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不請個好一點的律師吧,這個天天協調,天天開會,請個能說的律師來吧,我這幾天實在扛不住了,一天開會三小時,我一天都少做好幾臺手術了。
我們這么大的一個醫院,西北的中心輻射性的醫院,都影響西亞的醫院,你讓這么大醫院的院長天天跑來和人打嘴仗,領導,您覺得這個合適嗎。
不就三個人的編制嗎,您就大筆一揮給我就行了,有必要這樣嗎?”
“你這是三個的編制的問題嗎?你這是三小時的問題嗎,你三個小時能做幾臺手術啊。”
“路上的時間也是時間啊!”
“你別給我胡扯了,讓你住部里的酒店,你非要去住進辦,怪誰。再說了,你這是請律師的事情嗎?這是單位之間的人事問題,是律師能解決的事情嗎?
你去請一個,看那個律師能接你的這個,一天天的就會沒事找事。”
亭里的辦公室里,張凡相當不耐煩的發著牢騷。領導比黑子更煩躁,上級的壓力,還有各大醫院的壓力,全都匯集在了亭里。
為啥各大醫院也有壓力呢。
這玩意就牽扯到一個先例問題了,以前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院士級別的專家跳槽,但都是靜悄悄的。
最讓人注意的,也就是西湖大學的校長,可這個當時其實是因為人家要在水木弄金毛加州理工學院和斯坦福大學為模式,而且生命科學、基礎科學本來就不是水木的強項,所以他走的時候雖然出名。
但對于水木來說問題不大。
可目前中庸的三個院士就不一樣了,醫療院士沒名頭的時候,往往會受制于醫院,可一旦有了名頭,這玩意就能反之醫院的。
這種級別的醫生,再醫療上真有本事的話,不是一個科室就能留住的。
不給人家弄個醫院,或者…
幾乎留不住的,而人家中庸的這三個院士,剛好就是醉心醫療技術,反而對于其他沒啥要求的。
以前看像是可有可無,現在看就是無價之寶啊。
中庸現在咬死不松口。
而上級呢,現在也有點糾結。因為這個事情看起來雖然就是西北茶素和首都中庸之間的三個編制問題的矛盾,但關注這個事情的醫院太多太多了。
給茶素,可以名義上用支援西部來說這個事情。但實際呢,是張黑子用麻袋裝著錢把三個人忽悠過去的。
如果上級同意了這次的調換問題,那么江浙滬三甲的各大有錢醫院是不是也能背著麻袋北上了。
甚至某個陰的一家縣級市醫院都放話了,他們也有錢,不差錢的!
這個口子一旦開了,某陰的挖院士也就是這么一說,但他們整個整個科室的挖人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但不同意,茶素醫院這邊又說不過去,西部支援怎么辦?以后上級用西部支援去掉南方醫院的專家,南方醫院也會拿著中庸來說事。
更讓人咬牙的是,張黑子現在咬著這個不松口,亭里領導私下里給張黑子說好話,張黑子搖著頭的要請律師,氣的領導恨不得把這個黑子按著打一頓。
大清早的和亭里的領導掰持了一會,張凡就立刻走人了,不拖沓,不過火,就是抒發一下自己的意見,表示一下自己的態度。
茶素醫院里,老居接到了院辦的命令,讓放下手頭的工作,先去鳥市接替歐陽。
剛接到這個命令的時候,老居那叫一個驕傲。
頭發油光水滑的,領帶都特意換上了騷情的大紅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又要二婚呢,自己騷情也就算了。
還站在內科大樓的門口,見到人打招呼,就會來一句:哎,沒辦法啊,院長專門給我交代,鳥市這邊可能出了點問題,讓我過去,歐陽院長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個小傳染醫院也要喊救援。
顯擺,赤裸裸的顯擺。
內科大樓下,他就是西北內科第一人,結果也不知道那個嘴長的,給老居說了一句:不是人家歐院接不住,而是歐院要去首都。
這話一說,老居不高興了。
為啥不讓我去首都,我哪里差了,論管理我茶素第一,論醫術我西北第一,論資格張院以下我第一,為啥不讓我去首都?
老居不樂意了,直接去找任總理論去了。
這個貨就是個刺頭,歐陽當家做主的時候,他就和歐陽經常頂牛,現在張黑子不在家,他誰都不怕。
雖然是院辦的命令,但我找書籍理論也沒錯啊。
任總一個勁的給老居解釋,老居主打的一個你說你的,我說我的,反正今天你不如我的意,我就不走。
任總實在沒辦法了,被老居拉在行政樓里一步都走不動。
書籍辦的小王還是有點眼色的,悄悄的出門,然后拿起電話就給張黑子告狀。
“院長,居院長和任書籍在去鳥市和去首都的人選上有點分歧,要不您再給他們兩個人分析一下?”
張凡一聽就明白了,立刻就給老居打了電話。
這要是寒冬三月,秋冬交接的,黑子還能忍一忍,這尼瑪馬上都勞動節了,你還這樣,是皮癢了吧。
正好,皮癢了,也該緊一緊了。
老居傲嬌的仰著頭和任總胡攪蠻纏的時候,電話來了。
老居隨意的抽了一眼,一看,院長電話,立刻低頭,接電話:“院長,我這邊沒問題的,現在就去鳥市。”
“你少糊弄我,我還沒找你麻煩呢。
給我說一說,呼吸科截留的防疫費用是怎么回事?你這是犯罪你知道不知道,連防疫費用都敢截留了。”
“您不是說呼吸和傳染還有急診的同志們一個冬天脫了三層皮,讓我想辦法多發點經費,我…”
“你還嘴硬,我讓你發經費,讓你截留防疫費用了嗎?我給你下文件了嗎?上級給你命令了嗎?
你居馬別克越來越不像話了,扣著人家其他科室的床旁呼吸機全弄到你們科里去了。
多吃多占,你還有理了?
怎么,書籍管不住你了嗎?行,我現在就讓高院回來,你去土豪國,土豪國有錢有權,你去了就是一支筆,茶素這邊絕對不干擾你。
你想躺著臥著,都沒人你,你愛啥啥。”
“院長不是的啊,當時您也沒反對啊,我以為…”
“還嘴硬?”
“我錯了,院長,哎呀,我的院長啊我錯了,我現在就去鳥市。其實,我去首都也合適,首都沙城天氣,呼吸道疾病肯定多,我不是為了攬權啊。
您是知道我的,我就是想著幫你分憂啊。您誤會了啊,我老居不是那樣的人啊!”
“嗯,知道錯誤還是好同志,行了,別覺得鳥市不重要,這是咱們大本營里的中心重點,當初我為啥讓歐院去。你還不明白嗎?
現在為啥讓你去?你就沒有想一下嗎。
老羅,老陳為啥不讓他們去而讓你去,我就是覺得你有大局觀,能扛事,關鍵時刻是能拉出來當砥柱的人。
現在看來我是有點看錯人了。不想去也行,我讓老陳去。“
“哎呀,院長啊,我錯了,我真錯了,老陳他會什么啊,去了以后開食堂嗎?行了,我明白了,你看好就行了。
我絕對把鳥市這邊的事情給你弄的妥妥當當的。絕對不會讓您分心。”
“行,我知道了,你放心,有你進首都的時候,到時候,你不來都不行。你老居的名頭還是金光閃閃的。
好了,不廢話了,趕緊去。”
掛了電話,老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說話導致有點亂的發型,又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領帶西服,“書籍,我去鳥市,您放心,我是聽話的。
我帶幾個人過去,您得簽字。”
任總無奈的笑了笑,她就是好人,要是其他人,這個時候估計指著老居的鼻子就罵娘了。
可任總一句話都沒說,反而點頭“行,到時候名單送過來,我簽字。還要什么,我一次性的都給你簽字。”
“嗯,我帶急診中心的一部分人也過去。
現在馬上夏天了,傳染壓力也不大了,我看鳥市這邊是不是能把急診平臺的業務多往自家分院弄一弄。”
首都,住進辦的小食堂里,張凡和茶素的幾個醫生坐在一起吃飯。
這個小食堂看起來不大,其實這專門弄出來招待一些特殊人群的。
什么哈密瓜了,什么馬柰子葡萄了,全是從邊疆運過來的。
就連辣皮子拌面的面粉都是奇臺三十里的。
人就是賤,在茶素的時候,對于這些常吃的食物挑三揀四的,比如呂淑顏,嫌棄邊疆面粉含淀粉太高,平日里幾乎不吃邊疆面食。
到了首都,大清早的吃拌面,也沒見她說什么,還一個勁的說,咦,怎么感覺總是少點味道啊,沒有茶素的好吃啊。
張凡不和她們幾個一桌,他和老陳還有幾個男的一桌。
吃完喝完,張凡給住進辦的主任說了一句:“這幾天你看著想想辦法弄十幾個宿舍,最好兩人間。”
“行,我現在就去安排,張院大概有多少人過來。”
“嗯,也不是太多,也就三百多人,能安排吧?”
“能,肯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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