早是一堆煉器材料了,靈蹊哪至于還要頂著別人的臉見人?
“你在跟我說話?”
已是元嬰后期的陸傳沉下臉時,還是很能唬人的,“以什么立場說話?陸家族長?太霄宮弟子?還是我的兒子?”
陸從雷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他爺可沒把族長的位子傳給他。
雖是太霄宮弟子,可是,他是陸家未來的族長,是不可能拜師的。
所以,他之所學,盡是陸家族傳的功法。
那些功法,是陸家一代又一代的老祖宗,一點點地收集完善的。
他首先是陸家子,然后才是太霄宮的弟子,這是嫡長一脈三歲就應該知曉的事。
“爹!孩兒錯了。”
他爺早就說過,在父親面前認錯,不算什么。
陸從雷知道,沒有父親就沒有他,只是……
“你不知錯!”
陸傳淡淡瞟了他一眼。
陸家嫡長一脈有遺傳的糊涂,他是如此,他的兒子也是如此,“你爺你爹的前車之鑒在前,你還不知道吸取教訓,不論什么事,在沒有看清楚前,不要開口,不要開口,你卻一次又一次地犯。”
他長吐一口氣,強自按下心里的氣悶,“當初靈蹊在祖宗堂打你,跟你說不管是做人還是做事,想兩頭討好,那都是不可能的,你怎么就是記不住?”
真是要氣死他了,“現在給你兩條路,一條是閉關,不到元嬰不許出來,第二條是從現在開始,一天之內你只能說三句話,超過三句,你——就不是我陸傳的親兒,我會親到祖宗堂稟告祖宗,逐你出陸家。”
什么?
陸從雷簡直驚呆了。
他爹這是瘋了嗎?
打了掌門,還要逐他出家族,他就只有他一個兒子呀!
“祖爺!”陸從雷小心地轉到陸東面前,“我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啊?”
陸東瞟了這倒霉孩子一眼,“我同意你爹的話,從現在開始,你再多說一句,老頭子我就陪他一起上祖宗堂逐你出陸家。”
啊啊?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爺爺不在家,他……
陸從雷又氣又悶,眼睛都紅了,不過,也真的再不敢說一句話了。
陸家逐子,更有前車之鑒。
他爹糊涂了,陸東老祖年紀大了,也糊涂了,真要對著來,被逐出了陸家,爺爺回來也沒用了。
耳根子終于清靜了。
陸傳懶得看兒子,只盯著結界。
他不知道靈蹊跟陸安老祖說什么,需要說這么長的時間。
陸家這么多人,這么久以來,她都沒有表現過信任,現在……
陸傳又欣慰又傷心,他努力了,可是,這一輩子大概都比不過陸安老祖。
陸靈蹊不知外面的陸傳在惦記她,反正在陸安老祖的要求下,把祖宗瓜子摸了出來。
“……陸笑老祖的故事里,他們祖孫三代的轉世契機,全在這三枚瓜子上?”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陸安沒想到,他會從不在陸家的靈蹊這里,聽到陸家真正的秘密,“你在心魔劫的因果劫中看到它們,然后,又在那個可能是天罰之地的雷獄,現場撿了回來?”
這已經不是陸家的秘密了,還有這方世界的秘密。
“是!”
陸靈蹊點頭,“心魔劫里,那具骸骨……,陸笑老祖說,那就是陸望老祖,他對時間大道可能有所悟,或者用了什么時間秘法,重啟了人生。”
這里面又涉及到月亮宮,說的她口干舌燥。
當然,有關沙漏的事,陸靈蹊還是沒敢全盤托出。
這東西,真是不能亂用的。
一個不好,可能都會把她變沒了。
而她之所以能存在,卻又可能是陸望老祖堪破因果劫,特意利用葉湛秋,給她和她家找的一點生機。
做為報酬,她的因果劫,就是接下陸望老祖的活,助三位獻祭了身魂心的老祖宗,寂靈重生。
“有茶嗎?喝口茶!”
陸安手上可沒茶,只能提醒她,給她自己弄杯茶。
陸靈蹊連忙給自己弄了一杯茶,給陸安老祖也弄了一杯茶,“老祖,我說的這些,您聽懂了嗎?”
“有些懂了。”
陸家連著兩位老祖的心魔劫是因果劫。
因為恐懼那樣的結果,他們一致選擇了改變。
陸笑老祖的改變的是祖孫三代獻祭,天地對陸家血脈再無壓制。
他做到了他想改變的。
陸家人雖然一直有些蠢,可是,每一代都有一二天才出世,所以,哪怕太霄宮再打壓,陸家也是南方第一世家。
只是,父祖三代的獻祭,對陸望老祖的打擊,也許是致命的。
恨天恨地,無可發泄。
所以,他創出了十面埋伏。
因為,天地給予他的,可能就是十面埋伏,他無從破局的十面埋伏。
他只能奮起反抗。
但……
陸望老祖的格局一定不止于陸家。
陸安通過種種,也有他自己的猜測。
陸信的母親按靈蹊所說,就是陸望老祖安排進陸家的,那么,他把陸家不敢要的特殊血脈又要回來,是為了什么?
他在心魔劫的因果劫中看到了什么?
通過陸東堂弟給的玉簡,陸安看到面前的孩子有意無意地,為天淵七界所做的一切。
她的命,與這方天地的命運,似乎是連在一起的。
“放心,”陸安給她保證,“以后吉豐就是老夫的事!”
他幫不了其他的忙,但是拿吉豐還是可以的。
“你的心魔劫也是因果劫,并且這瓜子從劫中走到了現實,以后……,就努力養吧!”
不養怎么辦呢?
攤上了。
不過,這孩子的祖宗真的有點多。
連他都是。
陸安頓了頓,主動轉移話題,“對了,葵葵現在如何了?”
進階元嬰中期以后,有好幾次,他都瞄到了那個可能是護族木靈的葵葵。
不過,小家伙怕他。
想想,他到底保持了沉默,沒敢把葵葵的存在,跟堂弟陸繼說。
那時候的陸繼天天都在想著,怎么在家族和宗門之間,保持那種兩不傷害的平衡。
但是,這世上,哪有兩全其美的事?
“葵葵挺好的。”
陸連喝了兩杯茶,才道:“他跟我爹娘去了亂星海。”壓在心頭最害怕的六腳冥蟲從今天開始,可以甩了,她也終于可以松口氣,不用那么崩著了,“老祖,有您在,以后我就放心了。”
陸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笑這孩子,還是該可憐這孩子,“嗯!”他只能點頭,“以后所有搞不定的,只管找老祖我。”
他把老骨頭,看樣子要好好保重,給她撐腰。
仙界對天淵七界明顯不善。
陸望老祖在仙界的日子,只怕也非常不好過。
如果有一天,他也可以幫一把,就更好了。
“肯定的。”
陸靈蹊笑著應下,“為了我,您可要保重身體,所以呢,這些黃金菇您看著,慢慢把它們都吃了吧!”
她推過一個大玉盒,“您也不要推辭,就當我先替瑛姨孝敬您的。等她那邊再得了,我再找她要。”
怪不得會被人稱做天道的親閨女,睢這一盒子……
神識一探,整整百數。
陸安真沒想到,瑛娘和靈蹊還有這造化。
“你幫我做出來吧!”
陸安把大玉盒又推回去,“別光做湯,烤的炒的蒸的,多給我來幾道。”
“老祖,我還要閉關呢。”
這活一旦接下來,老祖以后的吃食,恐怕她就要包了。
陸靈蹊可不傻,“我還沒把陸傳打一頓,這活,您就叫他干吧!”
“他有手藝嗎?”
就算有手藝肯定也比不過靈蹊的。
那湯實在好喝。
“當年我被敗壞了胃口,你想我保重身體,怎么著也得讓得先讓我吃了還想吃吧?”
“祖宗,你們都狠!”
可著她一個人壓榨。
陸靈蹊無可奈何,只能把玉盒重新拿回來,“回頭我們一起去掘地館給您商量藥膳。”
她得在掘地館關門之前,給老祖定下十年的藥膳,要不然,忙的就是她了。
“什么叫都狠?”
陸安被她逗笑了,“我給你的活,是最少的吧!”
“是啊是啊,您善良!”
說到這里,陸靈蹊也忍不住笑了,“您想吃好吃的,以后,我要是不在家,或者給您做的吃完了,您其實也可以找我家大師父的。
他的手藝遠在我上。”
“人家萬一不給我做呢?”
“那就找千道宗掌門!”
陸靈蹊笑,“不管拿沒拿住吉豐,您只要把吉豐拎出來一說,尚師兄肯定要給您想辦法,讓大師父把您的所有伙食全包了。”
陸安能看出來,靈蹊在千道宗的日子過得非常好。
這就好啊!
“是個辦法!”老頭的眼中也泄出一點笑意,“不過,我假死幾百年,突然化神,你師兄會不會猜到是你貼補了我,他要是……”
“您跟吉豐干起來的時候,我正閉關呢。”
陸靈蹊知道老祖要說什么,打斷道:“是他主動把我喊出來的。而且,您化神,他肯定跟我一樣開心。”
說到這里,她想起什么,“您等一下,我這就傳信給他,讓他給您弄個好點的賀禮!”
傳送寶盒上,一只貼著七寶丹紙簽的丹瓶正躺著,旁邊是一枚玉簡。
“我的天,七寶丹呢,肯定不是給我的。”
陸靈蹊懷疑賀禮已經到了,神識探進玉簡,果然是給老祖的,“您看,送您的。”
是嗎?
但事實勝于雄辯啊!
千道宗的掌教,就是比太霄宮的大氣,也更高瞻遠矚。
陸安人老成精,只微一想,就摸到了尚仙的心理。
不過,摸到是一回事,該感激的,他還是感激的很,“七寶丹是幫助高階修士固本培元的寶丹,回頭,幫我謝謝你師兄。”
“他肯定會高興壞了的。”
有這么給面子的師兄,陸靈蹊也高興,“老祖,回頭,我趁他高興,就幫您把伙食問題敲下來。”
藥膳雖然好吃,也不能天天吃。
大師父沒有仙食符,都可以做出不弱于掘地館的美食,肯定更合老祖的胃。
陸安收起七寶丹,站起來拍拍自家娃的肩頭,“你好好哄你師兄,老祖我去給你抓吉豐。”
“我陪您一起!”
只是,讓兩人怎么也沒想到的是,吉豐居然能借著成禹的收藏,徹底擺脫了渲百師伯和無想老祖。
“弟子明季,拜見太師叔祖!”
明季趕來的時候,看到陸安,實在是激動的很,“弟子恭喜太師叔祖,賀喜太師叔祖進階化神!”
“免了!”
跟吉豐拼命的時候,成禹在外面托他后腿,壞他心緒,陸安對明季的觀感,實在好不起來,“成禹已死,我就不多說什么了,不過……,我太霄宮立宗至今,彎腰求存這等事,從來不曾有過,你當好自為之。”
“……是!”
師父的鍋,不背也要背啊!
明季的喜色稍斂,“祖師教誨,弟子永不敢忘!”
陸傳師兄打他師父的事,已經傳到他這里了。
不過,那時候,正是對付吉豐的關鍵時候,如果師父不是說了什么不當言辭,憑陸傳師兄的性情,是絕對不會動手的。
現在陸安太師叔祖又這樣說,明季猜也能猜到,那時候,師父肯定還想著讓道,讓吉豐走。
事實證明,師父錯了。
如果他一開始,就支持……
明季心下有些難過,“但家師,家師隕在吉豐手上,還請祖師看在宗門的面上,拿住吉豐,千刀萬刮!”
“你起來吧!”
想要抓住吉豐,首先要找到他才行。
這件事,不是他一個人,也不是一個宗門的事。
“聯系各方,只要你們能夠找到吉豐,剩下的活,就由老夫來做!”
少了一臂,重新化成人的吉豐知道,他引出了什么樣的人物。
久誠的記憶里,閉死關假死的修士,很少被人喚醒,大都是在假死中變成真死。
這病書生陸安卻……
一想到他連喝的兩碗黃金菇湯,以及自己吐出的那一碗湯,吉豐都有一種吐血的沖動。
是他自己蠢,如果當時沒給陸安時間消化吸收黃金菇湯,他就算能困他,憑他的本事,想要打破,也不會像后來那樣難。
如今……
吉豐窩在深深的地洞中,‘啪’的一下,狠狠地給了他自己一個巴掌!
一步錯!
步步錯!
早知道,就不應該聽佐蒙圣尊的話,從無相界破界而出。
找一找,往天淵七界的其他界域,避開這些操蛋的不是更好嗎?
吉豐后悔死了。
他再次給了自己一個巴掌。
右脅下根本就沒再疼了。
黃梁商會的那人,一定是在他的神魂中種下了心理暗示,讓他以為自己的右脅下痛。
然后,他就真的痛了。
現在之所以不痛了,是因為今天他只顧逃命,連手臂都能舍,哪有時間想那些事?
吉豐捂著臉,在心里詛咒林蹊,詛咒掘地館老十,詛咒陸安的時候,也狠狠地詛咒了佐蒙圣尊!
原本他和吉雨在宇宙中流浪,還能再堅持個幾萬年,如今卻什么都沒了。
都怪那個老混蛋,怪不得那么熱情幫他們呢,原來他早就知道這里修士難纏。
接下來……
他要怎么辦?
外面肯定都不知道有多少修士在找他。
不能再出去了,至少最近的二十年不能再出去了。
吉豐后悔,他沒能守住自己的心,早知道,再藏個十幾,二十年,這無相界的修士,肯定大都像成禹那般想他。
操之過急了啊!
想到這里,他摸出某人還剩的一截手臂,惡狠狠地咬上去。
圣尊這段時間的心緒莫名的煩躁。
似乎事事都不順。
讓成康進幽古戰場,是為了更好的消耗人族的未來力量,可結果,卻是他們這邊傷亡更大。
就是因為多了一個天淵七界吧?
他控制不住地揉了揉額,正頭疼呢,外面沉重的腳步聲又來了。
圣尊都想趕人,可是,他不能。
“怎么回事?”
他放下揉額的手,看向進來的世尊。
“到幽古戰場的章堅死了。”
圣尊的眉頭攏在了一起,“是被修士誤殺,還是……”
按理說,成康沒那么大擔子。
“不知道,成康說沒見過他,不過自章堅下去以后,幽古戰場的四大聚集地,都加強了戒備,我們……我們在幽古戰場的謀劃,人族那邊恐怕已經知道了。”
好好的,四大聚集地是不可能突然加強戒備的。
怪不得他最近如此心煩氣躁呢。
圣尊嘆了一口氣,“通知成康,量力而行吧?實在不行,就放棄攻打人家的打算,改為用曦智果培養族人,助他們盡早脫離幽古戰場。”
“……是!”
世尊沒有馬上去,反而在圣尊面前坐下了,“我們在這邊連連失利,還不能通知那邊幫幫忙嗎?”
如果一點忙都不幫,那潛伏這么多年,有個屁用。
“不能!”
圣尊沒有猶豫地道:“連連失利,是因為天淵七界重新溶入了這方宇宙,人族氣運大興。”
他早該想到的。
“通知下去,三十年內,大家都暫避人族鋒芒!該閉關的閉關,該修煉的修煉,所有計劃,全部推遲。”
天運在人族,與天斗,他們的勝算太小。
既然如此,還不如韜光養晦呢。
“可是……我們的曦智果也培育出來了,怎么就光是人族氣運大興?”
對亂星海動手,是因為,他們的研究出了曦智果。
有了曦智果,就可以把族人懵懂的時間,無限的縮短。
只要他們有了足夠的人手……
“曦智果的出現,到底是我們的運……還是我們的劫,現在還不能肯定!”
無數族人躊躇滿志地沖進亂星海,結果帶給他的卻是泣血上報。
在最關鍵的時候,遇到了所謂的天道親閨女。
圣尊嘆了一口氣,“先照我的話去做吧!回頭,多派幾個人,到仙界的接引臺。”他眼中的暗芒一閃,聲音極淡,“找機會,上來一個,殺一個,如果我們不方便,從黑市砸仙石亦可。”
“……好!”
世尊同意了,“回去,我就通知下去。壞消息說完了,現在說個好消息。”
還有好消息?
圣尊眼中帶了一抹笑意,“你說。”
“我們散在仙界,當了散修的兩個族人,被選進了丹部,要不了多久,骷髏蝗的作用……”
“剛剛我的話,你沒聽嗎?”
圣尊迅速打斷,“通知他們,珍惜機會,當好煉丹師,骷髏蝗的事,三十年內,不準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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