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明月之大反派系統 第五十章 神女有心 蒼龍現世
第五十章
嬴子弋的車駕緩緩的在街道之上行駛著,眼下的咸陽城,說是當世最為繁華的城市也不為過。
筆直的街道,方方正正的坊市,寬大的墻角,高啄的屋檐,一切的一切,秩序井然。夜色之下,整座咸陽城散去了白天的喧囂與煩躁的氣息,變得寧靜與平和。
宵禁之后,街上能夠走的只有打更人,巡邏的衛兵,有權限實行緊急任務的官差,受了秦皇諭令的特殊人物,還有就是本身就是很特殊的人。
嬴子弋勉強算是最后兩種。
如此夜行,太子車駕應有的禮儀也從簡,反正這時候裝逼也是沒人看的,那還裝什么?
車駕從太子府開往皇城,不過片刻鐘的時間。為嬴子弋的驅車的侍衛拿出了腰牌遞給守皇城外門的守衛。
守衛確認之后,行了一禮,便放行了。
車輦進外門之后,緩緩的向前駛了一段,停在是外門與內門之間的廣場上。上面有著專門一片停車的區域。
嬴子弋手中拿著一個漆黑的盒子,走下的車輦,接引的內侍早已經在等待著。
“太子殿下,始皇帝陛下正在正宮等候著殿下。”
領路的內侍如此說道。嬴子弋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在前方開道。
走進了內門。入目的這是威嚴肅穆的秦皇正宮,是秦皇處理政務和接近百官的地方。月色高懸,秦皇宮內,燈火輝煌,照映四周,周邊侍衛林立。
邁過一重一重的階梯,嬴子弋登上了高臺。此刻殿門打開著,嬴子弋從外面可以看見秦皇正在案牘之上處理著政務。他的身邊,有著專門計量奏折重量的內侍。秦皇每處理完一件奏疏,那個內侍便會把沉重的竹簡擺在那計量器上,一旦過了一百二十斤,便會提醒秦皇,該休息了。
如果說秦宮之中最難辦的差使是哪件?嬴子弋想來就是這件了。秦皇自己設下了這個規矩,然而他似乎也不常遵守著。而在秦皇身邊的內侍更要小心,若是遇到秦皇處理到繁心政務的時候,他不開眼去打擾政哥,那下場自然是凄慘的。
嬴子弋剛走進大殿,這時內侍提醒道:“陛下,今天陛下處理的政務已經到了一百二十斤,該休息了。”
秦皇抬頭,正巧看見了嬴子弋。他抬抬手,示意內侍將奏疏搬下去。
“兒臣參見父皇。”
至秦皇十步處,一池碧水之前,嬴子弋參拜道。
“恩。”秦皇點了點頭,“你手中拿著的是什么?”
“正要呈給父皇。”嬴子弋將手中的盒子遞給了內侍,由其呈上了御案。
政哥打開了盒子,見到里面的三樣物什,卻是雙眉一皺。
“這是?”他從盒子里拿出了里面的一件物品,薄薄的,輕輕的,外表卻是有些斑駁粗糙。“這是什么?”
“稟父皇,這是紙。另外兩樣,一個叫毛筆,一個叫墨,均為書寫之物。”
秦皇端視著這幾樣物品,細細思索著,久之,開口道:“可惜了這張紙,有沒有辦法讓其表面變得平整光滑一些。”
“相關的技術兒臣的手下正在改進。”
“還要多久?”
“具體時間不能確定,短則數載,長則十數載。”
“絹帛過于昂貴,而竹簡又太笨重。你這幾樣東西,或許能夠改變這個天下。可惜,時間太長了。”秦皇若有所思的說道。
“好了,將之收起來吧!記住,紙沒有成型前,不要再輕易把其拿出來了。這件事情也要封鎖起來,相關人員都要處于嚴格的監察之中。”
“兒臣明白。
“這次征伐百越,你做的十分不錯。閩越,甌越,西甌,南越已經相繼臣服我大秦,剩下的駱越,在譯吁宋和桀駿聯手之下,想來也用不了多少功夫了。”
“多謝父皇。”
“百越臣服之后,一系列的工程也已經可以開戰了。屯田,移民,經商,筑城,這些事情千頭萬緒,難得你也處理的井井有條。”
“全賴父皇之威名,將士之用命。”
不咸不淡的說了幾句開場白,政哥終于進入了正題。
“那個韓信,你是從哪里找來的?”
此時殿中的人差不多已經走光了,就是一直護衛在秦皇身旁的高手也都相繼撤離了。
“兒臣昔年伐楚之時,路過淮陰,偶然遇見,收為侍衛。”嬴子弋說道。
“我已經看過了他在那次夜襲桀駿六萬大軍時的戰報,那個韓信用兵之精準狠辣,完全不下于帶兵多時的老將。可重要的是,他很年輕。朕在他這個時候,還是仲父手中的傀儡呢?”
嬴子弋心中一凜。仲父,能讓政哥說出這個稱謂的只有文信侯呂不韋了。
世傳政哥乃是呂不韋的私生子,風言風語,從其在趙國時,傳到了他登基之后,甚至當初大將樊於期也正是因為這內里的爭斗而逃離了秦國。
不過嬴子弋看來,這流言多半是秦皇的弟弟成蛟一系,為了爭奪王位而散播而出的。至于政哥是不是呂不韋的私生子。真相到底是什么,這誰知道呢?
“仲父。”輕輕的品味著這個很久不曾說出話語的詞語,政哥的心中似乎掀起了久違的波瀾。
嬴子弋知道,呂不韋對于政哥,乃是一個很特別的存在。如果沒有呂不韋,就不可能有政哥的今天,甚至也不會有秦莊襄王。可政哥,也是親手送呂不韋去死的人。當中發生了什么事情,事態遙遠,只有很人能夠知道。嬴子弋自然也沒有尋根問底的打算。觸及到了銘感的話題,嬴子弋自然是裝鴕鳥,十分都沒有聽見了。
好在政哥很快將這份情感壓下,看向了嬴子弋:“如此鋒利的一把劍,若是沒有高手匠作打磨,是不可能有現在的程度的。你知不知道韓信,到底出自哪里?”
眼下壟斷整個教育界的乃是諸子百家各個流派。一個平民出身的人,若是背后沒有一定的流派或多或少的支持,是斷然不可能達到如此程度的。不過別的,光是學習諸子典籍那一份份書簡所花費的金錢,就不是一個普通人家可以負擔的起的。更遑論,政哥調查過,韓信只是一個孤兒。
還真是什么都瞞不過政哥,不過嬴子弋也不打算說實話。“韓信所學,兼納百家之長。當今之世,能夠達到這個水準的人也不過寥寥。兒臣猜想,韓信的師傅也已經就在這幾個人之中。”
“觀其用兵的手法,到是讓我想起了一個人。尉繚子。”
“尉繚大人?”嬴子弋佯作不知,十分驚奇的說道。
秦皇并沒有在意嬴子弋的態度,卻是一聲輕笑:“有意思,如今天下大戰已熄滅。尉繚子卻在暗中打磨了這么一把鋒利的長劍,真是有意思。”
嬴子弋繼續裝著鴕鳥,不理會政哥的自言自語。
“你知道么?如果是朕,得到了韓信這樣一位人才,會如何處置?”
“兒臣不知?”
“朕會殺了他!”
政哥這個回答的確是下了嬴子弋一跳,不過他也沒有二的去問政哥原因。
“那么現在父皇想如何處置韓信”
政哥從來是個能動手就不動口的人。而眼下他既然已經動口了,那自然沒有再動手的打算了。“朕打算將之留于你。至于之后是殺是用,也都將與你處置了。”
“兒臣謝父皇。”嬴子弋的心中,卻是松了一口氣。
“記住,太過鋒利的一把劍,用其對敵時自然方便,但也要小心有一天這把劍傷了自己。”
“兒臣謹記父皇教誨。”
“好了,韓信的事情也放在一邊。現在說說正事吧!”
居然還有著正事。嬴子弋以為說完了韓信就可以退下去了,沒想到政哥又提起了另一茬。
“你的婚事。”
嬴子弋忽然想起來了,他和丞相李斯之女李玉的婚事。征伐百越之后,一系列的事情纏身,他完全將之拋在了九霄云外了。
“父皇,這件事情可暫緩。”
“為什么?”秦皇好奇的問道。
難道哥哥會說自己不久之后就要從咸陽城閃人了么?
“一則兒臣年齡還小,二則兒臣曾說要為父皇搜尋長生不老藥。眼下這件事情已經稍有眉目了。”嬴子弋想不到好的理由,只能拿這個來搪塞。
誰知政哥聽到了這件事情么,臉色卻是大變,問道:“是什么樣的消息?”
“是有關蜃樓訪仙山是一些禮儀的,據聞就收藏在河東郡。兒臣過些時候打算親自去一趟。而蜃樓即將完工,兒臣打算去往河東之后就去桑海。因此,婚事的話還是向后推延一段時間。”
“好吧!”秦皇點了點頭,說道。
“太子殿下!”
幽暗的靜室之中,一絲燭光也無,只有天際的一輪彎月,攬照而下,透過窗戶,照在了嬴子弋身前的桌案之上。
此刻,嬴子弋坐在的書案之上,只擺了一個金黃色的銅盒。一名黑衣人單膝而跪,就在這案桌之后。
“消息傳了出去沒有?”
“蒼龍現世的消息,現在大概已經傳遍了整個江湖。”
“很好。”嬴子弋點了點頭,拿起了案桌之上的金黃色方盒。“蒼龍七宿,這關乎天下的秘密,自周室開始已經流傳了千年,但這暗里的答案無人得知?”
嬴子弋笑著,將眼前的金黃色的銅盒拋給了那名黑衣人。
“將這個東西送往魏地,想必對于這個東西,無論是諸子百家還是六國余族,都會有興趣的?”
“屬下明白了。”黑衣人拿著這黃色的銅盒,兩步躍出了屋子,身影融入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太子殿下,這一招投石問路用的好啊!”
黑夜之中,一道曲線迷蒙輕妙的身影步入了嬴子弋的靜室之中,出現在了嬴子弋的視線之中。
“你回來了么,焱妃!”
“是的!”
靜室之中,兩人相視一笑,毋庸多言。
道家人宗,凌云谷。
掌門的竹屋之中,逍遙子盤腿而坐。
他的面前,正跪立著兩名女弟子。
忘憂和忘巧。
“師尊,不知喚我們而來有什么事情?”
逍遙子睜開了眼睛,看著兩人,說道:“忘巧,你家中來信,父母甚是思念于你。所以我打算讓你回家一趟。”
聽著逍遙子說起了自己的父母,忘巧的心中也是涌過了一陣思念之情。聽聞能夠回家,忘巧的心中也是一喜。可當她抬轉頭來看向忘憂的時候,卻發現對方俏麗的臉上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的憂傷。
忘巧才想起來,忘憂的父母均已經過世了。因此她收斂起了笑容,對著逍遙子謝道:“多謝掌門師伯。”
逍遙子點了點頭,看向了忘憂:“這次,你也陪著忘巧下山吧!”
忘憂有些不解的看著逍遙子,卻聽對方繼續說道:“這次,我還有一件任務需要你們去完成。”
“但憑掌門師尊(師伯)吩咐。”
“江湖盛傳,魏地有蒼龍現世,為師懷疑這件事情背后有著始作俑者。因此,需要你們前去調查一番。”
“是!師傅。”
“師傅,還有一件事情。”忘巧這時間問道。
“什么?”
“忘情師弟,他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沒有音訊。弟子雖然知道忘情師弟執行的是絕密任務,但是弟子還是想知道他最近是否安好?”
忘巧說到這里,忘憂也看向了逍遙子,似乎對忘情的下落也十分上心。
逍遙子嘆了一口氣,說道:“當初,忘情和道家天宗的小靈一起潛入了陰陽家,執行任務。”
“陰陽家?”二女大驚,互相看了一眼。
“可是后來,他們兩人的行跡敗露。忘情一人逃出了陰陽家,卻是一路被陰陽家追入了秦嶺之中。后來就再也沒有了蹤跡,至今生死不明。”
聽到這里,忘巧的心好像被什么揪住了,十分的壓抑。
“本座事后也前去偵查過,卻是一絲痕跡也沒有找到。忘情是生是死,或許只能聽憑天命了。”
“是這樣么?”
忘憂輕輕的說道,她的心中,此刻也是滋味復雜。忘憂向著逍遙子拜別,拉著忘巧,走出了竹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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