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巴洛克小桌

頭腦清醒之后，他很快就發現了臭味的源頭，那就是自己的身體！

他的身體上出現了薄薄的一層污垢，呈灰黑色粘稠狀，味道腥臭，像是順著毛孔從體內排出的。

污垢雖然不多，卻像黏在皮膚上，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內衣和剛換洗的床上用品都被沾上了，同樣撒發著難聞的味道。

昨晚洗澡了啊？怎么會出現這種情況？

葉天一頭霧水的翻身起床，走進衛生間開始洗澡，熱水在身上流淌的時候，他也在思考為什么會出現這種異變。

想來想去，也只能跟雙眼的異能聯系在一起。

看來雙眼昨天吸收的靈氣，一大半用在了異能升級上，還有一小部分則用在了自己身上，改善自己的身體素質，排出體內蘊含的雜質。

確定原因之后，葉天立刻感到一陣興奮，現在身體狀況是有點差，早就應該鍛煉了！突然來這好事，當然求之不得啊！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話再正確不過了！

洗完澡，頓時就感覺神清氣爽，渾身通透、舒暢，似乎每個細胞都在歡鳴，整個人都比昨天輕快了一些。

葉天發現自己的皮膚變得比之前有光澤、有彈性了，肌肉線條也有變化，更有型、更流暢了，雖然改變幅度不大，但卻肉眼可見！

隨后他又做了幾個俯臥撐，比之前輕松不少，顯然力量也有所增加。

最明顯的改變，是大腿上的疤痕。

這是少年時騎車受的傷，當時縫了十幾針，在腿上留下了一道難看的傷疤，跟條蜈蚣似得，有點恐怖，此刻也變淡了一些。

看來只要再來這么幾次，這道疤痕就會從自己身上徹底消失！

驚喜過后，葉天重新換了一套床上用品，接著就打開電腦，開始瀏覽新聞。

有件事他必須要確定一下，否則心里總有些忐忑。

那就是昨天大都會博物館事件的后續進展，看看博物館和警方是怎么給這件事定性的，是否有所發現。

很快，他就在紐約時報網絡版社會新聞上看到了權威報道，好消息！

博物館和警方當然找不到導致驚變的罪魁禍首，只能歸結為文物的自然老化，以及保管措施不當，所以才造成這種結果，非常遺憾！

新聞里還提到了來自RB政府和人民的嚴重關切，以及他們對大都會博物館文物保護工作的不滿。

對所有RB人來說，昨天都是個不幸的日子，他們損失了一件國寶，一件反映RB民族精神和氣節的作品。

看到這些相關報道，葉天頓時長出一口氣，心頭輕松了許多。

這件事基本算揭過去了，只要在未來一段日子里稍加小心，不露什么馬腳，那就沒人會找到自己頭上來。

至于廣大RB人民的不滿與痛苦，就隨他去吧，愛咋咋地！

中國人民對他們不滿已經好幾百年了！這就當收個小小的利息吧！

……

上午十點鐘。

葉天背著包，準時來到了DUMBO小飛象跳蚤市場，就在布魯克林橋下，距離自己住的地方走路也就十幾分鐘。

這會跳蚤市場剛開門，攤主們支攤的同時，他也開始了尋寶之旅。

今天他目的很明確，不考慮舊貨，只買帶光暈有價值的古董，而且不買大件，只買方便攜帶的小件。

如果有車，那就不用考慮這些了。

可惜他的車早就進了二手市場，隨后又分別進了蘇珊的錢包，以及自己的肚子里。

還有一點他也很明確，在沒有完全掌控眼睛異能之前，絕不透視這里的古董！免得吸收靈氣的情況再次發生，那就要倒霉了！

據他估計，經過異能升級和改善身體素質，昨天吸收的靈氣應該消耗的差不多了，如果現在透視古董，十有八九會發生昨天在博物館那一幕！

這會市場剛開門，攤位不多，客人也不多，職業挖寶人更沒幾個，正是大展拳腳的最佳時機。

尋寶之旅開啟！

葉天從進場第一個攤位開始掃。

這個攤擺的都是廚房用品，一眼望去，沒有任何發光物品，再看攤主身后的存貨，也是同樣的表現。

沒有古董！

葉天看了兩眼就邁步離開了，連五秒都沒用到！

第二家掛出了一大排舊衣服和女包，其中不乏名牌，但離古董還差的遠呢！

葉天片刻都沒停留，掃了兩眼就過去了。

這攤位雖然在他眼里沒任何價值，但在跳蚤市場里卻很受歡迎。

別看老美人人浪費，大手大腳，今天花明天的錢，但在有些地方，他們表現的卻非常節約和理性，是典型的實用主義！

比如在對待二手貨的態度上，只要是美國人，無論首富還是乞丐，大家都不排斥使用二手貨，很多人還情有獨鐘！

這也造就了他們獨有的舊貨文化，催生了很多二手店，以及活躍異常的挖寶人。

二手汽車、二手衣服等等，只要不是二手食物，他們基本都不會拒絕，用的心安理得，絲毫沒有丟份之說。

而這在中國人眼中，就有點不可思議了。

在國人看來，要不是生活拮據，誰樂意用二手貨呀！更別說穿過的衣服了。

這個二手服裝攤已經有好幾個人在挑衣服，像是來自紐約各大學的學生，每個人都熱情高漲，非常興奮。

第三個攤位是賣雜貨的，同樣一無所獲，葉天停留幾秒就快步離開了。

“咦！”

剛走到第四個攤位前，驚喜就從天而降！

一片白光突然出現在眼中，讓葉天興奮異常，不由輕呼了一聲。

這是一張巴洛克風格的櫻桃木小圓桌，造型華麗、線條柔和、做工良好。

眼中能看到的外表，沒發現什么破損之處，是件保存完好的舊家具。

但這都是次要的，在葉天眼中最重要的，是它發出的白光，以及光線之外的兩層光暈。

從白光亮度上基本可以判斷出年代，這張小圓桌大約有七十年歷史，來自上世紀三四十年代。

而發散出的光暈說明，這張小桌有一定藝術價值，并非隨處可見的大路貨。

雖然今天不打算買大件，但這是今天見到的第一件古董，葉天還是忍不住想探問一下。

“你好，可以看看這張圓桌嗎？”

葉天微笑著向攤主詢問。

“可以，輕便！”

白人攤主點頭答應了，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好的！”

葉天應了一聲，立刻上前蹲下來開始檢查。

已經不用鑒別年代和藝術價值，只需檢查一下背面和底下有沒有破損就行，速度很快。

一分鐘后，葉天滿意地站了起來，微笑著問道：

“先生你好，我很喜歡這張桌子，能問一下價格嗎？你準備多少錢出售？如果可以，我想買下它”

葉天心動了！

這是正式開始尋寶碰到的第一件古董，很有紀念意義，所以他打算買下這張小桌，當做一個紀念品，留著自己使用。

而且這里離住處很近，找輛出租車就可以拿回家，不耽誤別的事。

聽到葉天詢問，這位攤主立刻回復道：

“謝謝你的欣賞，這是張巴洛克風格櫻桃木小桌，非常漂亮，也完好無損，我想賣五十美元，如果你能接受，付錢就可以帶走它了”

這點就要說美國人實誠了，舊貨價格開的比較符合實際，甚至偏低。

如果這是在京城潘家園，那絕對是個漫天要價、落地還錢的過程。

在潘家園攤主口中，自家夜壺都是乾隆爺用過的！

他們不但會開個讓你瞠目結舌的天價，而且還能講一通催人尿下的感人故事，讓你不買都感覺對不起他，錯過了一件稀世珍寶似得！

聽到攤主開出的價格，葉天差點一口答應，但還是忍住了，開始討價還價。

“五十美元！太貴了！我認為二十美元比較合理，你看可以嗎？”

攤主略有點失望，搖了搖頭回道：

“不行，二十美元太低了，我無法接受”

“那三十美元吧，這價格很公道了，去宜家買個全新的也不過就這價”

葉天并沒放棄，接著開了一個新價格。

攤主沉吟一會，還是搖頭拒絕了。

“沒錯，三十美元確實能買到新的，但它不會這么華麗，也不可能是櫻桃木質地，所以這價格我還是不能接受！”

“三十五美元呢？這是我能出的上限，如果你接受，那我就付款，如果不，只能表示遺憾了”

葉天故作肉疼狀開出了最后報價。

攤主再一次陷入沉默之中，在思考這個價格是否可以接受。

十幾秒鐘后，他拿出了答案，笑著向葉天伸出了手。

“ok，成交！你是今天第一個客戶，就算開門生意吧，這價格我接受！”

“成交，我確實喜歡這個小桌，謝謝你的成全！”

葉天興奮地和對方握手，達成了交易。

隨后他又說道：

“我還要再逛逛，看有沒有其他想要的東西，所以桌子只能先放在你這里，回頭逛完了再來帶走它，你看可以嗎？”

“可以，但你要預付部分貨款，就十美元吧！”

攤主點頭同意了。

“ok，這就給你”

說完之后，葉天就拿出十美元遞給了攤主。

接著，他又用手機給桌子拍了張照片，并互留了聯系方式，然后就離開這里，向下個攤位走去。

收好預付款后，攤主立刻拿出一塊布，把桌子蓋了起來，表示已經售出。

葉天繼續掃攤，連續逛了十幾家，都沒任何收獲。

走過這些攤位，他都會掃兩眼，發現沒有發光的古董，馬上就會邁步離開，向下一家走去。

這讓他徹底成了市場里的另類，逛的飛快！

直到第二十個地攤，葉天腳步才停下，低頭看著攤上一件東西。

一片紅色光芒在他眼底閃動著，無比誘人！

十九世紀的古董！

葉天心頭涌起一陣狂喜！尋寶全世界 第十章巴洛克小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