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我啊夕若一生,不弱于人,也能辦事
很快，葉言就看見了組織部的負責人…一個離異，沒有帶娃，一心撲在事業上的女人：雪莉·戴安。
“怎么樣，從糾察隊過來這邊，也有一段時間了，總體來說還習慣嗎？”
雪莉·戴安微笑著給葉言放了一杯手工咖啡，用的是一款名為LaMarzocco的機子。
IERO的福利確實很好，因為這都是賣命錢…當期的IERO的死亡率一直很高，所以才會這么快進行第二期人員的招聘。
“這個時間找我，總不會是為了問我這些內務部才會問的問題吧？”葉言淡然說道。
咖啡什么的不愛喝啊…他比較喜歡喝涼茶，實在不行王老吉也可以。
雪莉·戴安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她撩了撩耳際的發絲，“關于這次美麗國的擂臺賽，你有什么看法？”
葉言皺眉道：“這種事情，不應該問我，這是你們高層的事情。”
“我問的是，你有沒有興趣參加？”雪莉·戴安抿了一口咖啡，似笑非笑地問道。
葉言聳聳肩，半開玩笑似的問道：“所以，你們已經不滿我這個薪水小偷，打算讓我去送死了嗎…你們怎會有那種我能夠對付LV4，甚至可能出現LV5的局面。”
雪莉搖搖頭笑道：“你們神州人，總是喜歡收斂，隱藏自己。”
“我只是在闡述事實而已。”葉言好奇問道：“究竟是因為什么，才會讓你們覺得我很厲害？”
“并不是讓你直接參加擂臺比賽。”雪莉想了想道：“當然，IERO這次確實也組織了一支特殊的隊伍，準備參加這次的擂臺賽。畢竟對于神格，我們也很希望能夠獲取并且進行研究，這或許能夠讓IERO開啟一個全新的時代。”
“那你問我？”葉言不禁皺眉。
雪莉道：“我是希望你以輔助人員的身份入隊，并且對這次IERO隊伍的成員進行實戰訓練。毫無疑問，他們擁有了超凡的力量之后，確實很強大，遠不是普通人和普通的武器能夠對抗，但他們就像是一群剛剛獲得了寶劍的孩子，欺負欺負小動物沒有問題，可面對的是同等級的對手，就顯得相當的脆弱…你是實戰大師，我們很需要你的臨場經驗。”
“我必須要去？”
“這只是征求，并不強制。”雪莉微微一笑道：“我們會尊重你的選擇…但如果你想要在IERO更進一步，少不免就要做出一些突出的貢獻，否則你或許只能一直都在實戰教官的崗位上蹉跎。”
“我考慮一下。”葉言想了想道。
“畢竟這次任務具有很高的危險性，你確實需要仔細考慮。”雪莉點點頭，對方的反應也在她的意料之內，“但我希望你不要考慮太久，盡快給我答復。”
舉棋不定的時候，葉言總是喜歡和一些掛念的人進行通訊。
比如說，某個油膩的中年大叔。
“…老葉？怎么這個點打電話過來了？”電話那頭的馬SIR頗為驚訝，他已經好幾個月沒有收到葉言的電話。
“最近怎樣，麒麟城那邊還好嗎？”葉言隨意問道。
“也就那樣了，這里超凡禁絕，除了人多了點之外，和以前沒太多的分別。”馬SIR唏噓道：“和外邊，就像是兩個世界一樣…你要不也回來算了？畢竟你在麒麟城，也算是大地主了！”
葉言在麒麟城擁有自己的房產，同時還繼承了一家武館…武館雖然不大，但是地皮超級值錢，可以說他在麒麟城就是鉆石王老五。
“確實，那些東西也足夠我養老了。”葉言輕笑了聲。
馬SIR沒說啥，知道以葉言的性格，是不會輕易回來的，“所以，你是不是碰見什么難題，拿不定主意？”
“只是神州快過年了而已。”葉言不動聲色說道，“今年過年，我大概是回不來了。”
“IERO看起來真的很忙啊？”馬SIR詫異道：“最近又有行動了？”
“不說我了，說你吧。”葉言搖搖頭：“最近有沒有碰到什么棘手的案件，說來聽聽，看我能不能給你提供思路？”
“你還真別說…”馬SIR頓時來了勁似的，一連說了大道寺羽伽失蹤與陳子成被殺的案子。
葉言一邊聽著，也開始一邊查閱著國際刑警組織的檔案資料——他一路借調了好多個部門，但是國際刑警組織的檔案和權限還在。
“關于這個大道寺羽伽，我這邊倒是查到了一些資料。”葉言看著電腦屏幕道：“我發過給你吧，你看看對你有沒有幫助。”
“那感情好啊？”馬SIR頓時大喜，“陳子成呢？”
“…他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博物館館長，又不是什么隱藏的跨國罪犯，我們這怎會有他的資料？”葉言沒好氣說道：“不過陳子成的女兒陳瑩，倒是有些問題。”
“細嗦！”
葉言正色道：“國際刑警這邊的資料顯示，這個陳瑩似乎與島國本土的一個邪惡的結社九菊一流有所接觸，被懷疑是這個組織的外圍成員之一，但并沒有確切證實。”
“九菊一流？”馬SIR怔了怔，“什么玩意？”
葉言道：“大概就是一個修煉異術的組織，主要效力島國皇室，組織之中以女性居多…反正不是什么好東西。關于九菊的資料，我也發你一份吧，你看看就得了，沒啥事都要走出麒麟城。”
“…外邊的情況，真的已經惡劣到這種地步了嗎？”馬SIR沉默了片刻，才緊著嗓子問道。
“遠比你們想象之中的要嚴峻。”葉言嘆了口氣，“你知道IERO是怎么評價麒麟城的嗎…人類最后的凈土。”
馬SIR沉默了半響，才幽幽地道：“其實我覺得，這也未必是好事。沒有人知道麒麟城禁絕超凡的原理究竟是什么，它是否也能夠永久地維持下去。麒麟城就像是一堵墻，將這里人和外邊隔絕開來…當某一天，這堵墻被打破之后，生活在這里的人，恐怕難以適應外邊的世界。”
“是啊…”葉言吁了口氣。
馬SIR嘆氣道：“一個舊有的秩序被打破，新的秩序就會出現。超凡的出現意味著新秩序，總有一天這個世界都會步入新的軌道之中，現在的破壞會得到平息，全新的文明會在廢墟上重建…等到全民都已經擁有了超凡力量之后，麒麟城反倒是怪胎般的存在。現在麒麟城之所以能夠有這樣特殊的地位，是因為我們這一代還掌權的普通人沒有死絕…是因為他們害怕而已。”
兩個老男人吹牛逼，最后總會吹到人類文明，宇宙萬物的發展史之上…葉言只是為了調劑一下自己的心情而已，見狀連忙寸止了馬SIR的憂郁，“那都是很以后的事情了，或許不到那天，你我都已經躺棺材板上，太遠了，不說了。”
勞資啤酒和下酒菜都準備好了？
馬SIR嘀咕兩聲。
葉言笑了笑道：“反正我過年回不去了，替我向嫂子問好…我就不給她打電話了，省得她總是給我介紹女朋友。”
“那你好歹也聯系一下小洛啊？”馬SIR沒好氣道：“這孩子好不容易放個寒假回來，看不到你會很失望的吧？”
“洛邱啊…”葉言愣了愣神，“我知道了。”
兩個老男人又瞎幾把吹水了一會兒，才意猶未盡似的結束了電話。
這會兒馬SIR皺著眉頭，仔細地查閱著葉言送來的幾份資料。
大道寺羽伽…
九菊一流…
陳瑩…
紫玲媽要見的朋友，是個四十多，快五十歲的女人，任職市博物館宣教部，是個歲月不敗的知性女性，叫寧蓉。
見面的地方是博物館外不遠的一家中式茶座。
“蓉姐，抱歉抱歉，路上有點事，來遲了，沒等多久吧？”紫玲媽連忙帶著梨子入座，“這是我的助手，你喊她梨子就行。”
梨子笑著與寧蓉打了個招呼，然后就開始進入小跟班的角色。
“看你氣色挺好，最近過得不錯？”寧蓉微微一笑，“真羨慕你。”
“你要怎么說，這頓茶我不請都不行啦？”紫玲媽翻了翻白眼，“不說這個了，咱們直接進入主題吧？”
“其實，關于館長的事情，上次我已經說得差不多了。”寧蓉想了想道：“館長平日私底下的作風，其實我們也不好評論。不過這么多年來，好像也就出了李東南老婆這件事情而已…要說他有沒有得罪別人，我們還真不知道。”
紫玲媽做著筆記，想了想問道：“聽說你們館長是被毒死的？”
“警方是這么說的。”寧蓉點點頭，“不過當時我已經下班了，并不知道具體…只是后來聽當天晚上值班的保安說，館長被抬走的時候，臉色發紫，怪嚇人的。好像是因為喝了被下毒的礦泉水導致…哦對了，聽說那天晚上，還看見了李東南。”
“李東南？”紫玲媽不禁眨了眨眼睛，“他當天晚上也在現場？他來干什么？”
“不知道。”寧蓉搖搖頭，“不過他如果要找館長，估計也沒什么好事。”
“對了蓉姐，說起這個李東南，我有件事是想不通的。”紫玲媽忽然道：“按理說，你們館長與李東南的關系應該是極其惡劣的才對…可是你知道嗎，上次宋皇朝酒店的畫展，李東南是隨著國畫協會一同進去的。這個陳子成，為什么會同意李東南出席啊？”
“關于這個，我還真是知道一點。”寧蓉想了想道：“國畫協會最近要換屆了…那天，我正好看見李東南又來博物館找館長了，聽見他們說起了這件事情。”
紫玲媽一聽有戲，頓時來了精神。
寧蓉回憶著道：“是李東南要求要去參加畫展的，條件是，他會在換屆大會上支持館長連任。”
“陳子成…就同意了？”紫玲媽怔了怔。
寧蓉點點頭，“李東南是館長的得意門生，其實在協會里的影響力還是不低的…出了那件事情之后，館長的名聲差了好多，估摸著連任的事情應該會黃。但如果這時候李東南站出來支持他的話…那就是另外一種結果了。”
“這…這不合理啊？”紫玲媽不禁皺眉道：“是，李東南站出來支持陳子成連任，陳子成的結果會好，但是對李東南不好啊？他這樣做，別的人會怎么看他？龜男實錘，一輩子釘在恥辱柱上？為了好處，連自己妻子出軌的導師都去跪舔…他怎么想的？”
“起初我也想不明白。”寧蓉吁了口氣，“不過后來知道李東南大鬧畫展之后，我忽然就反應過來，他為什么要那么做了。”
“你是說…”紫玲媽心中一動，“他是故意要搞破壞…為了讓陳子成背鍋？”
“畢竟人是館長帶去的，出了事情他也難辭其咎吧？”寧蓉點點頭，“除了這個理由，我想不到別的了…不過，就目前看來，好像也沒有對館長有太大的影響。只是沒想到，館長會在這個時候被毒死…”
“今天，多謝你的爆料啦，蓉姐！下次請你吃大餐哦！”
“客氣什么。”寧蓉輕笑了聲，“沒什么事情我就回去博物館了，這兩天雖然閉館，事情反倒是多了起來，尤其是我們宣發部，可頭疼死了。”
“您忙！”
寧蓉離開之后，紫玲媽開始整理著手頭上的筆記資料…旁邊的梨子已經開始向談話的時候沒有動過的點心下毒手了。
不過為了掩飾自己的罪行，梨子也開始表演，含糊不清道：“姐，這么一說，會殺死陳子成的人，除了李東南之外，應該就沒有別人的吧？可偏偏李東南有不在場的證據…難不成，陳子成還暗中得罪過什么人？”
“我總感覺這事情與李東南有關系…陳子成死的晚上，李東南剛好就出現在博物館，這也太巧合了。”紫玲媽沉吟道：“而且，我問過老馬了，李東南還是當天才被從局里放出來的。并且當天晚上，還主動站出來承認了自己去博物館的目的，就是為了尋仇，只是沒有成功。”
“這樣啊…”梨子點點頭，隨手拿起了紫玲媽寫的草稿，“說起來，李東南的老婆…怎會自殺來著？”
紫玲媽轉著圓珠筆道：“蓉姐說，好像是不知道什么人，在網上散布了他們偷情的照片，然后李東南的妻子就一直遭受網曝，最后無法忍受謾罵，所以才選擇了輕生…”
說著說著，紫玲媽便開始查閱起當初的新聞報道，“喏，這個新聞上有寫，李東南老婆工作的學校，被人貼滿了她出軌時候的打印照。”
“原來她是個教師啊…那還真是徹底社死了。”梨子眨了眨眼睛，“不過說起來，這些證據，會不會是李東南自己散播的？”
“為了逼死自己的老婆？這對他有什么好處呢，一拍兩散嗎？”紫玲媽皺了皺眉頭，“他為什么這樣做？為了這件事情，李東南曾三番四次找陳子成麻煩，聽老馬說，李東南自己都不承認自己妻子是自殺的，似乎還有過一次調查重啟…從他的行為看來，他應該是很愛他的妻子才對…難道是演的？”
“是哦，感覺好矛盾。”梨子眨了眨眼睛，“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館長還挺厲害的，出了這樣的丑聞，工作上居然沒受什么影響。”
“有啊，陳子成停職了一段時間了。”紫玲媽聳聳肩，“然后就又返崗了。”
“才停職啊？”
“不然呢？”
梨子眨了眨眼睛，感覺不能繼續討論下去了。
紫玲媽此時忽然收到了一條短信。
——任紫玲小姐，恭喜你獲得了特殊采訪報道資格，請于今天下午五點之前，抵達麒麟城管理局駐地報道，商討美麗國超凡擂臺賽的隨隊采訪事宜。
噗——！
紫玲媽頓時一口涼茶噴了出來。
“姐，不要對著我噴水！！我知道你確實水多！！”
“不是…”紫玲媽指著自己的手機屏幕道：“我好像收到詐騙短信了？”
“采訪…”梨子一臉不可思議。
不是，管理局是怎么想的…誰請不好，竟然想著請這尊活閻王。
——活著不好嗎？
麒麟城，管理局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