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騷 第33章 三梁曾入用,一節奉王孫。這是反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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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賀是李白之后的唐朝代表性詩人,有“詩鬼”之稱,唐朝以詩字開頭的大文人無外乎詩仙李白、詩圣杜甫、詩佛王維,可見李賀詩才之盛,被尊為“詩鬼”可能跟他只活了27歲有關。
雖然英年早逝,但李賀也給后人留下了“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黑云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等傳頌千古的詩篇。
封寒寫的這首竹是李賀不太出名的作品,但也足以秒了眼前的幾個高中生,小燕寫完之后,神情一怔,竟然很不錯,封寒還不忘提醒“把我名字寫上啊。”
朱佩琪是識貨的,看了這首詩,她已經后悔把自己的詩放在中間了,實在有夠丟人的,只是,這真的是封寒原創的嗎,不會這也是抄熊鹿的吧,怎么以前不曾見他的文章被貼出來,她又讀了一遍,讀到最后一句的時候,她選擇了相信,或許這個人真的是深藏不露呢。
不過王國路還是不服:“寫得什么玩意啊,哪有咱們班長寫得好啊!”
在王國路的帶動下,其他人也紛紛表示,“就是,很一般嘛。”
“別說跟班長比了,跟我的竹在路邊綠也沒法比啊!”
“確實比較普通,也就五律這點比我們強。”
“對啊,而且最后一句都沒看懂,湊數的吧,你都讓人看不懂,那你寫這玩意干啥。”
詩詞歌賦不是數學題,沒有統一答案,一群人說他寫得差,這還真不好說什么了,封寒微笑著不去回應,不過他已經看出朱佩琪的臉色有些不對了。
終于,朱佩琪爆發了,她卷起詩卷,喝道,“你們別說了,封寒算你厲害,我們走!”
說完,就帶著懵逼中的眾人揚長而去,小燕跟在朱佩琪身邊問,“班長,最后那一句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不太懂呢~”
朱佩琪深吸一口氣,“這個人,志向不小啊!”
“哦,怎么說?”大家圍上來問。
朱佩琪解釋,“漢唐帽冠有五梁、三梁、二梁的制度,如果我沒記錯,五梁是皇上用的,三梁應該是太子、王爺使用的,他最后那句三梁曾入用,一節奉王孫,王孫應該就是自指吧。”
“自指?”
“哦,他姓封啊!”有人一語道破,封氏,前朝皇室,在大夏國算是一個比較尷尬的姓氏,有的人明明姓封,因為社會上的傳言,改了別的姓,也有的明明不姓封,偏偏要改成封姓,以前朝皇室的名義招搖撞騙,妄圖自抬身價,營造落魄貴族的感覺,這就和有些人明明和滿清沒什么關系,硬說自己姓愛新覺羅一樣尷尬。
如果讓封寒知道朱佩琪是如此解讀的,他一定要大呼冤枉,自己真沒那個意思啊,也怪他,抄詩的時候忘了聯系李賀的身份,李賀是唐宗室鄭王李亮后裔,是貴族子弟,所以他可以說什么三梁、王孫,可是由封寒念出最后那句詩,倒顯得他對舊朝有什么念想似的,如果宣朝仍在,說不定他還真是個王孫貴族。
王國路聽了班長大人的解釋,先是稱贊班長大人無所不知,猶如開掛,隨即又問,“那他這算不算反詩啊,如果上報給朝廷,是不是可以領賞金啊?”
一旁的李黎嗤笑道,“路哥,你想啥呢,這都什么時代了,還反詩~”
“就是,就算直接寫詩說我要做皇帝,恐怕沒人會理會的吧。”
對于剛剛王國路的奇思妙想,大家一笑置之,緊接著,朱佩琪就看到褲子上有一塊污漬的胡亦然。
她避開同學們,找上表哥胡亦然,“你說真的?”
“啊,什么真的?”胡亦然被突然冒出的表妹嚇了一跳。
“封寒暗戀我這件事?”此時朱佩琪覺得,封寒已經有暗戀自己的資格了,但她開始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了。
“當然是真的啦,”胡亦然嘴硬道,“你為什么懷疑呢?”
然后朱佩琪就把剛剛自己幾次三番被封寒欺負羞辱的事講了出來,胡亦然聽后,哈哈大笑,“妹妹啊,你這就是不懂男人了,難道小時候,你沒有遇到小男孩在你的鉛筆盒里放毛毛蟲,上課的時候揪你的小辮子?”
朱佩琪努力想了想,“沒有。”
胡亦然:妹妹你小時候這么不可愛的嗎~
“好吧,我教你的是一個道理,男孩子越喜歡欺負你,越喜歡在你面前臭顯擺,這說明他越喜歡你,越在乎你,懂了吧!”
說完,胡亦然揚長而去,放下禮金,他連喜宴都不想吃了,今天是挫敗的一天,不過沒關系,只要表妹能鍥而不舍地給封寒制造麻煩,這趟就算沒白來,等到了京城,自己有的是機會。
……
熊迪被老爸叫過去,和一個穿著得體,談吐優雅,二十多歲,不到三十的青年認識,老爸告訴他,這位是蘇爵爺的外孫,黎政樞,政壇的耀眼新星。
這么一說,熊迪明白了,這是來送禮的,蘇鳴鶴忙于教改的事,已經回京了,而外孫在隔壁烏縣從政,就把賀禮交給了他,讓他代為轉達,不過黎政樞顯然對十六歲少年的婚禮沒什么興趣,剛來沒站幾分鐘,就準備盡快完成外公交托的任務。
“熊神醫,外公托大書法家曾廣賢老爺子寫了一篇賀貼,外公說,如果不是時間太急,他就自己畫一幅畫送給小熊了,等他下次再來,一定補上。”
“蘇爵爺言重了,他一幅畫價值千萬,我可不敢收~”熊結實給兒子使了個眼色,熊迪剛要伸手去接。
黎政樞突然臉色大變,“我的,賀貼呢!”
熊家父子淡定地看著黎政樞,待黎政樞在周身找了一遭,熊結實安慰道,“沒關系,讓蘇爵爺再補一幅畫就行了。”
黎政樞心想,如果有外公的畫,我自己還要收藏呢,給你!想得美!
“熊神醫,實在抱歉,能不能讓你的弟子們幫我找找,東西肯定還在這里,如果外公知道我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肯定要怪我的。”黎政樞有些郁悶。
熊迪問,“那個東西長什么樣子呢?”
“長的,圓柱形的,裝在一個花紋漂亮的錦袋里,”黎政樞簡單描述了一下,“袋子里就是曾老的書法。”
黎政樞剛說完,竹班那一伙人也過來了,王國路聽后擠了過來,“嘿,哥們兒,你說的東西,我見過啊!”
文騷 第33章 三梁曾入用,一節奉王孫。這是反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