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鄭之我是鄭克臧 548.天竺都護府
普吉鎮守府的一處私家宅院里,已經是正五品頭等校尉打扮的劉翔正試圖勸說著劉翎:“哥哥,這些年你也撈了不少,再加上小侄子剛剛出生,我看,你這海上的生意不做也罷。雅文言情首發”
提到自己那個意外降生的混血兒子,劉翎也有猶豫:“老二,哥哥我也想做個體體面面的員外,給你小侄子留一份家當,可是島上也罷、陸上也好,這鬼地方出產甚少,就怕到時候坐吃山空啊,不如再搏上幾年,到時候跟你房家兄弟一樣在緬甸弄個大島,自己當島主,不是王侯勝似王侯,搞不好上書內附還能得個內藩的傳承。”
劉翎提及的房某人當然是指房云春,現在這家伙可了不得了,手里攏了一大幫子手下,盤踞了緬甸南境丹老那邊的一座大島,采買了幾千名奴隸為他耕作,同時還繼續做著有前途的海盜兼海商的生意,與類似的三十余家海商號稱“西洋三十六家”,就差獨自開國立業了。
“西洋三十六家,一群土雞瓦狗。”站在華夏武官的角度,那些以幾條中西海船、幾百手下據島自守的海盜海商們根本不值一提。“不過是趁著王化未及,在那邊自娛自樂罷了,不學也罷。”劉翔繼續勸說道。“如今夷船都不走馬六甲海峽了,哥哥的生意也難做”
劉翎急急打斷劉翔的話:“老二,你這就說錯了,夷船不走馬六甲,難過的是荷蘭紅夷,對咱們可是沒有什么太大的影響。”
劉翎一指海的對面:“兵部和總督衙門聯手跟金洲(蘇門答臘島)幾個算端做火器生意,你也是應該知道的。拘于朝廷跟荷蘭紅夷的條約,他們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派人上島販賣,這就得用咱們這些人,這是第一個來錢的地方;其次,金洲島上的算端不但跟紅夷對抗,自己人跟自己人之間也時有戰事,他們自是愿意花大錢雇傭咱們打擊對手;最后,就是做正經的海貿,咱們的船現在可以直抵緬甸、大小盤盤(孟加拉)、朱羅(注輦國,天竺南端)和細蘭;因此,沒了洋夷,生意不是不好而是更好了。”
說到這,劉翎眉飛色舞的說道:“你哥哥我已經瞅好地方了,等錢一湊手,就立刻買它三千、五千的奴隸,到時候把島子圈起來,咱們也弄個小國玩玩。”
看到劉翔不以為然的樣子,劉翎有些發急:“別以為你哥哥跟西洋三十六家一樣弄個小島就志得意滿了,那個地方可都是大島,任一個都有幾百里方圓?”
“幾百里方圓?”劉翔似乎想到什么,突然凝重起來。雅文言情首發“是新制還是舊制?”
劉翎并沒有發現劉翔變色,一本正經的回答道:“當然是新制,舊制不跟西洋三十六家弄得小島一樣了,你哥哥我要么不弄,要弄就弄一個大的。”
劉翔則近一步追問道:“那么,這些島上可有土人?”
“有,有狗面人,不過是一些沒有開化的野人,若是順服可有保留其性命,若是不服,”劉翎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你哥哥我做一行時間長了,自也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對于土人的生死,劉翔并不關心,他只是再度追問道:“島上可有合適造船的樹木?”
“有,有紅木、麻栗樹、胡桃木、橡木,”提到自己的未來王國,劉翎眼睛發亮。“紅木、橡木都是造船的好材料,我還在想若是以后能有機會從天竺招些洋夷的船匠來,咱們自己也能造軟帆快船,至于能做家私的胡桃木,也是一種好商品”
“哥哥選的那島怕是桉篤蠻(安達曼)吧,”劉翔嘆息一聲打斷了劉翎的喋喋不休。“我勸哥哥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朝廷已經決意在桉篤蠻設立天竺都護府,不但桉篤蠻,就連稍遠的倮人國(尼科巴群島)都會算在該都護府的治下。”
劉翎一愣,當下破口大罵道:“老子的心思白費了,朝廷怎么就看上那里了!”
“哥哥你怎么看上的,朝廷就是怎么看上的。”劉翔說了一句繞口的話。“總督衙門的奏章已經御批了,兵部的行文也下來了,年中就要正式設置官衙,你兄弟我運氣不好,被簡任了天竺分遣隊的都指揮,這不,眼下是行前的休整”
“我說你怎么這么清楚呢?原來跟我搶的是老二你啊!”劉翎長吁短嘆了一陣子,這才重新振作精神。“算了,算了,島子沒了再尋就是了,大不了我就在西洋三十六家的邊上找一個。”話雖如此,但丹老一線合適居住開墾的島子已經被西洋三十六家瓜分一口了,剩下來不是太小,就是地形陡峭不宜人居,所以劉翎發狠道。“實在不行,老子北上,到緬甸人眼皮子底下去經營,想來緬甸人的水師不行,你哥哥我還是有機會的”
劉翔很想再勸,但自己哥哥難道有認真的時候,若是就此打消他的志向的話,劉翔自己也說服不了自己,只好思索了一會后表態道:“要不選在實兌那邊,那里倒是有幾個大島,也在天竺分遣隊的巡航范圍之內。”
劉翎笑了起來:“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好,等你那邊落實了,哥哥我就北上看一看,想來若是不差的話,這就是咱們劉家的基業了,到時候必有你的一份。”
“我自有朝廷的恩典,所以我那份就不用給了。”劉翔官居五品,功民爵也到了開國伯,雖然不見得致仕前獲得一個世爵,但給兒孫的田畝已經早就置備下來,的確不用指望劉翎的贈與。“還是留給小侄子吧。”
“才多大的小不點,誰知道長得成長不成呢。”劉翎的話聽起來對兒子毫無感情,但算得上中年得子的他還是對兒子很寶貴的。“要是有個什么意外,不留給你還能留給誰”
“哥哥喝多了。”劉翔急忙阻止劉翎的糊涂話。“不過,這也是個問題,普吉雖然開鎮幾年了,但除了軍醫之外,怕是沒有什么好的醫師,而軍中那些郎中治跌打損傷、殘肢截體還行,真有個頭疼腦熱還的確不能指望。”劉翔藉此勸到。“還是把那夷女和小侄子送到凌牙門或者坤甸去吧,那里的條件要好得多。”
“我也是有這個想法,只是孩子太小,只怕經不得風浪。”
“就用我坐的快船吧。”劉翔好歹是一方主官,這點權力還是有的。“順風一日一夜就能到了凌牙門。”對此劉翎倒不拒絕,于是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對了。”劉翔又從懷里掏出一個油布袋子。“這是軍中配發的金雞納霜,專治寒熱重癥,比臭蒿的功效要好,市面上還沒有賣,哥哥且先拿去,以防萬一。”
劉翎也不客氣,伸手接了,放進懷里,同時講道:“既然定下來要到凌牙門暫時落腳,我這邊也要做些準備,你看,帶三千貫夠不夠了。”
“如果只是置一所宅院的話怕是用不著那么多錢。”劉翔的家眷也在凌牙門,之所以不說讓劉翎的妻兒直接搬過去是有道理的,一來他要避嫌,二來劉翎的女人其實是他搶來的白種女奴,在時人眼里也是異類,就連劉翎自己都不把她當正妻看,只是因為母以子貴才脫離了奴隸的身份,自是不合適放進劉翔家門的。“但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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