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最強紈绔子弟 第826章 最猥瑣的一個大叔
帳篷里,郭藥師在觀察這一行落難的人。
是的這個大叔就是鼎鼎大名的郭藥師。那個非常機智、效忠了三朝的人就是他。
看到小牛皋等人后,郭藥師也就理解了女兒說的“有胡子的大叔和大哥哥、小叔”是怎么回事了。病懨懨的高方平養尊處優,一看就是貴人,雖然留了些噓噓的胡渣子卻看著很年輕,于是被女兒稱為有胡子的大哥哥。
小牛皋年紀比高方平小,卻看著比高方平老,于是就算有胡子的小叔。耶律大石蕭干兩家伙更顯老一些,于是被成為大叔,其實他們都很年輕。
老奸巨猾的郭藥師一心想要攀附權貴、以便讓部族往后的日子好過一些,于是隨意的交談幾句后基本確認了,耶律大石為人不錯,蕭干要奸猾一些但也不像那種大壞蛋。
正好,借助他們落難的這個機會,算是結實上貴人。
這么想的時候,老郭也不知道高方平是誰,耶律大石是個依靠族譜忽悠人的棒槌。不過這個蕭干還真是貴人,他是奚人王子,如假包換。
“不知幾位貴人到底經歷了什么磨難,以至淪落至此?”郭藥師一副好客的樣子道:“但既然遇到了咱們部族,怎么的也會保護諸位,但有差遣,只管吩咐就是了。”
“算你個老小子識趣,我蕭干就記住你這個人情。”蕭干一副紈绔子弟的囂張模樣。
“多謝郭藥師。”耶律大石很正統的樣子以契丹禮節感謝。
小牛皋正在大口吃他們招待的羊肉,一邊吃,一邊強行塞一些在昏迷的高方平嘴巴里,不理會郭藥師。
郭藥師看了一下呵呵笑道:“牛皋兄弟不要喂他,那相反是害他,他現在不會消化的。”
“哦。”小牛皋就又把高方平的嘴巴掰開,把里面的羊肉掏出來,塞自己的嘴巴里吃掉。
“他只是累了,歇歇就好。”郭藥師觀察高方平的氣色后這么說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誤會,這句之后,外面埋伏的董小丑幾人,聽到了郭藥師說“歇歇”后,就提著刀子沖入了帳篷內。
噗——
剛好喝了兩口爽爽的蕭干,這下酒噴了出來,都來不及去拿兵器,就被郭秀兒一木刀砍在腦袋上,砍了個包起來。
“你們造反了啊,還不給老子滾出去,這些人,是咱們部族的貴客而不是敵人。你們怎么見什么都砍,怨氣何故如此之重?”郭藥師見他們弄錯了之后,當即破口大罵了起來。
然后他們這才知道弄錯了,當即鳥獸散了,一溜煙就跑不見。
蕭干不懷好意的看著郭藥師,瞇起眼睛來。
郭藥師無比尷尬的樣子,打圓場道:“皆因小女不懂事,比較頑劣,得罪了將軍,請不要和小人與女子計較。”
“死丫頭你要是再敢對本王子不敬,我打死你。”
到此蕭干只得把郭秀兒的木刀沒收了,拖過來后腦勺幾巴掌,打的東倒西歪的。
郭藥師看的心疼,卻也不方便說話,因為蕭干的作為已經很厚道了,好人吶!
郭秀兒卻不是一打就哭的那號美女,是很野的一丫頭,被后腦勺幾個巴掌打的眼冒金星,玩具木刀也被蕭干弄壞了,于是她強勢給蕭干一個掃腿。
最終卻是她自己抱著腳,疼得跳來跳去的。
郭藥師嚇了一跳,趕在蕭干發飆前,把郭秀兒拉了過來保護在懷里。
蕭干像是有點喝高了,發酒瘋之下哇哇大叫著,又來抓郭秀兒。
這個時候高方平忽然醒來,力弱的叫了一聲:“秀兒來我身邊。”
“好勒。“郭秀兒就跑過來坐下,好奇的看著高方平。
這下蕭干消停了,很無趣的退在一邊,于心里尋思:死丫頭,惹毛了湊死你個野丫頭。
其實高方平沒什么大病,就是饑寒交迫累。于是就倒下了。
如今暖和了,歇了一下,不說有精神,自己就醒來了。當然是聽到他們談話、知道這是郭藥師的部族了。之前高方平只是在裝睡,聽著他們說話而已。
郭藥師這心理可吃了一驚,見這個病人一句話,蕭干就服服帖帖了,這才是個大貴人啊!
但是看來看去,不論服飾和口音等等各方面特征,這都是個典型的漢人。且不是北方漢人,而是南邊來了。
于是機智的老郭當即肯定了:這人一定是宋國來的使節。
天降橫財啊!
郭藥師在心里嘴巴都笑歪了,知道這次真的富貴了。
看他們的樣子,雖然他們不說,但一定是遇襲了。遼國政策,襲擊宋使那是比襲擊遼軍更重的罪,那也是要族誅的。
早前聽聞了遼國發生大事,宋國使節團被襲擊。兩國都因這緊張的形勢,進入了軍事對持、戰爭籌備狀態了。
這當然代表問題特別重大,于是在這一事之中“立功”,那真的比攀附什么蕭干要實惠多了。
這對于郭藥師是真正的到口肥肉。以目下遼國的態度,只要帶著族人把高方平護送進入上京,交給遼國朝廷,那就是大功一件。部族就再也不用整天當心吃了上頓沒下頓。不用擔心再被搶劫,不用擔心沒有牧草了。
若在以往,其實牧民都很苦。他們沒有固定的聚集地,今年什么地方水草肥美,就去什么地方。
但古往今來都有地頭蛇概念。譬如后世的乞丐撿垃圾都是講地盤的。所以為了爭奪水草資源,部族間的打仗也是很常見的。
郭藥師的部族乃是渤海一代,戰力不行,老弱病殘居多,那真不敢在阿骨打這個黑社會頭子地盤上混的,于是這就是郭藥師帶著族人、懷著無盡怨氣西遷的原因。
暫時遷來這個地方,不是因為這里水草肥美,而是因這里處于中京和東京間,乃是一個空白地帶,中京和東京都有口碑相對好些的遼國中央軍坐鎮。于是阿骨打不往這邊來收保護費,那個開了個掛的強盜頭子,主要是朝長白山、以及鴨綠江以東南的地方猛打。
他們只是區區千人,但那樣爆表的戰力讓郭藥師懷疑他們不是人,是狼熊的綜合變種。打的那些野人和高麗人哭天喊地的。
在這個地區,左右兩邊都有遼國皮室軍和珊軍,那么馬賊也不敢太囂張,會相對好一些。
否則以前啊,郭藥師覺得天下之大卻沒有自己族人的容身之所,要不就是面臨阿骨打兼并,一但離開阿骨打地盤,那真有不少轉戰幾千里,遼軍都拿他們沒辦法的兇悍馬賊的。
那些馬賊比阿骨打還壞,阿骨打主要是收服,你不服也行,就正面打仗。但那些馬賊是用的偷襲,經常一不小心,一些落單的牧民帳篷從老到小,都會活生生殺死,東西被搶走。其余人趕到的時候見不到馬賊,只能見到無數的血腥和尸體。
曾經一陣子,郭藥師覺得這個世界已經崩壞,整個天下到處是土匪和馬賊,宋國好些,雖然也殺人越貨,但是官府相對負責一點,土匪戾氣也不算太重,大多時候不反抗的話,給些財務也就過去了。
但越往北的人戾氣越重,遼國境內的馬賊是又殺人又搶錢的,地廣人稀,官府更加黑暗,實在沒什么有效的政策。
在這個時代,城市和野外的區別,那真的事“戰區與和平區”的區別,可惜城市戶口不是誰都有的。
別說城市戶口,其實郭藥師早前的最大愿望,能在上京的附近放牧,受到皮室軍的保護,別有地頭蛇來驅趕,就是部族的福澤。
這就是他一聽女兒說是皮室軍軍官落難,便覺得來了機會的原因。若是攀上了皮室軍,那么還真有可能遷往安全的上京附近,而不被那些地頭蛇部族驅趕。
在京城附近當然也會被各種人收保護費,卻會比其他地方好些,能活下去就行。
然而現在郭藥師撿到寶了不是,居然攀附上了蕭的里底的朋友、疑似宋國相爺的高方平?
加之見高方平似乎不反感郭秀兒,于是郭藥師也不說破知道高方平是誰,只是很熱情好客的樣子道:“秀兒,來了咱們這里都是貴客,你須得把客人伺候好。”
“秀兒知道。”郭秀兒乖乖的點頭,然后又好奇的看著高方平。
郭藥師繼續裝作不認識高方平,對蕭干道:“幾位大爺乃皮室軍的人,看這模樣是遇襲落難了,這乃是大事。這個地區距離遼陽府稍近些,郭某人這便派人前往遼陽府,通知官府派人來護行你看可好?”
耶律大石尷尬的道:“咱們的確落難遇襲了,不過是被一群野狼打敗了,還被它們碾著跑。所謂家丑不要外揚,別通知遼陽府那些官僚。”
大石等人就沒遇到過誰,當然不知道宋國使節團是真出事了的。
所以在大石和蕭干的思維里,此番不是落難而是丟臉,竟然不知道方向,還被一群野狼碾著跑,雖然契丹以狼作為圖騰,然而被狼打敗了絕對是皮室軍最丟臉的事,不好意思拿出來說。
“其實……咱們和狼群打了個平手,也不算輸。”蕭干遲疑著道,“所以本王子支持大石觀點,勿要通知遼陽府的人,有你們部族的人護送咱們就行。”
郭藥師乃是以退為進,這下當然正合心意,于是笑著點頭。來個獨占功勞也好。
高方平也不想通知遼陽府的人,因為說白了現在敵人是誰都不完全確定,高方平不信任遼國官府,通知了相反是容易泄密的幺蛾子。
其他人離開帳篷后,小牛皋便躺在高方平的腳邊打瞌睡。
郭秀兒好奇的問:“大哥哥你來這邊做什么?”
“自駕游……額不是,不是剛剛都說了嗎,咱們是被野狼追蹤著到處亂走,以至迷失了方向。”高方平道。
“哦,秀兒剛剛沒注意你們說什么。”她偏著腦袋想了想說道。
“呵呵。”高方平笑了,這丫頭有意思。
“夜間的寒冷很厲害,蓋不多,你就會生病。所以秀兒把我自己的熊皮被拿來給你加蓋,你會感謝秀兒嗎?”郭秀兒又組織了些很無腦的話語出來。
汗。高方平覺得她是個營銷人才啊,很有邏輯的。她先說了她的熊皮被子有多重要,然后再說愿意給你,你得感謝我。這沒毛病啊。
“好吧,最好把你爹的一起偷來給我蓋,我會記住今天,將來我會為你做件事。”高方平嘿嘿笑道。
然后郭秀兒胳膊往外,沒多想的就去把她爹的被子也偷了來,給高方平蓋著。
之后她腦袋一偏,倒在了高方平的旁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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