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無法確定

再說了，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情。假如可能的話，誰都不盼望會碰到這種事情。吃力不說，還非常的不諂諛。

“看馮寶那廝急匆促的模樣，想來是要快些回去，再對那王大臣交待什么吧。”楊博面上露出了十分不屑的表情，說道，“哼，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弄出什么花樣來。”

“楊大人今日與馮寶如此，想必日后會有麻煩吧。\”張凡卻是首相想到了這些，“畢竟，馮寶此人有些警惕眼，從他非要將這事推在高拱身上就能看得出來。而且馮寶此人，在宮中侍奉多年，朝中對他的風評也是一向不錯。到時候，想來也是會有有人站在他那邊說話吧。”

“說話就說話，我楊博乃能怕了他不成！”楊博卻始終是怡然不懼，“我明確你的意思。不錯，馮寶此人在朝中，風評確實不錯。而且就算是再京城里，百姓們只要是知道他馮寶的，問起來也是頗為叫好。但是這些都不是他馮寶能夠隨便禍害他人的理由。況且，這一次若是讓他馮寶自得了，朝中會有多少人丟了生命，你也不是不知道。這不就是你來找葛大人的原因嗎？”

“正是。\”對于楊博的這一番話，張凡無話可說，只得承認。

“所以啊，既然已經想明確了這些，也打定主意要阻攔馮寶了，所用的手段自然是要激烈一些。”楊博持續說道，“不過，正如葛大人所言，你張凡還是不要攪合在這件事情里面。明天雖然會審你也要到場，但是還應當少言一些。我卻是無所謂了，他馮寶不敢拿我怎么樣。”

楊博的話雖然說得是堅定的很，而且氣勢非常。但是張凡總是有些擔心。不過如今也不是擔心這件事情的時候了，有什么問題等到這件事情平安度過了再說吧。

“你們看……”葛守禮插話進來，“馮寶這么著急著回去，會跟那王大臣說些什么？”

“還不是想要威脅利誘一番，好讓他承認，是高拱指使他前來行刺陛下的。\”楊博想也不想，就說道，“如今馮寶想要置高拱于逝世地，都想瘋了，這種事情他自然能干得出來。”

“這點老夫心里也明確。”葛守禮皺著眉頭說道，“只是，如今時間緊急，明天就是會審之日了。倘若在那公之上，這王大臣一口咬定，就是高拱指使他前來行刺陛下的，這可怎么辦？”

“這點我早有準備。”楊博說著話，轉向張凡，拱手說道，“倒不是我詆毀張大人，只不過錦衣衛和東廠辦事情，咱們實在是太熟悉了。不管怎么樣，栽贓嫁禍這種事情是絕對少不了的。\”

對于楊博的話，張凡并不感到有什么為難的，畢竟事情本來就是這樣子：“方才楊大人說早有準備，不知道……”

“對你們說來也無妨。”楊博點了點頭，說道，“方才在太后面前，我為何非要讓馮寶將那王大臣轉交刑部看押？所為的也正是這件事情。

“我倒不是怕那王大臣被關在東廠，會被馮寶交待什么事情。而是只要他身在刑部大牢中，馮寶就見不到他了。”

“可是……”張凡還是一副不太懂得的模樣，“馮寶見不到王大臣又有什么用？畢竟等到那個時候，該交待的事情，他都已經向王大臣交待過了！等到了明日會審之時，不還是一樣嗎？”

“呵呵，話雖如此，不過你看漏了一點。\”楊博微笑著對張凡說道，“刑部的大牢，馮寶他這個太監是進不去的，但是六部尚書卻能進得去。”

“楊大人的意思是……”楊博這么一說，張凡就完整明確過來了。

“不錯！”楊博說道，“我打算來個夜探刑部大牢。”

“楊大人的方法不錯。”張凡想了想，問道，“只是不知到時候，楊大人打算說些什么？想來被馮寶說服的人，沒有那么輕易就會改口的。”

“這點我明確。/”楊博說道，面上卻無一絲遲疑，“所以，如今我要勞煩你幫個忙了。\”

“楊大人還請說。”張凡趕緊答復道，“畢竟此事關系重大，張凡力所能及之處，日然在所不辭。”

“今晚上去之前，我想讓你幫我查查。”楊博說道，“查查那王大臣的情況，重要就是要弄明確，他家中還有何人，境況如何。說來也希奇，我身為兵部尚書，然而戚家軍的事情，卻是全然不知，只有勞煩你了。”

張凡聽他這么一說，心里也就明確了，楊博這是打算打親情牌了：“此事包在張凡身上，我衛中有戚家軍的花名冊。上面不僅有在冊軍士的姓名籍貫，就連家中有何人也全都有所記載。等下我就馬上去讓人查，查到了就馬上送到楊大人手中。\”

“好！”楊博見張凡如此，也不多羅嗦，“我現在就去刑部，催他們到東廠要人。”

“楊大人……”張凡見說定了，轉身就要走，卻是又停了下來，轉過來看著他問道，“張凡有些話想要問問楊大人。”

“但問無妨。”

“我與楊大人算不上熟悉，以往最多也只是見面了寒暄兩句而已。”張凡說道，“為何楊大人會如此放心，將這些事情都告訴我？要知道張大人乃是我所拜的老師；而昨日，我還是站在馮寶那邊的。”

“這還不簡略。”楊博聽到張凡這么問，笑著答復道，“因為我楊博感到你是可信之人。\而且葛大人也對你信任的很。”

“就……就這么簡略？”對于楊博的答復，張凡有些驚奇了，他的確是沒有想到楊博的答復會如此的，如此的簡略。

“還要我說出什么長篇大論來，你能力信任不成？”楊博卻是如此說道，“所謂可信之人，卻并非要熟悉多年之人才行。就如同行軍打仗一般，大敵當前，對于同僚的應當是信任，而不是猜忌。倘若有所猜忌，必定會落得個兵敗如山倒的下場。必需要當機立斷，能力成事。”

看來楊博也承認，并不是因為他懂得了張凡才信任他。而是因為如今事態緊急，而且張凡也是唯一一個愿意站到他們這邊，并且能有所贊助的人。\

不過，雖然是如此，楊博的這番話反倒是讓張凡也是放下了心。并且，也讓張凡對于能夠成事的信心大增。

“不過……”楊博持續說道，“我幫忙，也就只能幫到這里為止了。明天就要會審王大臣，卻是由葛大人、你張凡、還有馮寶那廝會審，我這個兵部尚書是攪合不進去了，到時候畢竟會怎么樣，我也無法預感了。”

雖然楊博這么說，仿佛是在推辭責任一般。但是張凡心中卻是明確的很，明天的會審會怎么樣，甚至于這整件事情畢竟會怎么樣，要害的要害，恐怕就是在于楊博今天晚上的“夜探刑部大牢”畢竟會取得什么樣的成果了。\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耽誤了。”張凡向二人告辭，說道，“我這就去往衛中，讓人調出王大臣的卷宗查閱。”說完了話，張凡就急忙著離開了。

原地，葛守禮看著張凡遠去的背影，卻是開口對楊博說道：“你剛才所說的那番話，畢竟是真是假？”

“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你葛大人難道還看不出來？”楊博卻是沒有正面答復葛守禮的提問，反倒是反問了他一句。

“看不出來。”葛守禮轉過火來，看著楊博用更加直接的話語說道，“打從我熟悉你的第一天起，你這個人不管是正事還是閑事，說起話來都是三分真，七分假。”葛守禮對于自己的這個老朋友，說起話來當真是毫不客氣。

“幾十年的老交情了，你就這么說我？”楊博自然是不愿意，不過他的臉上也是帶著笑容的，“再說了，什么叫三分真，七分假，這也太過傷人了。我那叫做半真半假，虛虛實實方能力制敵與無形。”

“同樣，幾十年了，你還是這副德性。”葛守禮一副很是無奈的模樣說道。

“不說這些了。”楊博嘆了口吻，“如今，還是得想措施，看看如何將這件事情順利平了才是。”

“剛才你說今晚上要去刑部大牢，勸告那王大臣。”葛守禮忽然問起了這件事情，“這事你有幾成把握？”

“如今，我只有一半的把握。”楊博面對葛守禮，自然是直言不諱的，“不過等到張凡將那王大臣的消息帶過來就不必定了，也可能有八成把握，也可能只有三成也說不定。”

面對楊博的這番話，葛守禮并沒有再說什么。如今，他們已經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而剩下的事情，就要看明天畢竟會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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