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平關紀事 1551 祖輩的那些事兒101.0
吳清若受了薛勁長的這份禮,等他行了禮之后,示意他坐下。
“雖然我接受了這份道歉,但不代表我可以認同薛勁長這個人,也不代表我覺得他會是個好人,明白嗎?”
“王爺的意思,我明白。”薛瑞天很坦然的點了點頭,“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如果我是璀耀閣的人,我也不會原諒的,如果代表璀耀閣的人原諒了,那么冼伯元和他手下的兄弟泉下有知會怎么想?本來就是一個幫朋友忙的事兒,他們也沒有料到會有去無回的。”
寧王殿下看看臉色比剛才有所好轉的吳清若,又看看一臉真誠的薛瑞天,呵呵呵的笑了幾聲。
“清若哥哥,這個故事你是講完了?”他歪著頭朝著吳清若眨眨眼睛,“應該還沒有吧?是不是還有什么后續?比如冼伯元遭遇意外之后,他管著的梧州城和他手下的兄弟變成了什么樣?璀耀閣的總閣,是不是派了新的人手過來給冼伯元收拾爛攤子之類的,清若哥哥也講一講,好不好?”
“好。”吳清若明白寧王殿下的意思,大概是想讓自己多說一點,讓薛瑞天的腦子更清楚一些。他想了想,說道,“冼伯元前往白鴨山之前,將薛勁長的來信和他自己的密信都派人專程送到了總閣,總閣才能針對這個做出決定來,才能提前往梧州城派了新的人來接替他。哦,也不能說是接替他,就是以防萬一吧。畢竟白鴨山不是什么好地方,誰也不知道那里會發生什么,總要做些準備,總要未雨綢繆,以不變應萬變。”吳清若輕輕嘆了口氣,“結果,總閣的準備沒有白費,收到冼伯元身亡的消息,接替他的人就在梧州城外,倒是一點也沒耽擱,直接接手了冼伯元的一切,穩住了梧州城的局面。”
“這個人能力很強?”看到吳清若點頭,寧王殿下又問道,“可是末帝和太師會不會追查參與英雄大會的那些人的底細?會不會連累他們所在的勢力?”
“當然會,所以,為了不暴露冼伯元的另一層身份,那個來梧州城接替冼伯元的人,很迅速的將璀耀閣和冼伯元割裂開,好在一切都做的很隱秘、很快速,璀耀閣在梧州城的消息網才算是得以保存下來,沒有遭受到太大的沖擊。”
“不幸中的萬幸啊!”寧王殿下看看一臉愧疚的薛瑞天,無奈的搖搖頭,“清若哥哥的故事講完了?”
“嗯,我知道的就這些了,再多也沒有了。”吳清若看了看笑瞇瞇的寧王殿下,又看看薛瑞天,想了想,說道,“現在輪到小侯爺和小茶說吧,你們也說說自己知道的故事,看看跟我知道的是不是一樣的。”
“小天說吧!”寧王殿下朝著薛瑞天揚揚下巴,“既然薛勁長已經留下話給你們這些后人,讓你們遇到知曉冼伯元這個人和他的遭遇的人之后,代替他道歉,那么久一定是高速了你們,他為什么要道歉的原因,是不是?”看到薛瑞天微微頷首,他想了想,又繼續說道,“那我先來提一個問題,最開始我們提到冼伯元的時候,你為什么沒反應過來?為什么沒告訴我們,你知道冼伯元這個人呢?”
“殿下,這您可就冤枉我了,我并不知道的。”薛瑞天擺擺手,“我的故事里沒有冼伯元,只有書玉先生。”
“書玉先生?”寧王殿下一皺眉,和吳清若交換了一個眼神,“冼伯元的字還是號?”
“是號,方便他在那些讀書人里混的開。”吳清若想了想,看看薛瑞天,說道,“這個意思是說,其實薛勁長不知道冼伯元的名字,只知道他的號?”
“那就不知道了,或許是他們讀書人的君子之交,只交換自己的號,而不是名字?”薛瑞天有點懵,“反正我所知道的故事,主人公就是書玉先生。老祖宗說,書玉先生是他短暫的一生中,遇到的最溫暖的人,無論什么樣的遭遇,書玉先生都能一笑了之,全然不放在心上的。”他看向吳清若,“老祖宗和書玉先生相識的過程,基本上跟王爺說的一樣,我沒有什么可以補充的,也沒有什么可以更正的。我要說的是,老祖宗離開梧州城之后,和書玉先生的往來。”
“他們的往來還算頻繁?”
“是!”薛瑞天朝著提出問題的寧王殿下點點頭,“至少一年要見一次,每次見面要相聚半個月的時間,談談天說說地,討論討論時事,痛罵一下末帝和太師,然后好好的喝上幾頓酒、吃上幾頓飯什么的。”他輕笑了一聲,“有的時候呢,除了固定的一次,還會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兩個人在某個地方偶遇,也可以抽空聚上一次什么的,反正見面的次數很多。”
“他們見面的時候,有可能避開其他人嗎?”
“好像是避開的,尤其是固定的那次,老祖宗一般連下人都是不帶的。”
“原來是這樣,那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他從來不讓、沉、宋兩家的人知道冼伯元的存在?或者更準確一點,越州那邊認識他的人都不知道有冼伯元這么個人,對不對?””看到薛瑞天遲疑了一下,但最后還是點了點頭,寧王殿下嘆了口氣,看向宋玨、沉昊林、沉茶,“我們的先祖根本不知道薛勁長在背后做了什么,當然,每個人都應該有秘密的,包括我們的先祖,也許他們的朋友,薛勁長也不認識、不清楚,但冼伯元是不一樣的。”
“殿下,這……”薛瑞天吞了一口口水,“這……”
“你不用緊張,我要說的是,我們不知道他,更不知道他為我們的先祖、為大夏的建立做了什么,等我們知道了,已經晚了,我們沒有辦法報答他的這份恩情。”寧王殿下看向吳清若,有些猶豫的說道,“他……是不是沒有后人?”
“他沒有后人,也沒有家人。”吳清若輕輕的嘆了口氣,有些惋惜的說道,“算是孑然一身吧!”
“看吧!”寧王殿下朝著薛瑞天一攤手,“有恩不能報,這才是最應該感到遺憾的。”他笑了笑,“繼續說吧,我們也聽聽薛勁長和冼伯元的糾葛到底有多深,以至于能讓冼伯元不顧一切的為他以身犯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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