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啟星戰爭(上)

能看見，在這道背對眾人的年輕身影身上，有著暗金色的條紋顯現，開始在他身軀周圍勾勒出線條。而在喊完變身之后，這道身影也沒有停下，對面的毀滅魔也不可能任由對方的變身完成，之前之所以不攻擊是因為生物的本能感受到對方的威脅，在對方沒有第一時間展開攻擊的情況下，它們也不會去主動招惹。

但看對方這危險的能量波動，毀滅魔也清楚，這是對方攻擊的信號。已經有過多次戰斗經驗的它們自然清楚越是敵人想完成的，就越不能讓他完成。沒有什么所謂的江湖道義，十五頭毀滅魔就這么直接沖到這道身影面前，手上延伸出來的鋒利骨刺，堅硬的身軀，強大的力量就是它們在星系間無所匹敵的武器。

但這樣的武器并沒有在這道身影面前起到效果，暗金色的條紋還在身上勾勒，并沒有完全成型。可面對這些比天啟星常規生物兵器天啟魔又稱為類魔高出一線的毀滅魔，這道身影無所畏懼，僅憑著血肉之軀就直接跟這十五頭毀滅魔硬剛。

‘鐺！’

‘鐺！’

‘鐺！’

已成廢墟的納新諾市海面上，城市廢墟中，有著鋼鐵撞擊聲在回蕩，音波也讓已成一片死水的海面泛起陣陣漣漪。曼哈頓博士能看到，這道身影哪怕沒有完成變身，僅憑著血肉之軀也壓制這些強大的生物兵器，而讓曼哈頓博士注意的是，這道身影在戰斗中所表現出來的控制力。

按理說，以這道身影剛才表現出來的強大，能夠輕松接住一架處在墜機邊緣的飛船，這樣的力量一旦開啟戰斗，可以說是一場小天災。但在與十五頭毀滅魔的戰斗中，并沒有表現出來，或者說，巨大的聲音就已經是最大表現了，而與毀滅魔展開的近身格斗中，他總能夠化解毀滅魔展開的攻擊。

讓毀滅魔的拳頭打在了空處之余，還不會對地面造成任何破壞，不僅如此，還利用毀滅魔的數量，體型的優勢，將自己的拳頭頻頻送到對方肚子，手腳處。

“喝！”

一聲吐氣開聲的輕喝，其中一頭毀滅魔也在被其用手刀梟首，瞪著銅鈴大的眼睛，這頭面部有著類人特征的毀滅魔頭顱在空中翻轉，保持著兇惡的模樣，似乎還沒從自己已經被梟首這件事中緩過來。而曼哈頓博士這時也注意到了，那只將它梟首的手臂已經發生了改變。

在原本黑色的臂鎧上，暗金色的線條勾勒出一條全新的手臂。光滑的表面，指端的利爪，讓這只手臂看起來更像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嗯，這當然是藝術品，詮釋著完美殺戮生物兵器的藝術品！

這是曼哈頓博士感受到的，這是一種生物形態的變化，然而這種變化還未結束。就在這道身影輕松讓毀滅魔減員一頭后，同伴的死亡讓這些怪物兇性大發，在戰斗方面更加悍不畏死，可同樣的，這道身影也是如此，或者說，這才是他的目的，左手伸出，抓住一頭毀滅魔的破綻，與右手一樣完成形態轉變的左手利爪探入了毀滅魔的下頜。

一個用力，就將這頭毀滅魔的下巴直接撕了下來，血液在空中飛舞，還沒等劇痛占據這頭毀滅魔的大腦時，它就見到一擊戰斧式的下劈，一腳直接把它的上半身徹底打爆，化作血霧。同樣的，這只將毀滅魔一腳劈成血霧的大腿也完成了形態轉變，同樣也是暗金色為主的強化肌肉外骨骼。

在一記戰斧式下劈干掉第三頭毀滅魔后，這道身影也殺到中央，一個高高躍起，就出現在一頭已經飛向高空的毀滅魔身后，雙手探爪扣住它的翅膀，腳掌則是用力的踩在它背上，一個用力，就踩著它化作一顆小隕石落下，砸到了海面上。浪花四濺，伴隨在浪花中的，還有屬于這頭毀滅魔的鮮血。

而曼哈頓博士也見到了，這個神秘身影所變身后的完全形態。暗金色的身軀，無論是在手部，還是腿部，亦或者胸口處，都是以暗金色為主色調，黑色為打底色，而在完成變身后，原本形態變化的強化肌肉上面，也勾勒出很多神秘的符號，這些符號對于地球文明來說，是晦澀難懂的。

但曼哈頓博士明白這些符號來自于哪，那個已經滅亡的文明，氪星的文字，而在這道身影的胸口，一個顯眼的S標志勾勒出來更能夠說明這個神秘身影的身份，一個氪星人，或者一個有著氪星人基因的地球人也行。而在頭部則是另一幅模樣了，一對金色的觸角，在金色觸角內部，還有兩個小觸角升起，而在觸角下，則是一對緋紅色的復眼和略顯猙獰的口器。

這樣的造型，配合他此時已經完全變身完畢，完成形態轉化的身軀，這是一個雜糅了氪星的科技設計和某種生物結晶誕生出來的戰士，頭部的緋紅色復眼與腰部的紅色寶石在落下的水花下顯得是那么耀眼。對于曼哈頓博士而言，這個戰士也有著另一個名字，假面騎士——空我（Kuuga）！

“空我？”在看到這道年輕身影以這樣一個熟悉但也陌生的姿態出現在自己面前時，曼哈頓博士所偽裝的人類模樣也不由說出了這個姿態的名字，在他出聲的瞬間，他的存在感也被打破，顯現了出來。

“當然是空我啦，看著點，十五頭毀滅魔，根本不是事。”一旁的莎娜·托德并沒有好奇自己隊伍里什么時候多出了這么一個人，只當他平時存在感過低，但關鍵時刻總能幫上忙，或者出現，帶著幾分興奮在那說著這道身影變身后的名字，顯然，她很了解這個人。

曼哈頓博士沒有繼續問下去，再問下去就容易崩人設了，反正自己過來就沒打算這么早離開，慢慢看就是了。海面上，這個奇特的空我站在水面上，雙手各拎著一半的毀滅魔殘尸，閉合的銀色口器打開，露出了獠牙，寒氣吐出，一時間，整個海平面也被冰山覆蓋。

“好了，這樣就不用擔心你們跑掉了～”

隨即，在剩下的毀滅魔驚恐，憤怒的眼神發起了沖鋒，不消一分鐘的時間，原本覆蓋在海平面上的冰山再次化作冰水與大海融為一體，而這個迎著光走來的神秘戰士空我，也在閑庭散步中變回了自己原本的模樣，通過飛船的攝像頭對其打招呼道：“好了，搞定了，你們可以出來了。”

說著，他也摘下了自己的半覆蓋面具，露出了一張干凈，陽光的臉龐，只是在他身后的海面上，漂浮著毀滅魔的殘肢斷臂，無不在說明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善良好相處的年輕人，一旦動手起來有多殘暴。只是對于飛船上的人來說，這種對敵人殘暴的戰士，反而是他們最需要的。

“走吧，逃了這么久，回了家，也該好好通通風，呼吸下新鮮空氣了。”

莎娜·托德也是一個揮手，就打開了船艙，率先走了下去，而劫后余生的船員也跟在自己艦長身后，走下了飛船，在大地上呼吸著屬于自己星球的氣息，而莎娜也過去跟這個來救援自己的老相識打起了招呼。

“喲，莎娜，又一次活下來了呢，前線的情況如何？”

“什么叫我又一次活下來了，我就沒死過好嗎。前線啊，核心地帶依舊是老樣子，什么變化都沒有，我們這次負責進行敵后潛伏，能夠獲得意料之外的收獲就已經很不錯了。”

“這樣嗎。”

聽著莎娜的匯報，曼哈頓博士也注意到這個年輕人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

“你也不要問我這種問題了，就我們這艘飛船，真要進入核心地帶，哪怕看到什么也沒法傳遞回來啊，指不定進去就回不來了，那里的情況即使是叔叔也沒法保護到我們啊。倒是你，柯南，你怎么在納新諾市這邊啊。”莎娜嘟囔了一陣，也道出了這個年輕人的名字。

而原本還能保持些許笑容的柯南，在莎娜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整張臉也都垮了下來。

“我說，你能不能別叫我柯南，直接叫我K多好啊，我也有氪星名字啊，凱·K·艾爾！叫我凱也行啊！”

“可問題是你氪星老家不是沒了嗎，只能叫你柯南啦。再說了，你這應該問柯文叔叔啊，為什么當初他要給你起個死神小學生的名字。”

莎娜兩手一攤，對于自己小伙伴的控訴一點都不在乎，還把鍋甩到柯文身上。而在一旁偷聽的曼哈頓博士也終于聽到了一個自己熟悉的名字，柯文！眼前這個能夠變身為空我的年輕人，是柯文的兒子！

“這個問題我也問過我老爸，按照我老爸當時的說法就是，這狗日的作者寫到世界末日都沒把自己的漫畫作品寫出大結局就嗝屁了。沒辦法，只好給兒子你起這個名當作致敬了，反正世界上叫柯南的這么多，咱們還真算不上侵權。我一度以為我老爸只是開玩笑，給我取這個名寓意是克服一切困難，就像中國超人的名字那樣，直到我從老媽嘴里得到了確認。

我老爸是真的打算致敬，懷念他那半輩子都沒看到大結局的漫畫，另一方面，按照我老媽的說法，就是為了占中國超人的便宜吧，畢竟中國超人叫孔克難，我叫柯南，也就意味著，他是中國超人的爸爸。”

說到后面，柯南的臉都黑了起來，而莎娜則是在一旁哈哈大笑，笑到不行，當然，那些船員也是一樣。盡管他們知道這是大人物之間的隱私，可不停抖動的肩膀也出賣了他們的心理波動。調侃了自己的名字后，柯南也環視了莎娜還有其他船員，最后在曼哈頓博士所偽裝的人類模樣上停留了少許，目光停留在人類模樣的曼哈頓博士胸口上的名牌幾秒后，這才對莎娜問道。

“你這艘飛船還能飛嗎？”

“長途是不行了，短途的話，我跟幾個人動動手，還是能勉強維持的，怎么了？”

“救下了一批幸存者，數量有點多，我也能扛著你們回到基地，但要是被注意到了多少有點麻煩，能盡量什么事都沒發生的回基地最好。”

“那你去瞭望塔遺址里面看看，有沒有這幾個東西，有的話給我一小時，什么問題都能搞定。”

莎娜沒有多想，直接從自己腕表投影出幾個零件圖像，然后就指揮起柯南。

“行，我去看看，你們盡量隱藏自己，毀滅魔沒有了，天啟魔注意到了一樣也是麻煩。”

“知道了，用你說。”

交代完畢后，柯南身形一閃，就前往墜落在海面的瞭望塔遺址內尋找莎娜所要的東西。瞭望塔怎么說也是曾經正聯用來防御地外文明入侵的第一道防線，集結了當時地球三大文明的科技，陸地人類，亞特蘭蒂斯，天堂島魔法，外加氪星科技和最智慧的人設計出來的太空堡壘，里面有很多東西可以說是領先一個世紀的。

也就是天啟魔沒有收藏，挖寶的沖動，作為生物兵器，只會忠誠執行關于一切殺戮的指令。對于殘存的人類幸存者來說，位于海面上的瞭望塔就是一座寶山，只是因為在海面，沒有靠近陸地的地方，只能通過游泳和駕船才能靠近，可這種方式基本上跟找死沒什么區別。

也正因為這樣，墮落的瞭望塔也在最大程度上保存了自己，這才讓柯南可以從中找到莎娜想要的幾個關鍵可替換的零件。扛著零件飛了回來，莎娜這邊也開始對飛船進行維修，而柯南也通過之前與救下的人類幸存者約好的聯系方式，也通知了他們往這邊趕。

當然，為了安全起見，他也過去進行了護送，所幸的是，并沒有不長眼的天啟魔來找死，幸存者安全到達匯合點，看著這艘正在維修的飛船，他們也很識趣的沒有鬧事，因為他們知道，這艘飛船會帶著他們前往新的家園。交代給其他船員和一些幸存者進行秩序維護后，柯南也找到了在岸上眺望著遠處瞭望塔的曼哈頓博士。

眼睛在曼哈頓博士偽裝的人類模樣胸口，也就是印著自己名字的那個地方停留了幾秒后，這才朝他走了過來。

“喬納森·喬恩·奧斯特曼？”柯南按照胸口名牌上的名字輕呼道。

“是我，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柯南先生，還是說你想讓我稱呼你為凱·艾爾先生。”

“額···你開心就好吧，那個，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考慮好清楚再做回答。”

對于曼哈頓博士偽裝時表現出來的臉部表情，柯南也是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他。屬于自己的能力發動，一瞬間就將曼哈頓博士偽裝的人類模樣看個精光，從頭到尾都是人類的構造，血液流動也好，骨骼構造也罷，都與人類相同，這就是個貨真價實的人類，這對于曼哈頓博士并不是難事，改變生命形態罷了，瞬間的事。

但柯南還是在思考，這種眉頭緊鎖，欲言又止的表情讓曼哈頓博士疑惑，是他所偽裝的這個人類身份有問題嗎？不會真的剛好有個叫喬納森·喬恩·奧斯特曼還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跟柯南認識吧，要真是這樣的話，曼哈頓博士覺得自己要好好審視他這個量子上帝不可觀察態是不是哪出問題了，怎么回個主宇宙，一大堆能夠把自己破防的事爆出來呢！

“有什么需要我給你解惑的嗎？柯南先生？”盡管疑惑，但曼哈頓博士此時還是保持好自己所偽裝的人設，在那適時提問道。

曼哈頓博士的詢問也讓柯南似乎下定了決心，腰間再次顯現出亞瑪達姆靈石，同時說道：“你是來找我父親決斗的嗎，曼哈頓博士！”

柯南一句曼哈頓博士說出，曼哈頓博士所偽裝的人類面孔也是一愣，看著柯南那篤定的面容，肯定的語氣，然后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上的名牌，良久，也明白了過來，在柯南面前，自己偽裝的人類之軀散去，化作了自己原來的模樣，不著寸縷的量子身軀。

“你竟然可以一眼看出我的身份，是這個名牌出賣了我嗎？是了，你的父親應該跟你說過關于我的故事，我成為曼哈頓博士之前的故事，我曾經作為人類身份的名字。”

看著眼前這個人真的變成了自己父親曾經給他看過的模樣，柯南心里也是咯噔一聲，但他也注意到了，在不遠處的幸存者并沒有注意到這一情況，也就是說，這是只有自己看到的變化，也是曼哈頓博士有意為之。想到這里，他也有些無語，看著展露真身的曼哈頓博士，想了想還是說道。

“那個，我剛才也就是隨口這么一說，沒想到你還真是曼哈頓博士啊，畢竟這年頭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

略顯尷尬的表情，在注意到名字回憶起父親話語后發起的試探，以及自爆真身的曼哈頓博士。兩人面對面站著，場景一度也是十分尷尬，曼哈頓博士也沒有想到原來對方是這個操作，合著我之前我還以為你是從名字上察覺到了蛛絲馬跡才確定我的身份，結果你跟我說你只是在詐我？那你表現的這么篤定干嘛？

良久，望著尷尬的柯南，曼哈頓博士才說出了自己的評價：“你的確是柯文的兒子，我信了。不過在我回答你問題之前，你先回答我，因為你的回答將決定我在這個未來所要做的事。”

“你問。”一聽曼哈頓博士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柯南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了，做好戰斗準備的他隨時可以變身，盡管從自己父親的話語中，他知道這個所謂的曼哈頓博士基本上跟自己不在一個維度的，可自己作為假面騎士，父親也是假面騎士，又怎么可能逃避戰斗！

“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么，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聞言，柯南表情也愣了一下，想了想還是如實回答道：“如你所見的那樣，戰爭，一場由天啟星發起，地球應戰并且持續擴大到整個宇宙的戰爭，什么時候開始我不知道，開始的時候我也沒出生，我只知道已經過去了25年了。”

DC家的騎士 第二章 天啟星戰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