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危險的嘗試

看到獨孤鳳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份露出震驚膜拜的表情，潘神沙耶冷哼一聲，大大的眼睛瞪著獨孤鳳，叉腰說道：“要不是賢者文明和那些混蛋諸神同歸于盡，這個位面又怎么會被你們這些天使趁虛而入！”

蔚藍位面是一個主位面，甚至是一個非常強大的主位面。這從現在這個文明沒落的時代，整個世界還有著眾多的傳奇強者，甚至超級強者存在的情況，就可以知道，蔚藍位面的底蘊到底有多強。

在上古的時代，最為強大的賢者文明，已經踏出了蔚藍位面的局限，將腳步和足記深入到諸多位面之中。賢者文明的大軍開始征伐諸位面，已經開啟了位面大殖民的時代。

只是可惜，在位面殖民的過程中，賢者文明和蔚藍位面的諸神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大，最終在矛盾激烈到無法調和的時候，雙方爆發了史無前例的大戰。

那是一場慘烈無比的戰斗，無數輝煌的文明成果毀于一旦，而強大的神祇更是與流星雨一般接連隕落。賢者文明與諸神們互相摧毀著，在瘋狂的戰爭中瘋狂的毀滅著對方的一切。

最終這場戰爭沒有勝利者，賢者文明洞察到了信仰的奧秘，將諸神封印到了“神話”之中。而諸神也在被封印前，降下了最終的神罰，不僅僅摧毀了賢者文明的絕大部分文明成就，甚至還專門針對賢者文明的血脈降下萬神詛咒，詛咒賢者文明的血脈和智慧蛻化。

最終，輝煌一時的賢者文明徹底蛻化，變成了沒有多少智慧的無毛裸猿——這就是這個世界遠古人類的來歷，也是這個世界神話中人類弒神之罪的來源。

獨孤鳳對此自然一清二楚，事實上，她也很驚訝，在多位面體系的邊緣地帶，竟然存在著賢者文明這樣已經邁入位面殖民時代的主位面。

賢者文明的成就，就算是已經見識過無數位面與文明的她，也感到驚訝不已。洞察信仰的奧秘，將諸神封印到位面的歷史與神話之中，這種技術可是十分了不得的存在。就算是在位面巨輪體系的無數晶壁系中，只怕也不一定有這種文明存在。

在獨孤鳳看來，賢者文明毫無疑問是一個極有潛力的種族，如果沒有意外發生，沒有天界至高神這樣不斷的破滅位面的終極oss存在，賢者文明很可能會在浴火重生之后，成為多位面體系這一紀元中的文明主角——就像是曾經的星族文明，或者上一個紀元中至高神所在的諾蘭德文明一樣。

“天界光輝的偉大，不是你這種土著可以理解的！”

看著趾高氣昂的潘神沙耶，獨孤鳳盡著自己的立場，淡淡的回應道：“自從這個位面被納入到天界的光輝范圍中后，它的未來就已經注定！”

“天界決定的未來，是救贖還是毀滅？”

潘神沙耶不屑的說道。作為一個曾經強大一時的主位面，蔚藍位面并不閉塞，天界連續不斷的毀滅著一個又一個位面，它們的兇名早已經在整個多位面體系的無數位面之中傳播開來。

“可惜，圣忒彌斯只懂得計算！”

潘神沙耶嘟著嘴巴，有些郁悶和不滿的說道：“如果最先覺醒的是我，那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并無任何區別！”

獨孤鳳淡淡的評價道。

“算了，和你這個不懂人心的天使爭論是沒有意義的！”

潘神沙耶忽然主動放棄了和獨孤鳳的爭論，而是瞇起眼睛，認真的打量了一下獨孤鳳，說道：“雖然不知道，圣忒彌斯為什么選中你。不過，她既然從來沒有錯過，那我就再信任她一次吧！”

“你們是在做一個危險的嘗試！”

似乎是知道潘神沙耶還有圣忒彌斯到底做的什么打算一樣，獨孤鳳沒有表示出太多的好奇，僅僅只是淡淡的提出了警告。

在人世間，法律約束著大多數人的行為，相對公平地讓社會歸于守序。

然而，公平與秩序終究是相對的，上位者總是比下位者更加的平等。

當下位者沉迷于上位者精心編制的謊言與秩序的時候，卻往往很容易忽略那謊言與秩序背后的匕首和毒刺。

很不幸，檢控官弗蘭就因為一個不合時宜的選擇，而陷入到了一個巨大的困境之中。

檢控官弗蘭的住宅是一幢至少有三十個年頭的兩層樓房，坐落在老區背街的巷子里，和老區的多數房子一樣，它是木質結構的，沒有地下室，也沒有露臺，二樓窗戶外的墻壁上還能看到殘留木樁與銹得發黑的鐵釘，腐朽粗陋，勉強能提供遮風擋雨的功能。

巷間因為兩側房子的阻礙，很難見到陽光，人跡稀少，只有零零落落的幾幢屋子被租了出去，租客也是賣苦力的工人，通常在太陽完全落山時，才能歸家，有時活忙了，兩三天不回來也是常事。

這里像是被城市所遺忘的角落，冷清得有些凄涼。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被所有人遺忘的角落，卻發生著一場驚天動地的變異。

血液，鮮紅的血液流滿了地板，神秘的戈爾貢之石正貪婪吸收著星星點點鮮紅色的液體。

在凡人無法看到的世界之中，漆黑的虛空之中正靜靜地漂浮著一團不斷翻滾的漆黑陰影。

“以我之血，為汝之血！”

“以我之眼，為汝之眼！”

“以我之軀，為汝之軀！”

意志的共鳴，悲愿的祈求，血脈的共鳴，儀軌引導！契合了冥冥之中早已經注定的規則與儀式。

神降儀式發動！

虛空打開了缺口，浩瀚的力量越空而來。

一股莫名的，無形的，讓人心悸不停的威壓驀然降臨。

無數氤氳浮動的自然元素以被人遺忘的小樓為中心瘋狂的席卷而出。那一片對應的天空上，在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下，浮現出一個漆黑的漩渦。

“喀嚓”！

一聲雷霆萬均的暴響，一道銀色地鏈狀閃電從虛空裂開，仿佛拉開了通往冥府的大門一般！將一個恐怖的存在放進了人間。

無盡破碎 第十七章 危險的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