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平關紀事 1996 畫中圖32.0
沈茶看著蔣二爺委委屈屈的啃了一串烤蔬菜,無奈的搖搖頭,轉頭看了看端著茶杯喝茶的沈昊林。
「兄長不吃嗎?你不喜歡烤串,但老湯的鹵味味道還不錯。」
「現在還不想吃,晚上吃的有點多,喝茶就可以了。」沈昊林伸手揉揉她的腦袋,笑了笑,看著岐伯和蔣二爺委屈的樣子,清了清嗓子,「您兩位也少吃點吧,小心吃太多了,晚上睡不著,又該不舒服了。」
岐伯和蔣二爺聽到了沈昊林的話,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他。
沈昊林看到他倆看著自己,就趁著金苗苗不注意,做了一個喝酒的動作。
兩個老頭兒看到他這個動作,才突然反應過來,按照他們的計劃,一會兒還要跟晏伯和秦正喝酒,喝酒的時候也要來點下酒菜,要是現在吃多了,恐怕一會兒連酒都喝不下,那就沒意思了。
想到這里,兩個老頭兒看看手里的串兒,又看看放在旁邊的鹵味,雖然有些舍不得,但為了一會兒的小聚,他們還是忍痛割愛了。
沈茶和薛瑞天看到兩個老頭兒放下手里的串兒,假裝自己不是那么餓的樣子,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人家都說老小孩什么的,他們家這老四位,真的很符合老小孩的標準,正經事上完全不會出什么簍子,特別的可靠,但一旦回歸到生活里面,有的時候就很幼稚,甚至還相互比著誰更幼稚一點。
金苗苗吃完了自己手里的烤肉串,一臉疑惑的看看岐伯,又看看蔣二爺,最后看向沈昊林,不是很明白他們在打什么啞謎。
「不吃了?」梅林看兩個老頭兒把剩下的烤串和鹵味都還給自己,有點犯愣,「剛剛不是還在嚷嚷餓了?吃這么點就飽了?」
「也不是飽了,就……嗯,現在不是太想吃了,你先收起來吧,如果一會兒餓了,再考慮吃不吃。。」蔣二爺摸摸鼻子,看看甄不悔的方向,問道,「你這邊怎么樣了?差不多快涂完了?」
「差不多,還有……兩個就可以結束了。二爺您放心,我做事可小心了,一點問題都不會有。」甄不悔停下了手里的筆,朝著蔣二爺笑了笑,轉過來使勁的嗅了嗅,眼巴巴的看著梅林,說道,「梅林妹妹,能給我留幾串嗎?我也餓了,尤其是這個味道好香啊,聞到吃不到就更餓了。」
「當然可以了,食盒里面還有不少,都給你留著。」
「那就謝謝梅林妹妹了。」
甄不悔探著頭看了看食盒,朝著梅林比劃了一個謝謝的手勢,然后一臉滿足的重新坐了回去,繼續在海圖上涂涂抹抹。
「二爺,您繼續說,我還是挺好奇的。」「你好奇什么?」
「之前永嘉帝不希望康順皇后有孩子的,所以他們那么多年都沒有孩子,怎么突然一下子就有了呢?」甄不悔再次停下來,看著蔣二爺,「這并不符合情理,這些年,我們也沒少看到過這樣的情況,有些人是想要孩子,怎么都要不到,有些人是不想要孩子,但怎么都做不到,他們怎么就能想不要就不要的?」….
「你怎么……」蔣二爺哭笑不得,「趕緊涂你的吧,凈關心這些亂七八糟的!」
「二爺,我覺得甄大哥說的對,并不是亂七八糟的,我之前也想問這個的。」梅林把食盒收拾好,把蓋子蓋好,免得烤串涼了,收拾完了就坐了回去,眼巴巴的看著蔣二爺,問道,「永嘉帝和康順皇后成親這么多年,一直都沒有孩子,確實是個很讓人注意的問題。」
「對!」沈茶點點頭,「除非他們兩個從來不在一起過夜。」
「沒錯,沒錯,只要在一起過夜,就有可能會有這方面的問題發生。而且,這孩子有沒有也不是他們兩個說了算的吧?不是他們兩個能控制,是吧?總不能他們說有就有,說沒有就沒有吧?
」梅林戳了一下一心一意啃雞翅的金苗苗,問道,「是不是?是不是這么回事?」
金苗苗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表示她們質疑的非常有道理。
「說起這個,我倒是知道,前朝宮廷有一種秘藥,確實是有的功效。」蔣二爺摸摸下巴,「你們別覺得不好意思,這是正常的探討。」
「這個話題是我們提起來的,根本不可能覺得不好意思,而且這是法蓮大師人生中很重要的一環,為什么他沒有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為什么作為皇后的獨子,即使是繼皇后,身份也是非常尊貴的,為什么這樣一個身份尊貴、地位尊貴,很有可能會成為皇太子的皇子,會在那么小的時候,就被送去當所謂得道高僧的關門弟子。別說什么抓周的時候,抓到了佛經、說什么小小年紀就展現出了慧根之類的,這都是胡說八道的。遠了不說,就說近的,周二娘的小寶,年紀應該跟當年的法蓮大師差不多吧?」
「還真是。」岐伯點點頭,「小寶跟小秀水不一樣,他是正常的小孩,這個年紀的小孩,哪怕是皇子,也不會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的。」
「對!」沈茶點點頭,「所以,我不太相信關于法蓮大師的一切,總覺得從他的出生開始,都是陰謀。」
「如果在這個海島上的人……」已經涂完第二遍的甄不悔,這個時候放下了手里的筆,輕輕指著海圖右上角的小島,「青蓮教的幕后主使,弄出這么多破事兒的人,真的就像我們猜測的那樣,是這個法蓮大師,那我們就要好好研究研究他。」
「甄兄弟說的沒錯,也是我想說的。」沈茶贊同甄不悔的說法,輕輕嘆了口氣,說道,「確實是要弄清楚他的身世,弄清楚他的出生、他的經歷,他是怎么變成現在這樣的。了解了這些,就可以做出一些判斷,因為我不確定他所做的這一切是不是真的針對我們,針對大夏,還是針對這個曾經剝奪了他的人生、他的自由的這個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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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平關紀事 1996 畫中圖3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