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俗人一枚 465,陳琨復員
王勃從深市回來后,已經是下午了。他既沒回家也沒去學校,而是喊了輛黃包車去了米粉店,打算先見一下自己的干姐姐曾萍。他昨天去深市的事只有曾萍知道,王勃怕曾萍擔心,就打算先和對方碰下面然后再回家去繼續《鄉村教師》的寫作。他最初的計劃是本周內就把《鄉村教師》寫完,但出了簽字這檔子事,本周內大概是完不成了。“丈母娘”想這個星期天,也就是后天看他處/女作的愿望也只有暫時先“失望”一下,等到了下周再說了。
還沒到自家的米粉店,遠遠的王勃就看到了一輛貨箱上裝了五六個塑料桶的人力三輪車停在了自家的老店之前。
“周伯伯來拉油潲水了?但今天的時間好像早了點吧?”那輛黑乎乎,油嘰嘰的人力三輪讓王勃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家的鄰居陳季良。
自從他家的米粉店在四方開張后不久,聽說了此事的鄰居陳季良第二天就進城來拜訪了他們一家。陳季良兩三句好話一說,一兩頂高帽子一送,就把王勃的老漢兒王吉昌說得昏頭轉向,得意忘形,激動之下,大手一揮,毫不猶豫的就把米粉店的油潲水送給了人家,只把當時的王勃氣得牙癢癢。那時,對米粉店的油潲水,他早有定計,打算讓自己的小舅拉回家喂豬,卻不想自己的老漢兒穩不起,人家夸了他兩句以前從未聽過的好話后就飄飄然,眼都不眨的就把店里的油潲水給送人了。
不過,“曾臊米粉”的發展速度太快,他家富裕起來的速度也太速,連帶他的那些舅舅舅母們沒過多久也很快加入了他的戰車。而且,坦率的說,得到了他家油潲水的陳季良一家人也算會做人,時不時都會割兩斤肉,殺個雞,殺個鴨什么的給他們一家提過來。盡管這點東西和兩個米粉店每天所產的油潲水的實際價值相距甚遠。但終歸不算是忘恩負義,便宜占盡后就翻臉不認人的白眼狼。王勃曾經因自己老漢兒想都不想就送出去的至少每個月可以賣兩百元的油潲水的那種窮大方似的耿耿于懷才慢慢的消失。
因為陳季良一家拉潲水的潲水車實在是臭氣熏天,臭烘烘,油嘰嘰。相當的有礙觀瞻,王勃便叫他老漢兒告訴陳季良,每天等米粉店打烊后再來拉。但現在才四點過還不到五點,離晚上打烊還有好幾個小時,在米粉店門口看到陳家的潲水車。王勃便感覺有些奇怪。
王勃直接讓黃包車師傅將黃包車停在老店門口,剛剛下車,還在掏零錢付錢,就聽見有人在喊他:
“勃兒!”
聲音很熟悉。王勃尋聲望去,就看到一個一米七三,理著寸頭,國字臉,膚色黝黑,穿著一身綠軍裝的青年人笑著從自家的老店朝他走來。
“啊,琨哥。你,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是回來探親的嗎?”王勃吃驚的看著朝自己走來的陳琨,先是愣了愣,反應過來后隨即跨步上去,給對方來了個大大的熊抱,同時用手在對方的背上拍了拍。
“呵呵,昨天才回來。探啥子親哦!我復員了。今年是我去江X當兵的第三年,也是最后一年,你忘了嗦?你這么早就放學了?”陳琨松開王勃,笑著說。最初見到王勃的那一刻。他是既吃驚又忐忑。對方的變化太大,身高,衣著,乃至整個人的氣質。完全像換了個人般,以至于他都有些不敢認了。喊了王勃一聲后,還擔心“大變”的王勃是否還能記起自己這個當了三年兵的鄰居。
但王勃熱情的熊抱卻讓陳琨心頭的忐忑一下落了地。
“放學還早呢!我有點事,今天沒去上課!回來就好,坤哥!晚上不要走,咱兩兄弟好幾年沒見了。晚上一定好好喝一盤!聽說你們當兵的都喝得,晚上我得見識一哈兒。”王勃說。
王勃這么說,陳琨更高興了。“呵呵,要得!”
兩人還在路邊擺談,坐在老店,一直在和王勃的父母聊著天的陳季良和鄒家芝見自己的兒子出去和王勃說話去了,也從老店走了出來。
“勃兒,你放學了呀?”鄒家芝笑瞇瞇的向王勃打招呼。
“鄒娘!陳伯伯!”王勃喊了聲陳琨的父母,而后沖也跟著走出來的王吉昌和曾凡玉說,“爸,媽,今天晚上多整兩個菜,我要和琨哥好好喝兩杯。我們兩兄弟三年沒見了,我和琨哥要好好的敘敘舊。鄒娘,陳伯伯,你們也不要走哈,等哈兒一起吃了晚飯再走。”王勃又沖陳琨后面的陳季良和鄒家芝說。
王勃的熱情,尤其是對自己兒子的熱情讓鄒家芝和陳季良兩口子相當的高興。
鄒家芝笑著搖頭:“不吃飯!吃啥子飯喲!我和你陳伯伯坐哈兒就走。你們兩兄弟吃就行了。我和你陳伯伯還要回去喂豬嘞!”
陳季良也“嘿嘿嘿”的一笑,露出一副比王吉昌還要黑好幾倍的牙齒,附和道:“我們不吃飯,勃兒,還要回去喂豬!”
“喂啥子豬喲!豬隨時都可以喂,不差一時半會兒哈!一時半會兒不喂它也餓不死!再說,‘瓜娃子’不是在屋頭的嘛,喊‘瓜娃子’喂豬也是可以的噻!”王勃勸道。他嘴里的‘瓜娃子’是陳季良一家請的一個四十幾歲,頭腦不太靈光的單身漢。對方在陳家從早干到晚,每天干十幾個小時的活路,但陳季良一家卻只給人家開50元一個月的工資,而且還要壓一年,到過年的時候才發給人家。“瓜娃子”無親無故,腦袋也不靈光,老實如牛,嘴巴也說不出來,為了混口飯吃,不餓肚子,只有委頓在陳季良一家變牛變馬,被他們剝削。當時作為中學生的王勃看了這一切,心頭很是有些不忿的。
見兒子要留陳季良一家吃晚飯,王勃的父母也開始跟著勸,一邊勸,王勃的母親曾凡玉就問他晚上準備些啥子菜,她現在就好去農貿市場買。王勃一想自己的母親一天忙著炒臊子已經很累了,現在再去現買菜回來自己弄,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時候。于是便改口說:
“算了,媽!今天晚上我請客,我們去‘德莊’吃火鍋,懶得在屋頭弄了。琨哥。陳伯伯,鄒娘,就這么說定了,你們都不許走了哈,吃了火鍋再走!”王勃揮了揮手。道。
對于吃,從來都是王吉昌的最愛。一聽晚上吃火鍋,而且還是兒子請客,王吉昌便眼睛一亮,咧嘴一笑,連忙說要得!
自從進了城后,每天的油葷就沒斷過,而且是變著花樣的吃,雞鴨鵝魚兔換著換著的整。時不時,隔個一兩個星期還會和員工們一起去“根根香”吃個“更高級”的串串香。但是。即便如此,對于火鍋,這種在王吉昌眼中高大上的飲食,王吉昌也是沒吃過幾次的。算來算去,他這輩子也就吃過兩次,一次是繼子請客,另一次則是姐姐王吉鳳請客。雖然僅僅吃過兩次,但是對于火鍋的味道,王吉昌卻是念念不忘。如果不是火鍋太貴,他怕是每個星期都要去吃一盤的。
現在不用他掏錢。繼子請客,王吉昌頓時眼前一亮,心情十分的舒暢,一邊說要得。一邊洋洋自得,以一種過來人的姿態給陳季良一家三口介紹,確切的說是吹噓“德莊”火鍋的巴適,安逸,好味道,讓他們一家人一定要去嘗嘗。
王勃一說晚上去吃“德莊”。眼睛一亮的除了王吉昌,還有陳琨一家人。
陳琨完全沒想到王勃會請自己去火鍋店吃火鍋!而且還是四方最好的,據說是雙慶人開的“德莊”火鍋!火鍋在四方這個小縣城來說還不像十年后那樣開得遍地都是,爛大街,目前絕對是稀奇,高檔的餐飲。陳琨也不是沒吃過,但卻不是在城里,而是自己家里,利用他們在城里的一些私人小火鍋店拉油潲水的關系,偶爾得到的一鍋人家老板兒不要了的底湯,打包回來,裝在鍋里,然后舀兩瓢自家從油潲水中煉制出來的潲水油,也就是幾年后很流行的“地溝油”舀入底湯中,再加點姜、蔥、蒜、花椒、辣椒之類的東東,就可以吃火鍋了。當然,葷菜一般是沒有的,大多是自家田地里面的蔬菜,土豆啦,白菜啦,青菜啦,油麥菜啦,蒜苗啦之類的。一家人自己先吃個兩三頓,吃得沒多少味道的時候,就會去喊隔壁的王勃一家來吃火鍋。面對鄰居的邀請,王勃一家則受寵若驚,驚喜萬分,還不好意思去白吃,于是母親曾凡玉就開始去自家的自留地摘菜,有什么摘什么。摘好后用井水洗得干干凈凈,裝在一個竹筲箕里面,叫王勃端過去,作為上門禮一家人才好意思去吃人家吃了幾次的火鍋。
陳季良和鄒家芝兩口子也沒想到王勃會請他們一家人去吃火鍋,而且還是德莊!兩口子每天都要去四方城里用三輪車拉油潲水,大大小小的巷子都跑遍了,當然知道四方最好的火鍋店“德莊”。
“去德莊吃?自己一家三口,王勃一家四口,七個人,那不是要吃脫好幾百?”兩口子心想,當即就推脫起來,說吃啥子火鍋喲,浪費錢!就在家里隨便整點菜就行了。有啥吃啥,不用破費了。
陳琨聽了父母的推脫后,也開始勸說起王勃來,讓他別破費,不用刻意麻煩,隨便整點就行了……
他還沒說完,突然看到隔壁的旗艦店走出一位高高的,扎著馬尾,頭戴鴨舌帽,穿著紅色制服,膚色極白,容貌極美的女孩。
只見了女孩一眼,陳琨立刻雙目大張,嘴巴也大張,整個人,猶如被電擊,又好像被魔法石化,一下子就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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