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大航海 第三十章 排場
第四卷
東西爭雄
第三十章
五月的阿克蘇姆城分外熱鬧,彈丸小國突然之間成了世界的中心。年初的時候,先是羅馬皇帝亞歷山大塞維魯的特使昆圖斯塞維魯和近衛軍將軍馬克西穆斯趕到阿克蘇姆,對阿克蘇姆王瓦拉格宣布他的王國從現在起他的王國不再是羅馬的行省,而是屬于偉大的越國,并命令他做好準備,因為偉大的羅馬皇帝和同樣偉大的越王將在阿克蘇姆城進行歷史性會面,更重要的是,薩珊王和貴霜王的特使也將趕到這里,一舉商量天下的局勢,阿克蘇姆城將成為世界上四大帝國之間的第一次會面地址,永久載入歷史史冊。
在幾個月之內,阿克蘇姆城就成了全世界矚目的地方,羅馬人命令瓦拉格在城外建起了四個大軍營,以供將趕來參加會盟的四王的禁衛軍駐扎,瓦拉格雖然還是阿克蘇姆王,但是他不能再住在王宮里,因為那將是越王的領地,他必須騰出來,以待越王駕臨。
五月一日,薩珊王使者王子沙普爾和貴霜王使者馬鳴到達阿克蘇姆,三日,羅馬皇帝亞歷山大塞維魯在三萬近衛軍的保護下來到阿克蘇姆城,四日,越王孫紹的座船到達阿克蘇姆城外的海灣阿拉馬斯,昆圖斯為首,帶著瓦拉格、沙普爾和馬鳴到岸邊相迎。
一看到海邊巨大的艦船,昆圖斯笑逐顏開,經過了幾次波折,他終于把孫紹請到了阿克蘇姆和亞歷山大會面,這次會面雖然遲遲到五月才實現,但是消息一傳出,對薩珊人的震動非常大。原本在會面期一拖再拖之后,薩珊人對越王有沒有誠意與羅馬聯盟已經產生了懷疑,休息了一年多的阿爾達希爾再次發動了對羅馬的進攻,在小亞細亞一戰將羅馬人打得大敗,一直進攻到尼西比,逼得亞歷山大母子再次親征,雙方在尼西比血戰一場,久經沙場的阿爾達希爾打得亞歷山大沒有還手之力,就在這時,越王將和亞歷山大在阿克蘇姆會面的消息傳到尼西比,阿爾達希爾見短期內無法攻城得手,干脆見好就收,在戰場上與亞歷山大談判,算是讓快要崩潰的亞歷山大又喘了一口氣。現在看著一艘艘巨大的貨船,想到上面滿載著越國資助羅馬的物資,昆圖斯就忍不住的開心。
他瞟了瞟沙普爾,沙普爾也在笑,只是在昆圖斯看來,他笑得有些假,有些勉強。沙普爾是阿爾達希爾的兒子,在尼西比戰場上,他是一名驍勇的將軍,但現在,他作為阿爾達希爾的特使,卻是要和羅馬、越國談判,心情想來不是一般的糟。
沙普爾感覺到了昆圖斯的目光,藏在胡子里的嘴角不經意的挑了挑,他滿面微笑的沖著昆圖斯欠了欠身。昆圖斯微微一笑,點頭還禮,同時向一直雙手合什的馬鳴點頭示意。貴霜王使者馬鳴是個佛學大師,佛學造詣精深,他這次到阿克蘇姆城來,主要任務就是聯合羅馬和越國兩國,共同抑制薩珊人的進攻。
“二位特使,我們一起去迎接越王吧。”昆圖斯笑道。
沙普爾等人連忙走了上來,和昆圖斯并肩而行,在碼頭上恭敬的站定。
不大一會兒,越王孫紹巨大的座船在離岸百步的地方停住,水手們在望樓上船令的指揮下將兩只巨大的鐵描扔進水中,擊起幾人高的水柱,接著,一艘中型戰船駛到舷邊,從座船上下來了一個身邊火紅皮甲的將軍,他扶著刀,穩穩的站在船頭,直向岸邊駛來。靠了岸之后,他帶著微笑,大步向昆圖斯走了過來,遠遠的就拱手笑道:“秦君,別來無恙乎?”
昆圖斯連忙用漢話回道:“周將軍,數月不見,您更加威武了。”
周哈哈大笑,連稱客氣,然后看向其他三人,先是點頭致意,隨后又道:“還請秦君代為介紹。”
昆圖斯笑道:“這是我的榮幸啊。周將軍,這位是沙普爾王子,他是薩珊王的特使,也是薩珊王最英勇的王子。”
周聽出了昆圖斯的意思,著意打量了一下沙普爾,見他長了一張瘦長的臉,兩道濃眉,眼窩深陷,目光顯得特別的深邃,整個人十分沉穩,一看就不是易與之輩。他拱手欠身施禮:“原來是沙普爾王子,久仰久仰。”
沙普爾以手撫胸,還了一禮,卻微微一笑,用生硬的漢話說道:“沙普爾只是薩珊一個普通的王子,不敢當昆圖斯大人的夸贊,周將軍也無需客氣。”
他的漢話不是很標準,“周”字發音有似“舅”,周聽了想笑,心道我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外甥?妹子入宮幾年了,到現在一點消息也沒有,憑空卻多出這么大一個外甥實在有些突兀。他心中好笑,眼神卻是一亮:“王子也會說我漢話?”
“是的,要和漢人做生意,如果懂漢話,可以少給通譯錢。”沙普爾又淡淡一笑:“你們漢人有句話,叫知已知彼,百戰不殆嘛。”
周哈哈大笑:“王子謙虛了,我看秦君剛才說得不錯。王子能將兵法用到做生意上,只怕做生意也和用兵一樣高明的,以后有機會倒在請教請教。”
“不敢,隨時奉陪。”沙普爾寸步不讓。
昆圖斯看得心花怒放,薩珊人和越國人一見面就較上勁了,這對羅馬有利啊。他不動聲色的看了片刻,又指著瓦拉格介紹道:“這是阿克蘇姆王瓦拉格,周將軍,你們以后就是同殿稱臣了。”
瓦拉格的眉毛聳了一下,隨即又搶在周前面躬身施禮,他的漢話卻比沙普爾要熟練多了:“瓦拉格恭迎大王光臨小城,阿克蘇姆將永遠銘記今天的榮耀。”
周打量了一下黑乎乎的瓦拉格一眼,好在特牧城黑人也不少,他倒沒有顯得多么失禮,但是他不知怎么的,總覺得瓦拉格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過轉念一想,他原本是個自在的王,現在卻被羅馬人當禮物送給了越國,心里不舒服一點也是正常。
“這位貴霜王的特使馬鳴尊者,是位有道之人。”
周連忙雙手合什,和馬鳴見了一禮,說了兩句客套話,這才說道:“大王已到,隨行一萬禁衛軍先行上岸,請諸位使者勿要驚慌。”
昆圖斯等人連忙點頭答應。周轉過身,沖著身后的校尉點頭示意。校尉舉起手中的彩旗揮動了幾下,護衛在王船旁的十艘樓船井然有序的靠了過來,分成兩列,頭尾相連,排成兩道橋一般直通海岸,緊接著,兩隊沉默的士卒沿著這兩道船橋魚貫上岸,一上岸就在岸邊排成兩列長隊,最外的一列面向外站定,雖然有萬人,但是他們誰也不說話,只有整齊的腳步聲,就連兵器相碰的聲音都很少聽到。
沙普爾眼神瞇了一下,贊了一聲:“果然是精銳。”
周掃了他一眼,謙虛的笑道:“慚愧,和薩珊的長生軍還不能比。”
沙普爾一愣。薩珊人的主力是騎兵,步兵和車兵只起輔助作用,決定性的力量是重騎兵和輕騎兵,而其中最強悍的就是一萬重騎兵,主要由貴族子弟組成,全部是重甲長矛,每次大戰都是絕對的主力,有所死傷立即補充,時刻保持一萬之數,所以又稱不死軍、長生軍。沙普爾見周拿越國的禁衛軍與長生軍相比,又自稱不足,心里不免有些得意,可是隨即又有些警惕。周知道長生軍,可是他卻是第一次知道越王的近衛軍居然也是這么強悍,從知已知彼的角度來說,薩珊已經輸了一籌。
“周將軍謙虛了,各有所長罷了。”沙普爾掩飾道。
周正要說話,虞安扶著劍,一路小跑的走了過來,在周面前站定,行了個軍禮:“將軍,丁將軍請你帶各位使者去迎接大王。”
“知道了。”周應了一聲,轉身對昆圖斯等人示意。昆圖斯等人不敢怠慢,跟著周向前去。郎中令丁奉負手而立,上下打量了一下昆圖斯等人,面無表情的轉身就走。昆圖斯等人跟上,直走到海邊,這時那十艘樓船已經靠在一起,在相臨的兩艘船上用厚厚的木板鋪起了一條通道,上面還鋪了大紅的地毯,由海邊一直通到百步之外的座船上,仿佛憑空架起了一條天橋。
昆圖斯一邊感慨越人的奢侈,一面小心翼翼的走了這條通道,他十分擔心,畢竟知道下面就是大海,并不是實地。可是一走上去,他就發現這條臨時搭出來的路除了因海風而輕微的有些搖晃之外,基本感覺不到和實地有什么區別。
四個使者在周的帶領下一直走到孫紹的王船前,孫紹頭戴王冠,身穿大紅的襄賁特制王袍,腰間系著玉帶,金制帶鉤上鑲著一塊青色的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渾身流動著柔和的光。秦賽手持天子所賜的漢節,關興手捧天子賜的斧鉞,分別站在孫紹身后兩側,一百多個雖然面容各異,但都長得俊俏無比的郎官、宮女捧著各種各樣的器具,依次排開。
孫紹坐在紫檀靠背圈形高腳榻上,不動如山,威嚴的看著走來的昆圖斯等人。昆圖斯趕上幾步,翻身拜倒:“羅馬皇帝使者昆圖斯塞維魯拜見越王殿下。”
“秦君,一向可好?”孫紹露出一抹笑容:“你們的皇帝陛下沒有等急吧?”
昆圖斯連忙笑道:“我們的皇帝雖然昨天才到,可是他盼著見殿下卻已經有些急不可耐了。”
“哈哈哈……”孫紹大笑:“慚愧慚愧,我遲來一日,待見了你家陛下,我們多盤桓幾日就是了。”
昆圖斯笑著點頭,然后讓在一旁,沙普爾等人依次上前見禮。也許是見了越王的威風,沙普爾已經沒有了在岸上的傲氣,他恭恭敬敬的上前施禮,然后退在一旁。馬鳴上前剛要行跪拜禮,孫紹卻抬了抬手,周立刻上前扶住了馬鳴,不讓他跪下。
“據說尊者與龍樹尊者有一面之緣?”
馬鳴點了點頭:“正如大王所料,我年輕的時候到錫蘭游歷,曾經和龍樹尊者論過佛祖精義。”
“龍樹尊者是我的方外好友,你既然與他相識,便也算是我的朋友了。你就按你們佛門的規矩行事,不要按我們這些俗人的禮節來了。”孫紹大度的說道。
錫蘭現在雖然是僧伽羅人的天下,主要信仰婆羅門教,但是之前佛教在錫蘭也有了相當根基,尼瑪爾在孫紹的幫助下重新掌握了錫蘭之后,曾經想把佛教趕出錫蘭,將佛寺全部改成婆羅門的祭堂,在錫蘭傳教多年的龍樹尊者因此趕到特牧城向孫紹求助,他向孫紹詳細介紹了佛教的教義,以及和婆羅門教的區別,糾正了孫紹不少似是而非的觀念。孫紹雖然沒有同意他在扶南傳教,但是卻幫他向尼瑪爾打了招呼,讓尼瑪爾不要趕盡殺絕,同時還資助龍樹在天竺大陸宣傳佛法。龍樹也就這么成了孫紹的方外之交。
其實這個關系馬鳴是知道的,貴霜王波調之所以派他一個僧人來做特使,就是看中了這層關系,只是他沒有想到孫紹對龍樹這么客氣,居然因此對他馬鳴也另眼相看,也省得他要找機會再向孫紹套近乎了。
瓦拉格最后上前行禮,他現在是孫紹的臣子,行的禮節更莊重一些,他不僅要跪在地上磕頭,還膝行上前,抱著孫紹的腳親了兩下,這才伏在地上,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臣阿克蘇姆王瓦拉格拜見我王。”
不知道是緊張還是什么原因,他原本還算是流利的漢話這時有些含糊不清。孫紹雖然很仔細的聽,卻還是沒聽清,不過,他也能猜得出來是什么話,特地向前伸出手,扶起瓦拉格,迎著瓦拉格忐忑的目光,他溫和的笑了:“紹何德何能,敢做阿克蘇姆王的王?雖然這是羅馬皇帝陛下的慷慨之情,但我還是受之有愧。瓦拉格,我要你子子孫孫做阿克蘇姆王。”
瓦拉格愣了一下,似乎沒有聽明白,站在孫紹身后的秦賽上前一步,分別用漢話和阿克蘇姆話說了一遍。瓦拉格頓時激動起來,伏在地上連連磕頭,磕得厚重的船板咚咚作響。孫紹笑了笑,示意周將他扶起來。瓦拉格的額頭上紅了一片,好在他的皮膚黑,也不怎么看得出來
。站在他旁邊的沙普爾咧嘴一笑:“恭喜大王了。”
瓦拉格嘿嘿應了兩聲,歡喜得說不出話來。
這時,丁奉讓人來報,一切已經準備妥當,大王隨時可以起駕。孫紹點頭表示同意,四個漢人、四個扶南人、四個雅利安人、四個阿克蘇姆人,一共十六個身材高大壯實的壯漢抬著一架裝飾華美的步輦走了過來,在他面前跪倒,孫紹起身上了步輦,十六個人同時用力,將步輦抬上了肩,沿著鋪著紅地毯的船道向前走去。昆圖斯等人屏聲斂息,拱著手跟在后面,亦步亦趨。
步輦上了岸,隨即在丁奉等人的護衛下向阿克蘇姆城走去,日落時分,他們到達阿克蘇姆城,已經得到消息的亞歷山大已經帶著人在城外相迎。
看到亞歷山大,孫紹的步輦停住了,他從步輦上下來,背著手站在那里,打量著遠處的亞歷山大。塞維魯家族并不是純正的羅馬人,他們來自北非,長得有些和瓦拉格相似,皮膚有些黑,但是亞歷山大祖母和母親都是真正的羅馬人,亞歷山大綜合了他們的血統,人長得也算是漂亮,皮膚也不是黑得那么厲害,相反有些接近古銅色,如果不是一頭黑色的短發自然的卷曲,孫紹幾乎要認為這小子就是個漢人。
亞歷山大今年二十六歲,長年的鍛煉和多年的征戰,讓他看起來已經脫了稚氣,顯得很英武,只是此時此刻,他的眼神之中毫不掩飾的羨慕之色有些暴露了他的年輕。
見孫紹在那里不動,亞歷山大猶豫了片刻,一撩紫色的大氅,抬腿向孫紹走去。就在他跨出一步的時候,孫紹也跨出了步子,背在后面的雙手也松了開來,向前伸出,兩人很快走到面對面的地步,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亞歷山大松了一口氣,滿面堆笑的拱起手,一躬到底:“能和偉大的越王在此見面,是亞歷山大塞維魯這一生都覺得榮耀的經歷。”
孫紹雙手輕扶,然后以手撫胸,行了一個羅馬禮:“能和偉大的羅馬皇帝在此見面,也是我的榮幸。首先要感謝皇帝陛下的慷慨,讓我能夠喝到自己領地上的優質咖啡。”
亞歷山大一聽,忍不住的笑了,他歡喜不禁的說道:“與越王的慷慨相比,我所做的實在有限。”他擠了擠眼睛,又笑道:“而且我還要感謝越王接下來的招待。”
孫紹一愣,這才想起來阿克蘇姆現在是他的領地,亞歷山大已經和沙普爾他們一樣是客人了。他呵呵一笑:“隨時恭候陛下的光臨。同時請代我向睿智的莫米婭夫人致敬,這次沒能見到這位最聰慧的羅馬女神,是我最大的遺憾。”
亞歷山大笑了笑,卻笑得有些勉強。兩人說了幾句頭話,瓦拉格和昆圖斯來請他們入城,瓦拉格已經將自己的王宮收拾出來,供孫紹居住。孫紹隨即邀請亞歷山大等人一起進城,他們將大軍留在城外,各帶兩千近衛軍入城守護自己的住所,沙普爾等人則各有住處,也由他們帶來的人負責守衛。
當天晚上,孫紹在阿克蘇姆王宮舉辦宴會,他帶來的御廚大顯身手,讓亞歷山大等人品嘗了純正的漢式菜肴。第二天,亞歷山大又回請他,請他吃羅馬人的美食。經過幾百年的發展,羅馬現在雖然已經漸有夕陽西下之勢,但在飲食享受上面卻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曾幾何時,樸素、耐苦的羅馬人已經成了享樂主義的代名詞,他們那些名目繁多的美食讓見過大世面的孫紹也覺得咋舌不已,而羅馬人喜歡沐浴的習慣,也讓孫紹不期然的想起了前世那個有名的休閑城市。
接連幾天的宴會之后,四國開始談判,這樣的事情自然要交給使者們去談,象孫紹和亞歷山大這樣的身份是不會坐在談判桌上的,他們偶爾見一次面也是說些風月故事,并不涉及正題。
亞歷山大從昆圖斯那里聽說了很多漢人的故事,他也努力學過漢人的語言,現在能讀一些簡單的文字,但要是理解那些艱深的經典,他那點漢語水平就捉襟見肘了。這次能和孫紹見面,他非常高興,孫紹是從一個受人壓制的身份異軍突起的,這和他的情況很相似,他非常希望能從孫紹那里學一點東西,以期擺脫外受薩珊人壓制,內受母親莫米婭管轄的窘迫局面。前者好辦,孫紹這次帶來了大量的援助,特別是糧食,足夠他十萬大軍吃一年的,有了孫紹的幫忙,他以后再面對薩珊人的時候就不用總擔心糧食了。他最關心的是后者,如何從一個無能為力的傀儡角色變成大權在握的真正的皇帝。
孫紹聽懂了他的意思,重新向他講述了漢武帝的故事,他講起來自然要比昆圖斯更透徹,亞歷山大聽得津津有味,當時聽了還不夠,晚上回去還要再把談判談了一天的昆圖斯拉過去再細細研討,越琢磨越覺得有道理,整個人變得精神百倍,兩眼放光。他日夜思考,有什么疑問就問昆圖斯,昆圖斯解釋不了,他就再來問孫紹,理由當然是請吃飯、請沐浴、請游玩之類的。
就在孫紹和亞歷山大談天說地的時候,一天夜晚,沙普爾突然走進了瓦拉格的宮殿,正摟著一個女人,喝著越國的美酒的瓦拉格一看到沙普爾,吃了一驚,立刻推開那個女人,起身帶著沙普爾走進了一個密室,一進門,他先緊緊的關上了門,然后皺著眉頭埋怨道:“王子,你怎么到我這兒來了。”
“我來看看你是不是被越國的美酒醉得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了。”沙普爾也不看他,走到墻邊的一個座位上,取了一只金杯,將剛才順手從瓦拉格的酒桌上拿來的半瓶酒倒了一杯,然后細細的打量了那個精美的瓷瓶一會,手一松,瓷瓶落在地上,“啪”的一聲打得粉碎。
“你?”瓦拉格心疼的叫了一聲,氣得雙手直抖。
“越國,就和這瓶子一樣,看起來精美絕倫,其實不堪一擊。”沙普爾一邊抿著嘴,一邊看著瓦拉格,不屑的笑了一聲。
瓦拉格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面皮:“我知道你們薩珊人厲害,可是你別忘了,有了越國人的幫忙,你們吞不下羅馬。”
“羅馬?”沙普爾撲哧一聲笑,不屑之色溢于言表:“你以為羅馬人還是幾百年前的羅馬?你說得對,我們目前還吞下不羅馬,但是,我們卻能吞下一個羅馬皇帝和一個千里迢迢趕來送死的越王。”他指了指瓦拉格,“只要你愿意,阿克蘇姆永遠是你的,另外再送上埃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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