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之血色戰旗 第四百四十章 “難道你要打臺灣?!”
抗戰之血色戰旗第四百四十章“難道你要打臺灣”
第四百四十章“難道你要打臺灣?!”
湖口要塞失守之后,上游的九江已經無險可守,長江門戶大開,日軍第三艦隊一邊掃雷,一邊溯江而上,在6軍的配合下仰攻九江。()
九江的中隊在激戰三天之后,主動撤離陣地,向南潯路撤退,日軍隨即占領九江。
鑒于日軍海軍力量的強大,國民政fǔ大本營放棄了繼續依托江防要塞工事阻敵前進的策略,把主力部隊調集到廬山地區集結,深刻威脅著日軍長江航線的安全,迫使第11軍主力向南昌攻擊前進,保障側翼的安全。
此時,為了配合戰區司令長官部的行動,高飛命令已經在整補完畢的暫1師、暫27師和新四師火增援,同時要求他們隨軍攜帶兩百枚水雷,用于對付日軍的第三艦隊。
這三個新銳師不但裝備了防彈衣和半自動步槍,還次列裝了槍榴彈,堪稱武器精良,全軍上下士氣高昂,在福州誓師之后,攜帶大批輜重向江西進,要讓日軍嘗嘗厲害。
高飛等自己稍微有點空閑之后,立即提審了新二師俘虜的臺灣籍日本兵,希望通過他了解臺灣的近況,以備將來不時之需。
“你真的是臺灣人?”高飛一邊提問一邊若有所思地打量著面前的這個假日本鬼子:普普通通的日本軍服,普普通通的一張臉,短短的頭,額頭因為長期戴著帽子壓出一個明顯的痕跡,眼睛躲躲閃閃地打量著自己,每當遇到自己的目光就馬上移開,暴露出內心的不安。
“我真的是臺灣人!”為了證實這一點,嚴拯又用閩南語重復了一遍。被俘以后,嚴拯現第九軍團居然只有自己一個戰俘,隨即明白了自身的處境,死死地抓住臺灣人這根救命稻草不放。
高飛點了點頭,說道:“你很聰明,如果晚說一秒鐘,或者漢語不夠流利的話,此刻你肯定和你的日本戰友一起橫尸荒野了!”
嚴拯老老實實地解釋道:“部隊當中一直都在傳言貴軍如何厲害,再加上目睹了石原支隊被殲滅后的慘狀,心里就一直在想萬一被你們抓住了該如何保住性命,最后只想出這么個辦法。”
高飛問道:“在日軍當中,臺灣士兵的比例有多高?有朝鮮士兵嗎?士氣和日軍一樣高嗎?”
嚴拯回答道:“臺灣兵和朝鮮兵的比例都很低,連百分之一都不到,不過我想,隨著戰爭的逐步擴大,比例會有所上升,因為日本的兵力嚴重不足。我們這些士兵在日軍當中始終是處于從屬的地位,士氣肯定不高。”
高飛又問道:“日本自從1895年開始統治臺灣以后,應該是強制性的教授日文,你的漢語怎么會這么流利呢?”
嚴拯答道:“日本占領臺灣后,在臺灣建立了一些公立學校進行初等教育,但是由于這些公立學校要繳納學費,所以公立學校的入學率很低。()到19o8年,公立學校的入學率還不到5。當時的公立學校中不僅教授日本語,也同時教授漢文。直到后來‘皇民化’政策占主導地位以后,臺灣的公立學校才取消了漢文教育,這也就是近幾年才開始的事情。”
雖然心里知道,但高飛依舊問道:“什么是‘皇民化’政策?”
嚴拯解釋道:“就是將臺灣人同化為日本人的政策。為了強調同化臺灣人的合理性,日本的一些政客還提出了一種新理論:臺灣自古以來就是日本的領土,當年收復臺灣鄭成功的母親就是日本人,后來臺灣被中國強占。所以在馬關條約當中取得臺灣是‘收復領土’,而不是殖民地割讓。”
高飛感到非常好笑,說道:“日本人真是恬不知恥,硬是要把自己的行為說得順理成章!”然后他問道:“日本人是不是真的把臺灣人和自己的國民一視同仁?”
嚴拯回答道:“臺灣人、朝鮮人是在法律上屬于少數民族的日本人,可是與大和族的純正日本人相比,受到了很大的差別對待。日本在189o年就實行了嚴拯法,可是臺灣人、朝鮮人卻沒有選舉權;日本在19oo年實行了免費初等教育,而臺灣人、朝鮮人卻不能享受免費的初等教育;住在日本本土的日本人可以自由移住臺灣、朝鮮,而臺灣人、朝鮮人沒有特別的許可則不能移住日本本土。”
盡管他在訴說一個非常不公平的事情,可是高飛卻沒有在他的神情中現任何不滿的情緒,不由得暗暗搖頭,同時也對日本在臺灣推行的奴化教育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高飛故意問道:“除此之外,臺灣的法律制度是不是也和日本完全相同?”以此來進一步試探嚴拯的態度。
嚴拯回答道:“日本剛剛開始統治臺灣的時候,采用的是和本土完全不同的制度,叫做臺灣法案,其主要內容包括:1、臺灣的政治體制與本土不同,日本憲法在臺灣僅一部分適用。2、臺灣的行政結構由臺灣總督和臺灣居民組成的評議會構成。3、臺灣總督是臺灣的最高指導者,臺灣總督由內閣總理任命,由帝國議會批準。4、臺灣總督具有事實法權,即臺灣總督的命令等同于法律。5、臺灣總督的命令要經由臺灣評議會審議通過,但在緊急情況下可以不經過評議會而直接布命令。后來,在后藤新平成為臺灣的民政長官之后,則采取了嚴拯的辦法來統治。”
高飛留意到,嚴拯在說話中很自然地用到‘帝國’和‘本土’等詞,完全是以一個日本人的身份在講話,使他感到極度失望,于是直截了當地詢問自己真正關心的問題。
高飛繼續問道:“臺灣人民是否認同日本的殖民統治?有沒有大規模的抵抗活動?”
嚴拯回答道:“日本剛剛接手臺灣的時候,許多漢族人和高山族人武裝反抗,可是連滿清政fǔ都不支援他們,始終處于糧彈不繼的境地,最終在1915年前后全部被肅清,之后就再也沒有反抗了。()再加上后來日本在臺灣大搞基礎設施建設,修建了橫貫臺灣的鐵道和高雄、基隆兩大港口。同時大力興修水利灌溉工程,使耕地面積的55實現了水利灌溉,從1895年到1925年的3o年間,糧食產量增加了4倍,蔗糖產量增加了15倍,對外貿易額也增加了4倍,并且基本上滅絕了傳染病。這樣一來,反抗活動就基本上絕跡了。”
高飛不動聲色地繼續問道:“日本在臺灣的駐軍多不多?主要的據點有哪些?”
嚴拯詫異地看了看高飛,臉上浮現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急切地問道:“難道你想打臺灣?”
高飛不耐煩地說道:“這個不用你管,快回答問題!”
嚴拯這才意識到自己階下囚的身份,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本來駐扎有臺灣步兵旅團和木更津航空隊,可是步兵旅團在淞滬戰場被貴軍消滅了,現在只剩下一個步兵聯隊的兵力,具體的部署情況就不清楚了。”
不知道是日軍的保密工作特別到位,還是嚴拯不愿意透露,高飛無法得到最為關心的臺灣軍隊布防情況,于是高飛轉變話題,開始逐步詢問臺灣的人文地理,風土人情。令高飛感到意外的是,嚴拯他所提的問題對答如流,很少有答不上來的時候,顯示出過人的才華和淵博的學識,如果拋開人品來看,應該算得上難得的人才。
高飛在結束提審之前,給嚴拯敲了敲警鐘,他說:“我從你的言談中現,你是相當認同日本對臺灣的統治的!”
嚴拯大驚失色,想開口辯解,卻被高飛毫不客氣地制止了。然后,高飛接著說道:“不可否認,日本人在臺灣是做過一些好事,推動了當地的經濟展,提高了民眾的生活水平,但是,他們這樣做的目的真的是想把臺灣人變成日本國民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日本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同一個目的:把臺灣經營成為其本土提供糧食物資的基地,以便于實現征服亞洲的目的!以你的見識應該可以清楚地看到這一點:他們優先展的是農業和制糖,重工業幾乎沒有,使臺灣的經濟結構非常簡單,不具備成為一個獨立經濟體的能力;推廣的奴化教育更是想從根本上奴役臺灣人民,期望你們支持侵略戰爭,為其提供源源不斷的兵員。如果他們真的想把臺灣變成日本的一部分,為什么不推實行和日本國內相同的制度?為什么不給臺灣人國民待遇?為什么不給臺灣人參政議政的權力?為什么不在臺灣實行義務教育?其實,臺灣對于日本來說只是一個普通的殖民地而已,他們在臺灣的所作所為與其他西方列強在殖民地所作的一切是完全相同的!”看到嚴拯露出沉思的神情,高飛說道:“你要好好想想我今天所說的話!”然后對著門口命令道:“衛兵,把他帶下去!”
嚴拯慌忙問道:“長官,是要槍斃我嗎?”眼睛里滿是對生命的熱望。
高飛反問道:“你殺過中國人嗎?”
望著啞口無言的嚴拯,高飛意味深長地說道:“你的命運其實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我也給過你機會的!”說罷一揮手,讓衛兵把已經呆若木激的嚴拯帶了下去。
高飛從嚴拯的嘴里得到了關于臺灣的一些信息,但是卻不夠全面,于是他布命令,要求部隊在以后的戰斗中注意把俘虜當中的臺灣籍士兵甄別出來,以方便搜集情報。
一個小時之后,后方再度來電報,說訂購的坦克和幾艘退役軍艦一起抵達,即將全面列裝部隊。
高飛樂得眉飛色舞,干凈利索地人回了電,他先請求撥款修建航空學校,用現有的幾架飛機作訓練之用,如果不夠的話再酌情購買........
8月22日,增援部隊帶著水雷和大批物資抵達,使集結在這里的軍隊達到八個師,再加上集團軍司令部的直屬部隊,總兵力已經過了十二萬。
會師之后,第九軍團的實力大增,與據守馬當的日軍相比,已經具有了壓倒性的優勢,故而在軍事會議上,大部分軍官都強烈要求大干一場。眾人當中,白月海吵得最兇,他說道:“日軍防守馬當的不過區區兩個師團而已,咱們的兵力差不多是他們的三倍,又有半自動步槍、防彈衣和槍榴彈這些先進武器,絕對可以讓小鬼子吃不了兜著走!”
其他人紛紛表示贊同,連為人比較謹慎的展書堂也點頭表示支持,而剛剛裝備新式武器的兩個暫編師長更是一幅躍躍玉試的表情,恨不得馬上就與日軍開戰。
高飛在他們樂觀情緒感染下也有點沖動,現在岡村寧次猛攻集結在廬山地區的中隊,自己如果能夠奪回馬當要塞,切斷日本海軍的通道和6軍的后路,已經突入九江以西的日軍就成了甕中之鱉,只要大本營布置得當,最不濟也可以吃掉一兩個師團,徹底改變武漢會戰的局勢!
想到這里,高飛的頭腦有點熱,立即就想和部下們商討作戰策略,這時候,一直沒有出聲的馬德弼突然說話了:“咱們的兵力的確占優,可是你們想過如何應付日軍的第三艦隊和隨時會出現在戰場上的轟炸機群了嗎?還有,你們準備犧牲多少弟兄來突破馬當要塞和周邊的陣地?那里的工事可是我們親手修建的,堅固程度大家應該非常清楚吧!”
聽了馬德弼的話,高飛心里立刻咯噔一下,開始認真思考他提出的幾個問題。
白月海正在興頭上,眼看著集團軍司令就要被自己給煽動起來,卻突然被馬德弼當頭潑了一盆冷水,心情壞到了極點,沒好氣地對馬德弼說道:“第三艦隊怎么了?還不是被我們的重炮旅給打得屁滾niao流!日軍有轟炸機,我們有高射炮!等咱們收拾了第三艦隊再用重炮轟擊,拼上幾萬炮彈怎么也能把敵人的陣地夷平!”說罷用兩只牛眼狠狠地瞪了馬德弼一眼。
馬德弼若無其事地望著白月海,不緊不慢地把他的論據逐一駁倒:“重炮旅能夠在以前的戰斗中擊敗第三艦隊,主要是攻其不備,日本人吃了一次虧,怎么可能不采取措施呢?藏山磯陣地已經在日軍手中,致使我們的重炮陣地不能前出至有利位置,必將在炮戰中處于劣勢,依靠重炮旅對付艦艇的想法顯然是不切實際的!以前是我軍防守,日軍進攻,根據敵人6軍的攻擊目標可以很容易推斷出飛機來襲的方向,從而能夠與其周旋,可是現在攻守之勢顛倒過來了,如何能夠抵擋得住呢?”
馬德弼的解釋有理有據,非常令人信服,剛才還群情激奮的軍官們立刻清醒了過來,重新考慮戰場的態勢,希望能夠現更好的辦法。
高飛感激地看著馬德弼,說道:“德弼兄,多虧你提醒,不然的話我真的要去打馬當要塞了!”
馬德弼連忙說道:“司令太客氣了,這是我份內的事。”
白月海雖然明知道馬德弼是正確的,但是因為面子上下不來,還是將了馬德弼一軍:“那你有什么好的計劃,說出來給大家聽聽!”
馬德弼不好意思地說道:“我還沒想好。”
白月海埋怨道:“老兄,真有你的!把我們的計劃批駁的體無完膚、一無是處,自己又沒有好辦法,難道就這樣看著日本人打到武漢不成?”
高飛急忙制止白月海的責難,然后對與會者說道:“既然大家來參加會議,就要積極一點,主動去思考,這樣才能集思廣益嘛!”
軍官們很快紛紛言:“我認為全軍西進,與集結在廬山地區的友軍配合夾擊日軍是最好的辦法!”
又一名上校不同意他的意見,說道:“廬山東臨鄱陽湖,日軍可以通過艦隊隨時對任何地段進行增援,這個辦法很難行得通。”其實他從心眼里不想跟中央軍再合作,只是不方便說出來而已。
“在上述地區已經是重兵密集,又是山區,后勤補給的壓力非常大,如果再加上我們這十幾萬人,就更難維持了,還不如留在這里好:后勤有保障,又可以隨時獲得增援。”
馬德弼沒有參與眾人之間的爭執,一直在潛心思考問題,等到現大家沒有什么比較好的計劃,就主動提出了自己的計劃,他說道:“我軍的雖然有了不少新式武器和裝備,但是面對堅固工事的時候,仍然缺乏有效的突破手段,這個問題可能要等裝甲師投入戰場才能解決,目前來說,為了降低傷亡,必須盡可能地避免攻擊堅固的堡壘。”
高飛聽了之后深有同感,急忙提醒大家注意聽。
馬德弼接著說道:“既然我軍是攻弱守強,就應該主動選擇戰場,誘使敵人來攻,以此消滅其有生力量。具體來說,就是在安慶至馬當之間的廣大地區當中,挑選一個地形險要,可以控制江面的地點,構筑堅固的永備工事并駐扎重兵,同時派部隊在長江航道里面布水雷,威脅日軍艦隊,這樣一來,敵人為了保障補給線的安全必須調部隊來攻擊,就有機會殺傷日軍了,同時也間接地支援了戰區的其他戰場。”
網站強烈推薦:
抗戰之血色戰旗 第四百四十章 “難道你要打臺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