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港島電影人 第四百二十三章 人是習慣的奴隸,冰與火之歌碰撞(上)
色彩是無聲的語言,也是最直接且最有力量的畫面語言。
注定,全港電影人要被吳老師上一堂生動的藍灰冷調的專業課。
最起碼,此時的徐尅、吳雨森等電影人都沒心思去考慮其他問題,吹毛求疵,全都如小學生打農藥一樣的認真盯著熒幕。
他們已經全身心的投入進吳孝祖營造的這個故事里。
賀超瓊疊著腿,左手墊著右手放在腿上,伸開五指,露出紅色指甲,長長短長長。
目光則略過人頭,定格在前排吳孝祖的身上。微微一笑,自己這位“軍師”越厲害,自己成功的可能性也就越高。
電影廳內。
許多影評人都在涂涂抹抹的記錄,每個人都感覺身子顫栗的激動。上一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還是看《一個字頭的誕生》!
那部戲是結構的變化,這部戲,則真的是色彩、光影的創新和大膽嘗試。
大師?
許多人都面露復雜。
陳柏笙、余乘兩人則是欣喜的對視一眼。吳孝祖能夠獲得金像獎,本就是他們為首的電影人捧出來,他越好,他們的功勞就越大!金像獎的影響力也會越來越大!
二十幾歲身體還無比強健的吳大師……別說射書,他能射落一切!
港島出一位有國際影響力的導演,這對于余乘、陳柏笙這些人來說,絕對是有利無害!
不得不說,吳人渣這個三觀不正自私自利的無恥之徒在港島的人設真的很成功。互聯網時代沒來臨之前,相信他會和很多“德藝雙飛”的老藝術們一樣洗白自己。
李瀚翔、胡金詮兩位前輩更是十分用心的看著電影。
李黑子此刻大有一種,得徒如此,師傅何求……什么
?吳孝祖不是他徒弟?放屁!他絕對與吳孝祖是半師半友。反正自從《一個字頭的誕生》之后,他就對朋友這樣講了。
電影人。
有人賣藝,有人賣人!
吳孝祖則又賣藝又賣人!
大全景,立交橋下的灘涂。
灰藍色的冷色調背景,鏡頭慢慢推進。陰冷的海水倒映著天空的陰霾。
遠景處,坐落著一座破舊斑駁的工廠。
紅磚堆砌的煙筒上掛著一個巨大的紅色掛鐘。
海水的藍灰與工廠的紅磚恰似在警車的紅藍警燈。
從顏色本身來說,紅色是暖色系中的原色,具有警示作用,而藍色是冷色系中的原色,它代表著戒備。
這里的配樂用的是鋼琴和大提琴。
不可否認,音樂本身是有色彩的,如莫扎特!色彩也是有節奏的,如克利!鋼琴聲色與大提琴,它們的音色響起,充滿了對于生命逝去的感傷和無奈。
黃色的警戒線拉起,法醫和差佬輕手輕腳在案發現場忙碌。
橋梁好似把畫面上下分割。
影像的分割在電影和藝術創作中屬于常用的方法。
這里的打光和布景也很讓人眼前一亮。
橋梁上的圍觀的人則是灰藍的冷色基調,橋底下死尸的畫面則是溫暖色調。
這種冷暖色調的反用讓現場懂行的電影人微微一愣。
“這……橋梁上圍觀的人好像是冷漠的看客這我能夠理解,但……”
區丁坪這位美術指導兼導演百思不得其解的看著畫面,如果是其他電影,他早就開噴了,但《嫌疑人》前邊展現出來對于電影美學的重新定義性的手法,讓他懦了懦,也沒敢罵。
其他諸如嚴昊、譚家明等人也不回答,反倒是許安華這個女性導演若有所思道:“也許是吳導想要表達死亡對于死者是一種劇中人認為的解脫或者……”
這里確實是吳孝祖有意為之。
這種渲染,才能更好的塑造起石神這個人物,讓故事更有張力。當然,這也讓影片會更有引申,需要有人去看完電影才能夠給予解讀!
鏡頭慢慢推進,水波中,倒映出橋梁上下。此時,上下橋梁冷暖色彩又發生了變化。
突然,一只灰色的海鷗振翅飛過,略過水面,水波鏡面產生波瀾,整個鏡頭這才收回。
“死者,男性,年齡判斷大概在3545歲。尸體受損嚴重,鑒定科發現了燒了一半的衣服、褲子、鞋,尺寸與死者體型吻合,兇手應該是想要銷毀證據。”
黎名扮演的年輕警察,姑且叫他路人甲手拿著手絹捂著鼻子,翻弄死者,“下顎和牙齒是被鈍器敲碎,手指被燒毀,指紋完全被破壞。
但是致命傷則是在脖頸處的勒痕——唐sir,你看這里。”
“有冇找到繩子、錘子之類的工具?”略帶磁性的慵懶的聲音響起。
“已經擴大了收縮范圍。”黎名回答。
“讓伙計忙完,早點收工吧。”
“啊?”
鏡頭這時候才第一次對準黃秋笙扮演的唐川的背影,對方遠眺著不遠處的破舊工廠。
“那邊系做咩嘅?”
“一間廢棄的工廠。”
“讓伙計去那邊看看。”
唐川手指著工廠,轉過頭,目光深邃,鼻梁高挺,嘴角帶著玩世不恭的懶散微笑的看著黎名,指了指周圍,“你會選擇這么開闊敞亮毫無遮擋的地方殺人嗎?然后還來得及在這里燒指紋、燒衣服?”
黃秋笙扮演的唐川略帶一點慵懶的痞性。
電影在拍攝之前,角色大于演員。選擇演員,肯定是要根據劇本的角色來進行篩選,同時讓演員來進行學習、排練,爭取符合電影需求!
但是,一旦電影建組拍攝之后,演員就要大于角色!
很多年輕的導演選擇好演員之后,非要讓演員按照他的要求來演,美名其曰的磨煉!實際上這并不準確。
不是每個演員都有那么大的能量!
這個時候,需要導演根據演員來調整角色,完成拍攝!
老謀子有一句話說的有點道理:導演可以不會指導表演,但一定能夠判斷表演對或者不對。
黃秋笙是一個很有能量的演員。
吳孝祖在電影拍攝的時候,用了冰與火來形容張國栄飾演的石神何和黃秋笙扮演的唐川。
石神外表是冰,但內心卻是理想主義者!準確的說,他是一塊可以燃燒起來的冰!
唐川呢?
他恰恰相反!
石神的麻木已經展現給了觀眾,吳孝祖不能在弄個假正經的“文松”,反而這種懶散痞性的人設更有意思。
這種人設也能讓觀眾更有反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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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港島電影人 第四百二十三章 人是習慣的奴隸,冰與火之歌碰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