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龍套好愉快 1636、此番夙愿了(完)
寧黛攥緊手里的手機,視線與他對視。
(qíng)緒煩躁的一如(diàn)內的其他人,但話出口時,她的聲音又過分冷靜:“還沒到絕望放棄的時候,你確定你現在要讓我走?”
元濯的聲音也平淡:“嗯。”垂眼的時候,斂去了眼底的苦澀。
是還不到絕望放棄的時候,但他不想拉著她一起等結果。
因為就連他自己都不能百分百確定,結果到底是什么。
更何況,熬過這回又如何?就非得等到自己咽氣的那一天才放手?
或許之前他是這樣的心思,但隨著“那一天”真的踏著腳步而來,他又后悔。
讓她給自己送終,到底是要折磨她,還是折磨自己?他更怕,到了連死時,他還不愿意放手,那最后的局面,又會變成什么樣?
如今手機已經交還給她,元濯真正松一口氣。
貪晌這一段,夠了。
寧黛掩在袖下的力道又緊了幾分,尾指的指甲甚至還戳痛了另一只手的指節。
尖銳的疼由手指傳到心間。
寧黛抬起下巴,眉眼里有屬于她的固執傲氣:“別對我用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那(tào)。請神容易送神難,我已經決定好在這個世界陪你到底,哪怕不因為你,我也得給我自己一個交代。”
元濯微微一抿嘴角,沉默了良久。
外面的火勢一起便已一發不可收拾,(diàn)門一面早已成了一堵火墻,火舌見縫插針,往著(diàn)內蔓延。
燒灼的氣味越來越濃烈,隨著升高的(rè)浪,壓榨著空氣,讓人連呼吸都變得不暢。
養尊處優了大半輩子的人,到這時候已經崩潰,不知道該往哪兒躲,只能用淚水和嚎啕來宣示此時的心有不甘和恐懼。
一片鬼哭狼嚎中,思緒迷茫的喻軒終于想通了。
再看著寧黛時,他語氣篤定:“你不是她。”
寧黛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恭喜這位終于認清了事實。
收到寧黛的瞥視,喻軒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寧黛給他的那一眼里,埋著的是對一個可憐蟲的悲哀。
喻軒這里,寧黛就當解決掉了,不再理會他一星半點,她的重點還是元濯。
視線剛對上,就聽得他說:“你的機票已經替你換好了。兌換步驟是很人(性)化的(cāo)作,還可以定時和延時,我為你選擇了延時。”說話的時候,他抬起手,撫上她的臉頰,動作輕緩的將一縷發塞到她耳后,道:“現在,應該到時間了。”
隨著話落,寧黛突然頭暈目眩,有一種魂魄要被從(shēn)體里吸走的感覺,視線也跟著逐漸模糊。
她知道自己對抗不了這股力道,一把拽住了元濯的衣襟,忍著那股失真的感覺,咬牙切齒的問:“你呢?這真的是你的終點嗎?”指責他擅作主張的話,也不是重點,她想知道的只有他的結局。
望著她,元濯微微一笑,聲音柔和:“山水一程,三生有幸。”
然而一程山水,終將有別,此后漫漫,余生無你。
“誰要你的有幸!!”
即將離開這個世界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寧黛知道撐不住了。
拼著最后一點時間,寧黛恨恨的發誓道:“等我回去后,你就徹底是個死人了!不,不只是死人!你休想在我心里頭占一丁點位置。”
沉默。
就在寧黛離開這個世界的那一秒,她才等到他的回答。
“好。”
寧黛:淦!
寧黛非常確定自己已經脫離了那個世界,但失真感尚在,思緒也混沌的像一團漿糊,除此外,還有許多的(qíng)緒,攪的她心里難受,滿是想哭卻哭不出來的壓抑。
這種時候,她似乎聽到了(ài)國的聲音。
熟悉久違的聲音,哭唧唧的對她訴說著什么,內容很長,很多。
寧黛聽不清,也沒有耐心去聆聽。
只依稀聽到(ài)國說她真的可以回去了,還告訴她說,最后一個任務,她完成了。
所以她得到了龍(tào)組的獎勵。
至于獎勵是什么,(ài)國的話又變得模糊起來。
接下來的話,越來越模糊。
跟著一起模糊的,還有她的意識。
車輛行駛的聲音在耳畔閃過,寧黛睜開眼,頓時被花花世界的燦爛閃了眼,她不由得再次閉上眼。
待到感官適應后,她才重新睜開眼,掃向周圍的環境。
黑夜下絢爛的霓虹燈,廣告牌,鋼筋叢林的大都市……
她這是真的回來了?
第一秒的時候,寧黛不敢確定,但等她抬頭看清面前建筑的招牌名稱時,她至少確認了一半。
如果沒錯的話,眼前這棟名為“空白”的建筑,是一家高級俱樂部。
俱樂部內兼具鬧吧和靜吧,還有專供大人物們談事用的私座包廂。
一聲調戲意味濃烈的口哨驟然在耳畔響起,打斷了寧黛剛翻出來的一星半點記憶。
“美女,我請你喝一杯?”
寧黛轉頭,看見兩個小痞子模樣的年輕男子。
其中一個又對著她吹了聲口哨,油膩膩的笑:“美女,進去嗎?”偏頭往空白指了指。
寧黛一言不發的看著對方。
兩個小痞子被她看的怪怪的,另一個對同伴說:“看來這位美女沒興趣。我們進去了。”
那同伴再上下掃了寧黛一圈,應了話,不再理寧黛,轉(shēn)進了空白。
只是這步伐間,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架勢。
寧黛看著兩人走進去,視線落到一旁的玻璃墻面上。
霓虹燈的光投(射)下來,不算太暗,也使得寧黛透過玻璃看清了自己的面貌。
是她!
五官是她,就連這不合適的穿衣風格也是她。
她真的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真是猝不及防。
不過在確定之后,她又覺得迷茫,她為什么會在這里?
哪怕自己的世界再久遠,寧黛也記得很清楚,她出交通事故離世的時候是在白天,出事的地點也不在這一片。
那她為什么會在這里?
她怔怔的看著玻璃墻倒映出的人,努力的回憶著。
與此同時,空白俱樂部內。
俱樂部管理經理敲開了包廂的門,態度恭敬的對坐在里面的年輕男人說:“北堂先生,寧小姐來了。”
手握威士忌酒杯的北堂先生聞言一愣,隨后平淡的反問:“哪位寧小姐?”
“是寧黛小姐。”
對方又是一愣,下一秒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shēn):“她在哪里?”
經理忙道:“寧小姐一直站在俱樂部門口,沒有進來。”
聞言,這位北堂先生微露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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