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娛大時代 第六百一十五章 一眼萬年
華國科學技術館imax放映廳里,現場的632名觀眾剛剛經歷了一段難忘的觀影體驗。狂沙文學網
滿屏的滔天巨浪,原本看著巨大的飛船在這大自然的力量面前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沒有一絲反抗能力。
在電腦和普通影院里看還不覺得什么,畢竟銀幕就那么大。
但是這塊銀幕足足有650平米,哪怕再后排的觀眾離銀幕也沒有多遠,已經足夠震撼了。
imax膠片銀幕帶來的效果是難以言語的,普通銀幕的效果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一道道驚呼不斷從放映廳各處響起,也沒有人去計較。
現場的導演來的不少,技術狂人徐客也來了。
作為國內最癡迷特效的幾個導演之一,早在1983年,他就請來《星球大戰》一個特效小組,打造了這部《蜀山劍俠》這部經典武俠片。
之后的多部電影,徐客都用到了大量特效,《龍門飛甲》更是嘗試了3d拍攝。
國內玩特效比他強的也就是唐安了,徐客當然也來取取經。
前半部分長達一個小時都沒有出現多少特效鏡頭,徐客還以為唐安轉(性性)了,準備玩感(性性)。
直到剛才那滔天巨浪,他才明白,這依然是一部“大片”。
徐客略帶癡迷地望著眼前的大銀幕,膠片imax銀幕的質感是所有銀幕都無法相比的,那飽滿的色彩和顆粒感,才能最大話地展現一部電影的畫面。
再加上本來就是大量70mm膠片拍攝,從視覺效果上來說,簡直是完美的2d電影。
《阿凡達》刨除3d,單單畫面效果都遠遠無法相比。
徐客搖搖頭,原本以為唐安這次不玩3d,電影效果要大打折扣,沒想到依然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想。
單說這個巨浪,他自認為不能做的比這更好,還有那個智能機器能行動自如就算了,還能變幻各種形狀,這就不好弄了。
觀眾們激動不已,業內電影人心思各異。
但是電影還在繼續。
一位同伴犧牲了,幸好劉業依靠豐富的經驗成功逃出巨浪的沖擊。
夢中無數次遇險,現實中成功挽救了自己!
成功脫險之后,鏡頭一轉,絲毫不墨跡,已經成功和外面等待的另一艘飛船對接了。
兩人打開艙門,門后面張益已經在等著了。
只是相比幾分鐘之前,張益已經大變樣了
劉業和宓滿臉驚訝,看著兩鬢斑白的劉業,竟然說不出話來。
張益站在門口,搓了搓手,“我等了你們好久。”
劉業不可置信地問,“我們去了多久?”
“23年。”
張益告訴了他答案,23年時間,把他從一個三十出頭的成年人變成如今年過半百的“老人”。
鬢角白了,胡子也白了一大半,頭發也有不少白發,面容也蒼老的許多。
23年了,物是人非,那自己的孩子呢?
劉業一言不發地走開了。
宓有些心疼地靠近張益,眼里已經泛起了淚光。
“你為什么不繼續休眠?”
“我睡過幾次,但是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你們回來,我不想就這么浪費生命,就一直在研究黑洞,但是這邊的信息根本無法傳送回地球,只能接收。”
張益的眼神里沒有重逢后的喜悅,沒有悲傷,有些木木的,讓人看了有些心疼。
現場觀眾看著這一幕有些堵得慌,從他們分別到沖鋒,才過了不到十分鐘而已啊。
不僅僅是浪費了23年的壽命,這23年背后是無盡的寂寞,在狹窄的太空艙里就自己一個人。
想想都可怕,23年沒有和人說過話,比《火星救援》里男主角在火星呆了幾年還要難熬。
接下里劉業開始看著這23年來兒女給自己發的視頻,他們可以接受地球的一些信息,但是卻無法發送。
過去23年了!
劉業長吸一口氣,點開視頻.
靜靜地靠坐在椅子上面一動不動,嘴巴微張,眼神里充滿了不安和期待。
第一條,兒子畢業了,全年級第二名,很高興地對著鏡頭舉起了成績單。
隨著劉浩然講述自己的成績,找打了女朋友...劉業臉上慢慢舒展開了,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笑著笑著,漸漸讓人分不清是在笑還是在哭。
劉業(身shēn)體不斷地抖動,鼻涕流出來了,笑的更像哭了。
23年了,看著你,卻不能陪伴你長大!
終于,哭出聲來,(身shēn)體抖動的也越來越厲害。
那不是哭,而是深深的無力的絕望。
抬起手想擦拭眼淚,不過又放下了,任他眼淚鼻涕不斷留下。
兒子開始講著妹妹的成長,他認真的地聽著。
兒子結婚了,生了孩子,承擔起了照顧家庭的重任,正如他之前的角色。
他當了爺爺,岳父還活著,雖說四世同堂,但他自己卻杳無音信。
顯示器里的兒子已經長大了,長大后的兒子由王傳君扮演,打扮的不是那么清爽,比較豪放,胡子拉茶。
當王傳君把兒子抱給老婆,讓兒子和爺爺說再見的時候,劉業連忙也伸手做了個再見的手勢,有些窘迫。
眼里在笑,但是紅紅的眼眶,以及里面泛著的淚水,上嘴唇上面晶瑩的鼻涕,才讓人理解他此時的心(情qíng)。
一晃王傳君也年紀越來越大,看起來有當初劉業離開地球那么大年紀,絡腮胡子和長長的頭發看起來有些落魄,也很沮喪。
地球的環境越來越惡劣,他兒子死了,外公也去世了,把他們葬在了媽媽旁邊。
顯示器里的兒子也哭了,他說,“如果你能回來,那里也會有你的位置。”
一段錄像播放完畢,劉業張了張嘴,睜大眼睛,不斷地尋找著什么。
(身shēn)體前傾,手上摸到了其他按鈕上面,又抓著顯示屏。
沒過兩秒鐘,畫面重新亮起,出現了一個陌生女人。
他意識到這就是長大后的女兒,輕輕地隔著顯示屏撫摸這女兒的臉龐,之后松開顯示屏,又重新坐回來。
對著錄像輕輕地念著,“墨菲。”
“你這個混蛋!”
顯示器里,時隔多年的女兒開口就罵了一句。
“你還有消息的時候我沒聯系你,因為那個時候我還在生氣。”
“然后你就沒消息了,看來我只能這么過下去了。”
“但是今天是我生(日rì),這個生(日rì)很特別,因為你說過,等你回來的時候,我們可能是一樣的年紀。”
“今天我就到了你離開的年紀。”
劉業在顯示器前已經泣不成聲了,肩膀劇烈地抽動,伸手捂住了嘴。
顯示屏里,萬倩也帶著哭腔說,“所以現在是你該回來的時候了!”
如果說剛才須發半白的張益只是讓觀眾心里有些堵的話,那現在,通過幾段錄像,劉業親眼看著自己兩個孩子經過漫長的歲月已經跟自己年紀一樣大,整個放映廳的氣氛都不一樣了。
不少感(性性)一點的女(性性)觀眾都忍不住擦拭眼角,就算男觀眾,也不由地為這場戲而動容。
不管是年輕人,亦或者是已為人父的大人,任何人看到這一幕,都不會無動于衷。
世界上最悲傷的事是白發人送黑發人,片中劉業的兒女雖然都健在,但是他們轉眼都和自己一樣大了,而自己還停留在23年前,剛剛離開的時候。
他的孩子已經度過了人生的三分之一,而這三分之一他卻一秒鐘都沒有陪在(身shēn)邊,沒辦法陪著他們一起成長。
人群中的著名影評人張曉北早已停下了手上的紀錄,他也是個有孩子的人,年齡和電影里的劉業差不多大。
回想一下自己的孩子,如果23年不見,孩子突然和自己一般大,那是多么痛苦的事(情qíng)。
更難以接受的是,孩子們一分一秒地過了23年,而自己只過了三個多小時而已。
看著自己的孩子變老,是什么感覺沒人知道。
但是從片中來看,用絕望一個詞足以形容。
張曉北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被電影感染了,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qíng)緒,刷刷刷地在紙上寫下一段話。
世界上最無(情qíng)的就是時間,沒人能夠熬得過它,它能帶走你的一切美好。
世界上最有(情qíng)的也是時間,再長的時間也無法摧毀親人之間的感(情qíng)。
所有觀眾都被電影這段感染了,眼眶微紅,眼睛難受,心里那股(情qíng)緒好像控制不住就要流出來一樣,不斷有人伸手重重地抹了一把眼角。
電影還在繼續,鏡頭轉到地球上,萬倩關掉鏡頭。
吳綱教授出現在(身shēn)后,他還活著,不過已經要做輪椅了。
“他們還活著,只是很多(情qíng)況都會影響到通信。”
萬倩推著輪椅送他回到辦公室,“我害怕的不是他們不再回來,而是回來后,他們發現我們失敗了。”
吳綱笑道,“我們會成功的。”
兩個人現在已經一起推算公式,失敗幾百次,也只需要一次成功就夠了。
吳綱說到自己時(日rì)無多了,不管死前能不能算出方程式,他都無所謂了。
萬倩勸他不要悲觀。
吳綱搖搖頭,“我不怕死亡,只是害怕時間。”
說起時間,萬倩突然有了思路。
“我們一直以來都在嘗試解出這個方程式,前提是時間不變,這是遞歸算法,行不通的。”
萬倩意識到他們的思路錯了。
“你是說我這一生都白干了是嗎?”
吳綱突然有些煩躁,轉(身shēn)離開了。
鏡頭轉到飛船里,宓在看著父親給自己的留言。
“踏入宇宙我們就必須面對各種問題,不能以個體思維來思考問題。”
潛臺詞就是,要以種族為前提,為了整個人類考慮,不能只顧個人。
但是現場的觀眾還沒有想那么多,或者還沒反應過來,依然沉浸在剛才那段場景里,沒有去思考那么多。
接著劉業和宓就接下來的行程有了分歧,其中一個是宓的戀人,那邊傳來的數據顯示具備人類生存的元素。
但是富大隆那個星球還在不斷傳送數據,劉業認為他既然被整個航天基地稱為最偉大的宇航員,那就應該選擇相信他。
宓選擇跟著自己的心走,哪怕戀人那邊的信息三年前就斷了。
她說道,“(愛ài)不是人類法明出來的東西,它一直存在,只是我們無法參透。(愛ài)是一種力量,可以讓我跨越十年風塵仆仆去尋找一個人,讓我們能夠超越時空的緯度,去感知它的存在。”
這也是她在之前那個星球上那么任(性性)的原因之一。
ps:那個爆更活動是從28號開始,既然看到了爆更,多花半分鐘時間點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現在是看著電影寫的,寫的多了一點,我再寫一章,結束電影劇(情qíng),大概要差不多三點了,估計這個時候也沒人在了,明早起來看吧。
說實話,這部電影我就是在中國巨幕上看的,雖然沒有imax膠片那么震撼,不過在我心里,論視覺效果,能超過這部電影的都不多,比很多3d電影還要強。
華娛大時代 第六百一十五章 一眼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