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秦皇 第二十六章 泡茶
荀爽沒有再是那一副死人臉,老臉上終于有了一點變化。
鄭玄看在眼里,心底嘿嘿直笑,老家伙,看你還擺著那副臉,現在怎樣,還不是被老夫的弟子征服了。不過,那小子手段也太多了點,不知道腦子里都裝了些什么,稀奇古怪。
哼,以前都不見把這么好的東西獻給老夫,實在是該打。
“噠噠噠”
郭嘉又回來了。
這次是戲志才去開的門,秦峰好像陷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渾然不覺,依舊用水琳茶碗。
郭嘉一進門,里脊發現了異常。首先就是鄭玄最明顯,他不在裝模作樣地閉著眼,好像很陶醉。荀爽也是,老臉上有了一絲紅光,明顯不似剛才。
還是老三厲害啊,這么短的時間里就把這兩尊神解決了。
不過,畢竟是酒鬼,鼻子很靈。
努力抽了抽鼻子,眼睛一亮。
“這······”
剛想說話詢問就被戲志才堵上了嘴,不過還是發出了聲音。秦峰睜開眼睛,放下水壺。
然后用麻布揭開茶蓋,頓時一股更加濃郁的清香散發開來,比起剛才,這香味密了很多。幾人都盯著秦峰,想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
“二哥,過來,把壺給我。”
可是手伸了半天,沒有見水壺,秦峰轉過頭看去。
郭嘉明顯還在享受這香味,沒有反應過來。
到是戲志才眼疾手快,奪過水壺,就遞給了秦峰。郭嘉這才發現自己的窘相,有點臉紅。
不過,秦峰現在沒有想那么多,他記憶里有一種泡茶的方法,比起漢朝的煮茶高明很多。現在要擺平這老頭,泡茶就是一種好手段,他不信這老家伙還能裝。
接過水壺,慢慢地倒水,細水長流。他以大拇指、食指、中指,力道輕緩柔勻地端起一只茶碗,不破茶魂。
“這叫‘三龍護鼎’,是為了不破茶魂,茶是有魂的。”
茶碗托于掌心,幾片茶葉在清澈碧綠的液體中舒展,旋轉,徐徐下沉,再升再沉,三起三落,芽影水光,相映交輝。幾人不自覺的圍了過來,就這么靜靜地看著,茶沉入杯底,似筆尖直立,天鶴之飛沖。
這時,香味兒也沒有那么濃郁了,變淡了許多。
等待茶葉三沉三浮之后,秦峰輕輕端給荀爽。
“請慈明先生品茶。”
荀爽愣了一下,好在沒有讓秦峰尷尬,接了過去。
不過說實話,或許荀爽早就想要嘗一嘗了。鄭玄在一旁點了點頭,給了秦峰一個你厲害的眼神。
秦峰知道老師對自己沒的說,又用一樣的方法泡了一杯,端起茶碗給鄭玄。
鄭玄和荀爽現在的心思都在自己手里的茶碗上了,郭嘉三人被兩老家伙自動無視。
戲志才可是一直看著這一幕的發生,心底也佩服自己這三弟的能耐。不過,不知什么原因,戲志才把郭嘉拉到了一旁,在郭嘉耳邊說了幾句話。
聽完話的郭嘉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不露痕跡地就往秦峰身邊移動。秦峰也沒有在意。他在想剛剛自己記憶里怎么一下就涌現了茶藝,難道這記憶在融合的時候不全,或是被塵封了?
“老三,不地道啊,這么好的東西居然不先孝敬哥哥們。”
“恩?”
秦峰回了神,轉過頭目光怪異的看著郭嘉。
郭嘉被秦峰盯得全身不舒服,他感覺自己被老大坑了,果然等他回頭看戲志才,發現他在一邊好笑地盯著自己。
“二哥,你說什么?剛剛小弟在走神,沒聽見啊?”
“呃,沒什么,沒什么真的。”
說著就要走開,不過顯然來不及了。
“唉,二哥,不對啊。我怎么聽見你說我不道義了啊,這是怎么回事啊?”
“沒有,絕對沒有,三弟啊,你是不知道我那么在乎你,怎么會說你呢,一定是幻覺,恩,幻覺。”
“是幻覺?不會吧,應該是幻聽才對啊。”
郭嘉發現苗頭有點不對,不過現在只能附和秦峰,不然誰知道會怎么樣。
“是,是,是,三弟說的不錯,是幻聽,不是幻覺。”
“恩,那就好。”
說完就不再說話,郭嘉愣住了。
“這就沒了?”
“什么?”
“沒什么。”
郭嘉自言自語,發現事情沒有向自己預定的方向進展,吶吶退了回去。
現在再不扯到時候想扯就晚了,戲志才的計謀雖說沒有成功,但是能把郭嘉騙了很不容易啊。可惜郭嘉不愿意說,秦峰也沒辦法。
“漬漬,好茶啊,老夫這么多年喝的茶都是些什么啊,這才叫喝茶啊。”
值此時,荀爽在一邊嘆氣道。
鄭玄也是一樣,端著茶碗,搖了搖頭。
“鄭老頭啊,看來你的日子不好過啊。”
“哎,你才知道啊!”
秦峰知道完事了了,什么問題都不再有了,所以又恢復本來性格。湊上去,嬉皮笑臉。
“那慈明先生不氣啦?”
“氣,怎么不氣。你得叫我泡茶,還有,上次你在院子里和郭嘉說的,看樣子你好像說的是一篇文章啊,是你的新作?快說來聽聽,說的我開心了,就放過你。”
“呃,慈明先生,上次你在聽墻腳?”
“什么聽墻腳,誰叫你們聲音那么大,我耳朵又沒聾,能聽不見嗎?”
“額,奉孝兄,我們聲音很大嗎,好想我們都很小心吧?”
郭嘉實在是無語了,這老三怎么老是喜歡找自己玩啊。可是看著荀爽那副樣子,自己只能做小人了。怪不得剛剛放過我,原來在這等著我呢,郭嘉那個郁悶啊。
“沒有,我們聲音好像是有點大。”
“額?是嗎?”
“是的。”
“子風,好了。別耍雜了,到底那是不是你做的文章,時就說,好叫慈明先生指教你一下。”
秦峰也知道不能太過,過則不及。
“老師,慈明先生。那是一篇勸學,是這樣的。”
“古之學者必有師。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無惑?惑而不從師,其為惑也,終不解矣。生乎吾前,其聞道也固先乎吾,吾從而師之;生乎吾后,其聞道也亦先乎吾,吾從而師之。吾師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無貴無賤,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
嗟乎!師道之不傳也久矣!欲人之無惑也難矣!古之圣人,其出人也遠矣,猶且從師而問焉;今之眾人,其下圣人也亦遠矣,而恥學于師。是故圣益圣,愚益愚。圣人之所以為圣,愚人之所以為愚,其皆出于此乎?愛其子,擇師而教之;于其身也,則恥師焉,惑矣。彼童子之師,授之書而習其句讀者,非吾所謂傳其道解其惑者也。句讀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師焉,或不焉,小學而大遺,吾未見其明也。巫醫樂師百工之人,不恥相師。士大夫之族,曰師曰弟子云者,則群聚而笑之。問之,則曰:“彼與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位卑則足羞,官盛則近諛。”嗚呼!師道之不復可知矣。巫醫樂師百工之人,君子不齒,今其智乃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歟!
圣人無常師。孔子師郯子、萇弘、師襄、老聃。郯子之徒,其賢不及孔子。孔子曰:“三人行,則必有我師。”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于弟子,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
三國秦皇 第二十六章 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