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大唐 426 魔都
簽到是貼吧榮譽和實力的體現,希望大家每天在看完更新后點擊下簽到
中華聯合特區總督府,不僅是塘沽、上海和香港三個特區的政策制定所出地,也同樣作為大唐處理遠東事務的中心所在。大部分的上海行政工作,都分流到上海市政府了,總督府所處理的事務多具有提綱挈領的特征。
來上海進行視察的總統趙大嶺此時在總督辦公室中,坐在會客的沙發上,抓著茶杯,說道:“一樣的茶葉,可總是覺得在上海喝的味道跟在洛都是完全不一樣啊。這里的茶葉少了一絲海腥味,味道更正啊!”
白南笑道:“大概是心理作用吧。”
趙大嶺嘆道:“來這片土地呢,有時候想去京城看一眼,可是想一想這個北京城跟我從小出生長大的那北京城完全不是一個地方了,就算那熟悉的城樓和什剎海仍在哪兒,總是覺得更加陌生。想一想,我們這些人漂泊到了這個時空,總是想要去抓住什么熟悉的東西,那些搞實業的家伙們,開家公司就肯定山寨個名字出來,還不是每個人都對曾經擁有或者熟悉的東西,放不下自己的念想么?”
白南看著兩鬢斑白的趙大嶺,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上了年紀所以變得更加感懷,他道:“所以我們才更加努力地在這個時空留下我們的足跡,去建立一個我們自己的記憶,我們也只能將這里當成家了。”
“不少咱們穿越眾,從來都沒有適應這個時代,也沒有適應他們親手建立起來的國家啊。這無法指摘,也令人不好受。就算是我們自己,多少也活在過往的回憶中,我這兩年,就經常想以前的老伴,想當初如何跟她相遇,怎么追的她,因為吃醋還打了機關上的一個奶油小生,受了部隊上的處罰,直接給我扔到邊境上去打輪戰了,好歹她還念著我,回來之后跟我結婚了。唉,已經十四年了,不知道那個時空中的她現在如何了,我家閨女有沒有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當年趙大嶺還十分想把自己的女兒推薦給白南的,白南想起以往種種,也是不由一聲嘆息。他和趙大嶺年歲差不少,趙大嶺來這個時空十四年,可是在之前時空已經活了五十年,白南卻在這個時空走完了自己三分之一的生命,而且他生命中比較重要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在這個時空發生的。一手導演大唐從一個彷徨小邦成長為現在的巨獸,第一次相戀和結婚生子。盡管原本時空奠定了白南的思維和能力,但他真正的成就全在這個時空中。
趙大嶺似乎也知道自己有些過于煽情了,自嘲地擺了擺手,又談起了公事,“上海的發展還是很好的,白南你做出了巨大的貢獻。現在上海每年的貿易,已經成為了我國最重要的經濟組成部分之一,我們通過對清貿易,已經基本完成了對清國,尤其是清國沿海地區的滲透。所謂的大清國,現在糧食受我們的間接控制,本土紡織也基本上被我們瓦解了,各地的商業基本上是流通我們大唐的產品,甚至就連這大清的鹽業,一半以上也都是由來自我們大唐的食鹽供應。嘉慶這個人志大才疏,大清的國家經濟命脈,已經被我們通過貿易給掌控了,他也全然不覺啊。”
要說大唐通過京師事變之后開始全面進入清國各領域,尤其在經濟領域的著墨特別深,一邊是大唐有計劃性的入侵和瓦解清國的自然經濟,另一方面則是嘉慶滿足于國入增長而對危機全然不見。
倒不是沒有人對此提出意見,江蘇學子孫星衍在研讀了大唐的經濟學書籍之后,發現了唐人正在搞什么戲碼,出于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樸素情懷,孫星衍在入京殿試的時候上書嘉慶,力陳時局之為難,唐人包藏禍心,正欲消亡大清之經濟力,國家經濟錢銀命脈通盤掌握于他人之手,如國家被人耳提面命,再無獨立之格。
這封上書被嘉慶痛斥,認為孫星衍危言聳聽,因為這里面一沒有什么確鑿數據,大多是推測之語,而且夸大虛妄,更重要的是孫星衍的觀點等于否認了嘉慶的一切政績,這使他絕對不可接受,所以孫星衍不僅沒有考中朝廷公務員,而且還被安了一個永不錄用。
反而,這件事情被白南知道之后,專門派人邀請孫星衍來大唐任職。白南對歷史熟悉,自然知道孫星衍被袁枚稱為天下奇才,在諸多領域都有建樹,沒想到受大唐之風影響,還學了些經濟學,雖然似是而非,但是眼光獨到。孫星衍最后在心灰意冷之下,接受了唐人的邀請,不過并未在上海任職,而是啟程前往大唐本土,去上大學了。
趙大嶺又道:“國內的主流看法呢,還是不著急將大清全盤納入我們的體系中,雖然這會兒我們已經有了一千萬本土人口,但是我們也必須認識到,這一千萬人中絕大部分是新移民,而且他們文化水平還比較低,我們雖然通過教育體系培養了一批人才出來,但是真正想實現從舊式人才轉變成新式人才還需要花上一段時間的。我們至少還需要十來年的時間,才能看得到真正在我們大唐成長和受教育的精英一代成熟,那個時候我們才有著更好的條件來接收清國。”
白南也點頭道:“我也贊同這種觀點,十來年倒說不準,但是現在還不成熟是真的。一方面我們通過經濟滲透,在大清攫取了可觀的利益,我們吸附在清國身上吸血,也是我們能夠支撐不斷新移民涌入建設我們國家的主要條件之一。而且我認為當前對大清自然經濟的瓦解還不夠充分,而且我們的思想還沒有有效擴展起來,只有當我們的觀念普及開來,我們的國家才更容易被人接受。”
趙大嶺笑道:“可是我看著,這清人都爭先恐后要當我們唐人啊,前幾年上海還在敞開了接收外地人入籍,現在基本上全都裝船送走到我們本土了啊。”
白南也是頗為無奈,道:“上海畢竟狹小一隅,空間太小,我們單純靠工商業,很難在這里容納太多的人口,之前已然出現街頭各種沒有工作的勞動力擾亂治安的情況,也出現了不少問題,所以我們不得不進行重新的規劃,一方面增多本地企業,并擴招工人,另一方面也只能停下了入籍上海的程序,將大部分來到上海的移民送到本土。”
“理解啊,八年這里就變成了一個百萬人口的城市,洛杉磯人口都沒有這么多。”趙大嶺感慨道。
此時的上海已經徹底成為了東方魔都,不僅擁有發達的工業和商業,而且燈紅酒綠,并成為了首屈一指的銷金窟。唐人在思想和觀念上更超前,娛樂和服務業領域更是過人,雖然上海隨大唐法令禁止產業,不過還是有不少人搞擦邊球,各路夜總會、洗浴中心齊齊上陣,而且大多是有清國資本開設的。除了這些外,餐飲、旅游這些也是格外發達。更不要說這里有著電影院、球場以及各種常見的文體娛樂設施,很多清國的有錢人都喜歡來上海風光一下娛樂一下。這個是不可能避免的事情,即便上海市政乃至總督府都沒有在這方面有布局或者規劃,但是大唐畢竟也是市場經濟,商人們很快就上馬了各種娛樂業,政府部門也只能竭力進行規范。
當年早入籍上海的那批商人,現在基本上都混得非常好,甚至一些如劉南潯、徐有財等一些商賈,已經積累出了萬貫家財,身家不下數百萬唐元,名動一方。有大唐身份的商人更加從容,遇事會有唐人政府解決,而且聯絡其他海外領和本土的生意也更容易。在上海本地入籍受限以后,不知道有多少想要走關系走門路來拿一個大唐上海市身份證,都拿不到一張。
白南說道:“我們其實還不敢很放開上海的工業,定位上我們這里還是以金融和商貿城市為主的。可是頭三年一些開起來的當地企業賺錢賺得不少,很多人都眼紅了,有些是從本土過來的,有些則是入籍進來的,我們還有創業項目,結果他們一個個揮舞著大額存單就來了,小到巴氏消毒的瓶裝奶,大到遠洋商船的造船廠,他們是真敢投資啊,現在工商部門案頭上的工業用地申請以及各種執照的申請,看上去都嚇人。特別是那些搞包銷的,靠著賣咱們的商貨賺了錢,見了咱們本土來的那些私人老板怎么賺錢,攀了關系之后學得特快,都趕著要開工廠。上海市今年四月份的工業用地審批額已經用完了,跑到我這里希望再放開一部分。我原本還是擔心產能過剩的問題,不過考慮到我們還是需要這批原始的民族資本隨后將工業擴展到全國去,還是盡可能地支持了。我們也比較注意跟清國地方官府溝通,在除上海以外的地方開設工廠。不過風險還是比在上海開設更大,畢竟我們有著更好的氛圍和管理,區位優勢擺在這里了。”(
北美大唐 426 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