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子的挽歌 第八八四 麻了
等我關掉視頻的時候,下面還有一條消息,是嘯虞發過來的:“這個視頻,是李萌去大連的時候,給我看的,時間是三年前,李萌在冷磊過生日的時候,偷著錄的,她說,她本來想拍視頻留個紀念,沒想到看見了這一幕,李萌還說,后來她才知道,冷磊過生日的那一天,剛好是扈濰的頭七。”
“……”看見嘯虞的消息,我沉默以對。
“其實你應該知道,當時扈濰沒了之后,冷磊在房鬼子那邊的地位已經起來了,按照他當時的身份,過生日如果想請客,叫來幾十人為他慶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冷磊沒有那么做,甚至連當時跟在他身邊的老七、大樊等人都沒叫,那時候的冷磊,即使咱們不在身邊,他還是希望可以得到咱們的一句祝福,至少那時候的冷磊,還是有人性的……”
“夠了!”我有些壓抑的發過去兩個字,隨后調整了一下情緒:“嘯虞,你要知道,冷磊到了今天這一步,不是我們逼的,而是他自己選擇的,他不是受害者……而索強、王振,這些人才是!是冷磊背叛了我!而不是我對不起他,你懂嗎?!”
“韓飛,你變了!以前的你,絕對說不出這樣的話!我給你看這個視頻,不是想表達什么,只是希望,即使冷磊你們的關系以后真的不能復合了,但是再相對的時候,你也可以手下留情,因為他心里,是真的拿你當兄弟來看待的!”
“我韓飛的兄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廉價,更不是所有人,都能做我的兄弟,我不否認冷磊是一個有過人性的人,但那只是曾經,而已!”
我這條消息發出去,差不多過了五分鐘,嘯虞才回復了幾個字:“行,今天的事,是我張嘯虞自作多情了。”
看見嘯虞的消息,我知道他肯定是生氣了,也沒再回復,自顧嘆了一口氣,伸手拿起了桌上的煙盒,說實話,如果我看見這個視頻的時間,是在三年前,也許真的會找冷磊,即使雙方不能和好,最起碼我也能跟他喝一瓶酒,道一句生日快樂,甚至還會規勸他加入盛東,畢竟那時候雙方剛剛掐起來,我們倆還沒有什么深仇大恨,能看得出來,當時扈濰死了之后,冷磊也挺難接受的,不管怎么說,扈濰畢竟是他的領路人,但最終,他還是為了自己能夠上位,選擇助紂為虐,讓扈濰死在了廢棄工廠內,可能也就是從那一刻起,他便不再是任何人的兄弟了。
我很疑惑,冷磊那天喝下去的酒,里面會不會摻雜著扈濰淡淡的血腥味道。
看完了嘯虞發過來的視頻以后,我沒有感觸,沒有波動,也沒有多出氣的感覺,甚至在我心里,就沒把這個視頻當回事,因為冷磊的所作所為,已經讓我麻木了,他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而且我也始終堅信,天是有眼的。
在消息列表中刪除了跟嘯虞的聊天記錄后,我跟林璇聊了會天,隨后該干嘛干嘛,全然沒把冷磊的事放在心上,等把林璇哄睡著了,我也躺在床上,很快沉沉睡去。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之間,忽然聽見客廳那邊傳來了“啊”的一聲叫喊,隨后又開始有人喊救命,開始我還以為是自己睡迷瞪了,但是外面的聲音還在不斷的響起,緊跟著我撲棱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發現客廳的喊聲是真的,還以為是有人掏到了我們的房子這里來,伸手在床下勾出一把砍刀以后,穿著睡衣,直接沖了出去。
‘咣當!’
等我拉開房門,跑到客廳里的時候,頓時懵逼。
此時此刻,在我們的客廳里,二哥、國豪、阿虎、楊濤、史一剛,還有安童和趙淮陽全都站在客廳里,大家臉上全都掛著在睡夢中驚醒的困意,瞪著浮腫的眼睛,看著房間正中的周桐,而周桐則是一絲不掛,雙手捂著褲襠,在地上不斷地翻滾,哀嚎,臉上全是鼻涕和眼淚。
“這他媽咋的了?”我拎著刀站在人群邊上,看見周桐捂著褲襠滿地打滾,一臉懵逼的問道。
“不知道啊,這他媽的,我還以為房鬼子的人摸過來了呢!”國豪穿著大褲衩子,手里攥著手槍,也一臉茫然的看著周桐:“你先別嚎了,出啥事了?”
“救命!救命!”周桐躺在地上不住的打滾,嗓音十分沙啞,并且眼珠子發紅,那模樣看起來,要多痛苦有多痛苦。
“哎呀我艸,你們看周桐這個籃子,咋變的跟大香瓜似的呢?”就在周桐翻滾的時候,史一剛十分敏銳的捕捉到了一個細節,指著安童的褲襠一聲大吼。
‘刷!’
聽見史一剛的話,我下意識的向周桐褲襠瞄去,然后直接驚呆了,因為周桐的下體紅腫不堪,已經超出我的認知犯愁了,這他媽哪還是JB吧,簡直就是他媽一根黃瓜,掛著兩個香瓜湊在一起了。
“哎呀我艸,我記著小時候我家后院的毛驢子,發情了就是這樣的。”阿虎明顯有些抽大勁了,指著周桐:“這B養的是個驢精!”
楊濤看了看周桐,又看了看周桐那邊敞開的房門,兩步走進去,隨后拎著安童的就出門了,楊濤手里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腿上有不少紅色的液體。
“我艸!咋還給干出血了呢。”趙淮陽看著楊濤手里的,一臉駭然:“真他媽漏電了?”
“母驢精!”阿虎梗著脖子開口。
“不是血,是辣椒油!”楊濤伸手摸了一下那個紅色的液體,湊到鼻子邊上,皺眉回道:“好像還有麻油,和芥末油?”
“你他媽虎B吧,用辣椒油潤滑?!”我腦瓜子嗡嗡響。
“安童,這怎么回事?”二哥聽完楊濤的話,直接轉頭看向了安童。
“我不知道啊,你們問我,我問誰去啊,可能是那個,來事兒了吧。”安童眼睛瞟著四周,信口胡謅。
“你別開玩笑,到底怎么回事。”我看著滿地打滾的周桐,也跟著有點著急,因為他那個褲襠,看起來實在是太嚇人了。
“你別瞎鬧!快說!”國豪也跟著催了一句。
“還能怎么回事,誰讓他們成天成天偷我娃娃的,我就是想告訴他們,塑料人在面對性.侵的時候,也是懂得反抗和掙扎的。”安童梗著脖子犟了一句。
“哎呀我艸,就因為他們偷你娃娃,你就往里灌辣椒油啊?”二哥一點無奈:“怎么還下死手呢?”
“我哪知道這個虎B,連個套都舍不得買啊。”
“帶套……不舒服。”周桐滿臉眼淚的嚎了一句。
“你別閉嘴吧,白嫖還嫌人家活不好!你也是活該,怎么就不知道帶個套呢。”史一剛聽完安童的話,還幫腔似的對周桐嘀咕了一句。
“行了,別他媽扯淡了,抓緊送醫院吧。”我看著身體已經被汗水打濕的周桐,無語的把刀一扔,上前將他抱了起來。
“來兩個人,一起去醫院。”看見我動身了,二哥叫著楊濤和史一剛,也都回房間的拿著自己的衣服,跟著我往樓下跑,隨后開著國豪的酷路澤,一路疾馳將周桐送到了醫院。
因為我們到醫院的時間,已經是半夜了,加上急診那邊還有一個車禍手術的,所以人手明顯不足,等醫生閑下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后。
急診室內。
“啥毛病啊?”剛剛從手術臺上下來的,一邊洗手,一邊向我詢問了一句。
“JB上沾了點辣椒油。”我壓低聲音,十分不好意思的回應道。
“什么?”醫生有些沒聽清。
“哎呀,這有啥不好意思說的。”史一剛看見我扭捏的樣子,提高了音量:“JB上沾辣椒油啦!”
‘刷!’
史一剛話音落,急診里的幾個小護士,全都看向了我們這邊。
“沾辣椒油,你擦擦就完事了唄,就這么點小事,還往醫院跑啥?”估計急診的醫生可能什么新鮮事都見過,所以并沒有多好奇,而是呵斥了我們幾個一句。
“這話說的,我他媽要是能擦干凈,還至于大半夜往你們醫院送人嗎!”史一剛梗著脖子犟道。
“小劉,跟我過去看看。”醫生聽完史一剛的話,擦干了手,邁步向旁邊的處置室走去。
處置室內。
“小伙子,你這個……”一聲看見周桐通紅一片,而且腫的不成樣子的下.體,嘴角抽搐了兩下,竟然沒說出話來。
“大夫,這還能治嗎?”看見醫生的表情,我都跟著有點著急,萬一周桐要是真因為這點事,有什么影響,那不給人家孩子一輩子毀了么。
“能治倒是能治,就是不知道恢復好了之后,會不會有什么后遺癥。”醫生話音落,看著旁邊的護士:“毛剃了,準備蒸餾水清洗,然后讓張醫生來一下,他對男科比我熟。”
“好!”旁邊的小護士特別同情的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雙目呆滯對著天花板的周桐,轉身離開。
“這小孩怎么回事,青春期性.沖動,跟辣椒油瓶子日起來了?”醫生向旁邊的小護士交代完事情后,轉過身,十分八卦的向我們開口問道。
我無言以對。
幾分鐘后,另外一個醫生走近處置室,用帶著白手套的手指戳了一下周桐的小弟弟之后,開口問道:“疼嗎?”
周桐雙目含淚,看著天花板黯然無語。
“問你話呢,疼嗎?”醫生再次戳了一下。
“沒感覺,已經麻了。”半晌后,周桐嘴角微動,十分憋屈的回應道。
我們在醫院這一折騰,等周桐被送進病房,掛上點滴之后,外面的天都已經蒙蒙亮了,隨后二哥和國豪我們幾個人,都哈欠連天的聚在了走廊盡頭。
“這一天,純是他媽的沒屁哈拉嗓子,家里這幾個猴崽子,就算沒事也他媽能找點事出來。”楊濤叼著煙,表情十分無語:“這安童也是閑的,你說他這不是禍害人嗎?”
“這事也不能全怪安童,周桐也有一定責任。”史一剛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自從上次趙淮陽動了安童的之后,我一看安童那個眼神,就感覺他沒憋好屁,所以最近這幾天,連我都沒敢碰那個娃娃。”
“行了,別扯沒用的了,人沒事比啥都強,走吧,咱們幾個去吃點早餐,然后回家睡覺,我是真困了。”二哥再次打了個呵欠后,率先帶著我們向外面走去。
‘鈴鈴鈴!’
我跟著二哥剛走了沒幾步,口袋里那個三葫蘆留給我的手機,忽然想起了鈴聲。
混子的挽歌 第八八四 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