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仙凡 180 金丹授業
蘇塵在閣樓木塌上盤膝端坐,尋思著有什么辦法可以再弄兩枚筑基丹。
買怕是買不來。
最好的辦法,莫過于自己開爐煉丹,煉制出筑基丹。這樣他也不必再擔心不夠用,甚至還有富余的筑基丹。
而且,煉丹術乃是修仙者立足于修仙界的一技之長,和種植術、煉器術、馭獸術、制符術等等并列,都是最(熱rè)門的掙錢技藝。
從長遠打算來講,他也不能將這門有前途的技藝給丟了。一些珍稀的極品靈丹,往往價格奇貴,甚至想買都買不來。
自己有靈山可以快速種植低成本的靈草藥,這個巨大的優勢,也讓他比其他的煉丹士要強許多。
不過,得先去找到一份筑基丹配方,并且湊齊煉制筑基丹配方上面所需的靈草藥來才行,否則想煉丹也煉不了。
蓬萊仙宗有煉丹高手會煉制筑基丹,應該可以找到配方。
“我還有近七十天的壽命,要盡量嘗試各種辦法!哪怕失敗,結果也不會比現在更糟糕。”
蘇塵暗道。
次(日rì)。
東海之濱,旭(日rì)東升。蓬萊仙宗群山萬壑,被大海升起的朝陽萬丈霞光所籠罩,天空云霧繚繞,宛如仙子起舞,如夢如幻。
偶見,仙宗內一道道青色、火紅色等劍芒如虹,拖曳著長尾霞光,在天空穿梭,那是筑基修士在御劍而行。
也有珍奇異獸,飛鳥靈禽載著高階修士,飛往遠方。但這并不多見,飼養一頭筑基期的靈禽,耗費的靈谷絲毫不亞于養一名筑基修士。除非是主修馭獸的筑基修士,才會飼養靈禽為坐騎和戰寵。
山峰輕煙裊裊,早起的煉氣期弟子們正在做早飯。
蘇塵早早起來,前往“觀海聽濤藏書閣”聽課。
這是蓬萊仙宗內最龐大的一座巨型藏書閣,也是金丹前輩修士對筑基期修士的授業解惑之地。
他打算去藏書閣看看,有沒有煉丹方面的書籍。或許還有金丹修士在那里授業,他從未聽過金丹修士講仙道,也可旁聽一下。
蓬萊仙宗山門巨大,數萬里方圓,靈山不下數千座。
煉氣修士無法御劍飛行,在山門中只能徒步而行。
但筑基修士肯定不能靠腳來走,這樣太費時費力,有飛劍為代步,天空飛行起來速度極快。
“御劍術”并不難學,筑基期修士只要有一柄飛劍法器,注入法力,以神念驅使其高速飛行就行了。
但是要讓飛劍載著一個百斤重的人在空中飛行,也頗為需要幾分技巧。
蘇塵將暗影飛劍拋出,化為一柄丈長的飛劍,令其高速飛行起來。隨后他一躍,跳上飛劍的劍(身shēn),載著自己在低空飛行。
蘇塵對御劍飛行之術并不熟練,山風變化莫測,一旦迎風,飛劍驟然劇烈顛簸,飛起來搖搖晃晃。
他不敢飛高,怕一個不慎從飛劍摔下來。小心翼翼的踏著飛劍放慢了速度,一路上搖搖晃晃如坐顛簸的小舟一般,小半響才飛到山腳下。
路上有幾名正在清掃靈山階梯和雜木的煉氣修士,看到這一幕,差點笑噴出來。居然還有不會飛行術的筑基期修士。
“弟子見過師叔!”
但是他們馬上側立道路兩旁,露出一副無比恭敬之色,躬(身shēn)施禮。
很多筑基期師叔并不好說話,他們記名弟子稍有不敬便會遭到斥責。若是被筑基期的師叔瞧見他們神色不恭,受責罰,那就麻煩了。
“嗯,免禮!”
蘇塵臉上微紅,輕咳一聲,連忙收了飛劍,昂首背負著雙手,一副觀望著沿途的景色的姿態,拾階而行。
這些記名煉氣期弟子非常艱辛,在仙宗每(日rì)要拼命做各種任務活,估計要十五年到二十年左右,才能積累滿足夠的宗門貢獻換得一枚筑基丹。如果服了筑基丹還無法筑基,那就只能返回原籍這一條路了。
蘇塵當然也不會無故去刁難他們。
過了這一段路,見沒人,蘇塵這才又拋出飛劍,繼續嘗試著有些笨拙的御劍飛行術。
兩個時辰之后,蘇塵終于御劍飛行,抵達觀海聽濤靈峰的一座巨大藏書閣。
這座藏書閣宏偉巨大,占地數十畝,高達十八層,宛若一座寶(殿diàn)。閣樓全是二階以上的各色紫檀靈木、梧桐靈木所造,散發著淡淡的香靈之氣。
藏書閣一層是一座大講廳,也是蓬萊仙宗的金丹前輩們為筑基期修士傳道授業解惑之地。
每(日rì)上午時分,都會有一名金丹前輩修士在此講授各種仙道之術,包括修仙功法、法術、煉丹煉器等等。也不管筑基期弟子們聽不聽得懂,只講他們的修煉心得。
仙宗內的筑基期修士們,可來聽,也可不聽。聚集在此地,詢問修煉的疑惑,交流修煉之心得。
蓬萊仙宗修仙功法眾多,光是仙典藏書就不下數十萬冊。修士們修煉的法門不一,金丹修士其實也難以具體的一一指點。唯有筑基修士們彼此交流,以觸類旁通。
好處是,金丹修士授業的修仙之道非常博雜,在這里能聽到各種神奇之術。
蘇塵抵達藏書閣,進了一樓大廳,發現此時大廳內正有四五十名筑基期修士,三三兩兩的在團蒲上席地而坐,低聲交談著。
蓬萊仙宗的筑基期修士眾多。
但是今(日rì)來的人數顯然不多,僅有眼前這寥寥數十名筑基修士,而且很多人穿著煉丹士服。
眾人之中,有白發蒼蒼的糟老頭,虬須大漢,衣裳鮮亮的女子,也有少數意氣風發年僅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三五成群一伙。
今(日rì)授業的金丹期前輩,似乎尚未出現。
“怎么這么多煉丹士?莫非今(日rì)授業,跟丹道有關?”
蘇塵心中一動,隨意找了一個空余團蒲坐下。
旁邊是一名六七十歲的灰須老頭。
灰須老頭孤零零一人獨坐,并不合群,(身shēn)上一襲臟兮兮沾染了木炭黑灰的丹服道袍,不時的張望著藏書閣外面,似乎在期盼著什么,可惜很是失望,等了一二個時辰,還沒見到那位金丹長老出現。
“這位師兄高姓大名?今(日rì)是講授什么?”
蘇塵好奇,朝那灰須老頭問道。
灰須老頭不由皺眉,瞥了一眼蘇塵(挺tǐng)面生的,沒好氣道:“老夫王秋。以前怎么沒見過你,你是新晉的筑基弟子?準備學煉丹術?煉丹術那可不是一般的難學,老夫數十年苦修,至今也不過一名煉丹大師而已。”
話說如此,但是灰須老者臉上明顯有幾分驕傲之色。
煉丹大師那可不是尋常煉丹士能夠達到的水準,這滿廳四五十名筑基期修士之中,能達到這個水準的不超過三人而已,其余大部分都是煉丹師,甚至煉丹匠而已。
可惜,他這份驕傲用錯了對象。
蘇塵對煉丹師、煉丹大師的區別也弄不明白。不過,他想認識一些煉丹士,對自己煉丹應該會有幫助。
“在下蘇塵,從朝歌仙城而來,剛剛拜入仙宗。對蓬萊仙宗事務一竅不通,也沒真正拜師學過煉丹之法,以往都是自己瞎琢磨,還望師兄多多賜教!”
蘇塵連忙笑道。
“哦,原來如此。你的水準,應該是剛入門的一名煉丹學徒吧。好說,蘇師弟(日rì)后若是學丹之時,遇到不解之處,可以詢問為兄!”
灰須老頭恍然,微微微笑,臉色和悅了許多。
兩人低聲攀談。
原來,這位王秋也是一名散修,卻是從古鹿仙城而來。拜入蓬萊仙宗之后,兢兢業業三四十年,一直苦修煉丹之術。
蓬萊仙宗的筑基期弟子之中,也是劃分了眾多大大小小的圈子。
那些金丹修士的后裔,是筑基修士的核心圈子,看不起其他筑基修士。而普通的仙宗出生的筑基弟子,以及有血緣關系的世家弟子,則是外圍。
外來的散修士在蓬萊仙宗內勢單力薄,自然不是太容易跟其他仙宗出生的弟子,以及那些世家弟子有交(情qíng),無形中會被排擠。
想要真正融入蓬萊仙宗,那只有一個途徑,拜某位金丹長老為師父。但這并不容易,金丹修士極少收徒。
這位王秋便是如此,拜入蓬萊仙宗數十年,但是并沒有多少仙宗的筑基修士跟他交往。只有散修出(身shēn)的弟子之間,會彼此親近。
王秋在蓬萊仙宗內屢遭排擠,一氣之下也不去理會其他宗門的筑基修士,只是獨自悶頭煉丹,以求成為一名煉丹宗師,在蓬萊仙宗熬出頭,受同輩修士敬仰。
今(日rì)又有一位散修出(身shēn)的筑基修士拜入蓬萊仙宗,學這煉丹之術,王秋臉色立刻好了許多。
蘇塵和王秋一番交談,這才清楚。
眼前這一小群筑基期的修士,都是蓬萊仙宗內以煉丹術為主業的筑基修士,準備聽金丹修士講解煉丹術。
每逢在金丹修士開課之前,他們會提前一二個時辰聚集在這里,彼此交流煉丹術,并且交換一些所需要的靈草藥。
若是換一位擅長煉器、馭獸的金丹長老,他們這群煉丹士們就不會來了。因為跟他們的主業不符。
眾筑基修士們一邊等著那位金丹長老,一邊在低聲交流切磋著煉丹術,眉飛色舞,頗為自得。
我是仙凡 180 金丹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