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天帝重回英招山

“還不許愿嗎？”孫瑜走到了陳安平的身邊，低聲和他說道。

“當然不！”陳安平有些錯愕地看著孫瑜，“明顯不能許被扭曲的愿望。”

“那么那些人怎么辦？”孫瑜指了指都目不轉睛地盯著泥堆的衛宮士郎他們。

陳安平撇了撇嘴，“交給你了！”

“這樣重大的任務都給我了，不太好吧！”孫瑜笑了笑。

“滿足你的惡趣味。”陳安平沒好氣地說道，然后繼續盯著即將被黑泥包裹的李德勝，“現在就看德勝同志了。”

實際上耳邊早就響起了主神任務完成的提醒，但是此時此刻沒有人會選擇立即回歸。

“喲，士郎！”孫瑜走到了衛宮士郎的面前，“想好了以后怎么辦了嗎？”

“以后？”衛宮士郎下意識地看了阿爾托莉亞一眼，讓旁邊的間桐櫻不禁神色一黯，同時伊莉亞有些氣鼓鼓的。

“恭喜你啊！”孫瑜伸手緊緊和他握住，這讓衛宮士郎有些錯愕了，“呃，什么？”

他反問道。

“現在你就有機會建立起一個大大的后宮了！”孫瑜用力拍著衛宮士郎的肩膀，“讓阿爾托莉亞忘掉那個該死的什么重新選王吧，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你應該帶著她好好過著現代的生活。”

“呃，什么……”衛宮士郎繼續裝傻。

孫瑜轉過去拉著紅A的肩膀將他拉了過來，“現在你認識你自己了嗎？這是你將來變成英靈的模樣，為得就是回來拯救櫻的命運，現在祝賀你，你成功了！”孫瑜大力拍著紅A的肩膀，“你準備以后叫什么名字，衛宮士郎’還是衛宮修？”

“啊！”一旁的間桐櫻捂住了自己的嘴，已經有所感覺的遠坂凜若有所思。

“呃……”以紅A的玩世不恭，這樣的糗事在這種場合被揭露出來也感到尷尬萬分。

“難道說你對凜有意思？嗯嗯，確實有可能，畢竟當了這么久你的主人，說不定你的身體內已經被培養出來奴性了！以后變成性奴也不一定。”

喂喂，你這是什么邏輯！

遠坂凜忍不住要狠呸一聲我才不要性奴！

“呀，你們兩個異時間同位體可以將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瓜分掉，如果膩了還可以互相交換，畢竟你們就是自己本人不是嗎？”

“即使你的行為間接救了我們，但是這樣說話也是一樣不可原諒的！”伊莉亞一臉正氣地指著孫瑜說道。

阿爾托莉亞也舉起了自己的劍。

“開個玩笑，”孫瑜眨了眨眼，繼續拍了拍衛宮士郎的肩膀，“想不想加入阿聯酋國籍，可以娶四個老婆，我有路子。”

“呀呀呀呀！”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已經快要被掩埋住的李德勝突然開口說話了，伴隨著這兩句詩一道光芒從天而降，打在了李德勝的身上，掩埋著他的黑泥在這道光芒的照射之下，逐漸失去了粘稠黑色的特性，化作無色，開始逐漸消融并被李德勝吸入了體內。

“他居然在吞噬根源之力。”已經站起來的言峰綺禮失聲叫道，這代表著全世界的邪惡、黑暗、疾病、痛苦的一切根源，扭曲著原本無色的根源之力將其向著最惡意的方向發展，遠離一切光明和善意的污染物，居然就這樣被李德勝所召喚的光芒所化解了！

“這怎么可能？”言峰綺禮后退了好幾步，“這完全超出了魔法的范疇。”

“這當然不是魔法！”陳安平盯著從天而降的光芒說道，“這是信仰具現化的力量，這種因為現實而產生的信仰具現化之后可以改造一切已有的事物。”

“我不相信！”言峰綺禮大聲叫道，“看吧，看這力量涌出來的速度，你怎么來的及，等到這力量蔓延淹沒掉這城市，這城市就將化為廢墟！”他盯著陳安平說道，“即使這樣你們也不許愿嗎？”

“要相信人民群眾的力量。”陳安平居然閉上了眼睛，找到了一處干凈的地方坐了下來。

所有的主神空間任務的參與者都出來呆呆地看這李德勝同志凈化這被污染的存在之力的努力。

是的，根源之力就是存在之力，它是世界上一切物質存在的基礎，也是一切不存在的物質存在的基礎。所有的物質都被這種力量所充斥，一旦沒有了這種力量，就意味著消亡。

光芒所籠罩下的黑泥消失的速度似乎確實不夠快，堆積如山的黑泥開始逐漸蔓延開來。

神樂泠咬了咬牙，搭著自己的長弓，將封印的羽箭射向了四周，黑泥向插在地上羽箭的連接線之外蔓延的時候就被結界所阻止了。

“這樣能夠撐多久？”孫瑜問道。

“撐不了多久！”神樂泠搖了搖頭，“這力量太強大了！”

愛麗絲頭頂的悠二一下子飛了出去，越過了羽箭搭成的結界，彈到了黑泥上，張開了嘴巴，一口吞下了一小塊黑泥，伴隨著這吞噬，它的身體鼓了一圈，然后它又繼續咬了一口。

“悠二，回來！”愛麗絲大聲叫道。

“呀，愛麗絲，”陳安平瞇了瞇眼走到了她身邊，“你要小心這家伙黑化。”

“黑化？它不是本來就是黑的嗎？”

“話說這家伙你在哪里找來的？”

“路西法送給我的！”愛麗絲說道。

“難怪這家伙，”陳安平搖了搖頭，“算了。”

即使有了悠二的幫忙，黑泥轉化的速度依然提不起來，和不斷冒出來的黑泥相比，這點消化速度根本不算什么。

黑泥逐漸向四下流動，高聳的頂部也逐漸降低了高度，大家能夠看到在光芒的照射之下，李德勝同志的頭始終保持在外面，緊接著，他吟誦了另外一首詩，“軍叫工農革命，旗號鐮刀斧頭。匡廬一帶不停留，要向瀟湘直進。地主重重壓迫，農民個個同仇。秋收時節暮云愁，霹靂一聲暴動。”

籠罩著李德勝的那道光芒突然之間增強了百倍不止，不僅籠罩的范圍更大了，同時光線也越發的強烈起來，在光芒之中，兩個紅色的字符，一個T和一個G不斷飄動著，偶爾相碰，便擦出了閃亮的火花，連續相擊多次之后，T和G猛地撞擊連在了一起，在半空之中形成了T順時針旋轉45°，G逆時針旋轉45°，兩個字符中點相接的樣子，霎那間放出了萬丈紅色光芒，將整座黑泥化成的土丘都籠罩住了，整個山丘一種看得見的速度開始消散。黑泥變成了紅色的光芒，然后被李德勝的身體吸收掉。

悠二吱嘎吱嘎地叫了兩聲，從光芒之中逃了出來，身上已經開始冒煙了。

“萬木霜天紅爛漫，天兵怒氣沖霄漢。……喚起工農千百萬……不周山下紅旗亂。”

“……頭上高山，風卷紅旗過大關……”

“六月天兵征腐惡，萬丈長纓要把鯤鵬縛……國際悲歌歌一曲，狂飆為我從天落。”

“……一唱雄雞天下白，萬方樂奏有于闐……”

“……為有犧牲多壯志，敢叫日月換新天……”

每一句詩詞都越發的激勵起TG兩個字符放出的紅色光芒，那籠罩著黑泥巨山的蓬勃氣勢足以壓倒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魔法師，陳安平看到了這一幕場景，興奮得不能自已，不管不顧地自顧自地唱起了《國際歌》。

“起來，饑寒交迫的奴隸！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滿腔的熱血已經沸騰，要為真理而斗爭！舊世界打個落花流水，奴隸們起來，起來！不要說我們一無所有，我們要做天下的主人！這是最后的斗爭，團結起來到明天，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這是最后的斗爭，團結起來到明天，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

在場的人都受到了陳安平歌聲的感染，或者說，他們都被紅色的光芒籠罩之后，情緒都被感染，王宏昌和戴國晨首先跟著陳安平唱了起來，接著是李怡和孫瑜，最后連剛剛醒過來虛弱的鄔晉芳都躺在地上輕聲地哼著。

“不可能，不可能！”言峰綺禮用力抓著自己的頭發。

阿爾托莉亞一臉的凝重，“這是強大的信念所凝結成的力量，看上去不是魔法，但是性質幾乎和魔法一樣……”

“好了好了！”紅A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有足夠的時間去理解這些東西。”

噴薄而出的被污染的根源的力量就這樣被消耗著，直到最后，十年來積累的根源之力全部被李德勝同志轉化吸收掉了，那兩個字符TG掉落了下來，陷入了土地里面便不見了。

李德勝同志看上去整個塊頭大了一號，肚子也鼓鼓的，不過看上去更加派頭十足了。

“這個地方已經被我封印住了，”李德勝同志淡然地說道，“只要這個世界上還有信仰英特納雄耐爾的人，這個封印便永遠不能解封。”

“那就是說，圣杯戰爭永遠結束了？”言峰綺禮張大了嘴巴。

李德勝看了他一眼。

言峰綺禮低下頭來看了看自己的心臟的位置，那個地方已經變成了一個空洞，悠二正用力吞噬者最后一絲的黑泥。

于是剛剛說完這句話的言峰綺禮倒下了。

“死得太輕易了吧！”陳安平瞇了瞇眼睛，“愛麗絲，今天你的寵物搶走了太多的戲份了。”

悠二已經重新爬回了愛麗絲的手掌，愛麗絲嘟了嘟嘴沒有說話，伸手將重新變小的悠二打了一個結以示懲罰。

“但愿他沒有黑化。”陳安平嘟囔道，然后已經走上前去，像是一個臣民覲見自己的皇帝一樣來到了李德勝同志的面前。

“您……準備繼續留在這個世界還是和我們一起回去呢？”

李德勝同志望向了西方，沉著地說道，“我很想回去看看。”

陳安平不說話了，表情看上去很是糾結，“現在這個時候不會有人跟您走了。”

“哈哈哈，”李德勝同志笑起來，“我也是跟著真理走的。”

“回去嗎？真是好誒！”孫瑜長長出了一口氣，看了看身邊的神樂泠，“我也想回去看看，但是留在這個世界的時間只有不到兩個小時了，坐飛機時間都不夠。”

李德勝同志點了點頭，看了看神樂泠，“你就不需要我幫你了。”他走到了衛宮士郎他們面前，衛宮士郎一行人明顯有些緊張，阿爾托莉亞雖然把劍杵著，但是手還是緊緊地握著劍柄。

“小姑娘你不錯。”李德勝看了看阿爾托莉亞之后說道，雖然口氣老氣橫秋但是符合他的身份，“但是看得出來你不太適合作為領導者，以后還是讓你的丈夫領導你吧！”

即使刻板如阿爾托莉亞在面對李德勝的時候也面臨著巨大的壓力，根本說不出話來，也許和李德勝為敵對她來說比較容易一點。

“思維開闊一點，已經過去的事情我們現在站在歷史的高度來看問題很容易就看出來問題的原因是什么，沒有必要鉆牛角尖，認為問題全部在自己身上，畢竟歷史是人民群眾創造的嘛！”李德勝伸手在阿爾托莉亞的肩膀上拍了拍，阿爾托莉亞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動彈不得，所以她幾乎完全承受了李德勝拍自己的肩膀的力量和這力量之外的東西。

緊接著，李德勝又伸手拍了拍紅A的肩膀，“小伙子，你也是。”

“嗯？”

李德勝同志說完這些莫名其妙的臺詞之后便轉身走掉了。

阿爾托莉亞和紅A這個時候才松了一口氣，不僅僅是他們，連同衛宮士郎、遠坂凜、櫻和伊莉亞都同時松了一口氣。

“好……厲害！”間桐櫻拍著胸口說道，“這樣強大的壓迫感。”

“吸收了所有的地脈魔力嗎？”紅A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隨即他便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的異樣。

緊接著，阿爾托莉亞同樣露出了驚奇的表情。

“我……我被固化了。”

英靈以固化的真實身體將會在圣杯戰爭結束之后依然存在，并且，存在不再消耗Master的魔力。

“阿爾托莉亞，這真是太好了。”衛宮士郎叫道。

“哼，你存不存在，人家才不在意呢！既然這樣，以后也要協助我戰斗，要知道我可還是你的Master，令咒我還沒有用完呢！”遠坂凜同樣對紅A發話說道。

遠坂櫻目光閃閃，淚光漣漣。

“這就是你的目的？”看到李德勝同志依賴者吸收的魔法存在之力固化永存，鄔晉芳的表情有些復雜，她還受著傷，躺在地上和坐在一旁的陳安平說話。

“呵呵，這個世界會變得更加美好不是嗎？”陳安平不自覺地笑了笑，“一開始我可沒有做這樣的打算。”

“你當然不可能帶他走，如果他在我們的隊伍里，下一次任務就是神戰級別的了。”鄔晉芳哼了一聲，“我就知道，像你這樣極端的家伙就會干這種事情。”

“李德勝同志，我們要走了，你有什么打算嗎？”孫瑜上前向李德勝同志問道。

“我？我自然是回國去看看了。”李先生的表情云淡風輕。

孫瑜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該說什么，“也許您應該去北京的大廣場上去看看，那里有您的紀念堂，很多懷念您的群眾每天自發到那里去。”

“不，我不先去那里。”李先生嘴角微微牽動著，“我不去北京，我愿意回我的老家去看看，多少年了。”他嘆了一口氣。

“有機會的話，我們會回來看您的，我相信有這個機會的。”孫瑜安慰他說道。

“是的，總有這個機會的。”李德勝和同志們一一握手告別，他將會在紅隊和公安九課離開之后自行前往中國。

“想不到紅隊的陳隊長打的是這樣的主意。”毛利貴子搖了搖頭嘆息道，“早知道我就應該召喚伊藤博文。”

“算了吧，日本的情況，還是召喚西鄉隆盛來了也沒有用，況且陳隊長這樣做對他的國家是好是壞還不一定呢！”草繪里淡淡地說道。

“但是隊長你似乎對他這樣做提供了很大的便利！”毛利貴子嘴角的笑容顯示了這女孩子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樣單純，“直接把柳生十兵衛當作犧牲品了。”

“這樣做比較簡單。”草繪里繼續說道，“況且并不是沒有交換。”

“呀，是嗎？”雖然是發問的語氣，但是毛利貴子似乎也并沒有繼續問下去的興趣。草繪里招呼所有的人陸續選擇了回歸。

愛麗絲則有些得意洋洋地站在玫瑰兵團的面前，“這一次任務雖然沒有獲得更多的東西，但是各位也保存了自己的生命不是嗎？希望你們繼續好好保持住自己的生命哦，因為它們都是我的了。”她有些得意地笑起來，“好吧，回去之后再見，我會去拜訪你們的。”

玫瑰兵團的隊員們都有些臉色發白，整場任務對她們來說幾乎就是噩夢，沒有死已經算是最大的幸運了。但是她們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愛麗絲把繳獲的狼神隊的B病毒和解毒劑全部給了她們。

“李德勝同志將會留在這個世界嗎？”李怡小心翼翼地問道，“他想做什么呢？”

“也許是在2012到來之前拯救這個世界。”鄔晉芳聳了聳肩膀，實際上她是最在意這件事情的人。

“好了，別的事情都不重要了。”陳安平說道，“重要的是我們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要回去了。”

是的，即使李德勝同志要做什么，那也是他自己的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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