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靈行傳 第1264章 獵魔之于寂夜 (七)
魅魔發出更加慘厲的尖叫,她腐朽不堪的軀體開始瓦解!但她在死之前蓄積了最后的力量,爆發出一道瘴氣,把煞星整個震飛!!
"嗚"筋疲力盡的煞星只覺得心神朦朧,妖刀不僅從魅魔體內吸取魔力,也把星輝龍的生命力吸走,讓他徹底虛脫了。他無力地往下墮,而他腳下則是無數海浪被急冰而成的尖刺!掉下去的話可不僅是粉身碎骨那么簡單!
"煞星大公!"奧云瞬即從深紅魔龍背上跳下,魔龍已經變回了劍。圓桌騎士抓住長劍用力一甩,魔劍法夫納旋即伸長,裂解為無數節刃片!奧云如同揮舞鞭子般甩出劍鞭,一下卷住了煞星的手臂,再用力一拉,把急墜的星輝龍往上拉起!
他們在空中交匯的同時,奧云的魔劍又變回了魔龍形態,接住了二人,迅速逃離失控的瘴氣風暴!
"那混賬東西總算要死了吧?"煞星收回妖刀,喘著粗氣,回頭看了一眼死靈巨柱。那東西還在瘋狂扭動著,釋放出無比致命的黑色瘴氣。然而巨大的冰之三叉戟已經死死地鉗制住它,每分每秒都在把它的魔力凈化掉,怪物正在不斷變得衰弱!
"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發出的尖叫聲簡直難聽到了極致,它隨風傳播,傳入艾騰堡燈塔的休息室內。那鬼叫般的雜音吵得正在合奏的孩子們也受不了了,一一用手捂住耳朵。
嘣。伊萊森的豎琴斷了一條弦。精靈少女不得不停止演奏,她皺了一下眉。
"嫂嫂快讓那妖女停下啊啊啊啊啊啊!卡爾文實在受不了那惡心的叫聲了!"伊萊森疼惜地摸了摸魚人小王子的頭,從沙發上站起來。她手中的豎琴正在變型,變成了一把有著七道弓弦的奇妙長弓。
精靈少女摘下了一根金色秀發,秀發在她手中瞬即繃直,化為一支長約兩英尺的細箭。
嗖!她拉弓引箭,把金發箭射出窗外。那道金光在夜空中劃出一條若現若現的光弧,最終落在魅魔的喉嚨上。
咔妖女突然沒法發出聲音了。她的面容扭曲,身體在融化。伊萊森的金色頭發開始放射出白光,因為它附了魔:[神圣]專用于獵殺魅魔的特殊附魔術!
磅!!下一秒,魅魔從內而外整個爆炸了,她的血肉伴隨著神圣的光輝四散飛出,沒飛出多遠就徹底化成灰燼。死靈巨柱失去了核心,也開始倒塌瓦解,變成一大堆腐爛的血肉骨頭,落入海中!
少年們伏在窗邊看著這一切,傻眼了。
卡爾文壓低聲音對小伙伴們說:"所以說,不要惹伊萊森嫂嫂。她生起氣來可是很恐怖的耶。"精靈少女沒好氣地抿嘴一笑,伸手彈了一下魚人小王子的額頭。
于此同時,在艾騰堡炮術室里的貝迪維爾也放下龍擊炮的控制手柄,松了一口氣。
"總算解決了吧?"帕拉米迪斯用瞭望鏡觀察著海面上的情況,死靈巨柱的脊椎部分就如一顆枯樹般完全萎縮斷折,和海面上的巨大浮冰一起散落,不復存在了。
"真是個討厭的晚上!"貝迪維爾搔了搔頭:"不玩了,我得馬上回旅館洗澡睡覺!""什么?你不到我家來借宿一宵嗎?"豹人戰士有點吃驚:"我還打算把你介紹給薇薇安認識呢如果薇薇安已經不記得你的話。而且小哈爾和他的小伙伴們據說也會在我家過夜,孩子們會很高興見到你哦。""呃"聽見大貓這樣說,貝迪維爾心里一陣刺痛。曾經痛失妻兒的他,看見帕拉米迪斯有妻有兒的幸福生活,心理不平衡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下次再說吧。"狼人揮了揮手,逃也似的朝炮術室的門外走去:"那是你和妻兒共度天倫的時間,我還是不去妨礙你們比較好。""那好吧。"帕拉米迪斯目送狼人離去,而后他也走出了炮術室,朝燈塔的方向走去找他的兒子去了。
同一時間(?),埃及的開羅,暗黑斗技場。
艾爾伯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沙暴斯芬克斯隊的后臺更衣室里。
"嗚"老虎想爬起來,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他的雙眼和額頭都被一大袋冰蓋住,而他的腦袋就像被門夾過般,被一陣撕裂的劇痛所支配。
"他會好的,對吧?"一個熟悉的聲音問。
"哦,只是輕微的腦震蕩而已,休息一晚就會痊愈的。"另一個聲音似乎是醫生回答道:"不過我從x光照片里發現他的腦袋里有些奇怪的陰影,現在還無法確定它是什么,我會對他進行更詳細檢查的。""有可能是淤血嗎?""應該不是,淤血的陰影比這個深得多。""咳咳。"艾爾伯特沒法聽任別人談論自己而不吱聲,他故意干咳了兩下:"拜托誰幫我把這袋冰弄走好喵?""你醒過來了?"有誰伸手取走了艾爾伯特額頭上的冰:"覺得如何,頭還暈嗎?"老虎轉眼看了看那個高大的身影,果然是斯芬克斯老爹。老爹正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服,口叼一根大雪茄,儼然一副球隊經理人的樣子。
"嗷"老虎掙扎著爬起來,用手支撐著劇痛中的頭,還不忘抱怨道:"斯芬克斯老爹,你把我硬拉進這場瘋狂的比賽里,差點害死我了。""然而結果是好的于比賽而言如此,于你也是如此,對吧?"獅人從懷里掏出了某種小本子,用筆在其上寫了幾下,再從中撕下一張紙,遞給艾爾伯特。
老虎還暈頭轉向的,一時間沒有意識到那張小紙片是什么。剛好又有血從老虎的鼻子里滲出,他于是隨手接過,把那張紙當作是紙手帕湊到鼻子旁,想擦下去然而下一秒,當然的雙眼聚焦在那張紙的一串數字上時,老虎瞬間就僵住了。大吃一驚的他慌忙把紙片挪開,在那張已經沾了些許血污的紙片上,驚恐地又看來一眼:
埃及國家銀行開羅第一分行通用支票聯賬戶持有人:斯芬克斯dx薩爾拉丁先生支付額度:600,000埃及幣"噗!!"老虎幾乎吐了一口老血:"六、六、六十萬?你你你給了我六十萬?!""你值得擁有。"斯芬克斯淡然微笑著解釋道:"你幫我的球隊打贏了比賽,讓斯芬克斯隊順利得到了超級杯的參賽資格,這點獎賞也是理所當然的。"老虎緊緊地抓住這張巨額支票:"好、好吧,那我就收下了。"他一邊勸說自己,這是他用性命拼搏得來的合法報酬,同時他又環顧四周,看看球隊里還有誰能獲得與他一樣的待遇。然而,很顯然,艾爾伯特暈過去太久了,同隊里的其他球員早就換好衣服離開了。走得比較遲的豹人菲萊歐斯也剛從洗澡間出來,正在穿褲子。
"明天上午十點鐘有另一場比賽,"斯芬克斯老爹收起支票本,以一副和藹可親的容貌勸誘著虎人青年:"如果你覺得自己還能出場比賽的話,就再來找我吧。只要你努力工作,幫我一直贏下去,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那么,明天見。"艾爾伯特點了點頭,目送著斯芬克斯離去。
"嘿嘿,想做的話還是能夠做到吧。"菲萊歐斯換回一身便服過來湊熱鬧:"辛苦你了,今天的比賽打得真棒!當我看見你小子使出[沙暴神行]的時候,還真的感動了一把呢!""然而穆特死了球隊今天的損失實在太大了。"艾爾伯特皺了皺眉,滿臉消沉:"我甚至都沒有時間和那孩子好好說過話他竟然就這樣死掉了。""你說誰死了?"一個聲音突然打斷了艾爾伯特的消沉。
一名貓人少年從淋浴室里走出,正用大毛巾擦干滴水的身體。
是貓人穆特。
(戰場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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