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雕像

三個人都看向威廉，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他們以前追隨威廉，也許只是因為威廉相較三人比較出眾的武力，以及與同齡人相比更加深思熟慮的性格，而這一次，威廉顯露出的是與身份年齡都不符合的煽動性。

瓦隆不知道怎么形容此時的威廉，他只是覺得相比于平時縝密冷靜的威廉，此時的對方雖然一反常態，卻帶有一股懾人的氣質，讓人心折。

“你說得對，威廉，而且我也不想過以前的日子了，”阿金沉聲道，“以前我還能忍一忍，直到忍無可忍的時候才動手，現在我恐怕一點的忍不下去，如果回到過去，恐怕我第一時間就會用鐵棒敲碎那幾個混蛋的腦袋。”

阿拉密斯和瓦隆沒有說話，但看神情也頗為認同阿金的話，殺人的禁忌一旦破除，他們就對原本沉甸甸壓在他們肩膀上的現存秩序和法律不怎么害怕了。

威廉微微一笑，指了指遠處一個微微隆起的土堆，丹頓和戈爾、巴蒙德幾人的尸體就埋在里面，憨直的瓦隆還好心的在土堆旁插了個由樹枝做成，簡陋到可笑的十字架：

“那么我想現在你們應該明白了，我為什么主張要去道場學些東西，我不想像那些不入流的海賊一樣，被海軍追的像條無家可歸的流浪狗，拼死拼活已經夠艱難了，我可不想活得那么落魄，要么，我們就不出海，要出海，我們就要保證在大海上能夠立足，不被人重新趕回岸上去！”

……

威廉又在睡夢中來到了那片詭異莫測的空間，只是這次與之前幾天都不同，隨著他完成了虎口脫險的任務，成功脫離了丹頓海賊團，空間終于有了變化。

以往單調枯燥，除了一條被黑暗籠罩包圍的小路外別無他物，以至于威廉有時會懷疑自己在原地踏步的環境有所異常，黑暗似乎潮水般退去，一直看不清的小路盡頭出現了一道石質拱門，拱門背后，一個小廣場若隱若現。

威廉趕緊加快腳步走了過去，穿過拱門，小路就像當初第一個路口一樣被黑暗籠罩，消失不見，他也沒有再思索的興趣，轉而觀察起如今所處的這個小廣場。

相比于第一個路口，威廉現在所處的地方，水準的提升是顯而易見的，腳下的泥土變成了巖石路面，占地也比之前大上不少。

廣場東南角放著一口古色古香的木箱，威廉有些期待的打開箱子，還不等他探頭看看里面有什么，一面鏡子突然從里面竄了出來，漂浮在他眼前，嚇了他一跳。

他后退兩步，凝神看向一人高的鏡子，又看了看明顯只到他小腿高度的木箱，也不知道那箱子內部空間究竟有多大。

鏡子內映射的內容卻不是此時的威廉，而是他在現實中的身體，那個在篝火旁陷入熟睡的少年。

一道不知哪里打來光亮照的鏡面突然閃了一閃，威廉再次看去，發覺鏡面中現實的自己姿勢沒變，但身體卻起了極大的變化，整個人的皮膚衣物都變得透明起來，威廉走近一些想要看的更清楚，鏡子卻仿佛知道他心意一樣，畫面逐漸放大，來到他現實中身體的近前。

虛空中不知哪里出現數不清的光點，逐漸覆蓋住他的身體，其中大腦、脊椎部位尤其要多，光點爭先恐后的沒入其中。

鏡子似乎只是為了給威廉展示一下，不等他再看下去，又重新投入箱子里面。

威廉撲到箱子旁邊，探頭往里看去，發覺內部并不像之前他想的一樣，能連接到其他空間，和普通木箱沒什么不同，而那個神奇的鏡子自然也不在。

他還沉浸在之前看到事物所帶來的震動里，小廣場正中卻轟然作響，他扭過頭去，隨后就眼睜睜的看著一座高大的石臺座拔地而起，整個過程也不過三四秒而已。

石臺座上立著兩座等人高的人體雕像，威廉驚詫莫名，雖然雕像由普通巖石所制，外形有些粗糙，面容五官也不清晰，但雕像的動作他卻認識，一人抓著匕首刺入另一個不斷掙扎的人的小腹，這不是他與丹頓在海中廝殺時的情形嗎？

石臺座前似乎印著幾行字，威廉連忙過去，認真看了起來：

摩根.威廉默默無聞

海圓歷1490——？？？

出生地：東海-法萊斯王國

技能專長：入門劍術

特殊專長：閃電反射

成就專長：下克上

……

威廉在“默默無聞”四個字上掃了一眼，就將更多注意力放在專長上面，石臺座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一行小字在三個專長后面緩緩出現。

入門劍術：你是劍術的初學者，已經不會像門外漢揮舞燒火棍一般用劍攻擊敵人，在這一領域，你勉強入門。

閃電反射：你的反射神經異于常人，這使得你擁有非同尋常的反應速度。（任務獎勵）

下克上：你的狼子野心難以容忍他人坐在你的頭上，名聲、職務還是實力上的壓制，難以讓你膽怯。（擊殺前船長丹頓獎勵）

“下克上”這個專長威廉看了半天，他沒想到殺死丹頓還有一個類似成就獎勵的東西，無論是“入門劍術”，還是“閃電反射”這兩個專長他都很快弄明白了，前者以及其所屬的“技能專長”無非是指他的知識、技巧等后天可以累計的能力，不靠空間的獎勵，光靠自己學習顯然也能取得，而后者以及“特殊專長”，應該指的是難以靠后天來改變的先天資質，“閃電反射”改變的就是他的反射神經，雖然人力難以控制，但也能弄清楚取得的途徑。

唯有這個“成就專長”更具體的標準是什么，威廉并沒有把握，技能專長顯然是需要日積月累的，而特殊專長恐怕必須依靠這片詭異空間才能得到，只有這個成就專長看上去是取巧能夠獲得的東西，他當然想要弄清楚規則。

威廉一邊想著，一邊又看向廣場周邊，發覺并沒有出現延伸開來的小路，他也不奇怪，之前也相差無幾，這里出現的道路與他的意志想法息息相關，而現在他在殺了丹頓以后，短期目標還沒有定下來，去道場學劍勉強算上一個，但這個目標要達成實在是輕而易舉，四人既沒有背負通緝令，又不是沒錢，就算去不了阿拉密斯提到的一心道場，也能去其他地方。

看來，空間給安排的道路不會太輕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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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到了，改狀態應該就在這兩天了。）海賊法典 第十二章 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