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靈行傳 1:212 急襲之于晨光 (上)
1:212急襲之于晨光(上)
第二天早上五點鐘,南天騎士團的作戰會議室。
"明天就是你和霍爾的決斗了,你還真的什么都不考慮就這樣做啊!?"崔斯坦驚訝地道,"你要是缺了個胳膊少了個腿"
"吵死了,我的事不用你擔心!"亞瑟怒道。
"我準備好了。"帕拉米迪斯用繃帶把自己腹部纏緊,他以為這樣子就能夠保護自己的內臟在高速移動時不受傷。
"我也想去,亞瑟......"貝迪維爾在一旁哀求般地對亞瑟使眼色。
"不,已經嚴重滿員了。"亞瑟道,"我,默林,蓮音,伊文,崔斯坦,帕拉米迪斯,以及萊德。我們七個人,就這樣。"
(注:需要兔人萊德的記憶來進行傳送。)
"除非你認為你小子的能力能夠替代這個隊伍中的某一個人,否則,你還是乖乖地待在這里吧。"亞瑟無情地道。
"嗚。"自知理屈的貝迪維爾,往后縮了一下,"好吧......我只是想幫助萊德,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
"......貝維爾..."兔子還受手術的影響,精神斐萎,他漠然地道:"我會好的,你不用擔心。"
聽到兔子這樣說,又想起兔子之前對貝迪維爾"我們是朋友"的質問撒的謊,狼人少年不禁心中一陣抽痛。
"好了,我們該出發了。"亞瑟催促道,"等天亮了就麻煩了。"
其實幽暗地域的日出時間都在中午,這種趁著凌晨偷襲的作戰非常的蠢,崔斯坦心想。但是他沒有多想,就跟著大伙一起傳送出去了。
"嗖!"一行人傳送到一個巨大的空間里。
"不好!"默林大叫道,馬上放了一個類似魔術護罩的東西,一邊保護眾人,一邊下落。
他們平穩地降落在地,同時亞瑟也怒火中燒地看著"偷渡"而來的貝迪維爾。
"貝迪,你想死嗎?!"他的臉變得非常恐怖,"你想死就自己一頭撞墻上死去,別來拖累大家!你隨便跟著來,搞得傳送術產生了偏移,我們都陷在地里發生大爆炸被炸死,是不是你來負責?!"
(注:傳送魔術等于是把一群人量子化后做出的高速移動。傳送失敗陷入地里的話,等于是以接近光速的速度撞在固體上,會產生的非常恐怖的大爆炸。)
"如果不是我這樣控制傳送法術的天才,我們早就死了。"默林也一起來責備道,"你這個小鬼,任性也該有點分寸!"
被亞瑟和默林輪流炮轟,貝迪維爾委屈地縮在一角,"對,對不起嘛"
"夠了,現在責備你也是無補于是,先專注于作戰里來吧。"亞瑟道。
"話說,這里是哪里?"
這個巨大的空間,應該是研究所的地底某處。
到處用巨大的鐵籠子,裝著無數的生物。
"這,這里"萊德看到這個地方,馬上嚇得腿都軟了,他趴在地上不能動彈,只顧得不斷發抖,"不!別,別打我!"
亞瑟看著那些鐵籠里的實驗動物。它們非常的凄慘,全身被各種尖銳的針刺扎著,估計動一動都會非常的痛!
"這是在搞什么?"亞瑟問。
"培養暗子的實驗。"默林道,"光靠感染生物的進食來增長暗子,增長效率非常的低。但是暗子能夠和生物的腦量子波起反應,越是負面的精神能量,越是能夠加速暗子的增長。"
亞瑟一臉木然。
"情形就如同人類使用魔術一樣,不過響應的不是光子而是暗子,發動的唯一一個'魔術',就是讓暗子增長。"崔斯坦搶白道。
原本還在犯愁,不知道該怎樣解釋才能夠讓亞瑟聽懂的默林,聽到崔斯坦如此(自作)聰明的解釋,心里不禁暗喜。這省卻了他很多的麻煩。
默林看著魚人少年,笑道:"嗯,理解得很好,就是那樣子,大概。"
"大概?"
"…….暗子毀滅世界的速度比你想象中還要快,要花時間來研究透徹它的運作原理,根本不可能。"默林陰沉著臉道,"狐人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擺弄一個多么危險的玩具。他們想贏戰爭想得都瘋了。"
"萊德?"亞瑟用命令的口吻道。
"哈,哈,哈......"一邊喘著氣,一邊還在顫抖著的兔人,慢慢地從自己肚皮上的魔術口袋里,摸出了一枚又一枚的炸彈。
"炸光這個地下室,需要多少枚炸彈?"亞瑟問。
"至少需要四枚。"默林道,一邊用手比劃測量著這個地下室的尺寸,"在東南西北各放一枚就可以,爆炸會保證這里變成一個火海,所有暗子生物都燒個干凈,不留一點后患。"
"很好,看來帶來額外的炸彈是個正確的選擇。"亞瑟看了看萊德,"你偶爾還是有一點用嘛。"
兔人冒著冷汗,什么都不說,看起來這個地方把他嚇得不輕。
"貝迪,既然你來了,就背著那只兔子走吧,別讓你們兩個成為我們隊伍的負擔。"亞瑟道。
"知道了。"被說成是負擔,貝迪維爾一肚子氣,可是他知道這是自己的錯,于是忍氣吞聲,背起了還在顫抖的萊德,"好吧,萊德,不用害怕,我會保護你的。"
(就算你不把我當作你的朋友。)
"伊文負責警戒,大家分頭埋設炸彈吧。"亞瑟道。
貝迪維爾和大法師默林一組去東翼埋炸彈。剛走到地下室東翼,一個巨大的玻璃容器映在狼人少年的眼前。
無數的黑暗,在那容器內蠢動著。那些象是蠕蟲一樣的黑色生物,互相吞噬,咬食,然后又吧吃進去的東西吐出,生出更多的黑暗蠕蟲。
它們反正恐怖的悲鳴,互相仇視,互相殺戮,但是它們都是永生不死的,于是這種殘殺永遠地進行著。
看得貝迪維爾毛骨悚然,頭皮發麻。他看到的不僅僅是面前這些怪物,他看到的仿佛是人類惡意的實質。
"在培養暗子。"大法師一邊解釋一邊動手安裝炸彈,"把生物放在容器里讓它們互相廝殺,彼此增加仇恨與痛苦,借此來讓暗子增殖。多么惡心的做法,想出這種東西的人腦子實在有問題。"
"如果"貝迪吞了口口水,問,"如果這個星球被暗子完全感染,星球上的生物都會變成這樣子嗎?"
"......沒有這么惡心,不過性質應該一樣。"默林道。
"如果整個宇宙都被暗子充斥,宇宙就會被這樣的混沌所包圍,宇宙內的生物(物質)互相吞噬,情形就和這個更相似了。"
貝迪倒抽一口涼氣。這種事情是無論如何都要避免發生的。如果他自己也變成這種恐怖模樣,和昔日的朋友互相廝殺,這該是多么的悲哀。
一個金光吸引了萊德的眼球。
那是其中一只怪物的身上套著一個手鐲,反射出來的金色。
那個手鐲和萊德手上戴著的另一個,一模一樣。
"老爸,老媽......"兔人看著這黑色容器,落下了淚水。
"萊德,該不會"
"他們一直在用整個商隊的性命來要挾我。這就是我失敗了的后果。"萊德啜泣著道,"這里面的東西恐怕大部分都是商隊里的人。"
"他們用三千金幣把你賣掉了,為什么他們的下場比你還要慘呢?"默林問,"狐貍們瘋了嗎?"
"因為我和[那個]的適應性好,于是被狐人的長老看中...在我的腦子里裝上[那個]。"萊德痛苦地道,"然后,為了保證捕獲貝維爾的計劃萬無一失,他們又去抓了當初賣掉我的那個商隊做人質。"
"不要說了。"感覺到萊德的劇烈顫抖,貝迪維爾阻止了兔子繼續說下去,"我們快裝好炸彈,趕緊把這里炸成灰吧。這樣的東西,我都不想再多看一眼。"
"嗯......"萊德伏在狼人少年的背上抽泣,他越是不去想,過去的記憶越是浮現在腦海里。
"對不起呢,萊德。"父親對關在小鐵籠里的兔人說,"商隊已經沒有多余的錢了,在這樣下去連吃飯都成問題。
你就留在這里吧。這里是個更好的地方。"
(騙人。)
兔人少年像是實驗動物一樣,赤身露體地被關在小小的籠子里,就連轉個身都不能。
研究員們用針刺入他的身體,用電流電他,把籠子放在酷熱和嚴寒的環境中。他們用過各種可以想象得出來的手段,日復一日,增加萊德的屈辱和痛楚。
為了培養出一顆充滿黑暗的心。
萊德能理解塞費爾(托維爾)的痛楚,因為他曾經待在和塞費爾一樣的地獄中。不,恐怕比那個更甚。肉體上的痛楚遠遠比不上精神上的羞辱。萊德就是在那種折磨與羞辱之中年復一年地挺過來的。
他的心卻沒有完全崩壞。就算被整得死去活來,還是有著一個意志,在支撐著他的精神。
對貝迪維爾的恨。
狐人們當初得(買)到萊德,完全是為了完成捕獲貝迪維爾的計劃。萊德隱約知道這一點。
只是因為曾經是貝迪維爾的朋友,就變成這幅悲慘下場。
(為什么?這不公平!)
所以他無法不去恨這個昔日的好友。
(憑什么,在我受苦的時候,你卻在傻乎乎地過著你幸福的日常?!)
特別是現在他面前這家伙,在一臉幸福地傻笑著的樣子,萊德心里的恨意就更加與日俱增了。
(我要把你拖進去,和我曾經經歷過那樣的,萬劫不復的深淵!)
十幾天前的萊德,剛見到貝迪維爾的時候,就決定了要向貝迪維爾復仇。
光靈行傳 1:212 急襲之于晨光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