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大神暗戀我 第一千一百一十七 我們不會離開,等你來年
貓貓熊的喉嚨都有些難受。
不僅僅是因為輸了。
而是老大的樣子。
不發一言,手上還握著鼠標,大概是因為堅持的時間太長了,連手指的肌肉都有了記憶僵硬。
黑色的額發遮住了他的眼。
那微微低垂的頭顱,明明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可當看到他哪怕到了現在,還維持著那個姿勢的時候。
貓貓熊不忍再看,而是將頭偏了過去。
不是每一場比賽都可以重來。
你想要過什么樣的生活。
就會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公平的。
既然是站在了風口浪尖上。
那聲音也就不會停止。
無論是好的還是不好的。
胖經理站在那,閉了眼。
這是封少最后一次比賽了。
按照他和老爺子的約定。
只要輸了,以后的精力就要全部放在封氏的管理和運營上。
屬于黑炎的時代,或許也該結束了。
縱然再也不情愿。
為了每個隊員的發展,也不能把他們禁錮在這里。
勝負已分。
封奈靜止了半分鐘,才摘了耳機。
喜歡黑炎的粉絲們,有多難受,大概沒有人會理解。
他們看著那道挺拔的人影,腦海里還殘留著他只身一人,城池四殺的畫面。
如果他口中的“輔助小哥哥”還在。
如果那個人還在,又怎么會讓他一個人淪落到這種田地。
殺死神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沒有隊友。
可即便如此,他都沒有放棄過。
是不是王朝,終有一天會被顛覆。
他們不知道。
他們只知道,他每一次極限換裝,靈動走位,殘血反殺時。
他們的血液是滾燙的。
那個人,縱然墜落成凡夫俗子。
也依舊是他們喜歡的king!
比賽一結束,路透照就蜂擁而至。
他們清楚那個人即將要面對的是什么。
舉著粉絲牌的觀眾席上,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句:“k神,來年,我們還在這個地方等你!”
那聲音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喊出來的,震的整個會場都靜了靜。
胖經理聽了,心里一陣發酸。
對于少爺來說,已經沒有來年了。
接下來的兩天,沸沸揚揚。
“輸了就是輸,真搞不懂一些黑炎粉絲是怎么回事,到現在還到處找存在感。”
“怎么搞得像是他們贏了一樣。”
“k最后這一波確實是帥,可一到了粉絲嘴里就變味了,這是比賽,不是你們追偶像的地方,能不能不要再吹了。”
“還有人說什么,輔助小哥哥在就好,三觀不正的夠可以的,都代打被禁賽了,還在提他的名字。”
“粉絲行為偶像買單,一個路人勸勸黑炎的粉絲們,別總宣傳了,越宣傳對黑炎越不好,這時候就低調點吧。”
最后這一句,確實也沒毛病。
有的時候,宣傳帶來的效果是負面的。
解釋一千次,那個人不是代打,也不會改變一些人的想法。
畢竟,莫北隱瞞了自己的身份。
墻倒眾人推,這是一種無法逆轉的現象。
抵抗的住,抵抗不住,就看你自身會不會被推到。
黑炎基地,從來都沒有這么安靜過。
每個人心里都明白,現在是什么樣的境況。
有很多戰隊都來挖人了。
寒昔是第一個被聯系的。
有傳言說他已經找好了下一家。
畢竟這樣高輸出的adc,到了哪里都會有人愿意要。
寒昔確實和人接觸過。
那是他從c大出來,坐在常去的咖啡廳里整理教授要他做的資料,對方找到了他。
“黑炎這樣,我很遺憾,不過寒昔,你的職業生涯,不能就這樣就葬送掉,來我們戰隊吧,和喚冷一起。”
是全國最強戰隊的經理,他像個商人,穿的西裝革履,但卻一點都不影響他惜才。
“當年我應該再多費點心思,說不定莫南就會來我這兒。你大概不知道,青訓營了,我最看好的兩個苗子,就是他和喚冷,可惜,有時候,就是會差那么一步。”
男人的手握著咖啡杯,并沒有喝:“我知道,每個戰隊在解散的時候,最難過的都是隊員們,沒有誰愿意離開自己原來在的戰隊,可現在,你們打不下去了。”
聽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寒昔才開了口,他的眸色很深:“誰說我們打不下去了?”
“你們還怎么打?”男人沒有回避目光:“再等一年?你們可以,封奈呢?他和封家的約定是什么,你們應該早就有所察覺,這是他的最后一年了,黑炎沒有了他,誰來主導,你的輸出再厲害,也需要有人配合,莫北向南現在音訊全無,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她還能不能回來打比賽,一切都是未知數,你們撐著,要撐到什么時候?職業選手的巔峰生涯,你覺得禁得起這樣等嗎?”
寒昔合上了書,穿著白大褂的他和他在賽場上時,完全不同,這時候的他更符合他的出身,古時公子一般,溫雅清淡:“黑炎到底什么情況,我會等著隊長來告訴我,至于其他的,沒有等過,又怎么會知道。”
男人頓了一下,之后道:“你們,太理想化了。如果沒有封逸在,單單那些言論,都會讓你們覺得水深火熱,封逸再強也不是萬能的,封奈一旦宣布退役,黑炎所有人的商業價值就會有所下降,都時候就連我,都做不了主兒去挖你來我這,寒昔你想明白了嗎,即便是以后你只能去像圖海那樣的戰隊,你也決定等?”
“真的走到那一步的話,我就不打比賽了。”寒昔站了起來,眸低并沒有多少波瀾。
男人看著他,半響之后,將一張名片推了過去:“不要動不動就說不打,記住你是個職業選手,世界大賽就要到了,多一個能將,或許今年海外揚起的就是我們的國旗,想一想你做職業選手的初心,想好之后,隨時可以聯系我。”
寒昔低眸:“我很想打世界賽,不僅是我,隊長,貓貓熊,騰灰,莫北,我們每一個人都想,但不是以這種方式,我不能背離我的隊友,以前莫南沒有跟你走,也是因為這一點,只是圖海不值得,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黑炎值得,只要隊長還沒有說投降,我們所有人都不會走。”
這一幕被拍了照。
解讀出來是寒昔有意要走,畢竟兩個人看起來并沒有不愉快,反而還談了很長時間,在加上寒昔在黑炎的合同也到期了。
換成是以前,騰灰看到這樣的事,心里肯定會有落差。
可如今卻在基地,沒有離開半步。
騰灰唯一出去的那趟,是去了療養的地方,和他父親呆了一下午。
有些事大概就是這么難說出口,比如:“爸,我比賽打輸了,你能不能再給我一年的時間。”
以前騰家確實不明白,為什么兒子執意過這種生活。
他們都是普通人家出來的,說是職業選手,可又不像正式員工,感覺沒根沒落的,打的好了還行,所有人都會夸。
打的不好了,就是另外的情形了。
可但凡是做父親的,都拒絕不了這樣的請求。
他也忘不了以前在視頻上看到的那一幕。
原來他的兒子,也能獨當一面了。
更何況,他欠了那個少年的恩。
現在黑炎什么情況,他也讓家里會上網的看了看,心里清楚,兒子哪里還有一年的時間。
退役或者轉會,都比留在黑炎強。
家里的其他人,一句接著一句。
騰爸敲了下輪椅,打斷了四周的吵鬧,他并沒有什么文化,說的話也樸實:“今年好好干,就跟著你們隊長,我看那孩子不錯。”
“好。”
騰灰是這樣回的基地。
寒昔則不同,寒昔帶了很多課題研究回來。
貓貓熊是等的那個,一聽門響,下意識的抬頭。
寒昔也不藏著,名片扔了過去。
三個人都坐在了電腦前,誰都沒有動。
男人說的沒錯,關于黑炎不行了的話題層出不窮。
貓貓熊想玩個小號散散心,遇到的隊友都在討論這個。
一連三天,天天如此。
基地里,他們更像是商量好了一樣,沒有任何一個人提。
還有在私人醫院里的莫南,也沒有把那天的比賽結果發給莫北。
是薄小惡魔按住了他的手腕,眸光不深不淺:“bey姐姐在那樣的地方,需要一個精神支撐。”
帝盟已經解散了。
黑炎不能再解散了。
總有人問,為什么帝盟會解散。
大概是因為不夠圓滑,所以被喜愛的同時,又被世人所不容。
才會有人說林叔叔是彎男騙婚,才會有人說只要像黑桃z的都喜歡,才會有人開始質疑他們的私生活會不會影響到比賽狀態。
他爹是個完美主義,那么多人妄想替帝盟做主,一句這是我創的戰隊,我愿意解散就解散,可謂是任性至極。
可事實卻是,一旦帝盟輸了,林叔叔是不是騙婚,都會變成是騙婚,那些隨便哪個仿的黑桃z都能代替他媽咪。
畢竟落落阿姨,都被新人所取代了。
三胖叔叔還落了個欺壓新人的印象。
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鼎盛的最巔峰,就是墜落。
薄小惡魔目前為止還沒有想要成為職業選手的念頭,也是因為這一點。
這世上,最悲哀的莫過于英雄遲暮。
尤其是當你成為了神,你就更不能輸。
輸了的話,就會像封奈現在這樣。
薄小惡魔并不喜歡這個人,但bey姐姐喜歡。
他就沒多做思考,冒著被他渣爹軟禁的風險,攻克了封家別墅的防御網,翻墻進了封家。
誰知道剛一落地,就被個小男孩發現了。
“你是讓我喊人,還是主動交代你是誰?”那小男孩還挺拽。
薄小惡魔不用判斷,也大概能猜出來他是誰:“封臨,我要見你哥。”
小奶臨一聽,黑溜溜的眼睛更圓了:“你知道我?”
“查過。”薄小惡魔向來紳士,把衣服上的藤蔓摘掉之后,才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是盟友。”
小奶臨俊美著一張小臉:“小老弟,我都不認識你,盟什么友?”
“那是我誤會了,輔助小哥哥留的曲奇餅干應該不是給你的。”薄小惡魔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小領結。
有管家爺爺在,基本給他準備的都是西裝,和他的小揪揪實在是不太搭。
小奶臨看著他,伸手。
薄小惡魔抬眸。
小奶臨:“先把餅干交出來。”
薄小惡魔:“你見過翻墻還會隨手帶餅干盒的?你哥在那,見到人再說。”
“我哥正在和我爸談合作。”小奶臨凝了下眉,看著眼前和他差不多的小孩,在評估他話的可信度:“怎么證明你真的認識小哥哥。”
薄小惡魔側眸,突的換了音調:“小哥哥,救我救我,對面坦克在追我。”
小奶臨:……
“信了?”薄小惡魔轉了話口:“談什么合作?”
小奶臨大眼睛瞇著:“我本來在偷聽,結果就從窗戶那看到你下來了。”
薄小惡魔從容不迫:“從哪里偷聽?”
“跟我來。”小奶臨一招呼。
兩個小人兒,一前一后,繞過前廳,去了閣樓。
封先生身上永遠帶著酒氣,又喜穿白西裝,比起商人來,更像是彈鋼琴的藝術家:“讓我幫你一年?你拿什么換?”
“我可以阻止我媽和你離婚。”封奈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淡。
封先生笑了,剛要開口。
封奈又道:“我媽現在在詢問我和臨坑坑的意見。”
封先生并不見情緒:“你們兩個的意見很重要?離婚協議書到了手里,我不簽就行。”
“你確實可以不簽,但這個狀態下去,我媽有可能會喜歡上別人,畢竟比起你這種結了婚還在外面招蜂引蝶的大叔來,陽光積極的青年才俊更招人喜歡。”封奈說完,又補了一刀:“聽說上次他送我媽回家,還被你撞到了,是不是對比之下,才發現自己老了?”
向來以玩樂世人,一直在暗面的封家掌舵人,此時雙眸都是深的,可見親兒子這一刀戳的他有多重:“我會去和老爺子提,但他答不答應就不知道了,畢竟你們的約定在那,不過,你要打比賽打到什么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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