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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五五章 破口大罵

  對于辰國之地的行動,始皇帝陛下并沒有給于很大的壓力。

  并沒有言語兩個月內一定要將辰國之地的人全部剿滅,并沒有說務必畢其功于一役之言。

  始皇帝陛下雖未說,并不代表不能做。

  兩個月的時間,也非一定是剛剛好兩個月!

  明闊之廳,以觀一位位此刻前來的將士之人,自從帝國一天下,稍大一點的仗…越來越少了。

  甚至于諸夏之內的戰事都屈指可數了,甚至于都快沒有了。

  欲要有滅國之戰?

  多艱難!

  難上加難!

  北胡匈奴那里,始皇帝陛下早早就有謀略定下,上將軍蒙恬早年間就在訓練騎兵,以為應對。

  近年來的一場場戰事來看,所得還是不小的。

  河西之地,烏孫之國,李信將軍早已經屯兵那里多年,接下來將那里拿下也是不難。

  箕子朝鮮。

  算是滅國?

  也不算!

  和真正的滅國不一樣。

  尤其之前待在箕子朝鮮的那些帝國叛逆之人,太膽小了,竟然一仗不打,直接逃走了。

  逃往以南的辰國之地了。

  那里就安穩了?

  想多了!

  調兵遣將,合諸方之力。

  步步推進,從大致的輿圖而觀,那些人已經被困于一角之地了,那也是最初定下的戰事方略。

  若是一下子施展極強的力量,那些人面對威脅,怕是會迸出極強的力量,欲要全部剿滅,付出的代價可能就要大了一些。

  現在!

  時而力量強一些。

  時而弱一些。

  那些人心中抱有一絲絲希望,期待他們不會在辰國之地停留太久,期待他們早日離去。

  離去,自然是要離去的。

  離去之前,一些功勞是一定要取走的。

  現在的功勞還不夠。

  遠遠不夠。

  歷經這么長的時間了,諸般力量調遣一處,那些人的力量也匯聚一處了,他們已經避無可避,也退無可退。

  接下來的這一戰…會面臨很大的抵抗!

  不過。

  只要提前做好諸多準備,一些強大的抵抗,還是可以應對的,可以將它們壓下去的。

  那些人的結果。

  只有一條路!

  “于此地圍打,空出這道口子,水師之力,也都早早布置好了。”

  “生機,是有的。”

  “他們若是看不到生機,戰事上,會抵抗的很強。”

  “只要朝向這里逃走,那么,就可徹底困殺!”

  之前的一語再道。

  “郡守大人。”

  “從齊魯之地得到的消息,膠東之地,近月來,還是有一些力量調動的。”

  “那些人怕是會成為助力。”

  “東海海域不小,齊魯本地的人對那里了解許多,帝國水師巡視的范圍不足夠大。”

  是時。

  又是一道響亮的聲音傳出。

  箕子朝鮮之所以存在多年,一個緣由,便是諸夏之力的供給,沒有從諸夏弄過去的各種東西,箕子朝鮮不會有今日。

  更有帝國一天下之后,山東諸國的叛逆之人許多都前往齊魯了。

  齊魯,已經有確切的證據表明那些人這些年多有動作了。

  “董翳,你是擔心那些人會成為奇襲之兵?”

  最初的沉穩之聲應下。

  “郡守大人,末將有那些擔心。”

  “論起來,齊國也有水師之力,還是數百年前同吳越爭霸之時立下的。”

  “后來,那些水師之力沒有裁撤,也沒有壯大,一直存在著。”

  “那些力量若是被齊魯的人掌控駕馭,若是突然出現,在海域之上,或有侵擾。”

  “也可能會有不小的援手出現。”

  董翳頷首再言。

  “那些人有助力,在我等預料之中,齊魯的一些悖逆之人,不會眼睜睜看著辰國之地的人全部被帝國剿滅的。”

  “接下來的一戰,必須速戰速決!”

  “以新式器械,快速破開那些人的戰陣防御,而后沖散他們的陣營,陣勢一亂,戰局可定。”

  “若是那些人有先下手為強之法呢?”

  “若是末將面對這等困局,坐而等死非上策,若有一側,便是準備親率一支精銳,伺機而動,奇襲為上!”

  “說不定就有機會了。”

  “辰國之地的地形地勢復雜,對于那些人的力量匯聚一處非好,對于我等而言,其實,也差不多。”

  “果然我等背后、側面出現敵人,或許會影響我等的諸多布置。”

  “護國學宮出來的,想的不少。”

  “也當想那些,你所言的那個可能性還是有的。”

  “如此,你覺當如何應對?”

  “大人,末將以為,首要我等陣勢要成首尾相連之勢,果然一處有動,其余力量隨時可以策應。”

  “護國學宮有一陣勢,為五虎群羊陣,或可為用。”

  “進退皆一心,一應力量調遣,可于戰場局勢變化而變化,也會讓敵人難以了解我方虛實。“

  “五虎群羊陣?”

  “此陣可用,卻不合眼下之用。”

  “辰國之地,原本這么大,現在…那些人只占據這一點點地方。”

  “也許,他們還有一些閑散之力埋伏在四周,雖多,也不會很多,充當奇襲的兵力不足夠。”

  “至于糧草輜重等物,皆是從箕子朝鮮每隔數日運送過去一批的,他們盯上糧草輜重也是無用。”

  “比起五虎群羊陣,蓮花抄尾陣更好一些!”

  “那些人的力量不足夠,我等之力不可太分散,待敵情變化而變化,隨心增損。”

  “戰陣之法,向來沒有定數。”

  “蓮花抄尾陣,亦是可以隨時變化別的陣勢。”

  “趙佗,你得郡侯親傳陣圖之法,對于那些兵陣最為精通,我等此刻所言,只是說道。”

  “具體戰局陣勢,還要靠你這個主將!”

  “郡守大人過譽!”

  “在下唯有盡力”

  任由虛空大日轉動,廳內言談之音不斷。

  諸般種種,一切具細。

  最后一戰,唯有一果!

  “諸位,都說說看。”

  “眼下我等已經到了這般地步,退無可退,看樣子,那些秦軍是真的想要將我等斬盡殺絕了。”

  “初始,一直想著他們不會在這里待太久,不會停留太久。”

  “現在,誰說他們不會停留太久的?”

  “早知如此,當初就該一力攔阻他們南下,如此,讓他們知曉咱們的力量,面對北胡匈奴以及箕子朝鮮之事,說不定他們就不敢派出太多兵力南下了。”

  “也不會有今日之局面。”

  營帳闊闊,其內盈人。

  案幾陳列,各據一方。

  一道道聞之不為想通的口音,一道道聽上去不會歡快的聲音,一道道感之令人心中煩躁的話語。

  “早知如此?”

  “早知如此,當初何以從箕子朝鮮那里快速退走?”

  “在那里一戰,豈非更好?”

  一人嗤笑道。

  現在要討論的是對敵之法,而非對于當初諸事的否認、遺憾,就算回到當初,一定會有那樣的決定?

  “田榮,你什么意思?”

  “是在取笑于我?”

  “就你…還有資格取笑于我?”

  “你算什么東西!”

  “當初是誰說著不要在箕子朝鮮同秦軍交手,無論如何,都難以取勝,與其如此,還不如先離開,保存有生之力。”

  “這句話是否你說的?”

  “現在,你何有膽量于我說那些?”

  “我所言當初之策,那時…我好歹還有奮戰之意,只是…獨木難支,唯有離去。”

  “趙歇,你又算什么東西?”

  “你算什么東西!”

  “我田榮好歹是齊國宗族純正血脈,你呢?”

  “雖為宗室,不過遠支而已,若是邯鄲內的趙國王族不在了,你何有資格站在我面前?”

  “哈哈哈,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你一個田姓齊國宗室,也有顏面于我論資格?”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齊國的宗室應該姓姜才是,你田家不過蠅營狗茍之輩。”

  “狗娘養的趙歇,你再說一句試試?”

  “誰是蠅營狗茍之輩了?”

  “我田家的齊國諸侯之位,乃是大周天子認可的,而非篡奪的,姜氏一族失掉齊國民眾之心,自然要被我田家取代。”

  “真是笑話。”

  “現在說我田家是那般的人,你趙氏一族呢?”

  “趙無恤當年做的事情,真以為天下間的天下之人都忘了?”

  “他才是真正的篡國之人!”

  “以下犯上,強逼國主,瓜分晉室,實在是丟人,實在是無恥,無恥至極!”

  “田榮,你再說一句試試?”

  “你個卑劣小人,你算什么純正的齊國宗室血脈之人?若是田儋在這里,他或許還有一點點顏面。”

  “你算什么東西?”

  “還純正的齊國宗室血脈?真正的純正血脈之人,都在關中了吧?”

  “趙歇,你他娘的可敢與我一戰,老子今日非得好好教訓你!”

  “匹夫之勇!”

  “你若是有膽氣,接下來可前往前軍之中,若是你能殺幾個秦軍,老子就服你了。”

  “入你娘,趙歇,老子今天非得打你一頓,出出氣!”

  “怕你不成?”

  “拉著我做什么,閃開,看老子不打死他,當老子不知道你的身子骨?”

  “箕子朝鮮之時,你都虛的走不動路了,老子還怕你!”

  “老子讓你一只手,你都打不過老子!”

  一時之間。

  整個營帳之地混亂一片,熙熙攘攘,混雜之音沸反盈天,怒罵之聲更是不絕內外。

  “羽兒,你要走?”

  “不要著急,待會就好了,要習慣!”

  “先坐著。”

  “待會還要商談大事的。”

  “叔父,這些人不足與謀。”

  “正因不足與謀,才需要我等今日在這里商榷應對之法,沒有匯合一處的力量,欲要對抗接下來的秦軍,根本沒有機會的。”

  “單靠咱們自身,是不夠的。”

  “羽兒,要學會忍耐。”

  “這就是你接下來需要的修行,有些時候,若是能和這些人坐著一塊說說笑笑,說不定事情更容易辦妥。”

  “這倒是令我想起近年來齊魯出現的一個人,其人名為劉季,原先是農家弟子。”

  “這幾年,則是在齊魯有不小的名氣,原本沒有任何根基和實力,卻不容人小覷。”

  “力量!”

  “力量有很多種。”

  “那些諸侯國廟朝的官員,那些秦國的官員之人,論力量,他們連一位尋常的兵士都打不過,但…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會掀起莫大之力。”

  “鬼谷派的弟子,便是那樣的人。”

  “就算不論武道修行,單單其人,在諸國相爭的歲月,一舉一動,乾坤之力,都足以媲美十萬大軍、百萬大軍!”

  “你不需要喜歡他們,但是你需要理解他們,需要知道他們的心思,如此,才能夠便宜行事。”

  “箕子朝鮮的那些年,那些事你嫌棄太煩,大都是我和項莊、子期他們處理的。”

  “不要不耐煩,你大父當年對你的期望,可不僅僅是一位領軍作戰的將軍、統率。”

  “坐著。”

  “眼前之事,看著亂象紛紛,實則,不為大事。”

  “叔父,那些人心中所想,我如何不知道?”

  “他們所為不過是接下來可以少出一些力,多得一些好處,不外如此。”

  “叔父說過,天下事,大都可歸于利益二字。”

  “這些人爭吵,也是那般,說不定就會因為這場爭吵,一些事情會有變化。”

  “這種事情太過于令人心煩。”

  “在我看來,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有爭吵的這些時間,說不準對敵之策已經商量好了!”

  “哈哈,知道是一回事,真的可以給于駕馭使用又是一回事,羽兒,勿要著急。”

  “此刻才過午時,距離夜幕降臨還有一段時間,且等著。”

  “若是這些事不解決,想要將那些事商量好,就更不可能了。”

  “這和軍中行事不一樣,軍中之事,一應規矩落下,自可定之,喝茶!”

  “估計還待一會兒。”

  看著侄兒這般不耐煩的神態,還想要離開這里?

  項梁搖搖頭,止住侄兒的動靜。

  一些事情,侄兒也許知道道理。

  心中有些討厭它。

  這是完全不需要的,也是不必的。

  為何要討厭這些事?

  要習慣它!

  眼前的亂象之事,和他們又沒有什么關系,看樂子也不錯的,無論他們爭論爭吵的如何,接下來還是要商討事情的。

  之所以會有眼前之事,未必不是秦軍所給壓力太大的緣故!

  否則,無緣無故,誰會這般不顧顏面的彼此對罵,還互揭老底,著實不成樣子,多有失禮!

哎呦文學網    秦時小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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