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鯉尊 650.冤家路窄(已累慘)
“這就幫您重新綁好。”其中一個,又重新過來,慢悠悠的給挽虞重新綁上。
這一下,挽虞使勁掙脫都無法掙開,這才終于像那么個樣子了。
但光這些還不行,為了逼真,她又打起了別的主意。
“喂,這樹林里應該有野獸之類的吧?你們幾個蠢材快去弄幾只過來,殺掉之后,把血弄到你們衣服上……既然要做,就得有模有樣,確確實實的把九哀嚇一跳,讓他永遠都忘不了才行。”
三人一聽,沒有任何意見,,掉頭就真的往樹林深處走去,可見吾晰所用的迷魂咒術之厲害。
而他們剛走沒多久,挽虞意識到自己干了件蠢事。
使勁的掙脫了下繩子,的確死活都拽不開,不由得急了:“喂!你們是豬嗎,把本公主一個人丟在這里,萬一誰來了怎么辦!!”
“嘎嘎嘎”
竟然有烏鴉飛過……
人要不走運了,真是喝水都塞牙縫。
就在三人剛離開沒多久,挽虞掙扎了幾番也不得解開的時候,一隊人馬從離著她不遠的小路慢慢走出來。
因為有樹葉遮擋,只要挽虞不出聲,對方可能不會發現她。
但不巧的是,來者是以陸離為首的鬼武堂的人。
陸離扭頭看向挽虞那邊,與之前相比,身形更加瘦削幾分,顴骨深陷,襯得那雙眼睛越發的大,臉色也如石灰般,鐵青的厲害。
“離少爺,怎么了?”
陸離突然停下,后頭的人追問道。
陸離沒有回答,撥開擋住視線的樹葉,隨后看到了后頭被五花大綁在樹干上的挽虞。
陸離好歹是鬼武堂的三少爺,自然是見過世面的。挽虞是誰,他一眼就認出來了,也包括,挽虞現在對洛爵窮追猛打。
當然,陸離又不傻,挽虞的身份不能揭穿,不然不好辦事。
“哎?這里怎么有個……”
“你們別過來。”
陸離直接橫在前頭,揮袖制成一個簡單的結界,將后邊的人擋在外頭。
挽虞也看到他們了,雖說不知道是誰,但從那兇神惡煞的派頭來看,有兩種可能。
要么是強盜,也么是亡徒,反正對她而言都是最壞的情況。
趕忙豎起了防御的架勢:“你不要過來!不怕告訴你,本公主可是東雷音的挽虞公主,你若是敢動本公主一下,父王定然不會放過你!”
陸離:“……”
好吧,雖然早就聽聞挽虞公主刁蠻任性無禮,但在這種情況下直接道出自己的身份不說,還不怕火上澆油的威脅人家,也虧她能說得出口。
挽虞見陸離真的定住,還以為管用,當即又威風凜凜的道:“如果你能幫本公主解開的話,本公主倒是可以考慮讓父王賞你點什么……”
“啪嗒”
陸離看不下去了,直接沖上去,朝著挽虞脖子上落下一個利落的手刀。
挽虞哼都沒哼,隨即昏死過去。
陸離冷哼道:“雖然不知道你為何會一個人在這里,管你是誰,只要能幫著父上為大哥和三妹報仇,什么都不重要!”
陸離之所以會在這里,是因為得到陸天峰的命令,說他正在山海一岸附近,要他帶人過來
陸天峰抓住了狐若等人,打算在山海一岸解決洛爵,所以,如果在這時候,能夠在用別的東西壓制住洛爵,也算為萬無一失打個保票。
挽虞,公主身份,與洛爵糾纏頗深,洛爵固然對她沒什么好感,但肯定會救她是真的。
“雖然比起鯉笙,這女人要差一點,有總比沒強。”陸離說著,一揮手解除了后邊的結界,喊道:“來人,把這個女人看好!”
后邊的人看到挽虞后,先是驚嘆這荒郊野外竟然會有這么好看的女人,然后又懷疑是妖怪,直到陸離滿是不悅的說她是個公主,這才麻溜的把人抱起來,不再多話。
陸離隨后又通過鬼武堂獨有的聯絡術,與陸天峰進行聯絡,問他下一步有什么安排。
正忙著,方才去抓獵物的三人顛顛的回來了。
看到挽虞被人抓了去,因為吾晰咒術影響,三人放下手上的獵物,赤手空拳的就往陸離那邊沖了過去!
陸離沒有仔細看,只道他們是挽虞的貼身侍衛,手起刀落的,直接將三人給分尸了。
血像雨一樣,噴了好遠,灑在挽虞臉上點點。
挽虞覺得臉上有異樣,伸手去擦,朦朧著睜開眼睛,卻發現手上全是血
迷蒙著的眼睛猛地睜大,甚至沒有注意周邊情況,猛地叫了起來。
“啊啊啊啊”
被她這一喊,抱著她的人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將他放到地上。
三人的血淌了一地,挽虞雙腳瞬時占滿血跡,等看到三人的尸體后,看著宛如從地獄中出來的惡鬼般的陸離,甚至嚇到忘了用咒符召喚吾晰。
“這么快就醒了?”陸離甩了甩占滿血跡的手,走到挽虞身邊。
看著嚇到呼吸凌亂的挽虞,用滿是血的手,故意一般捏著挽虞的下巴,冰冷的道:“父上說了,要拿你引誘洛爵上鉤,你如果配合,便能保你無事。”
“九哀呢?九哀會如何?”挽虞還算有些理性。
陸離的眼神中閃過冰冷,“先顧好你自己吧!”
“既然你們的目的是引誘九哀,比起我,他喜歡的女人被你們抓住,成功的幾率應該更高吧?”挽虞的聲音很急,好像迫不及待。
陸離淡淡的皺眉,突然不明白她想做什么,“什么意思?”
挽虞挑眉,明明不是該笑的場景,卻偏偏控制不住,唇角上挑的厲害:“意思就是……我會把那個女人給你們帶過來。當然,如果你們能夠讓那個女人永遠從我的眼前消失,那是最好不過。”
一開始,挽虞就想利用虛構的綁匪制造矛盾,現在,雖然情況有變,但只要鬼武堂的人愿意配合,效果自然比開始還要好,她巴不得的。
陸離知道挽虞是個被雷萬鈞慣壞了的公主,但卻不知道,看似不懂人間疾苦的挽虞,竟然是個如此心狠的角色。
不由得笑道:“呵呵,怎么,你想借我的手除掉那個女妖?”
“你們能辦到?”挽虞瞇著眼睛反問:“雖然不是很清楚你們仙靈界的規矩,但據我所知,那個魔女似乎本領挺高,這個要求,不會太為難你們了吧?”
“你當我們鬼武堂是什么了?”陸離怒道,稍稍停頓,便又一把捏住挽虞的下巴,疼的挽虞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的不哭出來:“如果不是看在你是雷萬鈞的女兒,你以為我會讓你活到現在?少自以為是了!如果你不是東雷音的公主,那你將什么都不是!少在這唬我!”
“啪啦”
生硬的推開挽虞,陸離看向旁邊的人,怒道:“把這女人看好!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跟她說話!”
“你確定不讓我去把那個魔女引過來?”挽虞并不驚慌,簡直不像她的人設,面對冷酷的威脅,竟然冷靜的異常。
說著,冷冷挑起眉頭:“如果是我,就會用成功率更高的辦法來著……”
陸離不說話了,筆直的盯著帶笑的挽虞,真的沒想到挽虞會這般執著。
想了想,這的確是個可行的辦法。
鯉笙比起挽虞,洛爵如果知道自己的女人落入鬼武堂,想必會更加驚慌失措。
這樣一來,也的確能更容易取他性命。
不過吧……
陸離橫手擋住要被拉下去的挽虞,緊鎖著眉頭:“你知道那個女人現在在哪?”
一見他來了興趣,挽虞冷哼一聲,直接甩開旁邊人的手:“我會把人帶過來,你們就等著吧!”
說著,一甩袖,嫌棄著瞪了方才碰她的那個糙人一眼,便要走。
陸離又不傻,怎么可能這么簡單放她走。
沒等她走兩步,便被陸離再次攔住了去路。
挽虞也十分上火,這一次次的:“做什么?不是讓我帶人過來么?你擋著我,我怎么把人帶過來?“
不會又反悔了吧?
陸離緊皺著的眉頭并沒有松開,不如說,皺的更緊了:“這個……”
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遞到挽虞面前,揚起下巴,“吃了這個,你就可以走了。”
挽虞又不傻,怎么能不知道這藥丸可能是毒藥?
當即道:“怎么,擔心我會跑了?”
陸離笑了,將藥丸又往挽虞面前一遞,不容拒絕的道:“保險起見罷了。如何,你莫非打算真的不回來了?”
“切,我說話可是算話的。”挽虞冷笑,是真的不想吃。
但看陸離一副她現在不吃就絕對不會放過她的眼神,又不敢反抗,畢竟陸離一看就不是好人,如果惹怒了他,指不定他做出什么事來。
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反正她本來也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想將鯉笙親手送給他們。
白了陸離一眼,只好接過,同時問:“吃了這個之后,如果我不回來,會如何?”
“七竅流血,腸穿肚爛。”
陸離給她吃的是奪命丸,也是他們鬼武堂的司藥房剛剛研制出來的毒藥,只針對于凡人使用的小玩意。
挽虞聽了心驚,但仔細想,如果她吃了這種毒藥,將鯉笙帶到這里之后,即使被洛爵發現,她也可以說是因為被逼所致。
自己的性命當前,是個人都不會顧及別人的生死吧?
這一點,就說的通了。
隨后,挽虞仰頭吃下毒藥,隨后像吃糖一樣砸吧著嘴,沖陸離道:“這下你就放心了吧?”
陸離只是笑,指著太陽,“太陽落山之前,如果你無法回到這里,藥性一樣會發作。”
都吃了,挽虞還能說什么。
無外乎狠狠瞪了陸離一眼,趕緊轉身離開去找鯉笙。
她一走,陸離旁邊的人當即一臉納悶的問道:“方才她吃的那顆藥丸,我沒記錯的話,應該只是一般的大補丸吧?二少爺,您何以要……”
“只是不想跟東雷音扯上太大關系罷了。”陸離嘆口氣,也真是無奈了。
沒辦法,東雷音乃是四大強國之一,在與南國北國都為敵的情況下,他可不想再跟僅剩下的一個大國發生摩擦。
看著升到半空中的太陽,隨后吩咐:“日落之前,就在這里等著,哪里也不許去!”
另一邊。
洛爵與云圖回到客棧后,進門就看到一臉哭喪的千山末正站在二樓扶梯口,一看到他們,立馬揮手。
好像不對勁……
洛爵云圖相視一眼,心中嘀咕這2,趕緊上了二樓。
千山末看到二人,不見鯉笙,自然會問:“鯉笙沒找到?”
不等二人回答,又猜測起來:“啊,莫不是找到了人,你們卻沒本事把人帶回來?”
“啪”
云圖拍了千山末的背一下,示意他不要多言。
千山末聳肩,便不多問了,而是道:“啊,比起那個,那個刁蠻的公主好像出事了……”
提到挽虞,洛爵微微皺眉。
云圖問:“出事??”
“就是……不見了唄!”
“不見了?”云圖也覺得納悶:“為什么不見了?她想盡辦法要留在洛爵身邊,不可能自己跑了啊。”
千山末點頭:“對啊,既然不是自己跑的,很可能就是被人……”
“你們還是自己去看吧!”
千山末明顯從洛爵眼神中看到了什么,不敢再多說,指著挽虞所在的房間,邊說邊聳肩,很是無奈。
洛爵快步走了過去。
房門是大開著的,抬頭就看到屋里的青玨色跟沙暴正在床邊看這什么,犬火不知去了哪里。
“怎么回事?人呢?“洛爵快步進門,問道。
青玨色還是氣不打一處來,掃了他一眼,卻悻悻的道:“看你著急的?鯉笙離開的時候也不見你這樣?”
沙暴真是挺佩服青玨色這個添堵能力的,也是笑不出來。
洛爵瞇起眼睛,看起來被戳到肋骨了,有些不開心。
云圖急忙解圍:“到底怎么回事啊?人總不能所不見就不見了吧?”
邊說,走到床邊,看著掉到地上的床褥和挽虞的鞋子,不難看出這里好像發生了一番打斗。
打斗?
眾人齊齊皺眉,不可置信的面面相覷
最后,還是沙暴直言道:“怎么看也不像她自愿離開的吧……”
引鯉尊 650.冤家路窄(已累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