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仙小貓妖 第二三六喵:平白被遷怒
夜幕降臨,星光黯淡。
妖獸天生擅長隱藏于黑暗之中,昨夜那些流散到仙城各個角落的妖獸白(日rì)被清剿了一大批,仍舊有一小批潛藏在暗處伺機而動。
夜晚不利于清剿小隊活動,接了清剿任務的修士紛紛回到廣場提交任務和白(日rì)探查到的(情qíng)報。
鴻蒙會、執巡院和先前調遣來的易仙盟守衛紛紛以四季樹廣場為中心,將安全區一點點向四個城區擴張,確定安全的地方都會留下特殊標記,提供給無處落腳的修士。
天上的浮島亦然,不過大部分商盟私有浮島都開啟了各自的防護陣,不(允yǔn)許其他修士進入。
只有鴻蒙仙院所占據的幾處浮島,將其中空閑的學子居所提供給仙城中那些修為太低無力戰斗的人,以及一些凡人。
大道山上也是如此,早先就接納了一批有幸從昨夜獸潮中活下來的凡人和鍛體期修士。
菩提子本想下山幫忙,考慮到內鬼至今未被發現,便留在山上看護大陣,也算是給大道山上的人留出一個安全之所,讓他們累了受傷了,能夠有家可歸。
“星兒,怎么會這樣,我的星兒!明明送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會突然就死了?你們這群醫師究竟是怎么治療的!”
一個女人的哭喊聲從花九(身shēn)后傳來,這樣的聲音她今(日rì)聽到過許多,許多醫師也曾被無理取鬧的傷員家人遷怒過。
“是誰給我星兒診治的?星兒只是傷了手臂而已,絕對不會死,你們一定沒有好好給他診治對不對,對不對!”
花九不理那個歇斯底里的聲音,又是五個傷員被放在她面前,三個妖修兩個人修。
沒有碧水瞳,她無法一下子看清楚五個人的(身shēn)體狀況,只能用神識一一探查過去,那兩個人修氣息很強,雖然一(身shēn)是血看起來恐怖但都沒傷到要害,可以放一放。
倒是這三個妖修一個比一個傷得重,花九才看完第二個,最后那一個脖子一歪,已經死了。
花九嘆息一聲,伸手幫那個死去的妖修合上眼睛,風吹開那妖修額上的毛發,露出一個詭異的紅色叉號,同時一股熟悉的香味被風送入花九鼻中。
花九仔細聞了聞,瞳孔一縮,不會錯,這是姬明幽(身shēn)上的味道。
花九鬼使神差的將手指點在那個紅色叉號上,指腹感覺到什么東西從皮下蠕動而過。
花九心中一驚,立刻解封一只碧水瞳看過去,卻什么都沒發現,可是剛剛那個感覺,該不會是……
“是你!就是你醫治我家星兒的對不對?”
一個披頭散發,雙目通紅,面色猙獰的女人忽然撲上來,伸手就要扯花九的頭發,被花九靈巧躲開,后面跟上來的人立刻抓住那個女人雙臂,試圖將她拉開。
“這位前輩,還請你不要打擾醫師的治療,事關他人(性性)命!”拉扯著女人的兩個凝氣低階執巡喊道。
那女人筑基中期修為,(身shēn)上靈氣一((蕩蕩)蕩)震開兩個執巡,瞪著布滿血絲的眼對花九道:“你倒是給我說,我家星兒究竟是怎么死的?他明明只是傷到了手臂經脈而已,根本不可能死!是不是你醫治不當,害死了我家星兒?”
“如果只是傷到手臂經脈,是不會被送到‘甲字區’的,你應該去‘丙字區’問問。”
花九沉聲道,回到剛才那個死掉的妖修(身shēn)邊,繼續探查。
那女人留著眼淚,大喊道:“我已經問過了,我家星兒是我拜托了人送到‘甲字區’,他就是從你這里被抬出來的,你還敢說不是你!”
花九的手一頓,她今天還真見過幾個托了關系送到‘甲字區’的傷員,都是輕傷,因為‘甲字區’的醫師是仙城中最好的醫師,所以送到這里來治療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
女人(身shēn)后那兩個執巡爬起來,他們認得花九,在后面跟花九打手勢,意思就是這個女人背景深厚不好得罪,她死去的兒子此刻還躺在那邊。
花九朝兩個執巡指的方向看去,一下子就認出了那個星兒。
花九深吸一口氣,耐著(性性)子抬頭對那女人道:“如果是他的話,很抱歉,他并非傷到手臂經脈那么簡單,是中毒,送過來時已經毒入丹田心脈,無力回天。”
“胡說!你胡說!”女人不斷搖頭,根本不愿意解釋這個事實,她送星兒過來的時候,他明明還能有說有笑說‘娘你別擔心,我沒事的’,可是才幾刻鐘而已,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就沒了呢?
女人看到花九蹲在一個死去的妖修(身shēn)邊,再看旁邊兩個血(肉肉)模糊的人修被她丟在一邊不管,目光又落在花九那雙貓耳上,雙目一睜,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你是妖修,一個死了的妖修你都要救,卻不救我家星兒,你的心偏著妖修,你是故意的,故意見死不救,在你眼里只有妖修的命是命對不對!”
花九辯解話沖到嘴邊,又被她握拳忍了下去,現在當務之急不是跟這個瘋女人吵架,而是弄清楚姬明幽要用這具尸體告訴她什么。
“隨你怎么想。”
女人形態癲狂,“被我說中了是不是,我現在就殺了你為我星兒報仇!”
女人揮起的右手聚起靈光,狠狠的朝花九拍去。
突然出現黑衣男人揮起衣袖,女人被凜冽的寒意掀翻在地。
墨殊寒面無表(情qíng),眸光冷厲,“滾!”
見墨殊寒出現,距離花九不遠的杏林海蘇衍也走上前來,冷冷的看著坐在地上的女人,尚算恭敬道:“這位夫人,你剛才那番言論,實在是侮辱了我醫修一道。我輩醫修,無論是出自六道之中哪一道,都會秉承先祖教誨,不論人還是妖,絕不會因為種族不同而偏袒于誰。”
“你若是執意鬧下去,耽誤了其他人的治療,休怪我杏林海追責到底!到時候咱們看看,是你們萬靈州盤龍閣的能力大,還是我凌天界杏林海的本事強!”
“你、你們!”女人語結,咬住嘴唇不敢再說,杏林海豈是她夫家盤龍閣能惹得起的。
墨殊寒望向那兩個執巡,冷哼道:“還不帶走!”
兩個執巡趕忙上前,將人帶去出。
“蘇衍,沒想到你竟會出這個頭。”墨殊寒望向蘇衍道。
蘇衍恭順一笑,“師叔這是哪里話,自家師妹,豈有不護之禮。”
說完,蘇衍朝花九頷首,快步離開。
墨殊寒轉頭看蹲在那里的花九,眉頭緊蹙。
這種陣仗,花九的針術如何能瞞得住周圍那么多杏林海弟子的眼睛?
“夫子你來得正好,你快看看這具尸體,可有什么怪異之處。”
見花九絲毫沒把剛才的事(情qíng)放在心上,墨殊寒心里五味雜陳,替花九委屈的同時,也替她高興。
短短一天時間,她就已經能夠壓住個人感(情qíng),成長為真正以傷者為重的醫師了。
“喵了個(咪mī)的,要不是在意尸體上的問題,我撕爛她的嘴!”花九惡狠狠的咕噥道。
墨殊寒:………………
真是,喵(性性)難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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