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二十章

“如此的說來，沈司令對此也是有著諸多的考慮了！”

聽到季老如此的說呢？沈浪也是微微的瞇縫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看來季老對于這個問題的認識時間并不是非常的長，否則的話就不會說出來這番話來了！”不否認沈浪的這個話對于季老的打擊稍微的有那么一些大，對于這個狀況呢？自己還真的就沒有太多的預料和準備。

“呵呵，我不否認對于這個事情的認識并不是想象當中的那么充分，沒有想到大家都是棋盤上面的棋子，錯了，這個話不能夠這么的說，沈司令你好像是棋子，但在某種程度上面卻又是下棋的棋手，只不過給予大家的感覺有那么一些不太一樣！”

“過譽了，在這件事情上面我的主動性可能更大一些而已，空間更大一些，但是并不代表著我就真的是棋手，在這個問題上面我還是有著比較清楚的認識。”沈浪也是不輕不重的說道，“不管季老你怎么的去看新司的事情，事情都已經出了，而且已經無法挽回了！”

對于季老來說，如果說是其他的事情呢？他都可以接受，但是這件事情對于他來說真的是太憋屈了，自己干了一輩子，沒有想到到老竟然會出現如此晚節不保的事情來，要知道他們雖然跟沈浪對著干，是因為跟沈浪的一些理念不合，僅此而已。

但是新司的這件事情？在某種程度上面是對新司所有人的背叛，甚至是對國家的一種背叛。對于這個問題季老真的是有一種莫名的痛苦，這個絕對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如果說還有再來一次的機會。自己率先的要把下面的那幫家伙都給宰了。

當初的時候呢？絕逼的被勝利給沖昏了頭腦，導致了整個人都沒有辦法冷靜下來，等真正冷靜下來的時候，大錯已經鑄成了，根本就沒有辦法挽回了，就算是到目前為止，這件事情也沒有真正的完結。要知道那個大窟窿現在還放置在哪里了呢！

對于這個問題季老也是真的感覺有那么一些奇怪了，跟沈浪對峙了這么多年的時間，就貌似從來都沒有看見過沈浪有暈頭的時候。不管他是勝利了，又或者是失敗了，他從來都不會被沖昏了頭腦，一直都保持很是冷靜的姿態。

現在想來這種冷靜真的是非常讓人懼怕。因為沈浪時時刻刻都會保持著這種態度。而自己呢？以往的時候倒是能夠保持這樣的心態，但是等真正的狀況來臨的時候呢？自己是真的有那么一些控制不住了，這個也是導致了晚節不保的重要原因。

現在說起來貌似有那么一些悔恨，但是悔恨有什么用處呢？沒有任何的意義和價值，一切都不會重來的，看著面前的沈浪，他的眼睛里面倒是沒有任何要奚落的意思，眼神里面透露出來的感情很是平淡。很是無謂，給自己的感覺。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我對于自己的事情呢？有一定的預感，不管這件事情怎么去解決，我都是站在第一排第一個的那個人，但是有些事情呢？我還是感覺有那么一些不太理解，比如說我家里面的事情，當然了這個可能有我私心的一方面吧！”

沈浪的表情呢？貌似有那么一些奇怪，注視著的看著季老，然后緩了一段時間才慢慢的說道，“從做事的風格來說倒是我的手法，而且經手的人呢？貌似跟我也是牽扯到了一定的關系，我要說這件事情跟我沒有關系，恐怕誰都不相信的，季老，你說呢？”

“不是你？怎么可能？”季老也是非常震驚的看著沈浪，沈浪也是聳立了一下自己的肩頭，“我這個人雖然算不上是什么好人，但說話還算是比較有信譽的，當然了這件事情我不會承認，也不會否認的，不管跟我牽扯了什么關系都是一樣的！”

季老雖然說非常的震驚，但是很快的也是緩了過來，他也是慢慢的在思考這個方面的事情，沒有多長的時間，也是對沈浪苦笑著的搖頭，“原以為事情都在你我的掌控之下了，但是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只不過是坐井觀天的癩蛤蟆而已！”

“這個話說的有那么一些妄自菲薄了！”這個話說的很是自然，一點都沒有自謙的意思，“確切的來說呢？我對你們這些人比較的有意見，但是未見得就真的要做到趕盡殺絕，這個并不符合我的利益，你們的存在對于我個人來說還是有很大價值的！”

這個話讓季老感覺非常的疑惑，甚至是有那么一些鬧不懂的意思，要知道沈浪所表現出來的狀況就是殺之而后快的，但是現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的跟自己說了這樣的話，這算是什么意思呢？自己一時之間還真的就是有那么一些難以理解的意思，更為確切一些的來說，短暫時間之內經歷的事情，給予自己的沖擊稍微的有那么一些大了。

“我覺得沈司令你這個話說的很是真誠，但是一時之間我又有那么一些不太明白，這其中就好像是有一層窗戶紙一樣，我還沒有捅破他！”

看著面前的茶杯，沈浪重新的倒了茶水，動作非常的自然跟和諧，“這件事情很好去理解，你們就算是離開了，還會有其他人補上來的，不允許我一家獨大的，對此我看的很是明白，甚至在一開始的時候我就看明白了，不然的話新部門為什么會成立的那么快，真的是下面的那些人瘋狂的結果嗎？不是這樣的！”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面，季老如果說還不明白的話，那就真的是豬了，這個時候季老的臉色也是相當的難堪，如果說沈浪不把事情給點明白了。那么自己這些人始終都會被埋在鼓里面，對于其中的事情始終都是一無所知的，當初的時候有那么一些不受控。這個是下面的原因，但是新部門的事情嗎？就跟下面沒有什么關系了。

下面的那幫家伙只不過是一個替死鬼，一幫可憐蟲而已，至于自己這些人現在這個時候為什么會這個樣子，只不過是更高級一些的替死鬼、更為高級的一些可憐蟲而已，可笑的是一直以來，季老他們這些人從來的都沒有這個方面的感覺。

“打擊有些大？”沈浪的這個話多少有那么一些挑撥的味道。讓季老感覺有那么一些氣憤，都已經是現在這個時候，你說這樣的話。有點太過分了，誠然先前的時候他們比較的傻，但是你沈浪也不知道現在這個時候說如此的風涼話吧？

“沈司令，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么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恐怕這個也是某些人希望的結果！”說道這里的時候，季老也是微微的停頓了一下，“當然了就算你剛才說的話是假話，是一個圈套，這個時候我除了往里面去跳，貌似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至少對于我個人來說，我現在能夠做的恐怕也就只有這個了！”

“你說的是那些人的底細嗎？如果說是這個的話。我可以聽，也可以不聽。至于你家人方面的事情，你老人家都已經來了，事情就已經不是任何的事情了，雖然說他們不是我找來的，但是跟我還是有那么一些關系，這個話我還是能說的！”

季老用手指蘸著茶水，在桌子上面寫了幾個名字，然后用手輕輕的擦拭干凈了，但是桌面上還是留下來了不少的水跡，季老也是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著，給人的感覺多少有那么一些不忍，“沒有想到到頭來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悔不該當初呀！沈司令，我還有一些地方感覺不明白，我不想死不瞑目，所以有一些問題也想探討一下！”

沈浪呢？用手擎著自己的下巴，微微的點了一下頭表示了同意，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都已經是現在這個時候，季老不管是政治生命還是個人的小命，基本上都已經到頭了，不需要有任何的留戀了，不是說沈浪希望他死，這個事情還真的就不是沈浪能夠決定的。

“沈司令，多少人知曉這個方面的事情，要知道能夠布局這樣事情的人，并不會是想象當中的那么多，不管怎么說，我也算是高級領導，連我都沒有被蒙在鼓里面，太駭然了！”

沈浪呢？微微的勾動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知道這個事情的人呢？不是想象當中的多，一手之數頂多了，當然了這個甚至還包括了知道了裝作不知道的，當然了我這么的來理解呢？可能會出現些許的偏差，但是這個錯誤的范圍呢？并不會是想象當中的那么大！”

這個話說的有那么一些過于的實際了，讓季老還真的就是有那么一些承受不住的感覺，實在是太打擊人了，等了好一會時間才聽見季老繼續的說道，“我們這些人的命運恐怕已經被決定了，在這里要祝賀沈司令你了！”

“呵呵，這個話說的有那么一些言不由衷的感覺呀！”對于季老說話當中所蘊含的潛意思，沈浪倒是一點都不在乎，“你們的命運雖然說已經被決定了，但是并不代表著就會立刻的去執行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呀！不管是誰都不會立刻的去動手的！”

嗯？季老這個時候好像也是明白了什么，隨即也是點點頭，“我曾經跟鐘書記提及過這個方面的事情，鐘書記對于這件事情的態度呢？雖然很是明確，但是也不敢貿然的去伸手，誰都知道這里面涉及到的事情會非常的麻煩和周折，不是短時間就可以得到解決的！”

“看來還是我們太急了，本來可以好好周圓的一件事情，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一步錯、步步錯，失敗就是這么來的，也許在我們動新司的時候，事情的結果就已經決定了，后面的事情嗎？只不過是重復前面的錯誤而已！”

沈浪并沒有說什么，聳立了一下自己的肩頭而已，“事情大概會在兩年之后得到一個具體的結果。在這個過程當中呢？大家相互的泡蘑菇而已，就算是你們主動的站出來了，結果也是一樣的。就算是把所有的事情都給調查清楚了，也不會立刻的就有所動作的，反正我是有這個方面的心理準備的！”

對此季老也是學著沈浪的樣子，無奈的聳立了一下自己的肩頭，自己對于事情的總體性根本就沒有什么所謂的把握，還有就是現在呢？大家的心都已經亂了，根本就沒有辦法靜下心來考慮所有的事情了。如此的來看，敗在沈浪的手里面真的是一點都不怨呀！

沈浪很是明確應該在什么時間做什么樣子的事情，從來都不急躁。也不會特別的慌亂，對于事情的整體性有著絕對的把控，甚至于在一定程度上面可以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彼此的差距真的是有那么一些大呀！

原本的時候因為跟沈浪對抗。大家互有高下。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根本就不是這么一個樣子的，沈浪只不過是在把控著這個平衡而已，不會讓天平出現所謂的忽高忽低的局面而已，那樣的話對于沈浪來說也是非常不利的。

現在的局面呢？并不是沈浪所希望的一種后果，不要去看表面上沈浪是怎么的惱怒，那個都是表面上的文章而已，從實際上面來看。沈浪也不是非常的希望這件事情快速的得到解決，但問題是季老他們對于一些事情出現了嚴重性的誤判。導致了他們很早的就暴露了出來，對此沈浪也就只能是聽之任之了，不然的話還能夠怎么樣？

要知道季老他們看著好像是被自己給逼迫出來的，但是實際上面呢？對于這里面的狀況呢？沈浪可以說是心知肚明，可也就是這個樣子罷了，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知道了，那么就不要說出來了，說出來對誰都沒有什么好處的，沒有任何的意義和價值。

“這么的說來我們還有兩年的時間了！”這個話說出來自嘲的味道可以說是非常的濃重，季老也很是清楚自己的位置了，兩年的時間其實就是用來淡化某些影響的，而且兩年的時間里面，慢慢的把自己這些人給替換掉，也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不是想象當中的那么麻煩。

當初的時候呢？一門的心思就是針對沈浪，先前來找沈浪的時候呢？季老的心里面也是有著其他的想法，但是當沈浪率先于自己把事情給講明白了以后呢？季老心里面所有的想法都已經是煙消云散了，自己現在說什么跟做什么都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用處。

不是說沈浪不接受的問題，跟沈浪可以說是沒有太多的關系，重要的是某些人不會讓自己做出來這樣的選擇，而沈浪呢？也是相當的聰明跟理智，率先于自己就把某些事情給講明白了，讓自己也是無話可說，不過相對的來說，自己這一次就算是死，也是明白人了。

對于季老的表現呢？沈浪多少也是有那么一些感慨的，這件事情對于面前的這個老家伙來說多少打擊有那么一些大了，有的時候還是難得糊涂一些比較的好，但問題是面前的這位根本就做不到這一點呀！為什么就看不清楚其中的事實呢？

沈浪對此也是感覺有那么一些疑惑，彼此之間的存在呢？是相互的，如果說真的要是把自己給搞下去的話，那么他們還有什么活路嗎？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而自己這邊能夠把他們給清楚干凈嗎？貌似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壓著葫蘆起了瓢，今天是季老他們，明天就可能是其他人了，總會有人站在自己的對立面的。

事情其實非常的簡單，真的要是說開了以后就沒有什么意思了，但是季老都已經來了，該說不該說的沈浪都需要表明清楚了，沈浪多少感覺有那么一些失望，因為自己這辦需要重新的調整位置了，季老他們雖然還會留下來，但是他們只不過是前臺的傀儡而已。

這樣的人呢？你要是不防著的話，他們會給你找點小麻煩，你要是防著的話，有沒有什么價值，真的是有那么一些雞肋的味道，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恐怕這個也是某些人真實的意圖所在，讓自己分身乏術，在沈浪看來，真的有必要這個樣子嗎？

但是這個事情沈浪可以去想，可是真的要是說出來的話，恐怕就會非常的麻煩，到時候大家的臉上面可能都會非常的不好看，既然有些人愿意，那么就讓他們自以為是好了，對此沈浪也沒有太多的辦法，有些事情不是說自己想怎么樣就可以怎么樣的！

迷信一些的說法呢？就是舉頭三尺有神明，實際一點的來說呢？人應該有敬畏的心，真的要是無法無天的話，那么后果和下場絕對不會太好了。沈浪對此深有體會，更何況有一個所謂的對手，真的就是一件壞事嗎？貌似也不能夠這么的去看吧！

讓一些事情直接的暴露在某些人的眼睛里面，也是不錯的一個選擇，既然想看的話，那么就讓你看的更加仔細一點好了，反正也沒有什么怕人的地方，但是呢？也不要讓自己逮到所謂的機會，就好像這一次的事情一樣，別看沈浪捏著鼻子認了，但是某些人的損失貌似更大一些，這種痛側心扉的感覺真的是非同一般的，而且很可能還有續集的。(

左道旁門 第一千八百二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