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四章 代價

能量爆炸比她想象的快千萬倍，黛西剛趴到桌子底下，就聽包圍著兩人的能量漩渦發生了一聲驚天巨響，大佬專門為兩人設置的比賽場所被炸出了一個大洞。

懲罰者及時開槍，打傷了滅霸的右手，瘋狂泰坦猶豫了一下，還是扔掉了已經遍布裂紋的抹殺器，飛身沖向空間通道。

滅霸完全無視了抹殺能量殘留在通道附近的余波，緊跟著這道恢宏的能量束沖破了層層阻礙，連續破界，像流星一樣闖進了中性空間。

負空間眾人看著天空的大洞驚呆了。藏在桌子底下的黛西有點茫然，慢了一步，被能量氣旋打中胸口，再度重傷的亞當也傻眼了。

“你特么瘋了！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不看黛西躲在桌子底下的身影，這聲質問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呵呵，原來你們躲在這里，從來沒有人敢拿滅霸耍著玩，從來沒有！”滅霸像是闖進別人家門的強盜，魁梧的身軀從破損能量缺口處走了出來。

黛西的質問他聽到了，但一時間沒看到這人在哪，加上連續穿破低中高好幾個世界，即使是滅霸的體質也有點眩暈。

他只看到亞當滿臉痛苦地飄在一邊，斑斑點點的血跡無不說明這個法師受傷極重。

亞當現在很受傷，滅霸的這一下不光打破了三道空間障壁，他還砍斷了亞當和那個負空間分身的意識連接，黛西就比他快一步，提前把自身意識從那邊撤了出來，但此時還是有點頭暈眼花，趴在桌子底下揉腦袋呢。

瘋了，滅霸一定是徹底瘋了！黛西覺得他多少應該知道點內幕，心里應該是有點b數的，誰能想到這家伙直接掀桌子不玩了，這也太瘋了！

她趴在桌子底下盯著滅霸，想看看這貨怎么死，希望一會別濺自己一身血。

等了兩秒，大紫薯還全須全尾站著呢，這讓她大吃一驚，不會大佬也懵逼了吧？

黛西等啊等啊，她全神貫注，不放過一個細節，這是她觀察大佬底線的一個好機會，滅霸愿意來做這個小白鼠，可以說千載難逢。

其實也就不到十秒的時間，忐忑的等待讓她覺得自己過了好幾天。

大佬的判決姍姍來遲。

“結束！”一個直達靈魂深處的聲音傳到黛西耳邊，一瞬間她感到自己多了無數知識，星星點點，在下方的多元宇宙好像有很多光點和自己產生了連接，這是什么東西？

“黛西，你和梅去追查沃德的線索......”

“斯凱，兩百美元，我要你入侵這家教育機構......”

“黛西......”

“黛西......”

無數呼喚讓她頭疼欲裂，她眼前好似浮現出了無數個平行空間的自己。有的還活著，還在和科爾森一幫人四處亂跑，有的已經死了，變成了冥界的一具骷髏，更多的是普通人，便利店的店員，修理廠的工人，外星人入侵后被俘虜的奴隸。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那些黛西、那些斯凱都是她，但她不是那些人，她的身體她的思維還在中性空間，眼前沒有半禿的科爾森，也沒有什么外星人。

她自身境界不夠，根本無法接收吸納這些知識，只能暫時屏蔽掉所有信號。

這些事來不及細想，此時還身處危險當中，她只知道這次自己又贏了，或許本身的考核還有一段流程，可隨著滅霸的亂入，只能提前結束了。

亞當滿臉不可置信，他覺得又有什么東西離開了自己，這種感覺虛無縹緲，不可言不可聞，但確實存在。

他看向滅霸，黛西此時也看向滅霸，這個瘋狂泰坦沒有炸成一團血霧，或許是他自身還有用，或許是滅霸身后的死亡求情，他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但代價極為高昂，滅霸的眼睛瞎了，永久失明，從出生至今，所有關于世界的印象，曾經的色彩，曾經見過的一切事物都被從記憶深處抹消了。

他基因深處，連眼睛這個器官的基因編碼都不存在了。

“呵呵，呵呵，好像挺有意思！”驟然失明沒有痛苦、沒有大吼大叫，滅霸像是獲得了新生一樣，他緊緊握拳，體會著自己這次遭到的打擊和收獲。

“怎么會！？他......”黛西看了一眼亞當，兩人都看出了滅霸的不同。

這家伙因為這次亂入，他也獲得了一個資格，哪怕他的起點遠遠落后于兩人，可滅霸正式上臺了。

按說這種機會千載難逢，可犧牲這么大，值得嗎？

他的眼睛都沒了，不是損傷、不是物理傷害，是從根源上就沒有了眼睛這個器官，還有大量記憶被抹消，別指望至高存在會有多么細膩的手法，人對螞蟻細膩得起來嗎？這么粗暴地抹消記憶，肯定會對滅霸的神智造成影響。

黛西很快就沒工夫為滅霸操心了。

或許大佬對他們三個都不滿意，或許是新的考驗又開始了。

車接車送的待遇被取消了。

沒有回到原本的宇宙，負空間的影像消失，影像最后一幕是神奇先生帶人重新制作黑暗之門，而黛西他們現在回家需要自己找路了。

鳳凰空間的連接被屏蔽，她根本聯系不上琴，原本的長條桌消失，外圍包裹著他們的能量漩渦也在快速消散。

以滅霸打出的那道缺口為中心，不到十秒的工夫，原本隔絕內外的能量漩渦就變成了淡霧，無數晶體漂浮在四周，中性空間的面紗徹底對他們敞開。

沒有了野獸直覺，可黛西也知道自己現在有多危險，這里可是多元宇宙級的地盤，游蕩在這邊的都是什么西索恩、獨眼異形這類大boss，她這個連單體級頂峰都不到的宇宙神靈在這里實在不算安全。

滅霸剛才那一下驚天動地，自己要是多元級存在，睡覺的時候別人在自己耳邊來這么一下，自己一定會出來看看。

不想死就跑吧。

“女士優先！兩位慢慢聊，我先走一步！”黛西二話不說，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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