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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8章:問情

更新時間:2018-05-20  作者:月下箜篌
金丹老祖在現代 第718章:問情
指靈針的針頭極為細微的顫抖著,但是最終緩緩的停了下來,針頭指示的方向,正是先前集束炸彈爆炸的地方。

柳夕愣住了,一時間也說不出來心里是什么感覺,一定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心里懸著的一塊石頭掉下去了,人也徹底松了一口氣。

但是話又說話來了,心里的石頭落下來,砸中的不就是胃嗎?柳夕心里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感覺胃里膈應了一塊石頭……

就是這么矛盾的感覺。

柳夕暗嘆,能做到這一點,秋長生真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啊!

盡管如此,她在一時間壓制住了內傷,朝指靈針的方向沖去。

距離其實并不遠,柳夕雖然剛才用了最快的速度逃離,后來又被沖擊出去了好長一段路,距離也沒有超過兩千米,她只花了三秒鐘的時間就來到了先前爆炸的地方。

集束炸彈的爆炸最多只能算是海底地震中比較大的一次震動,在爆炸后和爆炸前其實沒有什么變化,環境都差不多,看不出有什么改變。畢竟到處都是泥漿一般的海水,到處都是正在噴涌或者凝固的巖漿。

地面要么正在裂開,要么已經被凝固的巖漿堵住。剛剛裂開噴涌出的巖漿的裂縫,下一刻就凝固住了,縫合了裂縫。然而下下一刻,地面有裂開了一個巨大的裂縫。

只要海底地震不停,這個狀態就不會停止。

如果不是有指靈針,柳夕就算路過這里,也不知道這里就是自己放炸彈的地方。

在哪里?

視覺已經沒有用處了,柳夕的神識鋪滿了方圓三百米的地方,尋找著秋長生的位置。

然而,一分鐘過去了,她仍然沒有發現秋長生的位置。可是,指靈針明明指示他就在這里。

難道……那兩千多公斤的高能炸藥做成的集束炸彈,都沒炸開秋長生身上的烏龜殼?

柳夕突然間想到這個可能,冷汗差點都冒出來了。

如果沒有炸開的話,那樂子可就大了,就等于柳夕直接把他送進了地底深處。雖然秋長生的烏龜殼比較硬,但想來泡在溫度可達1400°的巖漿中,他也堅持不了多久。

“秋長生。”

柳夕叫了出來,盡管她知道聲音在泥漿般的海水中也傳不出去多遠,更別說傳到地底去了。

但是她已經沒辦法了,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她已經用盡了自己能想到的一切方法,此時此刻真的已經是黔驢技窮。

該怎么辦?

柳夕腦子里翻來覆去都是這四個字,一時間心亂如麻。

正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不遠處的巖漿湖突然爆發起來。一股一股的巖漿噴涌起來十多米高,迅速的和海水攪和在一起,落下來時已經變成了暗紅色的半凝固體,很快就變成了新的地面。

但有一團凝固體形狀卻有些不同,看著像是一個人形雕塑。

柳夕手里的指靈針顫了顫,左右搖晃了一下,然后指向了那坨人形凝固體。

柳夕抬起頭,看著不遠處的凝固體,竟然呆住了。

凝固體表面上突然出現了一絲裂縫,隨即裂縫如蛛網般遍布,“嘩啦”一聲破開,固體四濺。

秋長生撐著一把銅黃色的油紙傘,依舊豐神如玉、衣衫整潔。千機傘落下一層淡青色的防護罩,將一切都隔絕在外,污泥塘似的海底,恰如走出來一位濁世佳公子。

柳夕看著他,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嘴唇喃喃自語。

秋長生都需要看一眼,就知道她說的話一定是“這個騷包,還是那么騷”之類的話。沒辦法,誰讓秋長生懂唇語呢。

他臉上莞爾一笑,撐著傘,走在污泥和巖漿遍布的海底,神情仿佛走在春風十里的楊柳林中,說不出的瀟灑愜意。

柳夕忽然覺得全身一輕,身邊粘稠骯臟的海水一瞬間離她而去,她身上又恢復了清清爽爽的模樣。

千機門的千機傘,最有名的神通便是千機煙羅罩,據說防護力堪稱所有法寶第一,而且妙用無窮,是居家旅行打家劫舍必備之物。

“這都沒炸死你,老天爺真是沒長眼。”柳夕說。

秋長生微微一笑,說道:“大概是因為你不想讓我死,所以老天爺不敢讓我死吧。”

柳夕:“……”

她咳嗽了一下,沒接他的話茬。

秋長生又說道:“這次很危險,要不是你事先扔給我千機傘,我真的會死在地底。炸彈威力很強,沖擊波一瞬間就破了我的呆若木雞。幸好我及時接住了千機傘,不然我也會被爆炸的沖擊波擊成粉碎。”

“哦。”

柳夕有些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又問道:“看到共工了嗎?”

秋長生轉頭看了一眼剛才把他噴出來的巖漿湖,眼神中閃過一絲同情,嘆息道:“應該是在里面泡著,大概是因為你想讓它死,所以老天爺不敢不讓它死吧。”

柳夕莫名的覺得臉有些熱,這個人……被炸彈炸壞了腦子嗎?怎么凈說一些怪話。

她有心不理他,但秋長生卻不知道見好就收,若有所思的問道:“我先前,隱隱約約的好像聽到你叫我的名字,聲音聽上去好像很著急很害怕,是嗎?”

柳夕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你聽錯了。”

“是嗎?”

秋長生皺了皺眉頭,似乎還是堅持自己的判斷,說道:“應該沒有錯啊,我學學剛才那個聲音,你聽聽是不是你說的。”

柳夕深深的吸了一口長氣千機煙羅罩的妙用,周圍環境再糟糕,千機煙羅罩也能改變成鳥語花香空氣宜人的環境。

“你確定你要和我在海底繼續廢話嗎?”柳夕問道。

“有了千機傘,對我來說,哪里都是一樣的。”秋長生說道。

柳夕:“……”

有千機傘了不起啊?!

千機傘的確挺了不起的,修道世界唯一一件能夠和十大先天靈寶媲美的后天靈寶,妙用無窮,功能非凡。

同處一把傘下,柳夕和秋長生第一次挨得那么近,彼此甚至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呼吸,鼻子里能聞到對方身上的味道。

不知道為什么,柳夕覺得有些不自在,心煩意亂。

“你愿意在海底待著就繼續待著吧,反正我把你就出來了,我走了。”

柳夕說著,就準備走出千機傘籠罩的范圍。

與其待在傘下這么別扭,柳夕寧愿走進泥漿般的海水中去,反正她可以激活法衣上的法術。雖然沒有待在千機傘下舒服,至少自在許多。

誰知秋長生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柳夕停下腳步轉身,他又很快放開了手。

秋長生微笑著注視著她,問道:“為什么要拼了命來救我?你都逃出去了,其實可以不用回來救我的。”

柳夕沉默了一會兒,腦子里被秋長生這個問題問的亂糟糟的。

是啊,為什么要冒著生命危險來救秋長生呢?

柳夕從來沒有想過原因,就算想過的那些原因,也不過是無足輕重的用來下臺的理由罷了。就好像秋長生有危險,她一定會去救他。反之,她有危險,她相信秋長生也會不計代價的救她一樣。

哪里需要什么理由啊?

不過話說回來,柳夕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明明兩個人在修道世界是同行冤家,不共戴天那種。怎么到了末法世界,卻變成了這種生死相交的關系呢?

有點亂,柳夕表示要捋捋。

見柳夕不回答,秋長生看著她的眼睛,追問道:“為什么呢?為什么一定要來救我。”

千機傘下的面積實在是太小了,柳夕比秋長生低一個頭,被他用一雙星眸俯視著,頓時覺得氣勢不足。不過也正是秋長生這略顯壓迫的姿勢,激起了柳夕根深蒂固的好斗之心。

她立刻退了一步,睥睨著秋長生,反問道:“那你呢?當時在沉船底艙,為什么開呆若木雞,替我擋下了骷髏怪玄冥的攻擊?”

秋長生眼珠動了動,讓眉清目秀的他顯得神色十分靈動,充滿了青年人的朝氣和帥氣。

他想了想,說:“那是因為我不用呆若木雞的話,我也會死。”

柳夕說道:“怎么可能?你當時的位置可以躲開骷髏怪玄冥的自爆式攻擊,躲不開的只有我和小舅。”

秋長生頓了頓,似乎思索了片刻,然后想到了原因,正打算說,卻見柳夕舉起手。

柳夕繼續說道:“這其實不是第一次了,在鶯潭市的機場工地下的千年古墓中,你為什么要施展呆若木雞?”

在地下古墓時,柳夕和秋長生聯手也不是燭九陰的對手。

當時秋長生明明有離開的機會,趁著柳夕纏住燭九陰那會兒功夫,他完全可以借助暗自留下來的微型傳送陣離開。但秋長生沒有,他用呆若木雞纏住了燭九陰,然后讓柳夕從那條微型傳送陣離開。

其實每一次使用呆若木雞,就是一次生死抉擇般的難題。

因為一旦使用了呆若木雞,在這個末法世界很可能永遠也無法解除,會被活活餓死或者困死。即使能夠解除,所受到的風險堪稱九死一生。

秋長生前后開了三次呆若木雞,三次都是用導彈或者炸彈直接炸開,每一次都是與死神跳貼面舞般的刺激。

然而,秋長生在柳夕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毫不猶疑的說開就開。

或許就是在鶯潭市飛機場工程的地下古墓中,秋長生為了替她抗下燭九陰全部的傷害,毫不猶豫的開了呆若木雞,隨后又把他留下的后路讓給柳夕逃生,讓柳夕對他漸漸有了不同的觀感。

柳夕忽然想起秋長生的師父,也是她的閨蜜曾經給她抱怨過,她說:“我這個徒弟啊什么都好,就是沒有心。你別看他對我這個師父似乎畢恭畢敬,但我保證他連我生辰是哪天都不知道。恐怕在他眼里,我斷一只手還沒他掉一根頭發來的嚴重。”

柳夕當時的回答是:“咦,你的生辰是什么時候?從來沒聽你說過呢。”

柳夕心情復雜,她不知道秋長生這么薄情寡義沒有心的人,為什么原因一而再再而三的為她冒付出生命的危險?

秋長生頓了頓,似乎思索了片刻,然后想到了原因,正打算說,卻見柳夕舉起手。

柳夕繼續說道:“這其實不是第一次了,在鶯潭市的機場工地下的千年古墓中,你為什么要施展呆若木雞?”

在地下古墓時,柳夕和秋長生聯手也不是燭九陰的對手。

當時秋長生明明有離開的機會,趁著柳夕纏住燭九陰那會兒功夫,他完全可以借助暗自留下來的微型傳送陣離開。但秋長生沒有,他用呆若木雞纏住了燭九陰,然后讓柳夕從那條微型傳送陣離開。

其實每一次使用呆若木雞,就是一次生死抉擇般的難題。

因為一旦使用了呆若木雞,在這個末法世界很可能永遠也無法解除,會被活活餓死或者困死。即使能夠解除,所受到的風險堪稱九死一生。

秋長生前后開了三次呆若木雞,三次都是用導彈或者炸彈直接炸開,每一次都是與死神跳貼面舞般的刺激。

然而,秋長生在柳夕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毫不猶疑的說開就開。

或許就是在鶯潭市飛機場工程的地下古墓中,秋長生為了替她抗下燭九陰全部的傷害,毫不猶豫的開了呆若木雞,隨后又把他留下的后路讓給柳夕逃生,讓柳夕對他漸漸有了不同的觀感。

柳夕忽然想起秋長生的師父,也是她的閨蜜曾經給她抱怨過,她說:“我這個徒弟啊什么都好,就是沒有心。你別看他對我這個師父似乎畢恭畢敬,但我保證他連我生辰是哪天都不知道。恐怕在他眼里,我斷一只手還沒他掉一根頭發來的嚴重。”

柳夕當時的回答是:“咦,你的生辰是什么時候?從來沒聽你說過呢。”

柳夕心情復雜,她不知道秋長生這么薄情寡義沒有心的人,為什么原因一而再再而三的為她冒付出生命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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