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仙凡 178 抵達宗門
當(日rì)傍晚,又一支修士小隊從云夢澤返回,神州五大仙宗至此遴選滿了十支小隊,招募這一批的所有正式和記名弟子。
次(日rì),數十余輛靈駒馬車,載著眾位仙使和新弟子們,離開朝歌仙城,奔赴遙遠的神州五大仙宗。
朝歌仙城眾大小家族修士們紛紛相送五十里,寄望著新人記名弟子們能在仙宗仙運宏達,成為正式弟子。
筑基期修士仙使們皆可御劍飛行,甚至帶上一人。
但人多就不行了,以他們的神念驅動飛劍,也載不動上千斤之物。拜入仙門的新人弟子眾多,只能乘坐靈馬車而行。
蘇塵和阿奴同乘坐在一輛靈馬車廂內,他掀開簾子,回頭望了一眼漸漸遠去的朝歌仙城和巍峨雄偉的朝歌靈山。
他記得自己和阿奴千山萬水尋覓仙緣,剛抵達朝歌仙城的時候,才十八歲。結識了吳樵夫、呂老夫子等人,一同結伴在朝歌修行。
剛來朝歌頗為窘迫,靠著在靈山種靈谷來維持修煉,后來又煉出了低級洗髓丹,大幅改善了修煉資質。在云夢澤修煉了四年之久,方才達到煉氣九層之巔。
在朝歌仙城修煉看似短暫,這一晃已經是八年之久,甚至要超過他在姑蘇城待的(日rì)子。
只是,他在朝歌大部分時間忙于修煉,為了能夠及時拜入仙宗,在云夢澤中數年如一(日rì)的苦修。
以至于,他對朝歌仙城的熟悉,還不及那座遙遠的世俗姑蘇縣城和周莊水鄉。
這八年里,他從懵懂無知的煉氣初期修士真正踏入修煉之路,一躍踏入了偽筑基境界,甚至拜入了神州五大仙宗。
蘇塵放下車廂簾,心中輕嘆。
這朝歌仙城,是他踏入修仙界的起點。不知不覺竟然在此地度過了八年的歲月,可他對朝歌的記憶,卻寥寥無幾,很是模糊。
他所識之人,不過兩掌之數。
或許,這就是修仙之人“山中無歲月,寒盡不知年”。
為了能拜入五大仙宗,他片刻也不敢浪費和怠慢,渺茫不知八年的歲月已過。
“公子,那(日rì)呂夫子說,你施展化羽訣踏入偽筑基之后,便只剩下最后一百(日rì)的壽命。這短短一百(日rì),能夠完成真筑基嗎?!”
阿奴看蘇塵有些滄桑的臉色,有幾分擔憂。
真筑基修士有二百年的壽元,扣除掉“化羽訣”損耗的一百年壽命,也還有長達一百年的命。
“無妨,你看那莊不凡(日rì)(日rì)談笑風生,不也渾然沒事的人一樣嗎!等我們到了蓬萊仙宗,得到筑基丹,自然能完成筑基。”
蘇塵淡笑。
阿奴輕輕點頭,在蘇塵旁邊坐著。
莊不凡在前面的一輛靈馬車,他耳尖,聽到蘇塵這話,不由大笑道:“蘇兄這話不錯,你我拜入蓬萊仙宗為正式弟子,可見乃是天命所歸,仙運宏達。豈會這么容易就死!蘇兄以散修之(身shēn)份成為蓬萊仙宗正式弟子,實在是非凡之輩,(日rì)后在蓬萊仙宗,還要請蘇兄多多賜教!”
“不敢,(日rì)后望不凡兄多指教!”
蘇塵淡淡道,撇了撇嘴。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這話他信。
蓬萊仙宗特使姬正元和莊柏兩名筑基修士,是朝歌仙城十大世家姬、莊出(身shēn),所以才被派來朝歌接應本屆新人弟子前往仙宗。
莊不凡因為蓬萊仙宗仙使莊柏的緣故,最后也選擇拜入蓬萊仙宗。
雖是同族,但世家大族人口眾多,彼此也談不上親切。只是同族之人,因為共同的家族利益,彼此會關照。
蓬萊仙宗的內部,有著眾多的古老世家。
像呂夫子、莊不凡這樣朝歌仙城傳承古老的十大世家弟子,在各大仙宗都有世家同族的親故舊友,同氣連枝,當然不會故意讓自家人吃虧。
姬元正、莊柏這兩位蓬萊仙宗的筑基修士師兄,跟呂夫子和莊不凡是世家同族子弟,對他們一行十人自然頗為關照。
眾輛靈馬車跋山涉水,兩位仙使知道莊不凡、蘇塵的壽命無多,為了趕時間(日rì)夜兼程趕往蓬萊仙宗,每(日rì)只停歇不足一個時辰讓靈馬稍作休息。
新人弟子到了蓬萊仙宗,正式進行拜師之后,方能獲得筑基丹賞賜。
數輛靈馬車在原野上飛奔,顛簸的山路,依然如履平地。
車廂內,阿奴不知不覺,斜靠在蘇塵(身shēn)旁漸漸沉睡,車輛輕微的顛簸,她的輕軟如絮(身shēn)子顫呀顫,(胸胸)脯兩團輕柔彈綿,令人心神隨之((蕩蕩)蕩)漾。
這些年,或許是因為修仙的緣故,她容顏越發(嬌交)美,膚如凝脂。恬淡柔美的臉龐,五官輪廓鮮明,黛眉微蹙,帶著一縷憂色。
蘇塵看著她精致的臉龐,輕嘆。
他心(情qíng)沉重,閉目內視靈山元神。
嘴上跟阿奴說不必擔心,但心中的真正煎熬和焦慮,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蜉蝣篇》化羽訣,強行將煉氣期九層拔高至偽筑基期的境界,所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靈山上的那一株青蓮元神,十二片元氣蓮葉,每(日rì)都以(肉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枯黃,光芒黯淡,甚至萎靡下去,仿佛等待著壽盡凋謝。
這一眨眼已經過去好幾天。
每過一(日rì),便是一年。
所謂度(日rì)如年,也不過如此了。
到了蓬萊仙宗之后,每一位正式弟子都會被宗門賜予一枚筑基丹。
但是,筑基丹固然可以大幅提高筑基成功率,其實并不保證絕對筑基成功。
這完全因人而異,有修士天賦上佳,只需一枚便踏入筑基。
而有的煉氣九層修士,連服三四枚筑基丹也是依然無果。
蘇塵自然也不敢確定,這一枚筑基丹能否讓自己踏上真筑基期境界。若是一枚筑基丹不夠,他也不知該去哪里再弄筑基丹來救命。
只是,蘇塵也不想讓阿奴太擔心自己,只能談笑安慰。
一月之后,眾輛靈馬車飛奔至東海之濱,傳說中的蓬萊仙宗。
蓬萊仙宗,位于大唐中土東海之濱的蓬萊半島。
整個半島橫亙著數條靈山大脈,蓬萊仙宗便是建立在這靈山大脈之中,成為傳承上萬年的古老仙宗大門。
一片無邊無際的靈煙靈霧,從海上彌漫飄來,如煙鎖靈山,籠罩著這數萬里秀美靈韻的仙境之地,占地極為遼闊。
凡人若至此地,在煙霧中迷茫不知方向,仙蹤不可尋覓。深山中,更有猛虎、妖獸無數,不可跋涉。
姬元正驅馬車抵達山前,在一片濛濛靈霧之前,手持一塊蓬萊仙宗弟子令牌,朝護山陣法一揮。
卻見這濃郁的靈霧一觸即散開,顯露出一條五丈寬數百里遠的筆直青石大道,通向渺渺靈山之中。
眾輛靈馬車在這大道之中疾奔,一個時辰之后,方才抵達一座長達十里的鐵索橋,這橋是上等寒精之鐵打造,堅韌異常,可抵御數百年厲風吹刮,橫跨數座天塹山峰。
鐵索橋豎著一塊數十丈巨大的巖石巨碑,上書四個虬蝤大字,“天塹寒橋”。
這座寒橋是進入蓬萊仙宗的門戶,非修仙者不可通過。
“見過姬師叔、莊師叔!”
有十名(身shēn)穿蓬萊仙宗青衣弟子服的煉氣后期修士正在寒橋旁值守,見姬元正、莊柏等兩名筑基修士,連忙拱手恭敬施禮。
姬元正下了馬車,面色淡漠,只是朝他們微微的點頭,帶著蘇塵、莊不凡、呂老夫子等十名新人弟子一起下了馬車,往寒鐵索橋上而行。
“今年新入門的十名弟子怎么這么奇怪,差別巨大。有兩名新人是筑基修士,還有煉氣八層七十多歲的老頭,居然還有一名煉氣四層修士!”
那些值守的煉氣修士看見今年的新人弟子,都十分詫異,低聲碎語。但奇怪歸奇怪,他們也不敢多說什么。
蘇塵踏上天塹寒橋,頓時感到烈風襲來,不由以法力護(身shēn)。
這天塹鐵索之橋兩座千丈高峰之上,峰下幾乎深不見底。毗鄰東海,高空海風罡氣十分劇烈,(日rì)(日rì)吹刮如刀。
哪怕是煉氣后期修士,足力驚人,在橋上也被吹的搖搖晃晃難以站穩,需要緊握寒鐵索才能前行。
若是凡人上這橋,怕是一陣狂風呼嘯過來,便如柳絮一樣被吹刮的無蹤影。
蘇塵(身shēn)為筑基修士,以法力護(身shēn)之后,倒是沒有太多感覺,走在阿奴前面替她遮擋住烈風。
張小弟修為太弱,驚的兩股顫顫,被呂老夫子和吳樵夫兩人拉著,跟著兩位仙使和蘇塵、莊不凡等眾人,往橋對面一座靈山大峰而去。
“對面靈山大峰,名曰‘煙濤峰’。有一座新人弟子(殿diàn),所有的底層煉氣弟子都聚居此地,修煉、領取任務之地。
你們十人之中,有八名煉氣期的記名弟子,將安排在那里修煉,聽候任務差遣。直到成為筑基期修士。
至于蘇塵師弟、莊不凡師弟,你們二人(身shēn)為正式弟子兼筑基修士,另有更好的居住修煉之地。
正式弟子有不少好處,每月有一小筆固定的俸祿,繁雜之事無需自己((操cāo)cāo)勞。吩咐記名弟子去做便行了。
等會你們在弟子(殿diàn)登記完弟子(身shēn)份,宗門便會發下了一枚筑基丹,你們就嘗試著盡快筑基吧,預祝兩位仙運亨通,順利筑基。
還有,在仙宗內別胡亂走動。我仙宗底蘊深厚,金丹前輩不在少數。有不少的地方是金丹前輩住處,冒然闖入,會受罰的。(日rì)后你們對仙宗熟悉了,也就了解了。”
姬元正邊走邊解說著。
他心中暗自搖頭,對蘇塵和莊不凡兩人不是太樂觀。
這兩位朝歌后輩,居然都修煉上古功法《逍遙游之蜉蝣訣》,而且還敢去使用,他也算是開了一次眼界。
指望一枚筑基丹就能突破筑基,這概率并不太高,那真是把小命當賭注來豪賭。
像莊柏,以及蓬萊仙宗內的不少莊氏修士,大多都不修煉《逍遙游》。甚至修煉了的,后來也放棄了,改修其它功法,免得其中諸多的后患無窮。
“多謝姬師兄指點!”
蘇塵和莊不凡跟隨在后,都是拱手。
盡快完成筑基,這對他們兩為壽命無多的偽筑基修士來說,才是頭等大事,其它皆要排在后面。
我是仙凡 178 抵達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