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老邪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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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本書，三個信息提示。

子欽被搞的有點莫名其妙，系統的奧秘雖然子欽到現在都沒能摸清楚，但是卻也知道大部分時候系統都是只爭對一件事情發出一道信息。

比如拿到兩本秘籍，系統就會發出兩道詢問是否修煉的信息。

但是現在拿到兩本書卻有三個信息提示，這卻是有點違背系統一貫的行為。

身后，黃老邪等的腳步聲已經響起，子欽暫時按耐下心中的好奇將兩本書塞入懷內。

對于歐陽鋒的死不管黃老邪還是洪七公卻都有點悲哀，這讓黃老邪和洪七公感覺屬于自己的年代已經過去。

好在兩人都是心胸開闊之輩，心中雖有戚戚，卻也沒有多大的事。

“塵歸塵，土歸土，人死還是入土為安，只可惜老毒物一代梟雄卻要客死異鄉，不能魂歸故里。”

洪七公聲音低沉的開口，歐陽鋒的故里位于西域雙旗鎮，那兒卻是丐幫勢力最為薄弱的地方，加上歐陽鋒仇敵甚多，除非洪七公親自為歐陽鋒押運棺材，否則的話單憑丐幫的勢力卻也無法將歐陽鋒送回故里。

然而，不管是洪七公還是黃老邪卻都是和歐陽鋒一個輩分的人，就算是兩人這般視名利為糞土的人也絕不會甘愿為歐陽鋒做這等當晚輩扮孫子的事情。

畢竟不管黃老邪和洪七公和歐陽鋒的關系都絕對好不到哪里去，只不過同為五絕卻才互相之間帶著一絲惺惺相惜。

“我會押運他們的棺材去西域。”

這時候子欽卻突然開口。說出的話語讓洪七公和黃老邪紛紛一愣，歐陽鋒本是死在子欽手上，這會兒子欽卻又甘愿做這等當晚輩的事情，卻是很讓人想不明白。

“他畢竟是我師門一脈，讓其魂歸故里又是我順手而為，這事情卻絕非不能做，反正這些時日我也打算去西域，那件事情卻還需要已經遷居西域的明教本部幫忙。”

子欽朝著洪七公微微一笑開口，后者了然的點點頭。

黃老邪天性孤僻，雖然洪七公和子欽說話神神秘秘。他卻沒有半點好奇，不過，他雖是不好奇，但是放著這樣一個大才不利用下卻絕非子欽的風格。

“七公，我們想做那件大事只怕還得求黃島主，畢竟不管明教還是丐幫都是散兵游勇未經過正規的軍事訓練，但是單打獨斗兩派任何一個弟子都可以匹敵數名士兵，但是若是疆場廝殺兩派數十萬人恐怕不敵十萬騎兵，然而。若是兩派眾人能夠有黃島主的五行陣作為軍陣情況卻一定大不相同。”

子欽笑嘻嘻的看著洪七公，后者眼睛無辜的眨巴起來。

老叫化一輩子不求人卻不是一句空話。此刻子欽將這等困難的事情交給他倒是讓他好生為難。

五絕各有自己的特色，洪七公丐幫絕學，歐陽鋒武功絕毒，王重陽先天功天下第一，南帝一陽指療傷效果天下無雙，黃老邪的武功卻突出在一個奇上面，卻正是有奇門之術轉化而來。

五行絕陣可以說是黃老邪武功的源頭，相當于降龍十八掌的發力奧妙，這卻是一個很讓人為難的問題。

“你若要求我的五行絕陣自可親自和我說。何用為難七公。”

黃老邪卻是冷哼一聲，冷笑著看著子欽道“你和我打一場，若是能夠勝過我，我那五行奇陣便拱手相送。”

五絕中輪到狂傲無出黃老邪左右，雖然見識過子欽戰歐陽鋒已經可以知道自己絕不是子欽的對手，但是黃老邪卻依舊忍不住想要和子欽一戰。

這是屬于東邪的傲氣。

“自然，我們拳腳對拳腳。劍對劍，音律對音律，比試一場。”

子欽豪邁一笑，他曾經和黃老邪比過一次。只不過他不懂音波功，所以只能運氣內力強行打斷黃老邪的簫聲，結果弄的兩人兩敗俱傷。

此時他已經習得九陰真經，這部可以說是武學總綱的秘籍讓子欽獲得了太多東西，其中不僅限于刀劍兵刃掌握程度提升，也不僅限于無相功的突破，更不僅限于可以施展主世界的武學，最主要卻是讓子欽的攻擊更加多樣化。

以往子欽的武功集中在刀劍上面，對于其他卻是涉獵不多，但是九陰真經習得之后不管拳腳還是其他卻都飛速上升，即便是音波功，卻也有所涉獵。

九陰真經熟習之后子欽所掌握的武功立刻增多無數，其中便有音波功，當年黃裳初創此功乃是為破盡天下武學，花費四十年的時間才成功，后來報仇無果之后又歷經數年修改，最終才寫下了融合天下武技的九陰真經。

這一部內功乃是道家至高奧妙，招式卻保羅萬象的秘籍著實神乎其技，或許在威力上九陰的內力不及九陽這種單純修煉內力的神功來的強，但是輪到整體提升九陽卻絕不及九陰。

黃老邪的武功極雜，拳腳掌劍指，音波奇門陣無所不含。

第一場黃老邪和子欽比的卻是兵刃，是劍。

桃花落葉影紛紛，這句詩卻是包含著黃老邪一門極為厲害的武功，落英神劍。

子欽曾見過白發魔女的劍法，也習過反天山劍法，當時以為那已經是世上最為繁雜的劍法，后見到天山劍法卻才知道世上還有更加奇妙的劍法，但是此時用來和黃老邪的落英神劍一比，那兩者卻都只是凌厲有余，而繁雜不足。

黃老邪一劍展開子欽便感覺自己似乎身處萬花叢中，漫天的花葉紛飛，讓你全然分不清哪里是花，哪里是葉，哪里又是天空大地。

這是招式的極限，子欽沒見過號稱古大俠世界最莫測的七七四十九式回風舞柳劍。但是卻敢肯定黃老邪的落英神劍一定不在那套劍法之下。

原著中黃老邪的武功似乎僅有一個彈指神通廣為人知，似乎黃老邪其他武功都不甚厲害，子欽以往也一直這么認為的，畢竟黃老邪其他武功都是盛名在外，而黃老邪的落英神劍，蘭花拂穴手，似乎也僅僅是因為沾著東邪二字才出名。

現在子欽卻知道事實上不是這樣。

那些武功不是因為沾著東邪二字才出名，反過來，卻是這些武功早就了東邪二字的威名。

彈指神通固然強橫，但是黃老邪不可能從頭到尾彈石子。那樣東邪也便不會是五絕之一，因為就算是唐門也需要數百種暗器才能夠以暗器成名，而東邪卻只會一招彈指神通。

華山論劍的時候東邪所用的常規武功卻也正是這些在原著中提到過，卻沒有大肆宣揚的武功。

子欽靜靜站立在漫天的劍氣中，這一劍他已經看穿，黃老邪的武功固然強橫，但是可惜子欽習得九陰之后已經恢復主世界的武功，基礎劍術的看破特性，劍心通明的全方位透析都讓子欽能夠輕易的破解這一劍。只是子欽卻沒有著急。

他的身影在黃老邪的劍氣中游蕩起來，子欽不停的研究著黃老邪的這一劍。

慢慢的子欽的動作出現了改變。他似乎是在應和黃老邪的這一劍，他的動作竟和黃老邪有了一絲合拍，他手上那柄從黃老邪處借來的長劍也揮舞了出去。

第二個花葉漫天的世界出現，子欽的這一劍竟產生了和黃老邪那一劍一模一樣的效果。

漫天的劍氣消散，黃老邪已經收劍，子欽的長劍也停在了半空。

“比劍你已經勝過我，我們來比比音律吧。”

黃老邪的聲音很冷，他的眼神卻越發的疲憊起來，那邊。郭靖依舊一手抵在黃蓉背后保持著物我兩忘的境界，看起來郭靖竟似乎是靠著九陰和無相功硬生生將黃蓉也拉近了物我兩忘的無上境界，否則黃蓉若是清醒看到自己父親這個樣子一定又要跳出來幫助自己的父親。

黃老邪不再比劍子欽微微有點失望，他的夾刀劍雖然大成，但是卻依舊不是高級武學，沒有任何的特性，而他的劍術和刀法卻都已經是上上之選。要想再找到能夠融合進去的劍術刀法卻已經極為困難，黃老邪那邊卻絕對有好幾種劍法適合融合。

就子欽所知就有落英神劍，玉簫劍法等等，可惜看黃老邪的意思卻明顯是不準備再和他比劍。

黃老邪到底不是洪七公和老頑童。卻是沒有將自己武功傳給外人的心思。

熟悉的簫聲響起，子欽盤膝坐地微微一笑放聲開始高歌起來。

之前五人比試，子欽雖然也曾運用九陰中的音波功，但是實際上更多的卻是靠著內力碾壓，那種狀態下已經完全不是正規的音波功比試，而是比的五個人的內力，誰內力更強誰就能堅持的時間更長。

此刻卻是真正的音波功比拼。

簫聲極為灑脫，帶著黃老邪很顯明的性格，而且威力也遠勝之前，心境打開之后黃老邪的實力呈現一種幾何式的暴漲。

對于這些名家世界中原本的高手此時子欽已經再不敢輕視，系統固然讓子欽可以快速成長，但是這些原屬于名家世界的高手又有哪一個是簡單人物。

歐陽鋒起于微末，黃老邪本也是一個小門派的弟子，洪七公還曾經在靖康恥的時候被裹挾著押往塞外，南帝家傳的武學早被段譽那習佛不習武的祖上敗的差不多，王重陽出生的時候王家已經不再是武林世家。

但是便是這樣的情況下這五人卻紛紛或自創，或者根據祖傳的一些殘篇完善從而獲得了絕世武功。

最主要，這五人各自心中都有著不能彌補的遺憾，那便是這五人的心鎖，一旦打開便好似主世界達到明心見性境界一樣，一步便會踏足前所未有的境界。

簫聲和歌聲糾纏著，子欽的聲音卻逐漸的高昂起來，一股逍遙的意味隨風飄蕩開來，便是老頑童都已經如癡如醉。

橫劍當歌。笑傲江湖。

子欽的歌聲中這個氣氛漸漸彌漫，黃老邪的簫聲已經完全是為子欽打節奏，這時候任誰都能夠判斷出黃老邪又敗給了子欽。

簫聲消失，子欽的歌聲同時停止，這時候卻是誰都沒有聽到遠處老頑童嘀咕了一句話。

“原來九陰真經的陰風鬼蜮吼還能這樣用。”

音律再次完敗，黃老邪似乎是惱羞成怒，他隨手將玉簫拋開，猛然間合身朝子欽撲過去。

“接我一掌。”

冷厲的聲音，黃老邪的身影飄忽著在子欽身邊游蕩起來，一股股無形的氣勢擴散。陡然間似乎整個桃花島都隨著黃老邪的進攻開始朝子欽擠壓過去。

子欽戰斗的對象似乎已經不再是黃老邪，而是桃花島的這一整個島嶼。

山峰傾塌碾壓，林木遮掩纏身，躁火無形上身，碧波彌漫天地，金石自地下灌上，整個桃花島似乎在頃刻間變為活物，子欽的臉上第一次露出凝重的表情。

這絕對不是武功，至少在射雕的世界沒有任何武功能夠達到這種境界。換成黃大俠世界的精神攻擊倒是有可能。

陣法，這便是陣法。五行奇陣。

子欽心中閃過這個念頭，也來不及多思，手上的長劍已經飛快刺出，只是伴隨著一陣清脆的聲響，那柄長劍已經折斷，黃老邪極為傲氣，借給子欽的長劍并非凡品，放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寶劍，卻是連支持子欽反擊一招都做不到。

隨手丟棄長劍。子欽瞬間招出玄鋼鐵劍。

一劍在手子欽的氣勢暴漲，他不懂得如何破陣，但是卻明白這會兒的感覺大部分都是陣勢造成的幻覺，若要破開這種幻覺除非能夠一劍劈開桃花島。

但這顯然不現實，那么，唯一的辦法便只有提高自己的氣勢對抗這種幻覺，不求破陣。起碼先自保。

四周的壓力越來越大，子欽身上的氣勢也隨之升騰，短短的片刻之間子欽的氣勢也不知道比以往增長了多少，但是子欽卻深知這絕不是好事。這情況下他的氣勢固然增長極快，遠勝過他以往苦修，但是人力畢竟有窮時，他的氣勢總有到頂的時候，而這陣法延伸出來的攻擊卻是源源不絕的。

陣不被破，攻擊就不會停。

子欽的頭腦前所未有的冷靜下來，他開始思索自己學過的所有武功，想找出一個能夠破開陣勢的方法。

然而，子欽所學雖雜，卻是當真不存在任何破陣的武功。

只不過，這一番思索卻讓子欽分析了一絲陣法的奧秘，幻覺，和黃老邪簫聲產生同樣效果的幻覺。

陣法首先的布陣的地勢等等，但是大部分的攻擊還是有人來施展的，除非是仙俠小說中的陣法，否則的話天下任何陣法都需要有人施展攻擊，否則陣法最多也就是幻覺產生殺傷力，甚至僅能困住人。

若是幻覺的話。

子欽心中微微一動，隨即盤膝坐下，他想起郭靖無視黃老邪簫聲產生幻覺的片段，固然那是郭靖心思淳樸，但是卻也有道教內力的特性在內。

子欽原本修煉的無相功便是屬于道教，雖然子欽的心思駁雜不能靠著無相功抵御幻覺，但是現在他卻又學得九陰真經，乃是道教一等一的奧妙所在，雖然缺乏總綱，但是卻多出攝魂術這樣的武技，卻是和幻覺半斤八兩的所在。

盤膝于地，子欽全身心的進入對四周的觀察狀態，此時的他卻似乎忘記黃老邪還在旁邊，若是此時黃老邪出手他一定無路可逃。

然而，黃老邪卻一直未曾出手。

子欽也慢慢的冷靜下來，四周的一切動靜被他了然于胸。

黃老邪的身影，四周的花樹，這一切之間產生的聯系，因為這些聯系而產生的某種神奇力量。

陰陽五行，奇門陣發，自古以來便是華夏最為神奇的力量，其奧妙只深刻尚在武功之上，此時子欽卻借著武功一點一滴的了解著這一切，并且逐漸的沉浸其中。

子欽感覺自己和四周完全融合成一個整體，似乎意動之間便能夠控制身邊的一切，他看到洪七公，看到黃老邪，也看到遠處的老頑童和郭黃二人，只不過卻似乎是從一種極為玄妙的狀態去看。

這些人似乎都在他的意念之中，子欽心中微微一動，他明白自己估計已經接管了黃老邪布下的這個陣勢。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子欽才慢慢的從那種狀態中醒來，他起身看向黃老邪，后者此刻正氣喘呼呼的靠著一株花樹站立著。

子欽恭敬的朝著黃老邪彎下腰去，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黃老邪的五行奇陣到底多可怕，雖然不可能和他感知中那樣控制不下陣勢的那方天地，但是卻絕對可以施展放大版的攝魂術，若是僅僅用來困人，想來困住三五千騎兵絕不是問題。

繼諸葛武侯之后恐怕黃老邪當的上陣法第一人。

如何奇學不管放在哪里都絕對是彌足珍貴的，射雕并非高武世界，但是黃老邪的這個奇門陣發就算放到黃大俠的世界也絕對堪稱神乎其神。

“此卷秘籍本該屬你。”

起身之后子欽毫不猶豫從懷內掏出九陰真經的秘籍拋給黃老邪，后者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那是一絲解脫的笑容，似乎心中當真放下什么。

子欽明白這卷秘籍黃老邪絕不會去練，它唯一的下場便是焚毀在馮衡墓前。

只不過不修煉上卷九陰的黃老邪卻一定不會比修煉上卷九陰的黃老邪弱，因為他已經打開心中的枷鎖，放下那一份對馮衡的愧疚，僅剩下濃濃的眷戀。

黃老邪的天賦絕不再浪翻云之下，且比浪翻云多出數十年的沉淀和積累，未來，誰又敢猜測黃老邪會怎樣。

黑暗武俠登陸器 第一百七十二章 老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