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媒舵手 229 一起闖禍吧
天色還早,進門之后金泰妍就能看到正對著門口的那扇窗,沙塵暴的到來讓平日里干凈的首爾天空變得一片昏黃,天光透過窗戶照進屋內,被半邊窗簾遮住,在金泰妍身上投下陰影。
“要仔細看看嗎?”林蔚然在金泰妍身后提問,一男一女獨處在一間房子里,能不多想的人都是真正純潔的人。
金泰妍搖了搖頭,徑自走到沙發上坐下,她把長身羽絨服脫下來放在一邊,伸出一只手在茶幾上輕輕摩挲著。
“啡?”林蔚然一邊說著一邊走進廚房。
“嗯,啡就好。”
“今天怎么有時間?”
“病假。”
“好些了嗎?”
“精神緊張造成的神經性嘔吐,醫生建議我好好休息。”
林蔚然端著兩只馬克杯走了出來,在茶幾的另一頭席地而坐,他抬頭看到垂著眼簾的金泰妍,安靜,眼神深邃,平靜的表面下蘊含著很多情感,站在舞臺上時她用歌聲表達出來,下了舞臺后卻好像是一直壓抑著,然后期待下一次舞臺。
移開目光,林蔚然端起啡喝了。,問:“為龗什么今天要見我?”
她把啡杯捧在手上,抬起眼認真盯著林蔚然的面龐,回答:“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
“問吧,我就在這。”
“我第一次給你點煙的時候,你是怎么想我的?”
“一個挺有意思的女孩,還有拿走我火機的人。”
“你告訴我人心的時候,有想過有一天我們會發生這些事嗎?”
“沒有,只是從那以后抽煙的時候經常會想起你,而且我記住了金泰妍這個人。”
“來‘家族誕生’找我的時候,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林蔚然停頓了下,卻還是如實回答:“在你說出那句話之前沒有想過,之后根本沒有精力去想。”
速溶啡的香氣濃郁起來,金泰妍簡單消化了一下林蔚然的回答,又問:“在我們第一次上床之后你在電梯門口拉住我。說我們剛剛開始,為龗什么?”
林蔚然點了點自己的頭,回答:“它告訴我。我需要你。”
金泰妍一時間沒有聽懂,雖然他們都是一根筋的人,但不代表她可以知龗道林蔚然的想法。所以她問:“難道你喜歡我?”
林蔚然放下手,認真的思考。然后點了點頭。
輕易得到承認的金泰妍一下子愣住,和同齡女孩相比她算是早慧,但對男人卻還是知之甚少。對她來說林蔚然是個神秘人,雖然和她一樣向著某個方向一根筋的前進,但并不是了解他全部的想法。
“其實來到韓國之前我和你一樣。”
林蔚然突然開口:“努力。爭取做好每件事,因為想要讓自己問心無愧而放棄了很多機會。勤勤懇懇了兩年到最龗后卻還是要一無所有的回去,那時候我才剛剛學會應該怎么做事。”
他微笑出來,聲音中帶著一種類似感激的情緒:“之后我遇到了你,因為龗什么都帶不走,所以想要給一些人留下一些東西,沒想到你給了我更多。”
寂寞的時候,你可以來找我。
想起這句話。金泰妍便記起了那個清晨。陽光很好,整個院落間四溢著南瓜粥的香甜味道。
她輕聲說:“那時候我是沖動了,那只是個不知龗道能不能履行的承諾。”
“我知龗道,但是沒關系。”
林蔚然微笑著說:“當時我只是需要一根稻草,更多讓我去冒險的理由,再說最龗后它也實現了。”
說完了話。林蔚然突然發現他和金泰妍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聊天了,兩人的關系就好像一根緊緊繃住的風箏線。不知龗道什么時候風吹的再大一些,這根線就會斷掉。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他想抓住這線,然后一點點的把金泰妍抓到手中。只是他不知龗道方法,便只有盲目行動。
因為不得其法,所以收效甚微,近在咫尺的金泰妍依舊如同飛在天上的風箏,不知龗道什么時候會飛走。意識到這一點,林蔚然右手本能的摸向褲兜,剛觸到煙盒一角,卻想起了正坐在他對面的金泰妍。
她說過她不喜歡煙味來著。
“不用在意我,想抽就抽吧。”
她的縱容只是讓林蔚然搖了搖頭,猶豫了幾秒鐘,金泰妍回身從羽絨服的口袋里取出了兩個一次性打火機。
“你還留著?”林蔚然自然驚訝。
金泰妍點了點頭,臉頰上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雖然只有淡淡的一層,但卻是讓人欣喜的色彩。
在金泰妍面前的林蔚然似乎總以一種逐漸強勢的姿態出現,從第一次巧遇后開始,每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金泰妍總會覺得他發生了什么變化,雖然說不清,但卻是越來越強勢了。但此時他眼底流露出的欣喜卻帶著股淡淡的孩子氣,這讓金泰妍感覺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同時也成了壓倒她的最龗后一根稻草。
“我們,一起闖禍吧。”
明明是塵埃落定的一句話卻讓林蔚然收斂了笑容,他問:“你想闖多大的禍?”
一直緊繃著的弦突然松懈下來便更具彈性,她回答:“很大,直到你我都承受不了為止。”
房間內突然變得安靜,濃郁的曖昧氛圍把兩人緊緊圍在中間擠壓著,隨著林蔚然站起身的動作,金泰妍心跳加速,甚至整個后背都僵硬起來。她咽了。唾沫,臉頰開始發燙,右手中指指腹無意識的在沙發面上滑動了下,好像前兩次一樣處于一個絕對被動的狀態。
從小到大金泰妍都是個好孩子,唯一的叛逆就是小學畢業后上了全州藝高,然后對父母提出了成為歌手的要求。那段時間的學習需要家庭的支持,而支撐著金泰妍一路走下來的動力,則是一次參與老師專輯和聲的經歷。她到現在還記得那間錄音室,是個不足十米見方的小空間,當音樂響起,她能感覺到自己聲音的震顫,帶著整間錄音室和她一起震顫。
她買了那張專輯珍藏,即便自己的聲音在十幾首作品中只有很小的一段,勵志成為歌手的孩子們總有登上過舞臺的經歷,而對金泰妍來說,最讓她懷念的還是那間錄音室,那支她握在手中沉甸甸的麥克風,還有窗外老師跟錄音師那驚艷的笑臉。
但闖禍這種叛逆從不需要長時間的準備,要和男人闖禍,只需要找到一個能讓自己滿意的男人。所以金泰妍站起身,她走到林蔚然身前,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顫抖,只要一想,支撐她繼續下去的東西有很多,比如那場在她腳下的盛大演出,又比如真真正正的在漢江橋上放聲大喊。有些東西只要不去想就不重要,如果她要多給自己幾年時間,那很多東西她不應該去想。
她伸出手,顫抖著解開了林蔚然西服上的第一顆紐扣,然后抬頭看著她選的男人的臉。
接下來,便再沒她什么事兒了。
羞恥、道德、教條、規矩,當這一切仿佛她身上的衣衫被飛快除去的時候,金泰妍的腦子和她身上一樣赤條條的,只留下肉紅色的欲望和逐漸粗重的喘息。她躺在嶄新的床上,雙手環住林蔚然的脖頸,整個人就仿佛是砧板上的鯛魚,可以任他擺弄一樣。
她全身上下未著寸縷,燈光之下,女人的身體顯得異常白皙,反倒是讓胸口上的紅霧被凸顯出來,雖然只有兩次,但對這具身體,林蔚然已經很熟悉了。他側著頭,從脖頸開始輕輕吻著,彷如舔舐,持續向龗下,至鎖骨,漸漸加重,到胸前一點。與此同時溫熱的掌心自從纖腰滑下,至臀瓣兒,最終到大腿內側,然后直達中樞。
和前兩次不同,他只是極有耐心的挑逗,力度適中的動作讓女人咬緊了唇瓣,似乎是在克制自己發聲似地。他感覺到女人的溫度正在不斷升高,耳邊的喘息聲也越發粗重,手指上濕潤的感覺似乎是在催促他什么,但他卻依舊耐住性子,好像要把自己的溫柔通過這種方式傳達給對方一樣。
如此的嘗試還是第一次,所以當經驗不足的林蔚然依舊秉持著自己的做法時,金泰妍突然湊到他耳邊,輕聲說了句。
“我說過,我是要找你來闖禍的。”
闖禍,自然沒有溫柔的。
得到了許可,耐心已經別消磨干凈的林蔚然全力以赴。
一場激烈的情事通暢帶著難以平息的余韻,赤身裸體,兩人緊緊依偎的感覺對金泰妍還是第一次,所以她背對著男人,看著床鋪內側的墻壁。
沒人會來打擾他們,做為制作組準備好龗的‘新房”距離正式拍攝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除了每三天一次的清掃之外,這里很是安靜。
手掌撫在女人的腰間,感覺到驚人的柔軟和觸感,想要滑動卻又怕引起對方的不滿,所以便守著自己最初登陸的地方,一動不動。林蔚然知龗道她醒著,也知龗道這是一個反復無常的女人,他需要那個好像已經確定的答案。
“我們能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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