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長大了

“爸爸真是H……不要老是想這種事呀。”

“李譜”——也就是邪神小夜的精神意識，完全是架構在主人格李小夜的識海上的。作為副人格的“他”在想什么東西，意識深處的主人格，自然是全部“清晰無碼”的同感身受。

這小小的“抱怨”中，除了明顯的羞惱外，似乎還著一絲微妙的情緒。一體同心的邪神小夜，又怎會感覺不到。

從某種意義上或許很是溫馨，不過邪神小夜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這樣干擾了。懊惱下她登時和小熊一樣滿地打滾，“不能實際行動就算了……連意淫都不行么。哇！太沒人權了！”

腦海深處的“第一人格”幽幽地嘆了口氣。自從構筑了“第二人格”后，這種腦內交流的狀況，基本上是每天都要出現。三年多來久而久之，本來對李譜非常敬慕、充滿幻想的李小夜，逐漸體會到了他在某些方面的……讀做灑脫不羈，寫做很沒節操的性格。

望著似乎有點精神分裂了的邪神小夜，南宮夜云忽然打趣道：“其實你現在的樣子，也挺不錯喔。看上去你都有點習慣了罷”

的確，三年多后的今日，邪神小夜從神態語氣到打扮衣著，都完全符合她的外表形象。就算剛才沒啥形象的滿地打滾，也是滿滿的嬌憨可愛了。

“才……才沒有習慣！”邪神小夜翻身而起，抬起脆生生的指頭對住自己的小巧瓊鼻，強烈抗議道：“我是在特殊狀況下，扮演的女孩人格罷了！等到找出完美復活的辦法后，一拳碎星的豪快男兒就會回來啦！”

“噗……”南宮夜云抿嘴一笑，故意挪揄道：“能回得來么？我看你完全已經進入狀態了嘛。不如你以后就做女孩子好了。”

她忽然湊了過來，好像對待玩具娃娃似的，親昵地揉了揉女孩觸感極佳的嬌嫩臉蛋，又故意用指尖劃過柔軟唇瓣，“呼呼。若是如此……未來還挺值得期待。”

誒？我被調戲了么？邪神小夜頓時感覺很復雜，自己以前是有偷偷妄想過推倒夜云老師，不過被她推倒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怎么辦？——心情有點兒砰砰跳！

很不純潔的邪神小夜在胡思亂想，還好南宮夜云只是在逗她玩，并沒有進一步的“過份動作”。讓邪神小夜松了口氣，但又有一點兒微微的失望。

達到她們這等境界的人，平時基本無需睡眠休息。二人又聊了許久，邪神小夜方才知道，原來地球上潛伏的“天魔一族”，早就被夜云姐清理殆盡了。如此還得通知一下之翼兄，只是渾身滿是古神煞能的黑龍王，能不能進入亞薩神域倒是個問題。

小夜順便問了這個問題后，南宮夜云沉吟道：“如果他也是要對抗天尊的一員的話，應該可以吧。畢竟蚩尤那樣的半魔半神，又和天帝關系很差的家伙，如今在天庭也算是高層呢。關于天尊的消息，肯定會讓諸神非常關注。為了這一天，他們已經準備了很久。”

邪神小夜饒有興趣地問道：“夜云老師和這個位面里的神族很熟吧，他們的實力如何？比我更厲害多么？”

南宮夜云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這個問題，首先我要知道你現在有多厲害才行。”

“我目前的力量極限，連我自己也沒試過。因為二次轉生后，我還沒有遇見過能讓我全力以赴的對手……”邪神小夜聳了聳肩。忽然眼神閃亮亮地望向自己的老師。

——自己與夜云老師，還有多少差距？對于這點，她非常好奇！

邪神小夜深深吸了口氣，問道：“夜云姐，我們比一場試試吧？”

“也好。”南宮夜云明顯也正有此意，她考慮了一下，就牽住女孩的柔荑，“不過這兒可不太合適，我們得找一個偏僻點的地方。嗯，就去那邊吧。”

她雙指凝聚四維力量，虛空一劃。使用出“人間渡”的技巧，一道傳送門驟然展開。小夜看得出，這是和瓦爾基里開啟神域次元很類似的技巧，但使用的力量層次卻遠遠超過。

走過“人間渡”的傳送通道，她們二人就驟然跨越匪夷所思的距離，出現在一顆大概是地球五倍大小，極為貧瘠的荒涼星球上。

“這是哪兒？已經不是亞薩神域的時空了么？”邪神小夜環顧四周，行星的大地呈深紅色，顯然含鐵量極高，但除了巖石外就是噴涌的巖漿，氣溫極高，宛若煉獄。行星表面上坑坑洼洼，除了滿是被流星撞擊的凹地外，還有縱橫交錯，幾萬公里長的巨大峽谷式創口，看上去仿佛這顆星球被匪夷所思的力量砍過一樣。

“這顆偏遠星球，是很久以前我追殺一只名叫“電殛魔神”的天外異妖的坐標戰區，遠離地球和神域的次元維度，應當適合我們作戰了。”

南宮夜云深深地看了女孩一眼，悠然道：“這回不是當初在北極冰川時那種壓低力量的教學式對戰。我會把你當做一個平等的對手哦。”

“如此最好，夜云姐，你也應該感覺到了吧……”邪神小夜雙眼微闔，長長的細密睫毛顫動，似乎有點兒陶醉在回憶中。

自己最初的“力量”，正是面前的夜云姐賦予。也是面前的女子，在寒冷的冰川極地，將自己錘煉至八星境界，打下了極其堅固的基礎。或許自己會“感激”的人不在少數，但若這一生曾去“尊敬”過什么人——那就只有面前這位導師了。

若自己還有什么能回報，正應在此刻以自己最最完美的狀態，毫無保留的去對“她”告白——自己的“感激”與“敬慕”矣。

她睜開雙眸，朝南宮夜云走去，每走出一步，她就似乎長高了一點，而神力轉數也在急劇的成倍膨脹。

本來外表只有十歲、身高一米二左右的邪神小夜，在走出十步后，從十一歲、十二歲，到十三歲，再到十四歲……最后停南宮夜云的面前時。已經成長到了約一米六六的身高。

原本平坦的幼兒式胸脯，此刻一對盈盈一握的柔嫩玉/乳明顯隆起。而表層肌膚分解出鉆石粉末般的物質，顯露出之前被刻意掩藏在“人類女孩”外表下，從微觀角度去觀察也毫無瑕疵的超凡之軀。

在急速成長后，已經顯得有些小號的孩童衣服，被玄宇宙神域從分子層面聚合重組。未可知是因為布料不夠還是節操不足，變化成一件高叉版格斗緊身衣。裸露的修長大腿白得仿佛透明，赤裸的輕盈玉足毫無顧忌地踩踏在足以把血肉生物瞬間烤焦的星球地表上，但就算她此刻行走在恒星的表面，這冰肌玉骨的肉體也不會有一絲一毫損傷。

——因為此刻她周身覆蓋一層極薄卻又極韌的玄宇宙能量，已經臻至九千九百萬轉神能。而且穩定無比，這不是力量在瞬間爆發的極限峰值，而是穩固的基本常態！

南宮夜云也能感受的到這股神能的深不可測，她眼神頓時有點奇怪，幽幽嘆了口氣：“居然比和煉天豪對決時還強么，而且……”

——這家伙在“轉生”后，居然成了如此禍國殃民的絕美坯子呢。

但她明白女孩為什么要從從手短腳短的稚齡之貌，解放成更適合戰斗的準少女姿態——這一種“尊重”。

若以幼齡女孩的狀態去迎戰老師，就算豁達的夜云姐自己不在意，邪神小夜自己都會感覺太過狂妄自大了。

解放神能后，已經成長為準少女的邪神小夜，對面前尺許內的銀發御姐昂起臉蛋，一對璀璨星眸內戰意如火，擴散的精神思念波內，滿溢著毫不掩飾的濃郁情感。

“夜云姐，你知道么。我在很久以前……就在期待這一刻了啊！”

邪神小夜那嬌小玲瓏卻充滿無限戰能的雙拳驟然一握，玄宇宙能量灌注入拳眼。對南宮夜云一拳轟出！

——軍道殺拳•靜之雷炮！毫無花巧的扎實一擊迅猛轟出。凝練的拳勁卷起摧毀一切的霸道力量，直轟向南宮夜云！這招“軍道五式”的第一式，正是當初從晨嫻贈送的筆記本上學到。是李譜當初在招式上的第一步，此刻用出，可以說近乎是一種“禮儀”了。

面對這種“禮儀式”的起手拳招。南宮夜云微微一笑，并未拔出兵器。同樣是翩然翻手，玉指并攏，掌為化劍，以比電光一閃更迅疾千倍的神速，精準無比的以弧線削向女孩的拳眼。

——“仁劍震音揚”對撼“靜之雷炮”！拳掌相交的剎那間。二人就再次交手對拆了無數回合。盡管99.9的力量都是由雙方直接承受，但周圍廣袤的星球地表卻被無形的恐怖壓力侵蝕震蕩，大面積的崩陷龜裂，濺射出一道道千丈高的灼熱巖漿。

轟！在最強的一擊對拼后，二人各自向后飛退出萬丈距離，而她們原本所在的中心位置，隨著她們的后退，驟然撕裂開了一條蔓延近萬里，近乎星球創口般的超巨大裂痕。

邪神小夜剎住身子，心內滿是驚嘆：剛才夜云姐空手與自己放對。自己居然沒有占到太大的便宜——夜云姐在戰技上的造詣，只怕還在煉天豪之上！

邪神小夜雖然一直在用“宇宙化劫歸真”來轉化吸收南宮夜云的攻擊能量。但南宮夜云運勁方面的技巧更勝自己一籌，每一招的銜接間都藏著匪夷所思的千變萬化。而且和煉天豪一樣，蘊藏著充滿“自我之道”的巔峰劍意刀勢。雖說不灌注殺意的情況下要弱上不少，但仍然是加倍的難以化解。

在這種狀態下，她的“化劫歸真”只能轉化不到三分之一的能量。當然這種情況下自己仍然保持著足夠的優勢，畢竟這樣下去，自己逐步熟悉夜云姐的戰技，就可以越打越輕松了。

——畢竟要說“耐力戰”的話，她可是本錢十足呢。

不過……夜云姐一定會有辦法破這種戰術吧？至少，她不相信夜云姐連自己真正的極限都無法逼出來。邪神小夜深深吸了口氣，目光與精神感應皆牢牢的鎖定住遠處的南宮夜云。

“玄宇宙的基礎“化劫歸真”么。用得如此爐火純青，就轉化外力這一項而言，恐怕比我在“霹靂位面”好不容易才學會的那招“返無·歸一”還麻煩點呢。這種專精于轉化物質和能量的王道神域，作為對手的確很討厭……”

在約二萬丈遠處的高空中，清麗得仿佛比銀河繁星更奪目的銀發女子，足踏虛空，雙手一張，一刀一劍出現在掌中，朱唇勾起一抹透著危險氣息的笑意。“那么我就認真點，去一鼓作氣的破掉吧！”無限英靈 23 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