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妻 087 狗男狗女待屠宰(一)
文家與明家的動作十分迅速,文靖泊的婚期很快就被定了下來,正是三個月后,天氣還沒有寒冷下來,尚且可以接受,露天婚宴點燃足夠的暖爐,也不算遭罪。
至于姚家的姚子卿與姚子明護送之行定在了過完年之后,這速度可是比預想之中提前了不少,足矣見得跨刀郡主是多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嫁人了。
之后的日子便是風平浪靜的,姚芷煙也依舊按照自己的規律行事,只是最近要做的事情多了一件――她已經無法容忍余氏與姚子明了。
在姚子英去世之后,余氏安靜了兩個多月的時間,便重新開始生龍活虎的張羅管理家事,尤其是秦姨娘被關了禁閉,楊宛白病重之時,她幾乎獨攬了大權。
姚芷煙將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了眼里,幾次裝成是去練習算盤的模樣,看了賬本。曾經的賬房的先生因為姚芷煙與范澤秋的突然造訪,被憤怒的姚文海罷免了,范澤秋則是在賬房之中尋了一個有些經驗的,且老實本分的小工親手培養成了賬房先生。如今的賬房羅先生對范澤秋很是感恩,知曉范澤秋素來與姚芷煙關系不錯,便也對姚芷煙十分客氣,見她來了,便會在賬目上對她指點一二,對于她去看賬本的事情也不會有所避諱,那坦蕩的模樣倒是引得姚芷煙很是欣賞。
姚芷煙一般會選擇余氏去采辦衣服、食物的時候去賬房對賬,每次都會有一些細微的小發現。如今很多筆賬目都是姚子明外出吃、住花的銀兩,很多地方只記載是吃食,最讓姚芷煙哭笑不得是,她的妹妹姚芷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天天賴在床上不肯起床。偶爾也能上去賬目。
“羅先生,珊兒上個月去了千味齋?”姚芷煙指著賬目去問羅先生。
羅現在走過來看了看,當即意味不明的笑道:“大夫人說著是三少爺為六小姐買的吃食。”
“他一口氣給珊兒買了一百多兩的吃食?這得是滿滿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吧?珊兒怕是吃不完吧?”
羅先生突兀的壓低了聲音,說道:“小的也沒看見實物,只知曉三少爺報賬的時候,還與大夫人吵了幾句。”
姚芷煙點了點頭,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四下里去看了看,發現周圍的小工都在繼續整理賬目,便起身走了出去全系法師。
她一邊走。一邊細細的去想剛剛的賬目,越想越覺得有趣,最后也只是去了祖父那里練槍去了。
誰知。晚間她剛剛回了房間準備換一身干凈的衣裳,余氏就來了,她不得不一身臭汗的迎客。
如今的余氏依舊是一身的素雅,只是一臉的春光擋也擋不住,氣色好得沒話說。她剛剛進去。就左右看了看姚芷煙的屋子,這才說道:“我今日出去,打眼就看到了幾匹極好的布料,當時就覺得這布料若是三娘穿上定然好看,三娘明日可有空隨我去瞧瞧?”
姚芷煙扯了扯汗濕的衣衫,坐在了余氏對面。笑呵呵的說道:“勞煩嫂子掛心了,如今府中忙碌,母親身子又不好了。一切事宜都由你來擔子,還真是委屈你了。”
“何來委屈不委屈的,能則多勞便是這個道理。”余氏說著,看著姚芷煙便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鬢,說道:“你從小就懂事。如今可是越來越乖巧了。”
一個從小就與一群男孩子打成一團的女孩子,硬是被余氏說成懂事。這也怪為難余氏的。
姚芷煙不配合的點頭,說道:“是啊,嫂子又不是如今才知道。”
余氏臉色一僵,再也裝不下去溫和了,只是干笑了一聲才道:“聽聞你下午去了賬房那里,可有此事?”
這算是直奔主題了?
“嗯,的確去過,母親時常念叨著讓我學著管家,我正未雨綢繆呢。”姚芷煙也不避諱,直接回答。
余氏揚了揚眉,隨即冷笑了一聲說道:“上一次你去了賬房,便發現了秦姨娘的過錯,還讓秦姨娘被罰了禁閉,這也算是極有功勞的事情。畢竟那些都是你大哥的祭品,如此一來,他也算是可以安息了。只是不知妹妹如今去,可是懷疑我在賬目上動手腳?”
“嫂子說的是哪里話,妹妹不過是去學習算盤罷了,碰到了不懂的問題,問了問羅先生而已。嫂子的賬目做得清清白白,我哪里會挑出錯來?”這話說得很明白,清者自清,如果你的賬目沒有問題,就是不怕別人來查的。
余氏聽了姚芷煙的話,并不為所動,只是呵呵笑了兩聲,這才說:“煙兒你有所不知,如今你大哥去了,父親又忙于公事,一些小事就要交由你三哥來處理,他最近的應酬也會多一些。”
這算是來替姚子明洗白來的么?
姚芷煙笑了笑,說道:“若是父親覺得勞累,自然會去三哥去做事,三哥這般殷勤的聯系各家情誼怕是有些不妥吧。”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姚子明如今這般張揚的請客吃飯,不過是想要拉攏一些關系,幫助他能夠順利坐上世子之位。余氏作為暗中的相好,自然是會鼎力相助的,真不知姚子明日后若是有了正妻,這余氏還能有什么地位。
哥哥的妻子,一個被其他男人碰過的身子,待姚子明得到了他想要的地位,余氏的付出在他的眼中又能算個屁?!余氏頂多可以用他們茍且之事來威脅姚子明,可著是魚死網破的法子,若是說出,兩個人都是死路一條,這是有關貴族尊嚴的事情。
“哼,你個小孩子,又懂個什么,三弟為了姚家奔波,你這個做妹妹的怎得不知理解?”
“嫂子這話說得有趣,我們都是一介女流,懂個什么?三哥用了這么多銀兩奔波了這么久。又為姚家討來了什么?”姚子明不過是為了融入一些官僚的圈子,得到他們的照顧,如此去做,全部是為了自己,哪里能為姚家做出什么來?
余氏一聽,當即臉色一僵,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氣得渾身哆嗦,最后還是按耐住怒火,說道:“既然妹妹這般不能理解。是不是又要到父親與母親那里告狀了?”
姚芷煙聽完這一句,臉就落了下來,聽到有人對她這般說話泣血山河。她是不會給予對方什么好臉色的,她又不是庶女,又不是需要隱忍的身份,更何況,她看不起眼前這名偷腥的女人!
“嫂子。今日你就是來興師問罪的么?你是因為去賬房學算盤的事情生氣,還是覺得我瞧不起三哥而生氣?”
余氏一噎,當即警惕的看了姚芷煙一眼,說道:“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因為你的態度而生氣!”
“我的態度一向如此,嫂子來的時候就該知曉了才是。既然嫂子已經來了。就證明你做好了心理準備,不是嗎?”
余氏已經氣得不輕了,她向來為人高傲。人也是盛氣凌人的,平時與楊宛白在一處,看起來尊敬,偶爾也會表現出一絲不屑來,似乎是覺得楊宛白不能控制家庭。才能容忍出現貴妾。
如今看到姚芷煙這般不識抬舉,便想要搬一搬長者的架子。可是她很快閉了嘴。今日她太過維護姚子明了,若是被這小妮子發現了什么,到楊宛白那里去鬧一通,還真就能查出來點什么。畢竟嫂子與小叔子之間總是有些……不可見人的事情。
她這才說道:“今日本想與你說說布料的事情,看你如今這態度,我看還是作罷吧。”說完,也不等姚芷煙開口,就轉身出了房間。
姚芷煙看著她出去,也沒追,只是打了一個哈欠。她下午剛去,余氏就聽到了風聲,賬房果然被她布了眼線。
這個時候聽霜從門外走了進來,手中捧著一個油紙包,打開,里面包著些許的藥物碎屑。
姚芷煙看著那碎末,用指尖沾了一些,聞了聞,這才冷笑了一聲。
聽風看著自家小姐的模樣,忍不住好奇的問:“小姐,您要這些作甚?奴婢給了英武閣的侍女三貫錢,才讓她幫奴婢尋來的,說是幾個紙包的殘余合在一起,才弄來了這么多。”
英武閣,曾經姚子英的別院,如今只有余氏住在那里而已。
這些藥沫,怕是用來的藥物吧……
姚芷煙收了油紙包,直接起身去了母親楊宛白那里。
楊宛白最近在張羅著樁子的事宜,畢竟到了秋收時節,很多賬目是要清算的。姚芷煙剛剛進去,楊宛白就招呼她過去:“煙兒,過來幫我打打算盤。“
姚芷煙的算盤技術是得到范澤秋真傳的,手指利索,算賬也快,頗得楊宛白的喜歡,以至于她沒少叫姚芷煙過來幫她算賬。
看著一桌子爛賬,姚芷煙點了點頭,坐在了算盤前,規規矩矩的幫著算賬,時不時的還會與母親聊上一兩句。
“娘,今年收成真好,您定要給我添把好些的鞭子。”
楊宛白一邊看賬目,一邊伸手推姚芷煙的額頭,怒罵了一句:“你個小丫頭,怎得總是惦記著這些打打殺殺的東西?娘過幾日給你添一好些的古箏如何?”
“娘親給的,自然是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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