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陰差陽錯

“啊！他要念書的。”艾若本來抱著看戲的心情，現在馬上也坐直了，開什么玩笑，她的小呆好可愛的，她才要他去練什么功夫呢。飛來飛去的，太兇險了。再說了，她是文人好不，從根上，她實際上也是重文輕武的，讓小呆學幾招，強身健體，她不介意，讓他去正式拜師，她馬上不樂意了。

“又不是說他可以不念書，先讓他去學著磨磨性子，天天傻玩，像什么樣？長得肥頭大耳的，跟傻子一樣。”賈瑗想到小呆那樣，就氣不打一處來，是挺萌的，可是太單純，這不好。

“我回頭問問你爹的意思，還是念書比較重要。”艾若堅持著，不過她對賈瑗雖然不客氣，可是也真沒打擊過，氣勢上是弱點。

“路上幾個月，還傻玩嗎？又不是真的高來高去，得遇明師不容易，自然要抓緊了。”賈瑗抿起了小嘴，那樣子跟跟誰賭氣一樣。

“總得問問小呆的意思吧！娘是很……尊重你們意見的，你看，我連虹兒的意見都是尊重的。”艾若還在掙扎著。

“所以我的意見可以不尊重的。”賈瑗生氣了。

“沒有沒有，知道了，我叫小呆來。”

艾若無語了，這算什么事啊！派人叫了小呆來，堅定的不讓賈瑗影響了小呆，自己柔柔的看著小呆。

“寶貝兒，你姐讓你跟侍衛長學功夫，你干嗎？”

“我不是在學嗎？”小呆摸不著頭腦，自己跟侍衛長的關系好著呢，不明白二嬸和賈瑗啥意思。

“正式拜師，從入門學起。”賈瑗對小呆總算溫和多了。

“也要長跪不起嗎？”小呆有點汗了，想著跪在那兒一動不動。很沒面子呢！

“說不定你討人喜歡，不用跪很久呢？”賈瑗有點恨鐵不成鋼了，現在她讓小呆學武的心更勝了，想想昨天薛虹都知道巴結著穆哥兒，知道讓穆哥兒去給侍衛長施壓，看看人家這腦子，再看看小呆，差距啊a定的不想讓艾若再把小呆給耽誤了。

小呆看看薛虹，一種自豪感馬上由然而升了，是啊。自己多著人喜歡啊，自己若是說拜師，侍衛長一定會收自己的。重重的點點頭。準備去了。

“小呆，你跟侍衛長說，若是他肯收你，你就回來讓爹帶著你，正爾八經的行拜師禮。賈家是講規矩的。”賈瑗很高興，臉色更加溫婉，整個人都顯得亮了起來。

薛虹傷自尊了，深深的覺得，表姐不喜歡自己了，爬回了艾若的懷里。窩成一團。

小呆不是沒義氣的孩子，看薛虹這樣，馬上過來。“虹兒，要不，我帶你一塊，咱們倆一塊跪著求侍衛長收了咱們，到時也能做個伴？”

薛虹坐起。眼睛一亮，他腦子比小呆好多了。馬上就想到，師父收了小呆，就得收他，說不得，也不用跪很久的。重重的點點頭，期待的看向了艾若。

“他不許去。”賈瑗臉又板了起來。

“為什么？”薛虹縱是有點怕賈瑗，此時也按奈不住了。扶著桌邊，很有點要拍案而起的意思了。

“你都沒想好，去干嘛？小呆，拜了師可是要吃苦的，到時可不許回來哭，說不去了。”

“吃什么苦？”

“練功就是辛苦，師父讓扎馬步一個時辰，你就得扎一個時辰，讓你跑十圈，你就不能跑八圈。不許你吃飯，你就連水也不許喝一口。”

小呆真的呆了，退到了艾若邊上，覺得姐姐有點可怕了。

艾若雖然說有點心疼，不過看看小呆，再看看薛虹，倒也真找到點差距，她也是熟讀紅樓的主，賈璉老實說，在整個賈家來說，算是厚道的。除了吃不了苦，有點好色之外，還真的說不上罪大惡極。不過是一般公子哥兒都有的毛病，他身上也都全有，不過，他就長在那么一個的家里，家里就是那么個氛圍，想學好，也得有榜樣不是。若是此時，讓他吃幾年苦，不求他成武林高手，但壓壓性子，能吃苦耐勞，總算也比書中的原版好點不是。

“寶貝，二嬸不舍得你吃苦，不過，讀書也挺苦的，你二叔教的話，弄不好，一本書讓你念個十幾二十遍，還有你珠哥哥，現在天天一百個大字，一個也不許少，不做完，不許吃飯，不許睡覺的。所以習武跟念書其實也差不多，習慣就好了。”艾若勸道。

小呆只是單純，被家人保護得挺好，性子極好，聽艾若說了，想想賈珠每天下午也得練練騎射，手上也全是老繭的。老繭是怎么來的，就是磨出了水泡，沒好，再磨，于是一層一層的積累，想想，去學堂好像也落不著什么好，習武就習武吧。終于點了頭。

艾若有點感動了，覺得小呆真的挺好的，她有一種由衷的感動，這才是自己教的好兒子啊。親昵的抱了抱他，使勁的親了一下，這種親近是發自內心的，看得薛虹都郁悶了。真心的覺得姐姐是不喜歡自己的。

晚上小呆就很興奮的說，侍衛長要收他為徒了，讓賈政親自去感謝。

賈政臉都黑了，瞪著艾若，艾若這回沒往外推責任了，馬上點頭，一邊夸了寶貝小呆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順便讓賈政明天帶上禮物去找侍衛長，表達作為家長的欣喜之情。

賈政決定問穆哥了，不過還真不好問，因為不知道穆哥兒到底是誰，但侍衛長一定是有功名的，自己一個七品的小芝麻文官，說不定還沒那位官職高，所以他真不是瞧不起侍衛長，只是，他對小呆也是跟親兒子一樣，是跟賈瑚完全不同的感情，他真心的希望賈璉和賈珠一樣，繼承自己的衣缽，好好讀書啊。再看小呆那滿是光彩的小胖臉。他也不想打擊了他的積極性。

又不好說不想讓小呆學武，問起來真的萬般糾結了，好一會兒，才干笑了一下，“侍衛長神乎其技，能教璉兒，政萬般驚喜。不過，璉兒這樣……這般是學武的材料嗎？”

“世翁過謙了，小呆性子純良，董侍衛很是喜歡。平日也時常指點他一二的，所以小呆說想入門學藝，董侍衛是欣然接受的。”穆哥也喜歡小呆。忙笑盈盈的說道。這會，賈政夫婦才知道，叫了兩年的侍衛長姓董。

“可是……”賈政現在也能不糾結人姓啥了，現在想的是，能不讓他練嗎？

“放心。先讓小呆學些強身健體的功夫，若有天賦，高深一些的，董侍衛也很樂意教的。”穆哥兒很了解賈政，笑盈盈的擺擺手。意思很明白，若是小呆有天賦。他們一定往好了教，若沒有，讓他強身健體。一般人欺侮不了還是做得到的。

林海帶著賈敏出去逛了一天，難得讓賈瑗回家，林海也知道，艾若只怕是想跟女兒獨處的，賈敏就算在中間坐著。也會覺得凄涼的，于是他一早便說。帶著賈敏去金陵的大相國寺看看。賈敏也覺得心里氣悶得很，自然跟著出去了，于是白天發生了什么事，他們夫婦都不知道，怎么才過一天，就成了，小呆去學武了？

“璉兒身子挺好的吧？”賈敏看看小呆，覺得這家的孩子，就小呆最結實了，還想怎么強法？

“所以讓他去學啊，說不定能成一代大俠。”艾若狠瞪了賈敏一眼，深深的覺得，就是賈敏教壞了女兒。

“二嫂！”賈敏此時不想斗氣了。

“姑媽，是我說的。”賈瑗覺得母親、姑媽都不靠譜了。平常還好，怎么見面就能掐呢？

“啊？為什么？”賈敏雖說跟艾若掐，但還是聽賈瑗的話的，馬上好聲好色的問道。

“太呆了，學機靈點，說不定將來讀書也能事半功倍。”賈瑗對賈敏溫和多了，笑著言道。

賈敏馬上點頭，瞥了艾若一眼，“是，讓你娘帶著，是夠呆的。還是你聰明，真是機靈啊！”

林海噴笑，他自然知道，在妻子心里，賈瑗其實就是女兒，賈瑗若說太陽是方的，賈敏只怕也會說，‘是，今兒太陽吃多了，長圓的。’

昨晚賈敏跟他說，嗣子的事，還是不要了，多的并沒有多說。林海是理所當然的覺得，艾若不會反對的，畢竟把賈瑗放到自己家里，日子多好過，還能繼承整個林家。結果沒想到艾若會拒絕。不過看賈敏不想多說的樣子，安慰了她一下，回頭就偷問了馬嬤嬤。馬嬤嬤把前因后果一說，林海有點氣悶，自己在客院的書房里待了半宿。

他不是賈敏，他想得更多，氣憤之后，他突然發現，艾若不肯最重要的理由就是自己會有親生的孩子，所以，對她堅定的不讓自己的女兒成為一個尷尬的存在。艾若的醫術他這兩年也是越發的敬佩了，看穆哥兒就知道了，他可是親眼看著穆哥兒從不省人事，到今天一切如常的，那是不是說，自己真的會有親生的孩子？原本已經放棄的心，突然多了幾許期待。但很快，又苦笑起來，原來自己還是自私，所以也許這樣就好。

心態不同，很多事想法自然不同，此時看妻子與二嫂斗法，又看她寵溺的看著賈瑗，他便只有噴笑了。當然看賈瑗更多的也是滿是欣賞了。覺得賈瑗果然聰明。

想想看穆哥兒不管是誰，身份顯貴是自然的。讓賈璉拜在他心腹的侍衛長門下，看著無害，卻也無疑是與穆哥兒牽上了一絲似有若無的關系，將來不管賈璉如何，靠上一棵安全的大樹是注定了。不能不說，賈瑗這是一石二鳥之計啊。

今天說什么？天佑中華？還是天佑雅安？最近小p不喜歡看微博了，一但有事發生，就好像試金石一樣，各種牛鬼蛇神都跳了出來。捐錢的被罵，隱捐的也被罵，然后各種慈善機構都被罵？到處充滿了負能量。小p對自己說，這是我們走向自主時代的陣痛，一切都是有過程的，可是經歷時，仍舊覺得痛苦，為什么不能把人想得好一點？多一點信任有那么難嗎？對不起，小p又圣母了！

艾若的紅樓生活 192 陰差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