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四章:想不想賺錢

說什么上層私人豪華晚宴，其實也就那樣。大老爺們團團坐，聊聊政治、聊聊體育、聊聊金融，不著邊際。女士們不參與這些話題，在另一邊討論香水、名牌之類無聊的東西，太過矜持，還沒有街頭趴體好玩。

胡一飛甚少參加派對，看他們聊的起勁，很少參與說話。不過聽他們談論較多的話題，竟然是黃金，胡一飛就有些膩味了。幾次話題引到他身上，希望他能給出讓大家信服的言論，可惜胡一飛只是微笑，“黃金還好，總體趨勢都是上漲的。”

“蓋倫也看好黃金嗎？”蓋普問道。

“我更看好石油。”

“石油？”頓時有人失笑，“現在國際原油起伏太大，始終在55美元上下跳動，可不是個好選擇。”

胡一飛笑了一下，不再作聲。

不少人心里嗤笑，笑話胡一飛徒有虛表。也有人失望，因為沒聽到這位名聲在外的小掠食者任何有用的信息。玩了一會兒，見時間不早了，胡一飛便提出告辭，詹姆斯也跟這幫人沒多少共同話題，一起離開。

默多克親自將他送出大門外，臨到分別時忽然開口道：“蓋倫，你真的看好石油？”

詹姆斯卡梅隆一愣，這顯然是私密事件，盡管他也想聽一聽，可總歸沒那么厚臉皮，抬腳就要率先離開。胡一飛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了，笑道：“也許吧，我在美國這么久，一直住酒店，還沒買房子，你這棟別墅真不錯……”

詹姆斯卡梅隆有點咋舌，默多克的被富麗山莊豪宅，雖然并不常住。可也是最頂級的豪宅群落，位居山頂，清晨拉開窗簾就可俯瞰整個洛杉磯。還有山頂泳池，通透庭院，草地跑馬場，沒有上億根本拿不下來，這個年輕人竟然張口就要他的豪宅。

默多克似笑非笑，抽了一口雪茄，“好啊，隨時歡迎你來過戶。”

詹姆斯卡梅隆覺得自己不能再聽下去了，道：“我先告辭了。”

胡一飛忽道：“卡梅隆先生能留個聯系方式嗎，我想抽空去拜訪一下你的數字領域？”

詹姆斯的腳步立止，咧嘴一笑，“歡迎。”

當再次坐進賓利車里時，查理茲忍不住好奇道：“你真的那么有信心，默多克的豪宅也敢要？”

這次晚宴可謂收獲頗豐，最大的好處就是認識了詹姆斯卡梅隆。至于結交默多克，那根本不可能，這種老狐貍，連枕邊人都不可能相信，會是輕易能交好的嗎。頂多只是利益勾連罷了。

胡一飛沒好氣道：“你當我是神啊，當真什么都知道。就不過我至今還未失手過。”

“如果你賣個人情給他們，應該能得到一些人脈。”查理茲想不通，“他們似乎很希望你開口多說幾句的。”

胡一飛道：“這就是我們考慮問題的不同了。我的人情不能亂賣，否則會反目成仇的。有時候，人脈不需要多，只需要合適就夠了。”

查理茲似懂非懂，“我很好奇，金融交易在你們這些人眼里，究竟是一種什么狀態？會不會很興奮，整天睡不著覺。”

胡一飛盯著她的眼睛，笑道：“不會，好萊塢的電影里不可全信，操作的多了就沒什么稀奇，頂多就是一組數字。也許因為我是業余的，我的專業可是電影。”

“呵……”

查理茲咋舌，翻了一記白眼，坐正身子不理他。

胡一飛掏出手機編寫短信，隨口問道：“查理茲，你有多少存款？”

查理茲詫異道：“不多，我沒賺到多少錢，五千萬左右。”她出道算早，可真正大火也才這兩年而已。拍的多是藝術類電影，能掙到什么錢，就這也還是廣告收入占據大頭。何況明星開銷一向很大，不知道多少人過氣之后宣布破產的。

“給你一個賺錢的機會，就看你信不信我了？但是這次電影的片酬，我就不給了。”說完之后，胡一飛當著查理茲的面，給默多克發過去一條短信，上面寫著：“紐約原油，歷史新高。”

他并不擅長炒作石油，據他所知，國際原油的走勢變化實在太亂了。最高時曾一度沖至147美元/桶的超級高位，最低時也曾一度重挫至33美元/桶的罕見低位。跌宕起伏、大起大落的表現不可謂不精彩。胡一飛依稀記得，十年后的油價居然再度回到了十年前的水平，頗有種“繁華看盡、重溫初心”的感覺。

但這幾年，還是石油的黃金機會，譬如今年暑期即將發生的一件大事：紐約國際原油價格飆升到歷史新高，70.85美元一桶。

“瑞安。”

“老板，要去哪？”

“送塞隆小姐回家。”

“好的。”

默多克豪宅內，派對還在繼續，不少人好在討論胡一飛是否徒有虛表，這時默多克突然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嘴角掛起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

到了家門口，查理茲忍不住怦然心動，想邀請他進門喝杯咖啡，胡一飛也似笑非笑看著她，可最后愣是忍住了。胡一飛有些失望，“晚安，下次劇組再見。”

查理茲惱怒道：“呸，要是我虧了，之前的幾年就全白干了。你這個老板還不發片酬，說什么劇組，太摳門了。”

胡一飛死皮賴臉笑道：“那也要劇組見，拜拜。”

美國是夜晚，中國是白天。在香港上海匯豐銀行香港銀行匯豐大廈頂層，沈立行還在開會，助理忽然就敲門闖了進來，手里拿著一個電話。沈立行看了一眼，道：“今天的會議就到這里吧。”他知道助理的穩重，若非緊急情況，是不會做出這樣無禮舉動的。

一眾下屬紛紛起立離開會議室，沈立行從助理手中接過電話，“誰打來的？”

“頂級貴賓客戶。”

沈立行一頓，通常也只有存款超過百億的貴賓，才能稱之為頂級貴賓客戶，若有所托也可以直接找到他，“喂，我是沈立行。”

“你好，沈行長，我是胡一飛……”

“胡先生，一直聞名已久，沒想到第一次通話會在這個時候。如果有時間回到香港，我很想請你喝杯咖啡。”沈立從笑道。

“那是我的榮幸，下次回去一定要叨擾。”

沈立從道：“那么現在，有什么可以幫到您？”

“當然，我需要一筆貸款，匯豐銀行在兩天內最多可以給我貸款多少現金？”

沈立從沉吟片刻，“兩天嗎，有點急，10億美金你看怎么樣？”

“10億，太少了，50億吧，越快越好。”

沈立從頓時苦笑，都說銀行希望客戶貸款越多越好，但胡一飛的個人資金頂多也就30億美金左右，一開口就要貸款50億，豈不是要直接抽光銀行的現款。但他也沒有一口否決，“我盡力而為，但恐怕調動不了那么多。恕我冒昧，能問一下你是要干什么嗎？”

也許是距離太遠，電話里的信號有點失真，胡一飛的聲音也顯得有些神秘，道：“我很想告訴你，但我對匯豐銀行有個小小的建議，希望匯豐銀行能對客戶再多一些保障。”

沈立從老臉一熱，心知是上次底下監管不嚴，將胡一飛的操作步驟泄露了出去，“這是我的錯，我保證這次不會發生類似問題。”

“沈行長的承諾，我是相信的。其實也沒什么稀奇，就是想炒石油。具體事情，馬如君會代我去落實，希望匯豐銀行速度快一點。你知道的，時機稍縱即逝。”

沈立行心里劇烈掙扎，他還從沒見過找他貸款還如此不客氣的顧客，可胡一飛名聲在外“小掠食者”的名頭，任誰見了都要多幾分仰視的。深吸一口氣，道：“我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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