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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十六章 臺灣之王 (上)

更新時間:2012-01-04  作者:西方蜘蛛
抗戰之血色戰旗 第六百十六章 臺灣之王 (上)
第六百十六章臺灣之王(上)

第六百十六章臺灣之王

老宣倒在了日本人的槍下,許多的中國士兵都倒在了日本人的槍下,但是他們的犧牲卻換來了最后的勝利

警衛營死死的拖著317聯隊,所有愿意和中隊在一起的臺灣人死死的拖住了317聯隊

下午,新8師提前趕到戰場,并在第一時間對317聯隊發起攻擊。隨后,新7師、暫11師陸續抵達,對日軍317聯隊的殲滅戰打響了

感覺到了末日來臨的木易雄,被迫從戰場上撤出主力,退至佛云山一帶進行抵抗。

7月10日,臺灣軍團以三個師的力量,對317聯隊發起總攻

10日上午9時。濃霧變薄變淡,漸漸退到山腰。

“轟”山谷一震,一發炮彈拖曳著長長的火舌尖嘯著破霧而出飛向佛云山陣地。命中,鄭逸的望遠鏡里,敵人依托巖石組成的陣地先是被烈焰燒得彤紅,然后坍塌化作一攤稀泥。

接著,一發發炮彈飛向敵呈梅花形狀之工事的花心和各個花瓣。再接著,山炮、戰防炮,迫擊炮齊發,閃動著一道道耀眼奪目的白光、紫光、藍光和桔紅光,撲向各個敵陣。團團煙火挾裹著碎石磚木和敵尸殘體沖天而起,又如潑雨般落下。

朝陽里,濃重的硝煙帶著新鮮而濕熱的血腥氣在漫山遍野滾動。硝煙里躍出了縱橫交錯的一條條散兵線,分沖向敵佛云山、嶺南頭、雙錢峰和齊全坪工事群。

沖在最前面的是敢死隊,全端著沖鋒槍和機槍,緊隨其后是端著步槍、機槍的士兵,再后,又是端著機槍的督戰隊。

沖鋒槍和機槍行進中輪番射擊,構成密集火網,掃向表面工事已被全毀的敵陣地。

日本人雙錢峰前沿陣地上已沒剩幾個能站起來的守軍。但這不多的幾個守軍仍勇猛地挺著刺刀迎了上來。當最后一個守軍倒在我彈雨下,兩軍相距僅五六米。踏著敵尸踏著敵血繼續攻向縱深高地。

側翼,一堵石壁下敵一挺重機槍突然射擊,斜掃過我散兵線,一下子掃倒了我五六個。中隊中的重機槍立刻壓制敵火力,敵停止射擊。再沖,敵再射,沖鋒中的中國士兵又倒下五六個。敵隱藏在石壁下一個暗洞里,洞口被石塊封住,只留下一個槍眼,極難摧毀。

新8師攻擊受阻。

這時,三發炮彈準確地落在敵槍眼前,日軍停止了射擊。

幾乎是日軍停止射擊的同時,新8師七八個戰士躍起,想從側面迂回到敵射界死角。還沒沖出幾步,就被敵火力壓在地上抬不起頭。只要敵機槍稍停,新8師的弟兄們就躍進,前進到距敵約30米時,活著的只剩兩人。

兩人攜帶著一具擲彈筒,被日軍發現。日軍機槍調轉槍口狂射向這兩名擲彈手。

頂著敵彈雨瞄準射擊。第一發剛要扣射,至少三發重機槍彈擊中射手頭部。射手頭蓋被打飛,血漿濺得副射手滿臉,順著擲彈筒身淌流。副射手揩了把眼睛,抱過擲彈筒,上肩、瞄準、扣射。擲彈筒的專用榴彈打在敵人槍眼上方石壁,石壁被燒紅,層層剝落。

日軍機槍沒停更猛烈掃射我擲彈筒位置。再裝彈,跪姿,瞄準、扣射。榴彈直鉆進敵槍眼,炸開,摧毀敵堡。副射手倒下,倒在射手身上,壯烈殉國。

排炮齊射,再次覆蓋整座山頭。

最后幾發炮彈剛炸響,步兵就開始沖鋒,連沒包扎的傷兵都跟著沖,沖向最高峰。最后阻擋去路的是兩名日軍小隊長,已受傷,背靠背坐在地上,揮舞著戰刀,嗷嗷亂叫。

指揮著突擊連的常連長示意不用槍,投出了第一顆手榴彈。兩個鬼子在七八顆手榴彈的爆炸聲中變成爛肉。常連長沖上頂峰,拔下兩把膏藥旗,朝下交叉搖了幾搖,一甩手,扔下山。這是信號:報告,我已攻占敵陣地

攻占了雙錢峰。接著又攻占嶺南頭,攻占齊全坪。殘敵全部退守佛云山。

戰斗至殘陽西下,“梅花”已剩下二瓣。

這二瓣“梅花”互成犄角,由兩組集團工事組成。每組集團工事至少有三個主陣地,六至九個子陣地,子母堡之間掘有日軍臨時挖掘出來戰壕相通,外圍亂石林立,暗布著觸發和拉火地雷。這些陣地都借山勢而筑成,不是隱藏在石崖下就是潛伏在石洞中,只要不直接命中就不能摧毀,幾乎全部在我炮火中得以保存。

從這一點上來說,日軍317聯隊的確表現出了相當強悍的戰斗力,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快速的布置出了如此完善的陣地,這點是值得中隊學習的

從日軍陣地之中射出火力判斷,日軍每組工事至少有輕機槍6挺,重機槍二至三挺,60炮兩門,擲彈筒10余具。

日軍工事前是一片三四百米方圓的開闊地,被交叉火力封鎖。

新8師已發起三次攻擊,均無奏效。開闊地上我軍已死傷近半個連,包括兩名排長。殘陽下的最后那次攻擊也最慘烈。

敵人非待我軍靠近工事的邊緣不肯輕放一槍,然后集中火力猛烈射擊。

梅花工事的特點,就是交叉火力相互支援,子彈像雨點般地打在攻擊的隊伍里,壓制得我軍無法抬頭。火力稍一停頓,我軍便躍進幾步,最后,敵我相距也不過二三十公尺,雙方的手榴彈亂甩,山巖的石頭都炸開了花。丟過去沒炸的,又被眼快手疾的對方投擲了過來。一顆手榴彈丟在突擊排路排長腳下,他一腳沒有踢開,再用手去抓,想丟出去,可惜遲了一秒鐘,作成粉身碎骨的慘局

太陽剛升上山頭,七八十個日軍突然沖出堡壘沖出戰壕,沖向僅距二三十米的我沖鋒陣地。

中隊的弟兄們猝不及防,沖鋒槍、卡機槍剛剛開火,日軍挺著刺刀就沖到了面前。近戰,肉搏,我沖鋒槍威力頓無,不能上刺刀又不能射擊,只得掄起槍托迎敵。簡直像屠殺,不到一刻鐘,我軍已有40余被刺倒。一日軍官揮起戰刀竟像在練劈殺,一連砍死我三人。在砍向第四人時,日軍官被我一受傷倒地的班長奮力躍起從身后攔腰死死抱住。三個戰士迅即圍上,一槍托擋開日軍官戰刀,一槍托搗在他頭部,一腳踢在他襠下,把他踹倒在地,然后調轉槍口,槍口幾乎戳在他身上猛射,直到打完彈匣里的子彈。這三個戰士也倒在敵刺刀下。我預備隊一個連趕到,敵退去。

隨即,中隊的報復性炮擊開始了

平射炮、戰防炮、擲彈筒抵近射擊。一簇簇,一群群炮彈直接射向,射進敵堡和戰壕,開始還能數得出點數,后來就成了轟隆隆的一片混響。烈焰騰起,火舌亂竄,燒向敵堡或從被直接命中的敵堡中燒出。

深藏在戰壕中、暗洞中的守敵如燒老鼠一般被一串串燒出,漫山亂竄,倒在我輕重機槍下,倒在我沖鋒槍和機槍組成的嚴密火網之下,倒在我手榴彈爆炸中。

新8師的弟兄們蜂擁而上,撲向敵工事撲向敵工事里的殘敵。部分殘敵倚仗殘破工事抵抗,手榴彈扔光了,子彈打光了,投石頭,最后連鐵盔也砸向我軍,沒有退縮也沒有投降。

這時沖鋒槍才真正施展威力,點射,連發,打得敵軍毫無還手之力直致幾乎被斬盡殺絕。三個敵軍從戰壕盡頭跳出,朝著后面方向猛跑。一邊跑一邊丟掉鋼盔、丟揮戰刀,連水壺也丟掉。

十幾個中國士兵圍追堵截,越逼越近,沒有開槍,想抓活的。

日本人突然停住了腳步。前面是懸崖。那十幾個中國士兵也停止了追擊,十幾支槍黑洞洞的槍口全指向敵軍。日本人跑到懸崖前往下看了看,沒跳,而是慢慢退回,跪下,伏地,捶胸頓足號啕大哭。然后,三個敵軍緊緊地抱在了一起,一顆手榴彈在中間拉響,自殺。

7月11日。

還是清晨發起攻擊,奉命輕裝前進的第暫11師之王團只攜帶重機槍和迫擊炮、擲彈筒開始向敵人發起攻擊

團長王道元采用的戰術是“偷襲”。

破曉時分到達,沒有歇息,兵分數路,分割包抄,迅疾向日軍的核心陣地九田嶺、九田嶺周圍高地、青菘嶺等敵軍占據要點摸進。王道元親擬口令:“滅此朝食”

完全達到“偷襲”目的。

當我軍打掉九田嶺前哨陣地,沖進敵戰壕、堡壘、營房、炮位,守敵還沒進入戰斗狀態,就大部斃命。攻占九田嶺后,我迅速乘勢掃蕩周圍高地,一鼓作氣打下了青菘嶺。王道元和他的弟兄們登上了九田嶺主峰。

在師部配發的作戰地圖上,九田嶺山勢險峻,而且敵筑有成系統互為倚仗的機槍巢、炮位、碉堡和散兵掩蔽工事。

當時山風很勁,但觀察地形的團長王道元腦門上卻冷汗涔涔,而且還自言自語連續說了幾個“好險”

他身邊的參謀們明白王道元所說的“好險”的意思,如果不是偷襲,肯定會有不少弟兄要死在這里。

公路從九田嶺前蜿蜒穿過,與九田嶺隔路相峙的是作戰地圖上的山。日軍還在山頑抗,我攻擊部隊一時受挫。

王道元命令,集中團重機槍連和迫擊炮連所有火力,居高臨下,從九田嶺打擊山之敵。集中一個連的兵力增援山側翼攻擊力量,與正面攻擊同時展開;以一個加強排的兵力運動到其后方,切斷敵退路。

正面和側翼同時發起進攻。

敵從山頭、山腰的各個火力點和工事掩體向我軍射擊。雖然也組成橫直交叉的火網,但火力并不密。事后才知,據守山之敵原來是一個加強大隊

迫擊炮,重機槍和沖鋒槍火力壓制住敵火力,擲彈筒專打敵火力點,我散兵線運動極快,很快就突破了敵防守要點,切斷敵火力聯系,然后逐點逐點分割圍殲。

一敵兵突然沖出陣地,攀上一石崖,吹響了軍號。

凄厲的軍號響起,從戰壕里、地堡里、機槍掩體里,一下子鉆出了七八十個日軍,直挺挺站立著,挺著寒光閃閃的刺刀,幾乎是按照步兵操練大典的條例,列成散兵線,操著正步,齊刷刷向迎面沖來的中隊邁進。釘底皮鞋“嘎嘎”作響,喉間發出兇蠻的低吼。

弟兄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陣勢,一時竟愣住了,忘記了開槍,也忘記了手中的槍沒有刺刀,也挺著沖鋒槍迎了上去。從30米到十五六米,血紅的眼睛對視著,弟兄們從日本兵眼里看到了驕橫和輕視,日本兵肯定從中人眼里看到了復仇和雪恨。彼此都已能聽到發自胸腔的短促沉重的喘息,似乎感覺到撲面而來的血腥氣

不知是誰手里的沖鋒槍先響了,所有中國士兵手里的槍一下子全噴出了熾熱的火舌,日本兵成排倒在中國兵腳下,像被執行槍決的罪犯。沒倒下的日本兵發出“哇哇”慘叫,調頭就朝山下狂跑亂跑,一下子就跑出了我軍射程之外,跑進了山腳下的樹林,四散而去。我軍攻占山。我軍沒有追殲殘敵。

但是,日軍的自殺性沖鋒依舊在繼續著

黑壓壓的日軍自殺部隊沒等炮火完全延伸就沖了上來,被中國士兵們的火力一排排射倒、炸倒,但根本不退,踏著尸體就往上沖。被我更猛烈火力擋住,就搬過尸體,壘成工事,趴在尸體上射擊,射完子彈,挺起刺刀再沖;連傷兵都流著血往上沖,直到倒地不起。

一處又一處陣地被攻占。

在被攻占的陣地上敵我尸體橫陳,尸體各種形態都有,最多的是你咬住我的耳朵,我卡住你的脖子;你刺刀扎進我的肚子,我槍托砸碎你的腦袋。這種慘烈場景,親歷者數十年后憶起仍無不動容,聞者驚心,甚至徹夜難眠。

敵人炮火轉向主峰。

觀察兵判斷,敵至少有山炮6至8門,迫炮4至6門,擲彈筒更多。而我軍重炮還沒趕到,根本無法壓制敵火力,只能把敵放近再打,只能靠槍、手榴彈。

你不怕死,我們更不怕死,殺紅了眼,根本就不知道死,端起機槍,端起沖鋒槍,跳出戰壕,就站著,面對面猛射

槍管打紅了,烙得手冒起油煙,燙起血泡,不知道痛。不爭氣的是湯姆槍,打久了子彈越打越近,打到最后就掉在眼前,急死人,只得扔掉,撿起腳下陣亡戰友的槍,再射

你沖鋒,我們就反沖鋒,就用繳你的刺刀槍,拼

弟兄們都在玩命了,徹底的玩命了!

敵人又沖上來了。

一名中國士兵槍里的子彈已打完,已找不到裝滿子彈的梭子,盡是打完子彈的空梭子。他抓起捆綁在一起的四五個手榴彈,拼盡全力朝敵人扔去,然后馬上伏地躲避彈片,因為敵我距離太近。他聽見了“轟”的炸響,接著,就聽到了我軍的聯絡號音。抬頭,看見敵軍的沖鋒隊形被從天而降的炮彈炸亂,還有西天殘陽如血。

敵軍號也響了,停止了進攻。敵交替掩護,撤退。拖走了傷兵,留下了尸體,足有百余具。我軍乘勢追擊,把日軍趕下九田嶺。

日軍的自殺部隊盤據在這些已構筑成系統工事的石洞中。洞內糧彈彈藥和水已經不多了,被日軍擄走的當地婦女,也被囚禁在洞中。

7月112日拂曉,新9師之36團、37團向大雁嶺地區日軍前田步兵大隊發起兇猛進攻。

激戰約30分鐘,最高峰的敵人已不支;而由側后襲敵的一連人,已在日軍側背打響了,正面的兩個營正層層向九屋之敵進迫,雙方激戰至上午8時許,最高峰已為我軍收復,而參之敵尚在頑抗。

我軍進占敵人正面陣地后后,即乘勢殘敵猛攻,這時后續部隊已到,有兩個團向敵正面攻擊。

日軍死傷慘重。當戰事激烈時,日軍在兩天內燒了二百余具尸體,把村中的壁板、柴火和枯樹都燒光了。

我軍九人一組的突擊隊剛接近敵人盤踞的一處洞口,就被洞內機槍、洞外地堡步槍和山崖上機槍的交叉火力封住進退路,一下就被擊倒了四個。

一發迫擊炮彈和一發山炮彈準確地落在了敵洞外地堡和敵山崖上機槍巢,將其摧毀。我軍第二組突擊隊沖上,一直沖到距洞口20余米處。洞口沒堵上,黑洞洞大張著口。五六顆手榴彈扔進洞口,炸得碎石亂飛。敵沒有動靜。戰車防御槍連射三發,射進洞中。炸響,敵還是沒有動靜。

突擊班的孫班長端著沖鋒槍邊沖邊射,戰士們緊隨其后沖向洞口。沖到了洞口還來不及臥倒,洞深處就響起了機槍和步槍。機槍掃射,步槍點射,準確而又狠毒,李班長和8個戰友非死即傷,倒在洞口。敵洞內火力突停,又沒有動靜。

我調來重機槍以猛烈火力直射進洞口,擲彈筒抵近距洞口30余米處最佳射擊位置,發射。

火龍竄進洞中,火焰騰起一股極濃烈的皮肉焦臭。又一條火龍竄進洞中,七八個敵兵渾身著火狂呼慘叫跑出洞口,立即被我機槍擊斃。我一個班沖進洞中。半小時后,僅有一人生還出來報訊。敵在洞中幾乎每個拐角每處暗洞都設置了工事,層層頑抗。

中國士兵雖然以沖鋒槍、手榴彈開道,但勢必巖洞太深邃曲折,且我明敵暗,傷亡極大,一時難以取得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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