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子的挽歌 第五三七 陌生的院子
那個人看著楊濤迎面砸去的手肘,雙臂平舉,一下子護在了臉前,緊跟著后‘腿’微抬,抵在身后的墻面,硬生生扛住了楊濤致命的一擊,反手奔著楊濤肚子掏了一拳,楊濤也一個閃身,與對手拉開了距離,兩個人一進一退的功夫,那個人伸手在后腰拽出了一把T形警拐,楊濤看見那個人躲開這一擊,反手又是一刀,那個人用警拐護住手臂,再次硬抗了一下,看見楊濤自己對付不了他,我爬起身,快步沖了去,斜刺里扎出了一刀,而那個人根本沒回頭,往邊一讓,特別靈敏的把我這一刀躲開了,接著一棍子打在了我胳膊,頓時傳來一陣錐心的疼痛,這一接觸我才知道,原來他這根警拐是鐵的。,。手機端m.
‘砰!’
在那個人要繼續動手的時候,葫蘆哥對天開了一槍,然后抬手指向了這個人:“把棍子扔了,快點!”
“……”那個人看見距離自己四五米的葫蘆哥,短暫猶豫了一下,把手里的警拐‘當啷’一聲扔在了地,這個人手里沒了東西之后,史一剛竄去,對著他頭砸了兩刀把,直接把人給打躺下了。
“你沒事吧?”楊濤看見我捂著胳膊,關切的問了一句,而我猛然抬頭盯著他,愣了足足兩三秒,才發現自己恢復了聽力,隨即猛然搖頭:“沒事。”
“那好!”楊濤說完話,直接把地的撿起來,對準了正在跟明杰動手的那些人:“艸你媽的,誰感覺自己能防彈,接著劃!”
‘刷!’
那些人看見楊濤手里的槍,全都后退了幾步,隨即逐漸停手,楊濤端著槍往前走了兩步,指著那些人:“把刀扔了,全給我抱頭蹲地。”
‘呼啦!’
面對槍口,對伙的人紛紛屈膝,圍成一圈蹲了下去。
把外面這些人控制住了以后,我看了看明杰他們幾個,除了明杰沒什么大事,博博和小胖身都在流血,也不知道傷在了哪里。
‘嘭!’
看見楊濤他們鎮住了場面,我跑到葫蘆哥身邊,對著那個炭窯的‘門’踹了一腳,破舊的木‘門’發出一陣酸牙的聲音,除了落下一陣塵土,依然堅固的抵擋在那里,葫蘆哥搖了下頭:“在里面‘插’了。”
我看了看連鎖眼都沒有的木‘門’,指著旁邊的幾臺車,向‘門’口那個人問道:“車鑰匙呢?”
那個人抬頭看著我,思考了不到一秒,伸手把車鑰匙掏了出來,我接過車鑰匙按了一下,隨后跑到一臺雪鐵龍邊,拉開車‘門’坐了去,葫蘆哥他們看見我的動作,紛紛后撤。
‘嗡!’
車輛啟動之后,我踩著油‘門’向那道破木‘門’撞了去。
‘嘭!’
我的車速并不算快,但是在重達一噸半的汽車撞擊下,破舊的木‘門’搖晃了兩下,直接拍在了地,把‘門’撞開之后,葫蘆哥和史一剛速度很快的竄進了屋里,我往后倒了倒車,也推開車‘門’跑了下去。
走進炭窯里面我才發現,這個炭窯并不像外面看起那那么破舊,而且里面裝修的還‘挺’好,里面擺了四個下鋪,電視、電腦、空調什么的都有,最里面的那張下鋪的下鋪,一個年正保持著側臥的姿勢躺在‘床’。
“艸你媽滴,外面人腦袋都快打成狗腦袋了,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思睡覺呢?”史一剛看見里面的人,走過去拽了他一把,但是看見這個人的面孔之后,我們都是一愣。
這個人大約四十來歲,臉的一片燙傷也證明了他是高金,此時的高金臉‘色’慘白,眉頭緊鎖,并且嘴角的地方,還有一大灘血跡。
“這啥意思啊?”史一剛看見高金的樣子,直接懵‘逼’了。
‘踏踏!’
葫蘆哥兩步跑過去,撿起‘床’邊的一個小瓶子聞了聞,臉‘色’一下變了:“他服毒了!”
史一剛看著高金,有點意外:“我艸,還是個貞潔烈‘女’。”
“他吃了一整瓶降壓‘藥’,毒‘性’不算大。”葫蘆哥也沒理會史一剛,伸手在高金的脖子‘摸’了‘摸’:“還有氣,快點,把他抬到地。”
聽完葫蘆哥的話,我跟史一剛手忙腳‘亂’的,把高金抬起來,平放在了地,葫蘆哥蹲下身之后,使勁掰開高金的嘴,開始伸手摳他的嗓子眼,但是一點作用沒有,他扭頭看著我們:“撒‘尿’!”
“啥?”
“撒‘尿’,往他嘴里呲,快點!”
史一剛聞言,滿臉的排斥:“人都快死了,還這么糟踐他,不太好吧?”
“別他媽廢話!快點!”葫蘆哥再次呵斥了一句。
看見葫蘆哥急眼了,史一剛也不再玩笑,伸手解開了‘褲’腰帶,我見狀也跟著站到了一邊。
‘嘩啦!’
隨著一陣潺潺的水聲,我和史一剛的‘尿’液呈弧線狀,直接呲進了高金的嘴里,‘尿’的葫蘆哥滿手都是。
十幾秒過后。
“嘔!”
原本已經躺在地危在旦夕的高金,忽然發出一聲干嘔,接著“哇”的一口吐出來了,我看了一眼他的嘔吐物,里面全是呈半溶解狀的白‘色’小‘藥’片,葫蘆哥看見高金吐了,也開始伸手,使勁砸著他的后背,接著高金又吐了一大口,嗆得鼻涕和眼淚都流了出來,但人還是處于無意識的狀態,不過已經能自主呼吸了。
葫蘆哥四下掃了一眼,指著洗臉盆邊的一塊香皂:“用開水把那個香皂化開,給他灌下去!”
史一剛聞言,幾步跑到邊,用刀把那塊香皂剁碎了,接著往水杯里一扔,使勁搖晃了幾下之后,端著走了過來。
“灌!”葫蘆哥伸手捏住高金的鼻子,不大一會,他的嘴張開了,史一剛我們倆扶著他的頭,很快把一杯‘肥’皂水給他喝了下去。
‘咕嚕!’
高金喝下‘肥’皂水之后,肚子里響起了一陣響動聲,沒過多大一會,他再次“哇”的一下吐了出來,而且越吐越兇,嘔吐物里逐漸出現了黑褐‘色’的斑塊,也不知道是吐血了,還是把膽汁吐出來了。
我聞著空氣里刺鼻的胃酸味道,捂著鼻子看向了葫蘆哥:“人還能救活嗎?”
葫蘆哥點點頭:“應該能,當初我在老家的時候,有一家的驢誤食了土豆秧子,我是這么治的。”
史一剛看著高金,一臉的同情:“完了,憑葫蘆哥那手手藝的本事,他多半是沒救了。”
“別廢話,先把人帶走。”葫蘆哥一只手架住了高金的胳膊:“搭把手,快點的。”
“好!”我幫葫蘆哥一起把高金架了起來,看著史一剛:“給二哥打電話,讓他山!”
“行!”史一剛掏出電話走了出去。
我和葫蘆哥帶著高金出了炭窯,發現外面那些人都已經被楊濤用繩子捆起來了,而且還綁成了一串,跟老鷹抓小‘雞’似的,收拾完這些人以后,楊濤把他們的手機跟車鑰匙扔在地踩了幾腳,隨后遠遠地扔到了山溝里。
十分鐘后。
‘嗡!’
隨著一抹刺破黑暗的車燈,我們的留在山下兩臺車速度很快的開了來,隨后我們把高金往車里一塞,大家各自車,很快離開了燒炭廠的位置。
“去哪啊?”開車的二哥看了看臉‘色’蒼白的高金,開口問道。
葫蘆哥也沒說要去的位置,只是輕聲‘交’代道:“公路之后咱們倆換位置,我開車。”
“好!”
不到二十分鐘,我們停在了盛林村外的縣道,隨后葫蘆哥跟二哥換了下位置,開著車迅速駛離。
我們在車一直坐了將近一個小時,這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蒙’‘蒙’亮了,葫蘆哥把車開到了一個村子外面,這里已經不屬于龍城了,進了村子以后,葫蘆哥直接把車開進了一個大院子里,這個院子的‘門’‘挺’窄,但葫蘆哥車技還算不錯,勉強把車開了進去,我一看,東哥的車和大普的車,都在院子里面停著呢。
‘咣當!’
我們的車進了院子以后,東哥和大普也推‘門’走了出來,看見葫蘆哥下車,東哥問道:“怎么樣?”
葫蘆哥點點頭:“人在車里呢。”
“這邊!”大普伸手指著一個廂房:“這里是我姑姑家的老房子,已經很久不住了,也沒人來串‘門’,這個村子里的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很安全。”
葫蘆哥觀察了一下院子周圍的環境,滿意的點點頭:“把人整下來吧。”
我和楊濤還有史一剛,抬著呼吸逐漸平穩的高金,走進了那個廂房里,我看了看,這里應該是被提前收拾過了,被褥什么的都有,直接把高金放在炕躺下了,這時候明杰也進了房間,遞給我一副手銬:“把人銬點,好不容易抓回來的,如果再被他跑了,可麻煩了。”
史一剛點點頭,伸手把高金的手腕銬在了暖氣管子。
等我們這邊忙完,大家一起去了主房,看見我們進‘門’,東哥笑了笑:“還順利嗎?”
“‘挺’好的。”我點點頭:“明杰那邊有兩個人受傷了。”
東哥把車鑰匙扔給了明杰:“我車里有醫療箱,先給你的人處理一下傷口。”
“好!”明杰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我打了個呵欠:“東哥,咱們接下來怎么辦啊?”
“等!等這個高金醒了,我親自跟他談談大潘的事。”
大普也跟著笑了:“你們一晚沒睡覺,都辛苦了,旁邊的屋子里有我買來的早餐,還有新的被褥,你們先將著休息一下吧。”
我們點點頭,都去了隔壁房間,大普買來的包子已經涼了,但是大家也不在乎,每人吃了兩個,折騰了一夜,我也真是累了,連褥子都沒鋪,把被子往身一裹,隨后一頭扎在滿是灰塵的土炕,‘蒙’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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