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擦拭記憶

不過這種強化也并不是完美無缺的，可能因為力量增長過快的緣故，許默的身體協調性卻緊跟著大幅度下降，經常出現力道無法控制的尷尬局面，走路彎腰得肌體大動作還不甚明顯，但諸如拿筷子一類的小動作卻抖得一塌糊涂，害得他不得不抽出大量時間去做各種小動作的基礎聯系，以求盡快適應這個強化過后的身體。

給他帶來最大變化的還是經過兩次強化后的腦容率，許默雖然不清楚腦容率究竟代表著什么，但他卻明顯的發現，自己的記憶力、思維速度、注意力集中度，以及五感靈敏程度都得到了極大幅度的提升。

這對于即將迎接高考的許默來說卻絕對是意外之喜，雖然這未必能讓自己的成績短時間內名列前茅，但學習起來事半功倍還是能做到的。

不過從強化腦容率后附帶增長的精神力來看，許默發現了一個很特殊的現象，那就是第二次強化的增長幅度要遠小于第一次強化。假設第一次強化的精神力增長為十，那么第二次強化的精神力增長大概只有五或六。

如果沒猜錯的話，第三次強化的增長應該比第二次更低，依此類推，直到無限趨近于零。

這應該就是墨教授提到過的，末日碎片不能進行無限度強化的原因吧。

不過一級的末日碎片就可以將人體強化到如此程度，許默忽然對傳說中可以突破強化瓶頸的更高級末日碎片無限神往起來。

除了這些強化型末日碎片以外，另一個讓許默頗為驚喜的應該就是那枚顆橙色的連鎖型碎片了。

與這枚橙色的連鎖型碎片在碎片空間內產生聯動的是掌管肌肉爆發的強化型末日碎片，如果說許默強化后的力量是加了干柴的火堆，那么這橙色連鎖型碎片就相當于一桶汽油，碎片所產生的能量灌注于許默的全身各處，可以隨著他的發力瞬間引爆出極大的力量。也正是因為這種瞬間的爆發力，才讓許默險險的從飛馳的跑車下逃過一劫。

許默曾經大致做過測量，引爆橙色碎片能量瞬間的所產生的力量，可以達到他強化后全力一擊的三至五倍左右，強大的沖擊力可以輕易將一棵碗口粗細的樹木從中間擊斷。如果在配合上堅固且不懼疼痛的“惡魔之手”，所產生的破壞力只能用恐怖來形容。

而且這種橙色碎片能量的引爆不需要距離的支持，哪怕是緊貼著被攻擊物體，也能爆發出完整的力量，這種特性有些像武術中有名的寸拳發力。但和寸拳不同，橙色碎片發出的力量并不集中于一點，更像是瞬間在發力點上引爆了一顆小型炸彈，所產生的力量呈現出一種波紋形式向四面八方同時擴散，這種力的傳播方式雖然很難產生足夠的穿透力，但對于作用物體表面的破壞卻是難以估量的，每每看到它的打擊效果，總能讓許默聯想起《隋唐演義中第一猛人李元霸的大錘。

針對此特性，許默還特地為這一技能起了個足夠貼切的名稱——零爆。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和黃色碎片幻化的USP手槍類似，立足于橙色碎片的獨有技能“零爆”也是有著嚴格的使用限制，在能量全滿的情況下也只夠他連續使用五次，而且基于他目前生澀的熟練度，也不是每次“零爆”都可以達到最大效果的，明顯還需要一定時間的練習。

不過在對末日碎片的研究過程中，還是有一件事讓許默感到有些難以理解。

無論是墨教授的資料，還是落羽烏鴉的成型，無一例外的表明藍色的末日碎片激活后所產生的應該是某種智慧生命體，但偏偏他的“惡魔之手”卻更像是由黃色碎片所產生的武器，看不出一點存在智慧的跡象。

而且“惡魔之手”除了堅固這一特性還可圈可點外，論實際效果要遠遠低于其他的那些末日碎片，和同類碎片幻化的“落羽烏鴉”那近乎逆天的空間傳送特性比起來，更是拍馬也追不上，很有些對不起智慧型末日碎片的稀有名頭。

盡管始終看不出“惡魔之手”有何特別，但不知為什么，他卻總是隱隱感覺到這只外型華麗的手甲似乎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簡單，或許還有什么是自己目前還沒有發現的。

“末日碎片……如果當初我也有這種力量的話……或許……”

許默凝視著惡魔之手背面不斷跳動的藍色光焰，心臟莫名的一揪，伸出手緩緩拉開寫字臺的左上角的抽屜，一張容貌秀美的女孩子照片依舊靜靜躺在底部，略顯陳舊的鏡框上卻是一塵不染。

手機響起，來電顯示正是何商那家伙。

“許默，你猜我剛才看到誰了？”

“藤子不二雄？”許默印象里，何商這廝也只是在見到知名漫畫家時才會這么激動。

“你當我是招魂的，還是挖墳的？”何商氣極反笑，“不跟你瞎扯了，直接說……我剛才看到你小媳婦了。”

“誰？徐碧琳？你又亂說，小心我告訴她。”許默笑了笑，何商也只敢私下和許默這么說說，要是被徐碧琳聽到，肯定免不了一頓“毒打”。

“切，我當是朋友，你居然敢重色輕友……”何商郁悶的嘟囔了幾句，話題一轉道：“說真的，我剛才看到徐碧琳了，而且她的身邊居然還跟著一個男的。”

“她爸爸？”許默笑道，何商開這種無聊玩笑是有前科的。

“……自作孽不可活啊。”何商在電話那邊無比惆悵的感慨了一句，沉默片刻認真道：“是三班那個籃球隊長，歐陽寧。”

許默的神情瞬間一滯，雖然歐陽寧和徐碧琳走在一起未必說明什么，但有這樣一個各方面都比自己優秀的男生出現在徐碧琳身邊，說沒有一點危機感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你太敏感了吧？你當是戀愛游戲，偶遇一次就增加好感度啊？都是同屆的同學，路上遇到說上幾句話也很正常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自來熟的性格……”許默極力為徐碧琳找著借口，但又似乎是在為自己找借口。

“呃……也對哦，不過為什么我總覺得兩個人之間似乎氣氛不對呢？”聽了許默的解釋，何商也有些將信將疑起來，隨即仿佛叮囑般的說道：“愛國愛校愛師妹，防火防盜防師兄……你還是多關注一下你家小媳婦的思想動向吧，別被人挖了墻角都蒙在鼓里。”

許默倒是覺得何商似乎有些小題大做，無所謂的笑了笑：“別心理這么陰暗，畢竟她又沒有承諾過我什么，就算她有一天真的成了我的女朋友，我也不可能去限制她正常的人際交往的。”

“啊！好耀眼！我的眼睛都被你高大身影綻放出的人性光芒刺瞎了！許大圣人，你的出生難道就是為了反襯我的渺小和卑微嗎？”何商知道許默的性格，這種事情也只能點到為止，隨便打了個哈哈后開始信口胡扯。

片刻后掛掉電話，許默從抽屜中將相框小心的取出，輕柔的擦拭著每個角落，仿佛在擦拭著逐漸被時間模糊的記憶。

手持相框凝視許久后，他將它重新放回了抽屜底部，慢慢把抽屜推合。

“有些事情，想放下……果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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