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耕四郎

（最近查資料，看了一點禪師澤庵宗彭的不動智神妙錄，感覺心靈上獲得了凈化，化悲憤為動力，又碼了一章。我，真是一只，偉大的，單身狗！）

一心道場位于霜月村外，棋盤般錯落有致的水田之中坐落著一間青磚白瓦的庭院，遠遠望去頗有意境。

庭院類似日式風格，一層圍墻將其牢牢護住，隱隱從中傳出一道道整齊的口號聲。

威廉等人并不是第一批慕名而來學劍的少年，恐怕也不是最后一批，四人老老實實的登門說明來意，在一個穿著和服，滿面絡腮胡的中年男子的帶領下，來到庭院中最大的一座房子內。

這是一間寬敞空曠的大廳，十多名小孩子穿著訓練服，拿著竹刀，在屋內唯一一名年長者的口號下正一板一眼的重復著劍術的基礎動作。

不過到底都是一群小孩子，等威廉四人隨著絡腮胡將鞋子脫掉，步入大廳，見到四個不穿訓練服的外人進來，之前還算努力訓練的孩子們，注意力不免就有些分散了。

阿拉密斯的眼睛自進入庭院以來，就骨碌碌的轉動著，不停打量四周，見到道場學生身上統一穿著的那身有些難看的綠色訓練服，不太滿意的砸吧砸吧嘴。

指揮這群小孩兒訓練的就是道場的主人耕四郎，他的個頭頗高，穿著一身樸素的和服，這種寬松的服裝，襯托的他的體型顯得有些單薄，加上他帶著一副圓框眼鏡，黑色長發又被扎成馬尾辮，總讓人覺得他像文藝中年多過像劍術老師。

耕四郎并不對注意力分散的孩子生氣，等絡腮胡子來到他身邊說清威廉的人的來意后，就吩咐大廳里的孩子們去休息一會兒后。

這幫熊孩子前一刻眼睛還在威廉等人身上四處亂飄，下一刻聽到休息就歡呼一聲，眨眼間跑個精光，只剩下兩個好奇心強的趴在屋子門外探頭看著屋內的動靜。

耕四郎沒有管他們，而是細細打量了一下威廉四人，威廉同樣也在暗暗觀察對方。

耕四郎顯得很和善，臉上一直帶著笑，而且不知是否是近視的緣故，雙眼總是習慣性的瞇起，也許是因為之前的偏見，威廉覺得他并不簡單。

不過耕四郎再不簡單，也不可能看穿威廉穿越者的本質，從而另眼相待，甚至納頭便拜，他只是著重觀察了幾人手上的繭子，然后問了一下威廉等人是否有劍術基礎。

阿金、阿拉密斯和瓦隆以往打斗廝殺靠的都是街頭斗毆等實戰經驗，聚在威廉身邊后，和他學了一些與劍術有關的實戰技巧，連半吊子都未必算得上。

威廉倒是正兒八經的接受過一些劍術指導，可惜原主人學的并不認真，但多少打下了一定的基礎，使他再學劍時不必重新學起。

這些東西，如果耕四郎是個劍術大家，隱瞞不了，如果耕四郎是個庸人，則沒必要隱瞞，因此威廉都照實說了，耕四郎看上去也不是個講究門戶之見的人，問這些只是考慮安排威廉等人從哪里開始學起。

耕四郎又與四個少年交談一會兒，了解了一下他們的近況，知道他們是從外地來的以后，還好心的詢問他們要不要先住在道場，卻被威廉婉拒了。

四人預計要在這里學習修行很久，威廉知道耕四郎并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簡單，住在道場就相當于平時做什么都在耕四郎眼皮底下，很不方便。

耕四郎提議了一下也就作罷。

威廉等四人隨后又在絡腮胡子的帶領下，交了學費，取了訓練服，并在一路上被告知了道場平日的訓練安排，以及一些注意事項，隨后見天色不早便告辭離開，他們幾個還需要找落腳的地方。

除了庭院，見四周沒有外人了，瓦隆才將肚子里憋了半天的疑惑問了出來：“那就是道場的主人耕四郎？怎么看著不太像，他看上去更像是、更像是……。”

瓦隆想了半天沒有想出確切的形容詞，還是阿拉密斯幫忙接上：“像是教人念書的！”

瓦隆贊同的一拍手，卻發現無論是威廉、阿金，還是剛剛幫他接上話的阿拉密斯都一臉不認同。

阿拉密斯道：“你沒發現他手上的繭子嗎？光是翻書可翻不出這些來。”

瓦隆不再說話了，四人又商量了一下住的地方，阿拉密斯覺得接下來他們在道場訓練的日子可能會很苦，所以住處很重要，一定要舒適，但阿金卻認為好鋼要花在刀刃上，幾人誰也不知道丹頓的寶藏究竟有多少，不必貪圖享受浪費手上的資金。

瓦隆一向沒什么主見，最終還是威廉拍板，取折中方案。

威廉本身就是社會里摸爬滾打過的人，阿拉密斯也是商人之子，兩人在村子里輕易就找到了類似房產中介的角色，商量好第二天看住處后，便找了間看上去不那么亂的酒館暫時住下。

第二天，威廉四人也沒著急去道場，昨天威廉已經和絡腮胡子說過要找住處這件事，四人一上午就都和中介四處亂逛，最終看中一間村莊外圍，略有些偏僻的小院，這個院子因為遠離繁華的碼頭區，所以價格不貴，但卻又離一心道場比較近，正適合四人。

威廉是個不太喜歡處理這種繁瑣小事的人，也沒多講價就花錢買下。

等處理完一大堆手續，使小院正式歸屬于四人后，時間已經到了下午。

阿拉密斯本來找借口攛掇著今天忙碌一天，干脆偷懶不去道場訓練了，被威廉瞪了一眼就熄火了。

幾人來到道場，離得老遠就發現一個和他們年齡相近的紅發少年，正抻著脖子，仿佛望夫石一樣看著正門對著的大路。

威廉本來還以為對方是等其他人的，沒想到等他們走到近前，紅發少年身子不動，腦袋卻跟著他們四個的身影也轉了半圈，十分滑稽。

紅發少年瞪大了雙眼，一直不說話，等威廉四人要越過他進入大門，才刻意的大聲清了清嗓子。

威廉腦子一轉就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一臉好笑的轉過身子，伸出右手來：“我叫威廉，我猜是耕四郎老師讓你在這里等我們的吧？”

紅發少年咧嘴一笑，上前握住威廉右手：“愛德蒙，你猜得不錯，老師讓我接下來一段時間幫助你們學習一些劍術的基礎……，你們是從外地來的？順便問一句，你們是海賊嗎？”

氣氛一下凝固了。海賊法典 第十四章 耕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