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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千兩百一十九章 擺渡生靈

  界心也在不斷收斂。

  陸隱沒打算靠界心一統七十二界,但能收多少就收多少,大界心給了他一個無需催動方式就能打出界戰的途徑。

  而大界心就在他手里。

  算了算,就這段時間收上來的界心若全部合起來,足以打出十五道界戰了。

  此前自保聯盟那些生靈所有界心聯合能打出更多,像灰祖一個就能打出一個灰界的界戰,可惜其余都被帶跑了。

  除此之外,陸隱還下令將自己的雕像遍布七十二界。

  這個命令讓不少人看他眼神都變了。

  自戀這個詞瞬間遍布內外天。

  陸隱無語,什么自戀,他是為了心緣不二法。

  將雕像遍布七十二界,心緣不二法才能發揮最強的力量,尤其還能利用愿力看遍七十二界。

  當然,這點他不好解釋。

  算了,隨便外界怎么議論吧。

  流營那邊也把所有人釋放了,其余的還是沒動,慢慢來,如果一下子就拆散流營,內外天都會大亂。

  流營內雖說沒太多強者,可有些確實也不好對付。

  整個內外天因為主宰一族的退去發生了改變。

  此刻,方寸之距,圣柔與時詭和運心相見。

  “內外天是不能回去了,唯有等,等主宰歸來才能恢復正常。”

  “你們不覺得不對嗎?那個陸隱不蠢,他憑什么敢立足內外天?”

  “我也覺得有問題,他此舉是在找死,主宰隨時可能歸來。”

  “除非他背后存在能讓主宰不動他得力量。”

  說話的是時詭,話音落下,它與圣柔同時看向運心。

  運心沒有說話,沉默著。

  “運心,事到如今還有什么可隱瞞的?一旦主宰歸來,也會真相大白。”圣柔低喝。

  運心發出聲音:“不錯,人類之所以要立足內外天,來自我氣運主宰的命令。”

  圣柔憤怒:“還真是你們,你們到底要做什么?”

  運心語氣低沉:“與我無關,我也是后來才知道。在對付人類一役上我從不手軟,沒幫過他。你們一直在防備我,還設計陷害過我氣運一道,其實沒意義。”

  “主宰是主宰,我是我。”

  時詭盯著運心,此話只有它敢說,這家伙曾經還放言要取代主宰。

  圣柔咬牙:“所以這么久了主宰都沒歸來,也是因為被你們氣運主宰拖住?”

  運心道:“我不清楚歲月古城那邊發生了什么,但據我了解,就算主宰給了人類承諾,這些人類的下場也不會好。”

  圣柔沒有反駁。

  時詭發出陰冷的聲音:“我說,你不會把我們的行蹤告訴人類吧。”

  此話一出,圣柔下意識拉開距離,緊盯著運心。

  運心道:“如果這么做,你們還能站在這聊天?”

  時詭道:“不管怎么樣,主宰之下皆螻蟻,那個大宮主是不可能突破主宰層次的,我們做什么在主宰眼里都跟游戲一般。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全自身,等待主宰歸來。”

  圣柔也道:“分開吧,我可不信你們。”

  “分開最好。”

  “這種變故不會存在多久,人類太高看主宰的承諾了,主宰,也是生靈。”

  陸隱不是第一次見到八種神色融合運用,可這次最真切,也最近。

  八色,將八種顏色的神力形成了一個囚籠關押呵呵老家伙。準確的說不是呵呵老家伙,而是那個寄生于呵呵老家伙的歲月長河擺渡者。

  “你叫什么?”陸隱看著被八色神力囚困的不倒翁問到。

  不倒翁搖晃了幾下:“我就是我,人類小家伙,我可是幫過你啊,呵呵。”

  陸隱淡淡道:“你跑不掉,呵呵老家伙是你,另一個也是你,我對你們主歲月長河擺渡者一族挺好奇的,你們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存在,又有著什么樣的使命和任務。”

  “誕生于主歲月長河的你們是怎么看待這個宇宙的。”

  “我都很好奇,能滿足我嗎?”

  不倒翁搖晃:“怎么看待宇宙?你想跟我探討這種話題?抱歉,我給不了你答案,因為自我出生,就被你們的歲月主宰控制了,它讓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的同族呢?”

  “也都被控制了。”

  “你的任務是什么?”

  “你為什么會覺得我會回答?”不倒翁反問。

  八色開口:“死亡,是對外界生靈最大的懲罰,而對于你們最大的懲罰,應該是,完善的永恒時間。”

  陸隱詫異看向八色,沒聽懂它的意思。

  不倒翁沉默。

  八色為陸隱解惑:“自從得知存在主歲月長河特許生靈后,我就在想那種生靈最恐懼的是什么,不為別的,那種生靈必然是敵,既為敵,就要知道弱點。”

  “我想了很久,好在因為堵住主歲月長河讓我想到了。”

  “這種生靈誕生于歲月,可以寄生歲月,那么歲月對于它們來說就是一條路,可前,可后,可左,可右,就像外界生靈正常行走的路一樣。”

  “若將這條路永遠固定為一個方向,只能向前,那么對于它們來說也是一種折磨吧。”

  不倒翁晃了晃:“折磨不至于,就是有點難受,但我停在原地不就行了?”

  “歲月不會停。”八色接口。

  “呵呵,你還真聰明,好吧,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說,反正我知道的也不多。被你們抓住橫豎就是一個死。說起來,我還挺怨恨你們那位歲月主宰的。”不倒翁道。

  陸隱皺眉:“歲月主宰是我們的敵人,它的身份與我們無關。”

  “抱歉,在我看來,主歲月長河之外的一切生靈都是一種生靈,沒什么區別。”說著,不倒翁不斷搖晃:“對了,要不要讓這個不倒翁跟你們打個招呼?它可沒死哦。”

  陸隱道:“你說你的,不急。”

  “好吧。”這個主歲月長河擺渡者聲音悠閑,似乎根本不怕,也沒有任何心理負擔:“歲月長河擺渡者只有一種,就是我們一族,我們誕生于主歲月長河,主歲月長河就是我們的家。”

  “我們可以在歲月中遨游,隨意穿梭,可隨著宇宙越來越多,時間在不斷膨脹,歲月長河支流也就越來越多,沒辦法,我們一族便賦予了其它生靈擺渡歲月的能力。”

  “在我們族內將它們稱之為外擺渡者。而我們自己則是內擺渡者。”

  “唯有內擺渡者才能寄生歲月,并能寄生于任何外擺渡者體內,控制它們。”

  “這是我對族史的認知。”

  “至于我們一族為何會被那個歲月主宰控制,我就不知道了。而我的任務就是寄生于這個不倒翁體內,盯著九壘。”

  “九壘那個文明讓歲月主宰很忌憚,甚至包括其它主宰都忌憚,為了對付他們,這些主宰使用了不少手段,每個主宰都有各自的手段,我,是歲月主宰的手段,你們之前問我名字?抱歉,沒有,我的代號是七。”

  陸隱目光一凜,七?

  “你是七?”

  “不錯。”

  “其余還有內擺渡者?”

  “當然,我們一族又不止我一個,哦,我明白你的擔憂了,不必擔心,我們一族對付的不止人類,還有宇宙其它文明,乃至其余的主一道。”

  陸隱松口氣,如果這些內擺渡者對付的都是人類,那他不知道究竟還能信任誰,昭然?白仙兒?她們可都當過歲月長河擺渡者。

  “你寄生紫色的任務是什么?九壘早已潰敗。”八色問,它早就懷疑不可知內部存在某種生靈盯著它,或者盯著王文,所以才有了試探。

  “當然是盯著王文。”

  果然是王文嗎?

  陸隱目光閃爍,王文真的讓主宰忌憚到了這種地步,派這個曾經盯著九壘的生靈去監視。

  “王文不了解你們一族?”

  “當然,我們一族只存在于歲月古城,其余你們能見到我們,那就是現在這種情況了。王文貌似沒去過歲月古城吧。”

  “除了監視王文,你還有什么任務?”

  “沒了,只有這一個任務。”

  “當初九壘戰場,你做過什么?”陸隱問。

  不倒翁晃了晃:“什么都沒做,戰爭開始后我就把主動權交給這個不倒翁了,畢竟我也怕被發現問題。不過在戰爭開始前,九壘發生的很多事都被我匯報給了歲月主宰。”

  “所以那些垂釣文明才能精準的對每一壘出手,尤其我還替主一道找到了九壘戰場的漏洞,可惜,那個漏洞被磐給守住了,真可怕啊,一人,一馬,愣是守住了一個漏洞。”

  八色問:“據你所知,還有其它內擺渡者在哪?”

  “誒,你們怎么會問我這種問題?我怎么可能知道。歲月主宰會向我交代嗎?”

  “除了紫色,你還寄生過誰?”

  “我的任務就是紫色,其余沒有。寄生的越多越容易被看出問題,這是禁忌。”

  “你們一族在哪座歲月古城?”

  “不在歲月古城內,而在主歲月長河某一個,怎么形容呢?你可以看成是大的逆古點上。我們一族很少去歲月古城的,所以即便歲月古城有生靈見過我們,也認不出來。”

  “有多少特許生靈?”

  “我知道的很少,每一種特許生靈都很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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