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傾國 15、機宜。
“要知道女人分三品,上品者如茶,其香含蓄而富有內涵,飲之口齒心靈俱酣。神韻超獨,典雅精致,風姿綽約,賞心悅目;中品者,味如湯,譬如西紅柿蛋湯,綠蔥為狡黠,蛋花為智慧。她是美是丑,還看調味人。調味需謹慎,口感上佳者,亦有上品之美……”
“哦!王兄真是博學多才,這下品又是什么?”
燕離道:“下品如泔水,不提也罷。”
這些都是原封不動照抄的,如果連海長今在場,定會對他的無恥有一個全新的了解。
兩個對話的分別是龐博和劉文征。
“可是在下怎么從來沒有見過你?”劉文征忽然疑惑道。
這時轉出假山,來到一個小亭,燕離從石案上倒了一杯酒,淺酌后笑著道:“在下(日rì)前在老家養病,故而面生。來來來,讓我們坐下慢慢聊。”
二人笑著坐下,劉文征道:“王兄對女人的了解,真是讓在下耳目一新,想必定然閱女無數了吧,不如跟我們講講,那個,那個滋味怎么樣?”
龐博一聽,頓時豎起耳朵,生怕錯過一個字。
燕離一愣:“什么那個滋味?”
“誒,就是那個,王兄別裝傻了,這里又沒有外人。”劉文征苦巴巴地說道,“你是不知道啊,我爹嚴令我二十歲之前不能碰女人,還說他就是因為沒有吸取我爺爺的前車之鑒,搞的今年四十看起來像六十……”
“不是吧劉兄!”龐博嘲笑道,“你居然還沒開過葷,平(日rì)里那么會說,原來是紙老虎啊。”
劉文征鄙夷道:“龐兄你也別裝了,大家誰不是這樣,頭上都被人壓著,連逛個青樓,都跟要造反似的偷偷摸摸。”
“誰,誰說的,我在彩云坊過過夜的!”龐博不服地說道。
“你是說那次沒帶夠錢被人丟在豬圈里關了一夜的事?”劉文征忍俊不(禁jìn)道。
燕離聽了半天,終于明白他們說的是什么了。沒想到永陵的公子哥里面,還有這么兩個極品。
“你們兩個附耳過來。”他招了招手。
兩個公子哥一左一右跑到他跟前蹲下,把耳朵湊過去。
燕離低聲說了兩句話。
二人頓時滿臉興奮,連聲道:“對對對,就是這樣的,燕兄不愧是花叢之王。”
龐博扭捏地道:“王兄有沒有那種畫冊,我家那本早就看膩了……”
燕離道:“你們知道自己動手跟女人有什么區別嗎?”
“什么區別?”
燕離眉飛色舞地說道:“跟女人做,你們的精神會升華到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你們會體會到水(乳rǔ)交融的境界,那種滋味,體驗過一次,就終(身shēn)難忘。”
劉文征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王兄快教教我們,怎么樣才能達到那個境界?”
“這個問題問的好。”燕離打了個響指,“你們知道人為什么會是萬物之靈長么?”
“不,不知道。”龐博看起來就像一只小狗,崇拜地看著自己的主人。
燕離微微一笑:“因為思想和感(情qíng)。人是受感(情qíng)支配的動物,感(情qíng)會驅使你做出很多不可想象的事,尤其是(愛ài)(情qíng)。也只有(愛ài)(情qíng),才能達到那個境界。現在你們要做的,是要找一個你們(愛ài)和(愛ài)你們的人。”
“可以不可以多找幾個?”劉文征道。
“不能。”燕離道。“為什么?”劉文征道,“我有很多親戚都是三妻四妾。”
“因為,”燕離抬頭仰望天空,他的眼睛猶如黑夜一樣深邃,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時空,“一生只夠(愛ài)一個人。”
劉文征和龐博微微張著嘴,一副被驚呆的樣子。
“當然,在找到你深(愛ài)的人之前,不妨多接觸幾個。”燕離忽又一笑。
“哦!”龐博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下一刻又扭捏起來,“可是,可是我們到哪里去找呢?”
“笨啊!”燕離恨鐵不成鋼地敲著他的頭,“今晚的詩會不就是一個大好機會么,那些(熱rè)衷于詩詞的所謂才女們,只要稍微展現一下你們的男(性性)魅力,自然就手到擒來了。”
“我們,我們不會啊,要不然就不用躲在這里喝悶酒了。”
龐博哀求道,“王兄,你快教教我們吧。”
“好吧,那就給你們做個示范,跟我來。”燕離說著起(身shēn),但是走了兩步卻又停住,一拍自己腦袋,“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什,什么正事?”
燕離回(身shēn)望著他們道:“剛才我聽到你們在討論方小姐。”
他知道他已經完全收服這兩個小弟了,所以半點也不掩飾,直接問出了口。
劉文征立刻曖昧地道:“哦,原來王兄的目標是方小姐啊!”
燕離道:“行了,你們就告訴我,那個魯大人是哪個魯大人。”
劉文征道:“是中書省魯全書魯大人。”
“是他!”燕離微微瞇眼。
龐博急著道:“王兄王兄,我們哥倆保證,以后關于方小姐的(情qíng)報,第一時間告訴王兄,你就快幫幫我們吧,別等詩會結束就沒機會啦。”
“有賊心沒賊膽,出息。”燕離沒好氣地道,“跟我來吧。”
“噯!”龐博喜滋滋地跟了上去。
不一會就又回到湖岸,燕離在人群中物色片刻,鎖定了一個綠裙雙丫髻的少女。
“你們兩個過來。”
燕離把他們二人招到路旁一個石臺燈座下,指著綠裙少女道:“看到那個姑娘沒有?”
二人看去,只見是個明眸皓齒,(嬌交)俏可人的少女,頓時心動起來,連連點頭。
燕離摸了摸臉,道:“示范就算了,今天小爺我的臉不在最佳狀態。”
二人對視一眼,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劉文征你附耳過來。”燕離朝劉文征招了招手。
劉文征趕忙湊過去。
燕離跟他耳語一陣。
劉文征聽罷,哭喪著臉道:“這,這能行嗎?”
“少廢話。”燕離抓過他的手,在他的手掌一劃,頓時出現一道血痕,“去吧。”
劉文征一面忍著痛,一面畏畏縮縮地走向綠裙少女。
待到綠裙少女(身shēn)后兩丈處,他壯了壯膽,佯裝一副酒醉的樣子,大聲喊道:“嘿,前面的小妞,給爺笑一個……”并搖搖晃晃地走過去。
綠裙少女聽到聲音下意識回(身shēn),就看到一個醉漢湊過來,想都不想,直接飛起一個巴掌,“啪”的抽在劉文征臉上。
這一巴掌其實不重,劉文征卻故意“慘叫”著摔在地上,用沾滿血的手掌抹了一下臉,然后“哼哼”起來。
叫聲引起了姑娘們的注意,綠裙少女一看劉文征被她打的滿臉是血,險些暈過去,慌忙跑上去道:“你,你沒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聲如黃鸝,非常動聽。
劉文征聽了聲音,就已經醉了,差點忘了后面的劇本,連忙裝出一副深(情qíng)的樣子:“其實,我是故意的……”
見少女一副不解的樣子,便接著道:“小生劉文征,在看到小姐的那一刻,心就已經被您俘虜,請原諒我用最粗魯的方式接近您,因為除此以外,我實在鼓不起勇氣……”
少女俏臉微紅:“那,那你也不用裝醉,嚇死人家了。”
劉文征傻呵呵地笑起來,如果不是燕離在遠處用咳嗽聲提醒他,他鐵定就這么一直傻笑下去了。
聽到提醒,他這才想起來自己接下來要做什么,連忙捂著臉“唉唉”的叫起來。
“你,你怎么樣了,我,我扶你到那邊休息一下吧……”
就這樣,劉文征在少女的攙扶之下,漸行漸遠。
龐博張大的嘴巴,快能塞下一個鴨蛋,然后突然全(身shēn)一震:“師傅,我明白了。”
“師,師傅?”燕離哭笑不得道,“我不是你師傅,你明白什么了?”
但是他的話音未落,龐博已經像一陣風般沖了出去。
他的目標是一個穿黃裙的高挑少女,但是結果卻截然相反。
“師傅,她,她踢了我一腳,都不問我疼不疼就走了……”龐博哭喪著臉,一瘸一拐地走了回來。
燕離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情qíng)地道:“任何一個正常的姑娘,在被一個陌生人抱住大腿的時候,都是這么樣的反應。”
“師傅,我該怎么辦?”龐博委屈地說。
“唉,”燕離嘆了口氣,“真慶幸你能遇到我這么樣個高手。聽著,看到那個穿白裙的姑娘沒有?”
“嗯嗯嗯。”龐博循著他的指點看過去,連連點頭。
燕離在他耳邊說了兩句話,然后道:“去吧。”
龐博(屁pì)顛(屁pì)顛地去了。
“燕兄好雅興。”一個人緩步走過來。
燕離知道是李宜修,道:“及時行樂罷了。”
眼看著白裙少女被龐博帶走,李宜修驚奇地道:“燕兄傳授了他什么機宜?”
燕離淡淡道:“我讓他告訴她,帶走她朋友的是騙子,專門(誘yòu)騙無知少女劫財劫色。”
“你怎么知道她們認識?”李宜修道。
“我不知道。”燕離道。
李宜修道:“你不知道還讓他這樣說?”
燕離聳聳肩:“反正被打的又不是我。”
“燕兄真是……”李宜修實在找不到詞來形容了。
這時候會場突然(騷sāo)動起來。
“怎么回事?”燕離道。
李宜修看了看悅心亭的方向,道:“好像有人拿了今天的文魁,我們也去看看吧。”
二人正要過去,燕離突然道:“等等,看那邊。”他指著假山的方向。
李宜修循過去一看,只見一個黑衣人,出手如電般敲暈了兩個人,而那兩個人,正是找“騙子”算賬的龐博和白裙姑娘。
ps:我家老爺子六十一大壽,喝了很多酒,你們肯定不敢相信,這是存稿。
一劍傾國 15、機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